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倫希蒂無力的攤開四肢,迷人的胸膛急促上下起伏,眼神迷離,似樂似怨。她渾身骨頭都軟酥酥的,使不出半分力氣,雙頰紅暈尤在,白皙皮膚也充滿情欲粉紅,秘密花園如今一片狼藉,半透明的濃稠花蜜將火紅色芳草粘得黏成一片,所有殘存的證據都足以證明,快感浪潮余韻,仍未從這具身體裡完全退去。
其實精靈女奴們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並不算太過分,甚至以黑暗精靈的標准而言,只能算是小兒科。但是對於還是,而且向來只專注於磨練戰斗技藝的野蠻人女戰士而言,這場在自己肉體上展開的禁忌游戲,實在有些刺激過頭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所有力氣都已經被剛才靈巧的舌頭和手指壓搾干淨,整副身軀內是空蕩蕩的,似乎什麼也沒能剩下。
早已習慣這種肉體侍奉的兩名精靈女奴,卻仍舊表現得精力充沛,她們離開了布倫希蒂的身體,意猶未盡的相互擁抱著纏綿互吻,好半晌才分開,四瓣紅唇間,若斷若續的牽出了一道細細銀絲。盡管她們都是性格裡普遍有著精神潔癖的金精靈,但淪落到魔索布萊城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注定了她們已永無可能再度看到日出,除了放縱情欲以自我麻痺外,她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逃避自己破碎心靈中的絕望呢?
戀戀不捨的相互對望一眼,兩名女奴把目光轉為投注到布倫希蒂身上,同時泛起戲謔笑容。其中一人重新跪下去,將毛巾用水沾濕以後擰干,然後在野蠻人女戰士身體上擦拭清理。另一名女奴則從托盤中取出了自己需要的工具:剃刀,還有同樣味道芬芳的軟膏。
剃刀刀刃打開,在吊燈光芒下青光閃爍,流轉不定,她們擺布著這名身材高挑健美、渾身肌肉都充滿了爆發力,活像雌獅般的女戰士,將她搬到一張特制的躺椅上,分開了她的手臂與雙腿。假如意識到接下來這兩名女奴會在自己身上干些什麼,那麼她一定會反抗的,可是此際的布倫希蒂依舊恍恍惚惚,陷入了脫力的深度倦怠狀態,她甚至無法分辨清楚,自己究竟是清醒,還是已經睡著了。這要得益於之前那場香艷旖旎的游戲,它除了是按摩服務的一部分之外,其實也有著故意消耗布倫希蒂體力的意味在內。
精靈女奴們把手指伸進滿盛雪白軟膏的翡翠碗,將軟膏沾起,然後仔仔細細的塗抹在布倫希蒂的身體上、腋下和前臂、大腿、小腿上,都是體毛生長比較茂盛的部位,鋒利刀刃在她肌膚上來回滑動,刮走了軟膏,也將那些細細茸毛全部刮走,到目前為止還屬於正常范圍的美容,可是接下來便不同了,塗抹軟膏的手,直接按上了布倫希蒂的秘密花園,一道道熱浪從小腹上滾過,以至於讓她覺得如火炙般的滾燙,渾身更加酥軟無力,她遽然一震,不可思議的低聲輕呼,雙臂支撐著上身,就想要坐起來,可是身體只稍微掙扎幾下,便又頹然躺了回去。在之前連串精心設計的小陷阱之下,她早就喪失了所有的反抗能力,現在無論對她做什麼,野蠻人女戰士都只能任由這兩名精靈女奴為所欲為了。
沙沙的輕微刮擦聲不住傳入耳中,布倫希蒂聽得又羞又急,這可是份需要高度技巧與耐心的細致工作,稍有不慎便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傷,所幸的是這對妖精們都已經被訓練得十分熟練,當初曹子文將她們高價從珠寶盒子那裡買過來的時候,賈拉索正是因為她們的這種特殊技巧,而特地多勒索了曹子文一千枚金幣。
在預定程序中設定為最後進行的工作也完成後,兩名精靈女奴嬉笑著,用濕毛巾將殘留軟膏全部擦拭得干干淨淨,然後俯身在滑嫩如嬰兒般的唇花上分別深深一吻。幽秘花園裡外的所有雜草都被清除,盡管嫣紅唇花仍然緊緊閉合,但那艷麗而完美的輪廓,卻已經可以一覽無遺。布倫希蒂哭笑不得,無遮無掩的感覺讓她很不習慣,但更要命的,卻是當兩名女奴輕輕撫摩親吻自己的秘密唇花時,她非但不覺得討厭,反而越加興奮起來。意識到自己情緒的變化後,素來保守的野蠻人少女心中,更加充滿了罪惡感。只是這時候,她甚至連責備對方的力氣都沒有了。
幸運的是,兩名精靈女奴並沒有趁機和布倫希蒂,再度進行一場熱烈而纏綿的情欲游戲,假如她們那麼做的話,因為心理原因而導致生理上此刻處於極度敏感狀態的野蠻人少女,是絕對抵擋不住挑逗的。對此,初嘗情欲滋味的布倫希蒂,既感到慶幸,又隱隱覺得有點自己也說不上來怎麼回事的失望。
精靈女奴們站起身來,將布倫希蒂的身體再次抬起,送到了浴室左半部分那張舒適柔軟的大床之上,然後二人便收好所有工具,端起托盤就如同剛才進來的時候一樣,靜悄悄的從側門離開了浴室。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布倫希蒂歎了口氣,迷迷糊糊的合上了本來就是半閉的眼睛,任由睡魔抓緊自己。
暈暈沉沉之間,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這絕對是自己過去好幾年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所以,當故意加重的腳步聲從耳邊響起,讓她離開夢鄉而清醒過來的時候,布倫希蒂毫不驚訝的發現,自己無論是身體與精神,都已經煥然一新,豪華奢侈的洗浴與按摩,將她生理和心理上的污垢,都清除得蕩然無存了。
她睜開眼睛,看見了床頭邊上矗立的三條人影。除了剛才的兩名精靈女奴,還有另外一位穿著性感華貴長袍的美麗黑暗精靈。她半彎下腰來,向野蠻人少女微微一笑,不同於克娜蘇的嘲諷冷笑,這笑容溫柔而親切,讓布倫希蒂下意識的覺得,對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她用手肘支撐著床墊坐了起來,柔滑如水的被子從圓潤的肩頭流淌而下,暴露出了野蠻人少女赤裸的上半身,但這一次,她卻沒有覺得羞恥,反而非常自然。布倫希蒂遲疑的問道:“你是……”
“我的名字是摩登迦,是比爾德身邊的女人,同時,也是這座城堡,或者說這座城市的主人之一。”美麗卓爾聲音親切而甜美,但是身為全魔索布萊城最有權勢的兩位主母之一,手上掌握的巨大權力,使她自然而然的,語氣比以前更具威嚴。這位曾經同樣是奴隸的半魔裔卓爾,在客人身邊坐下,向精靈女奴揮揮手,招呼道:“肚子一定餓了吧?來,嘗嘗我們這座城市的食物,雖然材料不同於你們的地表世界,但我保證,在味道方面,它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用不著摩登迦招呼,布倫希蒂從精靈女奴身旁的手推車裡,早已嗅到了陣陣誘人食指大動的香味。記憶裡自己上一次進食,已經是沖進塔馬蘭鎮,去找奇斯塔和劍橋?霍斯報仇之前那個黃昏的事了。而且當時入口的,也只是兩只瘦弱的雪鼠,雖然被稱謂野蠻人,但苔原子民們終究不是茹毛飲血的怪物,生吃雪鼠非但無法感受到任何美味,而且只讓她感到想作嘔,之後雖然雙胞胎姐妹給了治療藥水讓她恢復力氣,但藥水同樣不能頂替美味食物。當精靈女奴將手推車裡的佳餚一樣樣擺出來時,非常不好意思的,布倫希蒂立刻就聽見了自己腸胃發出的呼喚。
新鮮洛斯獸奶、孢子面包、地衣辣醬、用燉蘑菇做配菜的洛斯獸肉骨排、黃油烤龍蝦、奶酪還有雜碎灌腸和煎魚,雖然沒有配酒讓野蠻人少女多少覺得有些美中不足,但是一道名叫冰激淋的飯後甜點讓她滿意得不得了。雖然看似不起眼,分量也不多,但是其實冰激淋才是菜單上制作成本最昂貴的一道菜色,因為它需要一位魔法師(或者至少是魔法學徒)的參與才能完成。說起來,自從曹子文取得魔索布萊城的統治權以後,他著實給這座城市帶來不少新鮮變化,政治和軍事上的變化且不談,光生活上的變化就十分明顯。以前,黑暗精靈對於洛斯獸的下水,從來都是扔掉或者用來飼養家中的怪物,比如食人魔和巨魔,但是曹子文卻發明了烹飪各種動物下水的方法,而且還制作出許多新式食品,毫無意外的全都大受歡迎。唯一感到不滿的,只是那些原來可以享受新鮮內髒的怪物而已。
布倫希蒂其實很想在摩登迦面前保持禮貌的,雖然覺得對方很親切,但同時野蠻人少女又下意識的對對方抱有微妙的競爭意識。摩登迦在權力這種護膚霜裡浸淫過一年時間以後,如今所展現出來的優雅風姿,固然在艾絲瑞娜或者其他已經執掌家族數百年之久的卓爾主母眼裡,還不算什麼,但是要讓這位山野裡長大的野姑娘覺得自慚形穢,那是太足夠了。
不甘示弱的布倫希蒂,矜持的攏過被單包裹住身體,在胸膛下輕巧的打了個結(可能是因為胸部實在太豐滿的關系,這個結打得非常勉強,高聳雙乳在被單下鼓脹欲裂,仿佛隨時可能掙脫束縛)。然後用看似隨意自然,實質硬邦邦的動作,取過食物送進嘴巴。可是舌頭剛剛接觸到食物,她就整個人都僵住了,向來喜歡把生活中一切行為都加以藝術化,追求最大限度奢侈享受的黑暗精靈,其妙手烹飪的美味程度,絕對超過了布倫希蒂想象成百上千倍。相比她現在品嘗到的,過去十八年來進食的所有東西,根本和豬食沒有分別。於是不可避免的,布倫希蒂雙手活動的頻率和咀嚼速度,都越來越快,矜持和禮貌(其實這兩種東西,她本來就沒有多少),霎時間統統被拋上了九霄雲外,那種姿態,幾乎可以稱得上狼吞虎咽了。
如同風卷殘雲,手推車上的食物很快便被清掃一空,精靈女奴適時的送上了清水和熱毛巾以供洗涮。布倫希蒂擦過嘴巴和手指,非常不好意思的悄悄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向摩登迦尷尬的笑了笑。
從始至終只喝了一小杯牛奶的摩登迦同樣報以微笑,她早就不是過去那名柔弱怯懦、任人欺負的小女奴了,她現在有力量,也有主見,雖然多少懷了些許嫉妒心理,渴望能夠讓曹子文完全只愛著自己,但是理智也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摩登迦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盡自己所有力量去協助曹子文,幫助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所有事。既然曹子文想要征服冰風谷,而眼前這名野蠻人少女又是其中的關鍵棋子,那麼無論布倫希蒂有多麼失禮,摩登迦也絕對不會對她展現出絲毫厭惡的,更何況……
曾經被當成玩具和寵物一樣肆意凌辱玩弄的女奴,如今又是執掌極大權勢的主母,但兩個身份,都不是摩登迦真正想要的,看著無拘無束,仍舊一派純真的布倫希蒂,摩登迦甚至很是羨慕這位野蠻人少女。至少,她還可以隨心所欲的過自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摩登迦也同樣清楚,野蠻人少女這種自由,很快就要消失了。她將不得不被迫出賣自我,同樣淪為欲望的奴隸,摩登迦為此,而感覺到深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