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好幾伙趁著城裡的騷亂而趁火打劫的蟊賊,只要被鄭宇白碰到,就一把一個抓在手中丟出去。看到那些蟊賊摔的哭爹喊娘,跟在鄭宇白身後的鄭驚蟄等人都有點錯愕。
沒有人見過鄭宇白如此的激動,他們印象裡的鄭宇白是個憨厚而穩重的年輕人,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發火一般。
可眼下的鄭宇白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就好像被碰觸了逆鱗的龍,突然暴怒起來。這個時候若是有人與他為敵,鄭驚蟄相信鄭宇白一定會把敵人撕成碎片的。
四個人教程都都非常快,騷亂的城市裡好多處都在堵車,就算乘車也不如他們從小路回家方便。二十分鐘以後,眾人已經來到了鄭宇白所住的小區外。
小區裡一片的寧靜,讓人驚訝的是,小區的數棟樓裡連一盞***也沒有,整個小區靜悄悄的,除了路邊有幾盞路燈昏黃的照亮著道路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看到這種陣仗,鄭宇白停下腳步來,他盯著自己居住的那棟樓,感覺到其中瀰漫著危險的氣味。
「催眠術。」鄭驚蟄來到鄭宇白的身側,低聲的道。
「看我破解他們的催眠術。」楊飛雲冷冷的道,他和張道勝這一個月以來的修煉的確起到了很好的成效。本來只要施展一次洗魄的能力就會虛脫的楊飛雲這幾個小時以來已經施展了三次的洗魄超能力,雖然臉色很是蒼白,讓人有點擔心,可還算精神奕奕。
鄭驚蟄卻一抬手阻止了楊飛雲,搖搖頭道:「不必了,夜深人靜才好動手,如果人都醒過來,亂七八糟的反而礙事。」
楊飛雲一想也是,便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對方既然已經設下了埋伏,咱們鑽進去就是了,要殺人的是他們,心急的也是他們,咱們靜觀其變就是了。」鄭驚蟄說著,第一個大步的走了進去。
無邊黑暗在眼前越來越濃郁,這個夜和平時有些不同,不但靜謐的可怕,還漆黑的異常。
「幻術而已。」楊飛雲冷笑著走在隊伍的中央,四面的觀察著。
鄭宇白一言不發,跟在鄭驚蟄的後面走著,在他的眼中,兩旁的景色和平日沒有什麼不同。他的四目重瞳經過美國異者光的那次「幫忙」,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一切幻術在他眼中都是泡影,根本無法躲過他的火眼金睛。
走在最前面的鄭驚蟄忽然停下了腳步,在他的身前不遠處,幾個模糊的影子慢慢的浮現出來,越來越清晰。
「鄭宇白,我們等你好久了。」一聲獰笑在黑暗中響起。
「一品堂的雜碎,別偷偷摸摸的,有本事的話就光明正大的站出來。」鄭驚蟄喝道。
「鄭驚蟄,你養的好兒子啊。我辛辛苦苦培養六年的法師軍團居然全都喪在你們的手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聲音歎息著,並不肯亮出身形。前方那幾個模糊的影子站定,鄭驚蟄這才看清其中有兩個身影很是熟悉。
鄭宇白按捺不住,一步跨上前來:「瑾兒,徐伯伯!」
鄭驚蟄這時候也看清楚,在三個怪異的影子中央的兩個有點佝僂的身影正是徐瑾和徐若愚。他們真的落入一品堂的埋伏之中了,這讓鄭驚蟄心中一緊,擔憂萬分。
「別再往前走了,否則我就殺了他們?」那聲音又響起來,虛無縹緲,不知身在何方。周圍的氣氛更是詭異非常,讓人不禁覺得已經不在人間,而是某個虛幻不存在的空間一般。
「你想怎麼樣?」鄭宇白停下腳步問道。
「你殺了我兒子,毀掉了我的夢想,我要同樣的回報你。」那聲音道。
「你是李宗偉?」鄭宇白一愣。
「正是老夫。」聲音忽然變得蒼老起來,「我的人生和大業都被你給毀掉了。沒有了兒子,我為了什麼而奮鬥?沒有了法師軍團,我還怎麼一統衍道堂?我什麼都沒有了,這都是因為你。」
鄭宇白默然,李宗偉的話從某種方面來說並沒有錯,是他破壞了李宗偉的計劃,讓他從躊躇滿志的雲端跌落凡間,還摔的灰頭土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你們一品堂苦苦相逼,我也不會下殺手。」鄭宇白沉聲道。他已經不是個初出茅廬的大孩子,喜歡把什麼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現在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團火,那就是凡是想要傷害他身邊親人朋友的敵人,一個都不能饒過。
「無所謂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宗偉道,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
「你想如何?」畢竟有人質在對方的手中,鄭宇白也只能平復心情,沉著的和李宗偉周旋。
「我要在你的面前,把你心愛的人剮成一片片的碎肉,看著你悲痛欲絕的表情,這才能讓我心情愉快。」李宗偉哈哈笑道。
「你敢!」鄭宇白暴喝一聲,身旁的黑暗竟然被他這一喝之威震得搖搖晃晃,似乎一個快要破裂的肥皂泡。
李宗偉咦了一聲,顯得也有點驚訝,隨即怒道:「你若是敢上前,我就讓人一刀殺了他!」
隨著他的話語,徐瑾身旁一個模糊的身影抽出一把雪亮的鋼刀來架在徐瑾的脖子上。那鋼刀鋒利無比,就算鄭宇白有著閃電俠一般的速度,恐怕也沒辦法在這種距離下把徐瑾安全的救下來。
鄭宇白不敢妄動,身體卻因為憤怒而顫抖起來,他渾身鼓蕩著巨大的力量,卻無從發洩。就如同一座想要爆發的火山,卻尋找不到衝出地殼的缺口。
「不要衝動……」鄭宇白的耳中忽然傳來鄭驚蟄的聲音。父親的聲音讓他略微的平靜了一些,握緊的拳頭也漸漸的鬆開,身體恢復了放鬆的狀態。深呼吸了幾次之後,鄭宇白重新冷靜,開口道:「你的仇人是我,我來和她交換,你來剮我為你兒子報仇吧。」
「哼哼,你當我是傻瓜嗎?你的武功太好,我怕有詐,除非……」李宗偉手上握有人質,囂張之極。
「除非什麼?」似乎看到一絲曙光,鄭宇白忙問道。
「除非你先把自己的斷……」李宗偉哈哈笑道。
「放屁!」五能怒吼一聲,手掌上淡金色的光芒大盛,「宇白哥,我們一起上,幹掉這傢伙。」
「誰敢?」李宗偉喝道。
鄭宇白一把攔住衝動的五能,然後道:「打斷我的手。」
「你開什麼玩笑?」五能怒道。
鄭宇白沒做聲,一旁的鄭驚蟄卻道:「好,我來!」
「砰!」的兩掌拍在鄭宇白的肩膀上,鄭宇白的肩頭立刻脫臼,兩條胳膊好像麵條一樣的脫落下來,懸在身體的兩側。鄭宇白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沒有吭一聲。
「怎麼樣,可以了嗎?」鄭宇白忍痛問道。
李宗偉顯然沒有想到鄭宇白居然真的這麼做了,他胸中復仇的火焰頓時旺盛起來,其實他已經對復仇絕望了。一品堂最精銳的法師軍團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這樣的毀滅性打擊已經把他曾經想要征服整個衍道堂的自信碾成齏粉。現在的他只想折磨徐瑾,讓鄭宇白痛苦而已。對殺掉鄭宇白給兒子報仇這件事情,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現在鄭宇白居然真的斷了雙臂,這讓李宗偉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沉吟片刻,笑道:「你先過來再說。」
鄭宇白搖搖晃晃的往前走過去,身後的五能大聲叫道:「宇白哥,你不能去送死。」
鄭驚蟄拉住想要去攔阻鄭宇白的五能道:「別勸他了,這孩子從小就這麼倔強。」
五能快要哭了:「他會死的!」
鄭驚蟄不動聲色,目光中閃過一道狡猾的光澤。
鄭宇白走到三個模糊的身影前,兩條垂下來的胳膊甩來甩去,根本不受任何的控制。李宗偉看在眼裡,冷笑道:「好,你居然真的送上門來,很好。」
「說話應該算數,放人吧。」鄭宇白道。
「好,我李宗偉也是個人物,既然你來送死了,我就滿足你的要求。」李宗偉話音剛落,徐瑾和徐若愚的被模糊的身影一把推了出去,骨碌碌的滾出好幾米。
鄭驚蟄三人立刻過去將他們扶起來,仔細一看,兩人都已經昏迷過去,顯然是受到了催眠術的影響。
「他們沒事吧?」鄭宇白似乎忍受不住手臂上的痛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聲的問道。
「他們沒事。」鄭驚蟄經驗豐富,在兩人的身上摸了幾下就知道他們並無大礙。
「很好。」鄭宇白呵呵笑起來,隨即道:「李宗偉,你想殺就來吧。」
「哼,鄭宇白,你去地獄吧!」李宗偉暴吼一聲,鄭宇白身前三個模糊的影子一起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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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白臉上笑容一綻,身子就地一滾,那本來耷拉在身側的手臂不知怎麼給他這麼一滾之下嚴絲合縫的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混賬!」看到鄭宇白這一招,李宗偉大怒,不過他還有最後的殺手鑭。他確定鄭宇白沒有辦法抵擋他迷惑人心的催眠術。
鄭宇白將雙臂復原,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身體騰的躍起來,一計彈腿飛踢出來,正中一個模糊的影子的胸口。那影子發出一聲悶哼,登登登的退後三步,撫著胸口大聲的咳嗽起來。
另外兩個模糊的影子停住了腳步,抖動了幾下,肥皂泡一樣的破滅掉。而眾人身邊的黑暗也一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那被鄭宇白踢中的影子漸漸顯露出了身形,竟然是個老者。
「李宗偉,你終於現身了。」鄭宇白活動了下肩膀的關節,一切都恢復正常,隨時都能發出力道最為剛猛的拳法了。
「你怎麼知道那是我,你不可能知道的。」李宗偉劇烈的咳嗽起來,腰彎的跟個煮熟的蝦子。
鄭宇白看著這個變得很可憐的老頭子,不忍心告訴他從一開始他就看出那三個模糊影子中央的一個就是李宗偉本人,而另外兩個則是他利用幻術製造出來的幻影。在鄭宇白的眼中,一切幻術都是無用的。
「沒想到我終年打雁,卻被雁兒啄了眼。」李宗偉長長的歎了口氣道。
鄭宇白有點疑惑的看著李宗偉,他方纔那一腳使用的絞勁,如果他估算的沒錯的話,李宗偉的肺已經被絞碎。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還不死?」李宗偉忽然道。
鄭宇白沒有做聲,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將答案告訴了李宗偉。
「有句古人傳下來的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你應該聽過吧?」李宗偉忽然哈哈大笑著,不知從哪擎出一個圓溜溜的黑色物體,猛地往地上一砸。
「砰」的一聲濃煙四起,煙霧之中帶著辛辣的味道。鄭宇白被煙霧給圍住,立刻屏住呼吸,飛起一腳往李宗偉所在之處掃去。可李宗偉卻已經不見了。
煙霧瀰漫起來,將眾人的視野都遮蓋住,這種煙霧揮之不去,不但辛辣,其中似乎還藏著某些毒素,讓鄭宇白覺得鼻腔裡一陣陣的劇痛。他連忙向後退卻,好不容易才脫離煙霧的範圍。
「兒子,你沒事吧?」鄭驚蟄一把將鄭宇白拉到身邊,不知弄了什麼塞進鄭宇白的鼻子裡。鄭宇白覺得鼻子裡癢癢的,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巨響的噴嚏。
「好點了嗎?」鄭驚蟄問道。
鄭宇白吸了一吸鼻翼,這才發現劇痛的鼻腔好了很多。他定睛一看,自己剛才的那個噴嚏竟然噴出兩條綠色的膿液。
「這是什麼?」鄭宇白一驚,這才知道若不是父親有經驗的話,他已經中毒了。
「一品堂的獨火彈,他們保命的法寶。我退出江湖多年,忘記他們還有這種歹毒的玩意了。」鄭驚蟄不好意思的道,「這些煙霧至少要兩個小時才能消散。」
「可惜被李宗偉給逃了。」鄭宇白有些懊惱,放李宗偉猛虎歸山的話,只怕要留下後患。
不過還有一件事更讓鄭宇白迷惑,為什麼他那一計絞心腳沒有將李宗偉一擊斃命呢。
把這個問題告訴鄭驚蟄,就見老頭一皺眉:「李宗偉這傢伙一定是穿著蠶絲軟甲。」
「蠶絲軟甲?」鄭宇白聽到這個名詞,不禁想起了鹿鼎記裡韋小寶身上穿的刀槍不入的那件護身甲。
「別以為那東西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有,現實中一樣也有。」知子莫如父,鄭驚蟄一看鄭宇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真的有那麼神奇?」鄭宇白問。
「你要是用槍打的話,一定能打死他。不過蠶絲那東西的確很神奇,能抵消不小的力道。下次碰到那老傢伙,就用十成力,不怕他再逃掉。」鄭驚蟄道。
鄭宇白把這話記在了心裡,便把心思都放在徐瑾和徐若愚身上。幸好有楊飛雲在,他很輕鬆的就把二人身上的催眠術解開了,當然順手也把被催眠的整個小區都給解除了催眠狀態。
家裡的地址已經暴露,不能再久留。眾人直接趕赴京海醫院,又把楊虎亭也接上,由楊飛雲安排了一個秘密的地方暫住。
杜必勝和於洛跟隨著洛衡陽師兄弟趕來之後,鄭宇白又和張道勝取得了聯繫,得知超人協會的各位都還算安全,也已經找到了一個隱避的地方暫住,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鄭驚蟄給徐瑾和徐若愚推拿了一會,兩人才從催眠術帶來的頭昏腦脹的後遺症裡恢復過來。
「宇白,你過來。」剛要去安慰一下徐瑾,鄭宇白就聽到父親叫他。
跟隨著鄭驚蟄來到外間,見他臉色凝重,鄭宇白忙問:「爸,怎麼了?」
「下回遇到李宗偉千萬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鄭驚蟄道。
鄭宇白還記得父親方纔的話,語氣十分輕鬆,可現在去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禁疑惑道:「為什麼?」
「這次李宗偉吃了大虧,可算是全軍覆沒,可別忘記,他是擁有數萬信徒的一品堂的堂主。他要是真的全力以赴,咱們不見得是對手。」鄭驚蟄難得的非常認真的道。
想到一品堂那些法師的超能力,鄭宇白也有點心有餘悸,其實他也知道這一次真的有些僥倖。如果一品堂不是那麼自大的話,勝負真的很難預料。就以雲白髮那組人來說,實力還沒等發揮出來就被他先聲奪人,直接導致了慘敗。
而從其他人口中得到的信息來看,法師軍團的四組人馬都犯了一個毛病,那就是他們太過於自信,並沒有一開始就施展出最強的能力來,這才落得全軍盡墨的下場。
「李宗偉這個人以前就狂妄無比,也因為這個才會在十年前被江湖中其他各門派聯手給痛打一番,不得不退出江湖。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看來他這些年一直都沒閒著,居然被他培養出這樣一支強悍的勢力。」鄭驚蟄回想起當年的事情來,有些感慨的道,「不過他自大的毛病還是沒有改,這才會吃了這麼大的虧。」
話鋒一轉,鄭驚蟄又道:「別看這回他輸的很慘,賠了夫人又折兵,可你還是不能小看他。就衝他能夠影響一整片社區的催眠幻術,此人的能力之強,非同小可。」
鄭驚蟄這麼一說,鄭宇白也醒悟過來。他遇到的異者裡面,以藍若兒的超能力影響的人最多,不過那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其中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手段。而李宗偉則是整整控制了一片社區裡的上萬人,這份本領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會小心的。」鄭宇白得到了提醒,心中有了計較。
經過一番苦戰,大家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傷,也都十分的疲憊。簡單的安置了一下,眾人紛紛沉睡過去。鄭宇白則還有點不放心,坐在徐瑾的床邊,由著她抓著自己的手沉沉睡著,心中卻一直回想著這個夜晚發生的事情。外面不時還能聽到警笛聲,這注定是京海這個城市難以入眠的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早的新聞節目了播出了大段的關於昨夜騷亂的事情,好在鄭宇白已經跟冷鐵打了招呼,事情的真相被掩蓋起來,只報道了一些乘火打劫的流氓地痞打砸搶的片段。
鄭宇白重新買了電話,補辦了一張手機卡,剛一開機,就有好幾個電話湧進來。丁貝貝,素素,唐晴和楊飛煙的電話差點把未接來電那一欄給擠爆了,鄭宇白只能一個個的給她們回電報平安,忙活了半個早晨,才算將幾個小美女都安定下來。剛要鬆口氣,電話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是哪位?」鄭宇白接通了電話。
聽筒裡傳出來一溜英文,鄭宇白怔了一怔,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欣喜的問道:「漢尼拔先生?你來京海了?」
「我來了,可是你們似乎對外國人很不熱情,為什麼我要被扣留在機場呢?」漢尼拔非常不滿的道。
隨後電話被交給了機場工作人員。據工作人員說,漢尼拔的行李裡面有些非常奇怪的東西,為了國家安全,他們不能放行。
「什麼東西?」鄭宇白問,他隱隱約約的有猜測,可不希望那是事實。
「是人體內臟器官的標本。」工作人員說。
鄭宇白哭笑不得,果然如此。不知哪個倒霉鬼又落到了食人醫生的手中,看來以後找他看病之後要先去照個X光片,否則都不知道身體的什麼部位被這傢伙當作美餐給吃掉了。
無奈之下鄭宇白只能又去麻煩冷鐵出面幫忙。有特別事務管理員局長出面,漢尼拔理所當然的被放行了。鄭宇白怕他惹出什麼麻煩來,叫上楊飛雲一起去機場把他接來。
見到漢尼拔的時候,鄭宇白幾乎認不出他來了。在倫敦時候的那個酒糟鼻子的糟老頭如今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腦門油光錚亮,戴著一副時下很流行的黑邊眼鏡,看起來像是個大學教授。這副打扮倒是頗有幾分電影裡睿智深沉的漢尼拔的模樣。
「親愛的鄭,多謝你來接我。」漢尼拔拉著個黑皮箱。看他小心翼翼保護的樣子,鄭宇白就知道那些所謂的「標本」八成都裝在箱子裡。
楊飛雲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傳說中的食人醫生漢尼拔,也是能夠救治他爺爺的唯一人選,因此對他十分的尊敬。漢尼拔顯然很享受這種貴賓待遇,顯得很高興。
三人坐進車裡,往市區駛去。漢尼拔和鄭宇白聊了幾句京海的天氣和景色,忽然話鋒一轉道:「最近要有大事發生,你知道嗎?」
「發生什麼了?」鄭宇白奇怪的道,他這幾天一直在關注著華納公司和一品堂的動靜,對衍道堂內部發生了什麼還真不清楚。
「據說衍道堂要跟骷髏會全面開戰了。」漢尼拔微笑著道,就好像在說京海的天氣真不錯一樣輕鬆。
鄭宇白和楊飛雲的臉色卻都變了,他們都清楚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難道第三次世界大戰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