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劍情錄 第十二卷 京都疑雲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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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玉沒有再說什麼,逕自走到剛才荊鐵坐的那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憤怒的心情開始慢慢的平復,至少他敢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殺了南宮天羽,心中開始懷疑,這個金先生到底想幹什麼?他兩次當著他的面折磨南宮天羽,真的就是對南宮家不滿嗎?就算如此,也用不著做得如此的明顯。忽然心神一震,他們的目的也許並不是南宮天羽,而是他,但是——為什麼?

    「少主?」荊鐵小心的走到他身邊,徐玉並沒有向他意料中那樣雷霆大作,而是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坐在了椅子上,讓他和金先生的心頓時都「咯登」了一下,原本預備好了的戲碼一時也無法上演。

    「嗯!」徐玉漫不經心的答應著,目光四處掃了一下,然後才落在了荊鐵身上,和藹的笑著道:「荊長老,我們在杭州也算是故識,我剛到京城,蒙金先生的熱情款待,聞他說起你也在京城,所以特地過來找你敘敘舊。」

    荊鐵忽然覺得徐玉的笑容有著說不出的邪惡,這個人,已經不是他在杭州初見時那般的簡單了,當即忙抱拳道:「承蒙少主惦記,屬下不勝感激。」口中一邊說著話,一邊接過旁邊的一個小廝遞過來的茶,親自恭敬的送到了他的面前。

    徐玉接過茶來,隨手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宮天羽,淡淡的問道:「荊長老,這個奴才是誰,犯了什麼事?」

    荊鐵聞言,心中暗喜,想著你總算是切入正題了,正欲答話,卻沒有料到徐玉又冷冷的對南宮天羽道:「小子,抬起頭來!」

    南宮天羽早在徐玉進來的時候,不僅鬆了口氣,昨天他和阿大倆也和徐玉一齊中了迷香,徐玉被人用軟兜抬著送進凝翠居安睡;他們兩卻被人無情的用冷水潑醒,而後阿大就被關了起來,他卻被帶到了這裡,強迫著跪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夜,在金先生面前,他連一句質疑的問題也沒敢提出——今天到這個時候,荊鐵才慢慢的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也不說話,進門就一把扯過他的頭髮,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然後就吩咐手下先重打他一百鞭子。

    幾他黑衣人粗魯的扒下了他身上的衣服,把他的雙手牢牢的幫在了刑架上,開始行刑——皮鞭無情的一鞭重似一鞭的抽在了他身上,痛澈心肺,雖然他自幼習武,但也痛得忍不住呻吟慘叫。

    他雖然並不怎麼知道金先生和荊鐵為什麼要這般折磨他,但父親在他臨走的時候,早就隱晦的提起過,也明知道這趟的京城之行,自己免不了要受折磨,但卻沒有料到一切來得這麼快,此時聽到徐玉的說話,忙抬起了頭來,心中明白,只有配合他們,或許才可以少受點這等活罪。

    「天羽?」徐玉故意驚訝的叫了起來,然後臉色一沉,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對著他臉上猛砸了過去——

    南宮天羽大吃了一驚,本能的頭微微偏了偏,想要避開那只飛來的茶杯,但他被牢牢的綁在刑架上,根本就動彈不得。徐玉下手也極有分寸,茶杯看似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額頭上,卻傷得並不重,僅僅擦破了一片表皮,然而鮮血卻迅速的流了滿臉。

    「公子……」南宮天羽顫抖的叫道,驚恐的看著徐玉。

    徐玉看著他滿眼的恐慌,心中不禁一痛,但在這個時候,他卻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咬著牙冷冷的吩咐道:「給我打,重打三百鞭子!」

    執刑的黑衣人臉上流落出了一絲遲疑,徐玉不給金先生和荊鐵有任何說話的機會,冷冷的道:「你是不是也活得不耐煩了,連我的話也敢違抗?」

    執刑的黑衣人頓時大驚,忙重重的揮起鞭子對著南宮天羽身上抽了過去,手中不知不覺間又加重了幾成力道,「啪——啪——啪——」一迭連聲的脆響,鞭子如同雨點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南宮天羽早就遍佈傷痕的背上。

    南宮天羽驚恐不解的看了徐玉一眼,滿臉的血污迷離了他的眼睛,無法言喻的痛楚在全身蔓延,但他卻依然咬著牙齒強忍著,徐玉看了,心中又痛又急,那揮舞的鞭子,如同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一樣疼痛難忍,暗罵這小子混蛋,這個時候你還充什麼英雄好漢,還是不肯出聲求饒?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冷笑道:「荊長老莫要生氣,這兩個小子跟著我,脾氣難免驕橫了一些,都是我平時疏於管教,衝撞於你,我這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他,給你陪罪。恩——還有阿大那混蛋呢?一併給我帶來。」

    「這個……」荊鐵和金先生同時亂了手腳,雖然他們倆平時都老奸巨滑,但這個時候卻一時想不出對策,還是金先生比較鎮定,忙叫過一個小廝來,吩咐他去把阿大帶過來。

    徐玉卻趁這個時候,用傳聲入秘的工夫對南宮天羽道:「你***開口求饒呼痛啊!你難道準備著被活活打死不成?」這傳聲入秘的工夫,今天他是第一次使用,這門工夫並不難練,主要是用內力控制住音波不讓它擴散,將聲音凝聚成一線,送到別人的耳中,而另外的人卻絲毫也聽不見,在合歡門的內功心法上有記載,徐玉曾見上官轅文用過一次,心生羨慕,便也照著記載練習過,但他以前的內力不足,一直沒有練成,這次受傷,卻因禍得福,內力大有長進,但畢竟是第一次用,心中緊張無比,手心裡竟然滿是汗水。

    南宮天羽原本已經痛得麻木,每一鞭子幾乎都讓他感覺到疼痛的極限,膝蓋和小腿因為長時間的下跪,早就疼痛麻木,但就在聽到耳邊那如同蚊吶的聲音後,不禁精神一振,抬頭看了一眼徐玉,卻見他眼中流露出的焦急,當即心領神會,隨著又一鞭子的落下,忍不住重重的大叫出聲:「啊……公子……饒了我吧……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

    南宮天羽斷斷續續的慘叫,倒也並不是故意做作,他確實是受不了了。

    「公子!」就在這個時候,小廝已經帶著阿大進來,徐玉看時,見阿大雖然手上帶著手銬,但卻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而且見他精神振作,想來金先生畢竟有著顧忌,沒敢為難他,心中也放心不少。

    阿大看著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南宮天羽一眼,忙大叫道:「公子,你幹什麼,快叫他們住手。」口中說著,一邊掙扎著便要衝過去。

    「公子……您……饒了奴才……我……」南宮天羽的聲音已經沙啞,他兩餐沒吃,先被罰跪,後又挨毒打,早就承受不住,「啪——」隨著又一鞭子的落下,他整個身子都俯在了橫木上,雙手軟軟的垂下,他終於再也不住,暈死過去。

    執鞭的黑衣人忙住了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才提著佈滿血跡的鞭子道:「少主,他暈過去了。」

    「公子,你……」阿大眼見南宮天羽竟然被他們折磨成這樣,不禁大怒,叫嚷起來,但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徐玉本來給他的印象比較的溫文爾雅,平時更是和藹。孩子般的心性,他也開始在他的面前漸漸的放肆,徐玉也從不為怪,但看到南宮天羽這個慘樣,忽然想起徐玉折磨掌門師伯時的情景,不禁心中大驚,忙又住了口,也不敢在說什麼。

    徐玉若有所思的看了荊鐵和荊先生一眼,慢慢的端起剛剛另給他泡過的茶來,揭開蓋子,輕輕的吹去水面略浮著的一兩朵茶葉,然後才輕呷了一口,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低頭只是看著杯中的茶,漫不經心的道:「用水潑醒,繼續!」

    黑衣人答了一聲「是」,從一邊取過早就準備好的一桶冷水,對著南宮天羽頭上猛潑了過去,南宮天羽受到冷水的刺激,猛得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悠悠的醒了過來,抬頭看了徐玉一眼,哆嗦的叫道:「少……主,您……饒了我……吧!」

    徐玉沒有說話,執刑的黑衣漢子只是用眼睛看著他們,眼見他們沒有誰說話,當即拿著鞭子,再次對南宮天羽的身上抽了過去——

    「算了算了!」荊鐵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非得活活的把人打死不可,當即忙道,「少主,這奴才也挨了這麼多鞭子了,今天這事就算了吧!」

    「哦!」徐玉抬起頭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道:「荊長老不再生氣就好,這奴才目中無人,確實該打——但既然荊長老給他說情,我看在您老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他,若是下次再犯,必定重罰!」他說到最後一句,聲色具厲,卻是對南宮天羽所說。

    荊鐵心中的那個窩囊啊!這話原本是他準備著對徐玉說的,如今卻讓徐玉反客為主,目前的局勢,基本已經被他控制住了,他毫無辦法,當即轉眼狠狠的瞪了金先生一眼。金先生不自然的又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寒顫,讓人把劍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絕對不怎麼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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