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的身上並沒有那種所謂的王八之氣,有的,僅僅是一種嚴肅,也正是這種威嚴,令的在場任何人,都不敢亂動。
笑殘陽的臉色從白變青,又從青轉白,十分地精彩,他的心中,已經產生了一種畏懼,但也很是奇怪,自己偷襲楚子風,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楚天雄,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要自己的命,可如今的楚子風不但沒有動手,臉上反而露出輕笑。
鳳舞天被人榜的高手保護著退後了幾步,現在所面對之人,別說是一個人榜高手,就連神主公孫百里,血魔跟軒轅臣,三人聯手,都未必能勝算,他一個小小的人榜成員,又怎敢在楚天雄的面前放肆。
李修崖等人站在原地沒有等,不是不怕,只是第一次見到那種如神話般的傳說人物,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裡也在想,這個,真是狂獅楚天雄嗎,為什麼看上去跟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楚天雄不應該是那種剛一出先,就驚天動地的角色嗎,不是應該是那種剛一現身,就將所有敵人秒殺掉的角色嗎,可為什麼,為什麼楚天雄沒有對笑殘陽出手?這到底是為什麼?
塔貝兒跟奧德六世也已經退到了一起,他們兩個外國人,見到中國真正的神話人物,連自己的父親都有所畏懼的神話人物,也已經是難以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了,特別是奧德六世,以他的年紀來說,二十年前楚天雄正當威風時,他已經有六七歲了,六七歲的孩子,不管是那國人,對於很多事情都會記的十分清楚,尤其是那些一看就讓人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當年一人一劍,殺進我羅馬競技場,自己的父親面對這個男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自己羅馬競技場無數高手,全部死在這個男人的劍下,那一幕幕,奧德六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才是真正的殺戮,那才是真正的血腥。
當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就已經見識到了什麼叫屍骨成山時,絕對會給那個孩子留下無法抹去的陰影。
奧德六世這些年來以殺戮成名,就是因為他當年見到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但當年六七歲的奧德六世跟其他同齡的孩子不同,的的承受能力,要比同齡孩子強很多,甚至,奧德六世的殺戮,都是在模範當年的楚天雄,畢竟,他是極少見證那場殺戮之人!
楚天音飛身而來,站在了楚天雄的身邊。
楚天雄轉頭看了眼這個妹妹,問道:「後山的情況怎麼樣了?」
楚天音回答道:「正在融化當中,當要徹底融化,還需要那件東西。」
「嗯,我知道了。」
笑殘陽此刻微微上前兩步,怒道:「楚天音,你竟敢闖我泰山禁地。」
楚天音居然笑了一聲,那是一種不屑的笑聲,說道:「你的禁地?可笑,難道,禁地中的東西,也是你的不成?」
「當然,這泰山的一切,全部都是屬於我的。」
「再敢胡說,我一劍滅了你。」
「天音,不要激動。」
楚天音可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但笑殘陽的話,卻讓楚天音激動了,可見,這泰山之後的東西,對於楚天音,或者說對於整個楚家來說,都非常重要,因為,那正是楚遠山的妻子當年的嫁妝。
「笑殘陽,我看在你跟我母親是新生姐弟的份上,當年留你一命,你可不要不知天高地厚的連我母親的嫁妝都想霸佔。」
「哈哈,楚天雄,既然你知道禁地中的東西是我大姐的遺物,那也應該知道,我大姐的遺物自然是留給我的,什麼時候屬於你們楚家了。」
「你的?請問一下,你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我這四十年來一直守護著它。如果我大姐是將東西留給你們楚家的,那為什麼這四十年來,你們都不來取,非要等到這個時候來?」
「笑殘陽,我楚家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候拿回我母親的嫁妝,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當然,我這個人也不會一味的去霸佔任何東西,包括我母親的嫁妝在內。如果你到時有本事從我的手中得到東西的話,我楚天雄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再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楚天雄,這可是你說的。我笑殘陽在這泰山經營了四十年,就不相信,你一來,就可以將我大姐留下來的東西輕易奪走。」
「拿出你所有的手段來吧。不過我要警告你,就算你是一隻再狡猾的狐狸,在絕對實力強大的獅子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將落空。」
楚天雄跟笑殘陽的對話,令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莫名其妙。
楚天雄這次來到泰山,不是為了與神宗一戰嗎,現在怎麼又出現一個嫁妝來了。
當然,對於李修崖他們自然不知道,這場泰山之戰,根本就是神宗一相情願的,楚天雄可從沒答應要接受公孫百里的挑戰,這十八年來,也從沒接受過任何人的挑戰。
本來,楚天雄是可以當什麼事都不知道的,也不會跟任何人動手,但有一件東西,卻在神宗之手,自己必須要先拿到,才能得到自己母親當年的嫁妝。既然現在公孫百里他們主動跑來找自己挑戰,也就是省了自己很多事。
「子風。」
「什麼事?」
「你跟羅馬那小子如果還沒打完的話可以繼續,不用管我,你們小孩子的事情,我也懶的插手。」
楚子風苦笑了一聲,說道:「你這都來了,我還怎麼打呀,就算被我打贏了,那傳出去,別人也會說我勝之不武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嗯。反正你這樣打也沒什麼意義,就算了吧。」
楚天雄根本就需要去問奧德六世的意見,奧德六世也沒資格說話,事實,奧德六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鳳家小子。」
楚天雄看向了鳳舞天,見他坐輪椅,問道:「你這腳是怎麼了?」
鳳舞天輕哼一聲,面對這個滅自己滿門的男人,他無法衝過去報仇,本就是一種非常痛苦之事,現在楚天雄居然還明知顧問,使的鳳舞天心中的那把無法發洩出來的怒火更龐大了起來。
「被狗咬的。」
鳳舞天冷不丁的一句話,讓人榜高手一怔!
被狗咬的,什麼意思,你是說楚子風是狗嗎?那樣的話,那楚天雄是什麼!
「狂獅,你應該不會對年輕人下殺手吧?」人榜高手心驚膽戰的問道。
「哈哈,我自然不會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就算要殺,也該是我兒子去殺。子風,你覺得呢?」
楚子風說道:「恐怕暫時有人不會讓他死。」
楚子風所指的人,不可能是笑殘陽,他也沒那個能力。
「不錯,有長進了。」
楚天雄單手一揮,一道玄幻從他的手中發出,眾人只聽「砰」的一聲,一塊巨石被炸為了粉碎。
只見三道人影從巨石之後急閃而來,全部出現在了鳳舞天的身前,笑殘陽被這三道人影震的退出了幾十被才站穩腳。
「該來的,全部到齊了吧。」
楚天雄面對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無疑,他們就是公孫百里,血魔跟軒轅臣。
「義父,你們終於到了!」
有了堅強的後盾,鳳舞天現在也不怕了,說話也大聲了。
「哈哈,狂獅二十年不見,你是風采依舊呀。」
血魔放聲一笑道。
楚天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聽我兒子說,你的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不知道好了沒有?」
「這還不是要拜你狂獅當年所賜。」
「你這話可折殺我了,你不是血魔嗎,神宗第一人呀,比這個公孫百里還要強一點,我哪有機會賜東西給你呀。」
公孫百里道:「楚天雄,你少廢話,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動手吧。」
「不急,我還想等一下,你所邀請的那些人,有沒有來。」
軒轅臣道:「就來了一個。威廉先生,請現身吧。」
「哈哈,各位,多年不見了,還好在下沒有遲到。」
西方修羅,也到場了,一身黑衣,站在了楚天雄跟公孫百里之間。
楚天音連看都不看威廉一眼,這讓威廉一點尷尬,笑道:「天音,好久不見了。」
「在沒必要見的情況下,我不想見任何人。不過,威廉,如果你這次前來,是想與我楚家為敵的話,我也不介意殺了你。」
「你還是當年的脾氣呀!這剛一見面,就要殺我。」
「看在語焉的面子上,如果你不插手這件事,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語焉那丫頭呀,說來我也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最近聽說她被你給帶走了,相信在你的調教之下,一定會比跟著我強的。」
楚子風之前也沒打招呼,既然現在威廉也到場了,楚子風上前雙拳一抱,對軒轅臣跟威廉道:「晚輩見過東方羅剎,西方修羅前輩。」
楚家第三代上來打招呼,但軒轅臣跟威廉都是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楚天音道:「這麼多年不見,你們兩個難道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嗎。我侄子向你們問好,你們是不將我侄子放在眼裡,還是根本就不好意思在我侄子面前說話?」
威廉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又是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楚天雄問道:「子風,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兩位前輩?」
楚子風說道:「我想應該不算是得罪吧。在紫禁城的時候,當著羅剎前輩的面廢了鳳舞天,在台灣海峽的時候,把修羅前輩忽悠的不敢動手。而另外兩位,在敦煌的時候被我教導了一下,在神宗的時候被我耍了一翻。」
公孫百里怒道:「楚子風,你別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
話落,公孫百里身影一動,直衝楚子風。
楚子風被公孫百里的力量BI連連向後退去,楚天雄輕聲一笑,在公孫百里衝到自己身前時,一隻手,抓住了公孫百里的肩膀,笑道:「公孫百里,我應該是說你這二十年來出息了呢,還是說你老的連腦子都傻了?」
公孫百里將力量一收,深知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剛到泰山,連一點準備都沒有,還是再等等吧。
楚天雄也不打算現在動手,否則,也不會讓他們四個聚集了,來一個就先滅一個。
「楚家,就你們三個?」
楚天雄依舊笑道:「我父親早到了,只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什麼?」
楚子風都是一愣,爺爺什麼時候到的,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
「大帥哥,我們在這呢。」
天兒的聲音居然從大殿裡傳來,所有轉身一看,在大殿之內,一個老者,護手而站,背對所有人。
楚家騰龍,楚家狂獅,楚家煉獄,還有第三代楚子風,全部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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