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座老樓內,鳳舞天跟往常一樣,戴著他那副金邊眼鏡,非常投入的看著書。
「少爺,最新消息。」
媧剛從外面進來,走到鳳舞天身邊,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位少爺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看書,但因為剛得到的消息非常重要,媧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鳳舞天沒有說話,雙眼在書上不挺的移動著,彷彿在這偌大的世界裡,就他一個人似的,這不是一種境界,而是一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少爺,楚子風跟日本方面一個名叫嬰野一田的瞎子將在初七那天決戰燕京之巔。」
媧這話一出,使的鳳舞天的身體猛然一怔,手中的書也已經慢慢的放了下來,轉頭看著媧,問道:「再說一遍?」
「楚子風跟日本的一個瞎子,將在初七那天,決戰燕京之巔。」
「瞎子?日本人!」
「是的,這是我們剛得到的消息。只是不知道日本方面的那個瞎子是什麼人。」
鳳舞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愣了好一會,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楚子風呀楚子風,我正想借霍無極的手去殺你,卻沒想到,我的計劃還沒執行,他卻先將日本的那個瞎子給招惹上了,這是我的幸運,還是你太過倒霉了!」
「少爺,日本那個瞎子,到底是什麼人?他打的過楚子風嗎?」
「關於那個瞎子我也只是聽聞過而已,並沒有見過。他叫嬰野一田,是日本年輕度代中的頂尖高手。可在日本,卻沒幾個人見過他,更加不知道他的手段,因為那些見過他手段的人,全部都已經死了!」
媧說道:「嬰野一田?那他跟嬰野一夫,是什麼關係?」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父子。雖說嬰野一田在日本並不出名,甚至可以說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卻是日本山口組全新的守護神,同時,也是日本四大神社的幕後管理者。」
「嬰野一夫的兒子!具我所知,嬰野一夫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退隱,都沒人知道他是生是死,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一個兒子!」
「說起來,我們神宗跟嬰野一夫也算是敵人了。當年義父一怒殺進日本,如果不是嬰野一夫出面阻止的話,日本黑道,早已經被義父給滅了。」
「那這次嬰野一田跟楚子風之間的決戰,我們該這麼做?」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日本嬰野家族是我神宗的敵人,但既然現在嬰野一田跟楚子風乾上了,那我們雙方就有了相同的敵人,都是要殺楚子風的。」
「少爺的意思是,我們到時也前往燕京之巔,助嬰野一田殺了楚子風?」
「我們不需要出面。媧,將這個消息洩露給東北霍家!霍無極在楚子風的手下吃了兩次虧了,我想,有這樣的機會殺楚子風,他霍無極應該不會錯過的,我們就在旁邊看戲吧,只等楚子風一死,那楚天雄必定第一個滅東北霍家跟日本嬰野家族,這一切,跟我們神宗,沒有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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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霍家。
小白站在霍無極身邊,而霍無極的手中玩著一把匕上,臉上那陰森而又囂張的笑容,足以說明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系列的計劃。
「小白,你覺得這趟,我們應不應該去?」
霍無極並沒有鳳舞天想像中的那般傻,他怎會不知道,這個消息是鳳舞天估計給自己的,目的就是想借自己跟嬰野一田的手去殺楚子風,而他鳳舞天卻在旁邊看好戲。
「少爺,鳳舞天雖是一個普通人,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腦子,不在少爺之下,也不在楚子風之下。」
「你的意思是說,這趟,我們不去?」
「這要看少爺的決定,只要是少爺的決定,小白都會跟隨的!」
「嗯!第一次在燕京的時候輸了一場,第二次在廈門的時候又輸了一場,而那兩場,都是因為楚子風的背後有人幫他,我才無法得手的。可這一次不一樣,既然楚子風已經得罪了日本方面的人,還是一個來頭不小的高手,那對於我來說,是大大的有利!」
「少爺是想跟日本嬰野家族的那個瞎子連手?」
「這倒不必!嬰野一田在日本雖沒名,但他的實力在一個怎麼樣的境界,我心裡很清楚,他要殺楚子風,楚子風是必死,我也只是去觀戰罷了,到時如果楚子風背後的高手一出現,我也想知道,那個高手到底是何方神聖,楚子風的那些法寶跟功法,又是不是源自於修真界的。」
到現在,霍無極都還是以為楚子風的背後有高手相助,楚子風的那些功法跟法寶是來自修真界,如果他真那一切都是自己猜測出來的,並不是真實的話,也就不會以為楚子風不是嬰野一田的對手了!
「那我去安排一下,這幾天就去燕京吧。」
「不用,現在跑過去太早,我可不想讓楚子風有絲毫的防備,等他們動起手來,我們到場,那才是最適合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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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楚子風跟唐語焉的訂婚之日馬上就要到了,楚遠山跟楚天雄已經提前來到了燕京,現在正住在燕京大酒店,跟唐點經在一起聊天。
唐語焉站在唐點經的身邊,但她的心,卻沒在這裡。
「丫頭,你今天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唐點經叫了唐語焉好幾聲,可唐語焉卻跟沒聽到似的。
「丫頭。」
「啊!爺爺,你叫我嗎?」
「你這丫頭,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你楚爺爺跟未來公公來了怎麼久,你怎麼連招呼都不打。」
「哦,我剛才是想事情。爺爺,爸爸,不好意思!」
楚遠山笑道:「語焉,聽說你跟子風除夕夜是在趙家過的?」
「是的,爺爺。」
「怎麼樣,對與那未來婆婆有什麼看法?」
「我哪敢有看法呀,只要她能接受我我就很滿足了。」
「哈哈,你還是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唐語焉見除夕那晚在趙家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楚遠山聽完之後,大笑了起來。
「語焉,你膽子可真不小呀,居然敢在巾紅面前提天音,還是要走天音那條路,看樣子,巾紅對你的意見可不是一般的小呀!」
「是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爺爺,她跟九姑姑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呀?」
「這個嘛!哎,過去那麼多年了,不提了!對了,語焉,子風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跟你爸都來燕京一天了,怎麼連他的人影都沒見到?」
唐語焉說道:「爺爺,您一定知道的,怎麼還問我呀!」
「哈哈,老唐呀,你這孫女實在比你聰明呀!」
「哈哈,沒辦法,現在的小孩子都比我們這些老骨頭聰明嘍!」
楚遠山喝了一口茶,對身邊的楚天雄問道:「天雄,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楚天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什麼看法,既然子風想玩,那就讓他玩去吧,只要不耽誤了訂婚的時間就可以了,不然,巾紅一定跟我沒完!」
唐語焉說道:「爸,我聽說那個嬰野一田是嬰野一夫的兒子,還得了嬰野一夫的真傳。您看您是不是也教子風點手手段,到時子風就不會吃虧了!」
「哈哈,手段?我哪會什麼手段呀,就算會一點,也早就忘記了!既然子風自己想玩,那就應該靠自己的本事去玩,我老了,很多事情是有心無力了!」
唐語焉知道,一個二十年前未出手之人,現在為了這點小事要他出手,實在有點不太可能,但唐語焉又擔心楚子風到時會吃虧!
楚遠山說道:「語焉,你不用擔心太多,既然子風接下了這一戰,那他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不要將子風想像的太過弱了,他的強大,還隱藏的很深。」
楚遠山這話中分明就帶有其他的意思,可唐語焉卻聽不懂。
「好了,未來親家,我看我們還是親自去看一下訂婚晚宴的安排吧,到時可別出什麼問題。」
楚遠山站起身來,說道:「那好,我們兩把老骨頭就一同去看看。」
兩位老爺子離開房間後,唐語焉真想從楚天雄的口中知道點什麼,但楚天雄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爸,既然您跟爺爺都不擔心子風,那我的擔心也是多餘的。您現在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跟我說說您以前的事情?」
楚天雄點燃一支煙,笑道:「我以前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麼事?」
「關於華夏風波,那到底是這麼引起來的?」
楚天雄抽了口煙,說道:「都過去二十年了,早已經忘記了,也不想再去提了。語焉,你現在要做的,不是關心以前的那些事,而是放眼未來。你跟子風的路還很長,子風的路也很險,你們兩個能走到一個怎麼樣的地步,並不是我說了算,那還是要靠你們自己的。就算是一條龍,一頭獅子,如果不放近地獄的深淵去歷練一翻的話,遲早都會被人所屠殺,這點,你應該明白。」
「那如果這件事讓她知道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哈哈,放心吧,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所有人都閉嘴,巾紅是不會知道的!我也相信,既然子風答應了你,會在所有客人到齊之前剛回來,那他就絕對不會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