徐玉聽到「動情」兩個字,眼前一黑,只差點沒有被她氣暈過去,但由於清源心經的緣故,他竟然還能保持靈台的一絲空明,忍不住罵道:「該死!」
媚兒毫不在意,吃吃而笑,道:「你如果還記得,這個『動情』是用淫羊之草、合歡之果等藥混制而成,就該知道只要服下動情,就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眼前的人就是你夢中的情人,你現在感覺——我是誰?」她口中一邊說著,一邊滾燙的身子已經依了過去。
徐玉咬了咬嘴唇,他也知道一點關於「動情」的厲害之處,就是叫人防不勝防,在你面對著自己最心愛的人的時候,你能拒絕嗎?當即閉上眼睛,索性完全放鬆,沒有了抵抗後,藥效迅速的發作,但他卻趁著這個時候說道:「你也儘是胡鬧,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好日子!」
即蓮和如蘭已經擁著他向房裡走去,聽他如此說法,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媚兒吐氣如蘭,咬著他一隻耳垂子輕笑著道:「三更還早,這個時候,長夜漫漫,如此良宵,虛度豈不可惜奼女媚心大法對你沒用,我就不信這個也對你沒用,順便說一聲,我剛才點的那兩枝蠟燭,乃是合歡散。」
徐玉搖了搖頭,想到媚兒剛才的話,睜開眼睛看著她,但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逍遙的影子在晃動,但很快的,綠蘿、厲月兒的影子都一一的在心中閃過。最後,清楚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就是眼前這個面含桃花,眉眼含春的俏人兒,這個時候,他早就覺得口乾舌燥。猛然間一把重重的抱住她的小蠻腰,媚兒忍不住嬌哼了一聲,享受般的輕叫了出來,徐玉附在她耳邊惡狠狠地低聲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
即蓮和如蘭聞言,正欲退出,哪知道徐玉懷裡雖然抱著媚兒,身法卻依然一點也不弱,身子一晃之間,已經攔在了兩人面前,叫道:「都留下,我今天要好好的做一回合歡門主。」口中說著,手中微微一用力,「嘶」的一聲,已經撕開了媚兒身上的外衣,隨手將她摁倒在床上。媚兒也不反抗,只是咬著牙齒笑個不住。
即蓮和如蘭聞言,心中卻都是大喜,即蓮曾多次挑逗與他,她雖然還是女兒身,卻比如蘭還要大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腳上的鞋子已經脫去,身子在地上一個旋轉,身上的裙子就已經飛落到了地上。同時向如蘭使了個眼色,如蘭會意,兩人同時上前,三兩下就把徐玉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房裡頓時就春色無限,媚兒為了怕徐玉抵抗住藥效,比平時又加了一倍的量劑。如今正如徐玉所說,那是玩火自焚——不得不和如蘭倆使出全身解數,陪著他數度纏綿,而即蓮本是女兒身,如今早就不支。只剩下了呻吟的份激情過後,四人又痛快的洗了個澡,徐玉看著三個如今已經變成了他女人的小女子,心中滿是歡喜,想著將來若是能得她們三個長久相處,也是幸福,只是不知道他不沒有這個福氣?他沒有什麼貞潔烈婦的觀念,倒不在意媚兒和如蘭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只是想到這裡,忍不住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媚兒溫柔的躺在了他身邊,笑道:「二更剛過了,還早!瞧你平時正經,原來也是」說到這裡,她臉上微微一紅,沒有再說下去。
徐玉「恩」了一聲,笑道:「我平時都怎麼了?今天不也是你逗的,還怨我?」
即蓮卻猶自春色滿面,倒了茶捧了過來,送到他嘴邊道:「主人,喫茶了!」
徐玉就在她手中喝了一口,看著房裡溫馨和睦的氣氛,歎了口氣,媚兒焉有不知道他心事的道理?卻也不安慰,反而幽幽地歎道:「不錯,今天確實是我挑逗你的,但我感覺到,你也願意,對不?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和平島的比武大會,你也說過,這次的比武大會,根本就是一個陰謀,我等如今被牽涉其中,此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再回來,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沒有什麼得意之事,唯一未了的心願,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如今心願已了,就算讓我立刻死了,我甘心了!」
徐玉聽到此,忙一把捂著她的嘴道:「媚兒,你胡說什麼?誰說你們要去和平島的,我只不過是需要幾個合歡門的弟子協助一下,沒說要你們去啊,我已經自私的把合歡門給牽連進來,又怎麼還能」
「主人,你去——我們還能不去嗎?」未等他說完,即蓮就打斷了他的話,「主人,也不是蓮兒今天說不吉利的話,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也活不了,還不如隨你一起去和平島,若是單獨你去了,我們在這裡,日夜盼望等待,那份滋味,實在是難受,從今天開始,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就算是下地獄,我們也要隨著你一起去!」她原本滿腔的柔情,說到了最後,竟然變得斬釘截鐵般的堅硬。
徐玉歎了口氣,一把將她拉了過來,伸手在她渾圓粉嫩的柔臀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然後才道:「儘是胡說八道!」
即蓮雙手捂著臀部,尖叫著跳了開去,如蘭卻坐在他身邊笑道:「如蘭沒有別的要求,只求能死於主人之前!」
徐玉聞言,不禁黯然神傷,沒有說話,他真的不知道把合歡門拉進這一場原本只算他們家事的爭鬥之中,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但早就在情魔活著的時候,秦無炎就已經盯上了合歡門,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大家收拾一下,準備吧,今天晚上,若是取不回我娘的遺體,我們恐怕就剩下一成的希望了!」徐玉站了起來,整好了衣服,隨手把玩著葉上秋露,在燈光下,寶劍散發出碧綠妖冶的光芒,如同感覺到他的心情一樣。
「一成希望?」媚兒抬起了頭來問道,「什麼意思,若是能夠取回,那又怎樣?」
「若是能夠取回,那是五五之數,不能取回,就看我那癡情的父親和上官轅文能不能放得開了,若是放不下,秦先生只要手中有我母親的遺體,就能夠控制和平島和羅天聖教——而我,更是不願意看到我娘故世這麼多年,還要成為他人手中利用的工具。媚兒,你能瞭解我嗎?」徐玉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幅《春宮圖》,目光卻是游離得很,低聲的問道。
「我能瞭解,但你能夠告訴我,那位你所說的東海琉璃島秦先生到底是什麼來歷嗎?我已經派人查過東海琉璃島,他們在中原各地都有生意上的往來,若論財富,他也算是夠多的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偏偏要和天下武林過不去?」媚兒問出了心中多日的疑惑,從徐玉讓她們吞了鬼府的時候,她已經把合歡門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了,但最近在收到了徐玉的書信後,她卻又不得不懷疑徐玉的用心,他到底想幹什麼?
徐玉想了又想,道:「因為他是先皇太子,我父親的親兄弟,我的大伯!」這個秘密大概也瞞不住了,他讓合歡門牽涉其中,就得有讓她們知情的權利,媚兒對他的懷疑,他毫不放在心上,若是媚兒不提出這個問題,他才覺得奇怪。
媚兒等三人都忍不住「啊」了一聲,忙不迭的摀住了嘴,片刻後媚兒才低聲的道:「難怪!」
在大家說話的同時,媚兒等三人都換上了夜行衣,用黑手帕蒙著臉,一切都打扮妥當後,徐玉向媚兒道:「你們三個去金府,我去皇宮,匯齊人手,大家小心從事,千萬別出亂子,若是碰到厲害角色,取不回我娘的遺體,就照你們原先的計劃,用炸藥把她毀了,反正是絕對不能讓她留在秦無炎的手中!」他說到這裡,頓時覺得心中如同被鋼針扎過一般的痛,他果真不孝,連自己母親的遺體都保不住啊「你放心——我們自有分寸,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傷了謫仙子的遺體,也許這個時候,似菊、若梅已經得手,正回來呢!」媚兒笑著安慰道。
徐玉聞言卻吃了一驚,驚疑的問道:「我不是只讓他們帶著人手,盯緊這兩處地方,別讓他們有機會把我娘轉移出去,不讓他們輕舉妄動的嗎?」
「人都是應該會權宜變通的——我只不過想著今天晚上大家都去參加聶姑娘的婚禮,趁著這個時候,自然得好好的搜一下,知道謫仙子的確切位置,免得白忙了!」媚兒笑道。
徐玉聽了,急得跺了跺腳,忍不住搖頭,想著事情恐怕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他想到在今天晚上動手偷回母親的遺體,而秦無炎也必定是準備在今天晚上把遺體送出京城,原本他只是讓人盯緊了這兩處地方,看看是否有動靜,至於晚上動手,自然由他和媚兒倆親自行動,卻沒有想到媚兒竟然自作主張,吩咐他們趁此時間搜索,秦無炎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把他母親的遺體弄出來,豈會不派高手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