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和唐晴差不多的年紀,高高的個子,生得卻瘦瘦弱弱,讓人一望而聯想到馬路邊上的電線桿。他的臉上泛起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來,可目光之中卻似乎隱藏著什麼巨大的力量。
雖然很瘦又很蒼白,可男孩身上帶著讓人不自覺喜歡他的特質,有些人就是有一種很特別的優點,讓人一看就想親近。這個男孩就是這樣的人。
「表哥,這是我的……我的同學,他叫向飛。」唐晴來到鄭宇白和徐瑾兩人面前,笑盈盈的介紹道。隨後又將兩人介紹給了向飛。
向飛有點靦腆的和鄭宇白握了一下手,和徐瑾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他的手很光滑,一看就沒幹過什麼重活,手指細長,像個女人的手一樣。
鄭宇白的手也很光滑,當他最開始練拳的時候,滿手都是老繭,硬硬的如同戴上了一副手套。不過當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老繭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手變得光滑細嫩跟初生的嬰兒一樣,但這樣的手看起來柔嫩,其實特別的結實有力。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跟向飛寒暄了幾句,鄭宇白髮現這個男孩比自己更沉悶,問上三句才能回答出一句來。他看氣氛很尷尬,便提議先入場。
四人按照票面上的座位號來到C入口,這裡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一眼望過去,大都是年輕男女,有些還十分時尚的染了黃色的頭髮,耳朵上戴著好多耳環,頭髮蓬蓬的,身穿肥大的衣褲,完全是新時代年輕人的打扮。
鄭宇白他們四個人站在隊伍之中等待著入場,看起來和週遭的人完全不搭。很多年輕人都用看老古董的目光看著他們,眼中帶著十萬分的不屑。
「這麼一看,我覺得自己老了呢……」鄭宇白撓撓頭,對徐瑾道。
身後的唐晴掩嘴笑起來:「宇白哥哥,你才比我大沒幾歲,可我們之間似乎有代溝呢。」
「你這小傢伙懂什麼?」鄭宇白有點「惱火」的道。
唐晴調皮的一笑,拉起向飛的手道:「我說過的吧,我表哥脾氣很好的。」
鄭宇白無奈的瞪了唐晴一眼,徐瑾一旁偷笑道:「你的脾氣早被你表妹給摸清了。」
眾人說著話,轉眼間已經來到檢票口,檢票之後隨著人流走進了體育場內。
這個體育場能容納六萬多名觀眾,為了安全起見只賣出五萬張門票。眾人找到座位的時候見場內已經黑壓壓的坐了很多人,上座率想必應該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可見藍若兒的號召力。
四周到處都是閃爍著的螢光棒,還沒等開場就有人尖叫起來,而體育場裡也能看到無數的橫幅,有些寫著藍若兒的話語,有些則畫著俏皮的卡通圖像,總之都是年輕人喜歡的玩意。
「其實我覺得你表妹說的對,有的時候你有些太老成呢。」徐瑾挎著鄭宇白的胳膊,湊到他的耳邊悄悄的說。
「有嗎?」鄭宇白撓撓頭,不解的問道。
「當然了,你以前就好像個榆木腦袋一樣,現在倒是聰明了一些。這都是我的功勞啊。」徐瑾嘻嘻的笑起來,顯得十分的嬌媚。一旁有兩個年輕男子看到徐瑾竊笑的樣子,不禁都癡了。
唐晴在一邊聽到徐瑾的話,不禁笑道:「嫂子,你得好好教教我表哥,免得他整天繃著個臉,一點都沒趣。」
這一聲「嫂子」叫得徐瑾眉開眼笑,對唐晴的印象頓時好了十倍不止,她甜甜的笑道:「他少年老成,沒救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年紀一般大,有共同語言。」
鄭宇白一邊聽著兩個女人竊竊私語說自己的壞話,偏偏無法反駁,只能衝著一旁也是乾瞪眼的向飛苦笑著。向飛倒是和他心有慼慼,擺出同樣一個無奈的表情,兩個男人算是無聲之中有了一絲的溝通。
等候了一會,場內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黑壓壓的一片片,除了預留出來的空位之外,幾乎就全滿了。時間差不多到七點半了,演出即將開始,有人在體育場正中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上緊張的忙碌著,也有一對對的舞者出現在舞台前,看來隨時準備開始表演了。場內的燈光逐漸的黯淡下來,只留下聚光燈打在舞台上,把那裡映的***通明。觀眾們的情緒積累著,手上的螢光棒舞動著,把整個體育場變成了一片五彩繽紛的海洋。
片刻之後,一陣活潑歡快的鼓點忽然響起來,聚光燈慢慢的移動起來,很快鎖定了一隊載歌載舞的鼓手。他們排成一列,一邊跳著舞蹈,一邊擊打出極快的節奏。
觀眾們都知道這是暖場的表演,立刻大聲的歡呼起來。唐晴也隨著周圍的人大呼起來,向飛則矜持的多,只是微笑著注視著這人潮洶湧的場面。
鼓手們的表演很快就結束了,隨即音樂響起,在聚光燈的照耀下,藍若兒終於出場了。
和在黃金海岸表演的時候一身性感裝束示人不同,藍若兒這一回穿的倒是比較嚴實,不過上半身白色小衣,下身緊繃的牛仔褲還是把她姣好性感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遺。
藍若兒的出場立刻引起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場內無數的人有節奏的高聲喊著藍若兒的名字,這種場景的確讓人熱血沸騰。
歌聲響起來,藍若兒的演唱會正式開始,第一首歌就是非常狂熱的勁歌,在十幾個舞者的陪伴下,藍若兒一邊高聲唱著歌一邊跳起十分狂野的舞蹈來。
不得不承認的是,藍若兒的歌舞的確相當有水準,就算鄭宇白對藍若兒有先入為主的提防,卻也覺得她的確無愧於小天後的稱號。
一連幾曲唱過,場內的氣氛達到了頂峰。藍若兒大概也是個人來瘋的類型,越唱越興奮,除了每首歌的中間對觀眾們說上兩句話之外,全都是勁歌熱舞,體力之好就連鄭宇白也有點驚訝。
「接下來的一首歌是我這次去美國進修的時候新學的,也是下一張個人專輯裡面我想要奉獻給大家的禮物。」又一曲歌罷,藍若兒終於停了下來,對著觀眾們說道,「出道以來,我都是唱節奏很歡快的歌,這一回我希望能夠轉換一下風格,所以在美國學習了黑人的靈歌,今天我就把我的學習成果匯報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的演繹。」
對於粉絲們來說,偶像無論唱什麼,甚至就是牙疼時候的哼哼都是美好的旋律,所以儘管有很多人壓根都不知道靈歌是什麼,還是大聲尖叫著鼓掌起哄。
「靈歌是什麼歌,給死人唱的歌嗎,為什麼要在演唱會上唱這種東西?」唐晴也不懂靈歌是什麼,奇怪的問道。
鄭宇白也不懂,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向飛道:「靈歌是美國黑人的一種宗教性的禮拜歌曲,旋律很樸素,節奏切分的很漂亮,爵士樂的發展上吸收了很多這種歌曲的特點。」
聽了向飛的解釋,幾人這才瞭解,唐晴不禁一吐舌頭道:「還是你懂的多。」
鄭宇白瞧了瞧向飛,心說這個男孩懂的還不少,看來不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靈歌表演很快就開始了,旋律沉重,節奏舒緩。藍若兒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在燈光的照耀下,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般潔淨。
此刻的感覺和方纔的勁歌熱舞時完全不同,狂熱的氣氛在悲壯如一條大河般的旋律的感染下漸漸的緩和下來,觀眾們也停止搖動手中的螢光棒。體育場裡五萬人同時安靜下來,靜靜的跟隨著這音樂聲同呼吸共命運。
大屏幕上出現一道恢弘萬千的情景,那是美麗的美國的科羅拉多大峽谷,從直升飛機上俯拍的美妙景色將那片猶如被歷史和時間留下傷痕的土地的悲痛配合著音樂一切傳遞給觀眾們。
鄭宇白覺得心神蕩漾,靈歌那溫潤的節奏浸透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之中,配合的天衣無縫。隨著藍若兒低沉沙啞的歌聲響起,一種從心底發出來的衝動蠢蠢欲動,似乎要脫離軀殼的束縛直衝雲霄一般。
很少涉獵流行音樂的鄭宇白覺得有點奇怪,他覺得血液的流動似乎放緩了,心跳也逐漸的變慢下來,身體內部的真氣流轉有點滯漲,好像某個地方被堵塞了一樣,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為什麼會這樣?鄭宇白疑惑的想著,他側過頭去看身邊的人,徐瑾的臉上現出一片聖潔的光來,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演出之中不能自拔。唐晴也是同樣的狀態,兩眼發直的看著舞台中心的藍若兒,好似神遊天外。唯獨向飛有點心不在焉,他也如鄭宇白一樣的四處張望著,兩人的目光恰好對在一處。
「呃,你不覺得這歌聲有點奇怪嗎?」鄭宇白看到向飛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焦慮,便低聲問道。有種直覺告訴鄭宇白,向飛似乎瞭解一些什麼。
向飛皺起眉頭來道:「有些事情不好說,超過你的想像力範圍,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你們的。」
鄭宇白恍然一驚,他警醒的四處看去,赫然發現場內五萬人竟然都呆若木雞一般的不再發出聲音,也不再隨著音樂擺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一種十分虔誠的表情。靈歌的歌聲響徹體育場內,觀眾們如癡如醉,可這種情景看在清醒的鄭宇白眼中,卻是無比恐怖的畫面。他的腦海裡立刻蹦出一個驚人的詞語:群體催眠。
向飛四處看看,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他伸手在唐晴的肩膀上一拍。唐晴渾身一顫,本來失去光彩的眸子裡立刻恢復了光澤,她晃了下頭,迷茫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會再說。」向飛又如法炮製的在徐瑾的肩膀上一拍,將徐瑾也從歌聲中喚醒過來。
徐瑾和唐晴本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看周圍人的癡癡呆呆的樣子,這才有點慌了。
「這是怎麼了?」唐晴嚇壞了,拉住向飛的胳膊驚問道。
「這場表演有問題,大家快走。遲了的話或許會有變化。」向飛冷靜的道,他沖三人做了個手勢,悄然的沿著一旁的通道往體育場外走去。
鄭宇白拉上徐瑾跟在向飛的後面,對這個男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看起來不是個一般人啊。
偌大的體育場裡黑漆漆一片,所有的人幾乎都靜止不動兩眼發直,也不知道在他們的意識裡正浮現著一種什麼樣的畫面。反正那本來聽起來很是動聽的靈歌此刻卻讓人覺得一種從身體內部發出的寒冷來。
鄭宇白跟隨著向飛往場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琢磨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來。從藍若兒和方宏進的關係來看,這次的事件跟方宏進脫離不了關係。在黃金海岸上放跑了他之後,他居然又大張旗鼓的回到京海。看起來這一回是無法善罷甘休了。不過方宏進策劃這一場群體催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他想指揮這些人暴動嗎?
想到可能發生的眼中後果,鄭宇白不禁一身冷汗。體育場內足足有五萬人,真的被方宏進給控制的話,那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了。可他難道瘋了嗎?要知道這可是政府絕對無法容忍的惡性事件啊。
鄭宇白正想著,四人已經接近了出口,本來在出口處負責安全的保安們此刻也是兩眼無神的呆看著舞台,對走過來的四人視而不見。他們很輕鬆的從保安身旁穿過,來到體育場的外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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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外場,方纔那讓人遍體生寒的歌聲便聽不見了,四人都覺得渾身輕快,同時長出一口氣。徐瑾有點擔驚受怕的回首望去,問鄭宇白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變成那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向飛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鄭宇白望著向飛道。
向飛猶豫一下:「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需要馬上離開。不然的話可能會有大麻煩。」
「什麼麻煩?」唐晴驚問,「我們又沒有做壞事。」
「可是我們知道了某些秘密,足以招致殺身之禍的秘密。有的時候,太清醒了不是好事情。」向飛道,此刻的他已經完全不是剛見時那個有點靦腆又沉默寡言的大男孩了,看起來倒是成熟穩重的多。
「向飛說的對,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鄭宇白知道方宏進的個性,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巨大的陰謀的話,是絕不容許有人知道其中秘密的。
說走就走,四人奔向體育場外。
體育場分為內場和外場,內場正在進行著演唱會,外場是室內的一個環形的區域,有洗手間,吸煙室,超市和休息室等設施。此刻的外場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有點讓人害怕。不過只要從這裡出去,就到了體育場的外圍,那裡視野開闊,尤其是外面還圍著不少沒買到票的粉絲,正在等待著演唱會散場,希望能看到偶像一眼。
四人來到外場的出口處,總算是鬆了口氣,正要開門出去,向飛忽然停住了腳步,退後半步道:「大家小心。」
與此同時,危險的感覺從鄭宇白的腦海裡滋生出來,他猛地一扭頭,就看不到不遠處的拐角處有兩道在燈光下拉的很長的影子。隨即,腳步聲響起來,兩道影子慢慢的變短,直到影子的主人出現在拐角處,面帶微笑的望過來。
這是兩個白人,同樣的高大,同樣的穿著甚至還有同樣的樣貌,是一對雙胞胎。他們的臉上掛著一模一樣的微笑,甚至會讓人以為是一個人帶著一面鏡子走過來。
「幾位朋友幹嘛這麼著急離開呢,演唱會還沒有結束呢。」十分蹩腳的漢語,卻足夠四人能聽得懂,說話的是左邊那個白人。鄭宇白仔細看著他們兩個打裝束,發現左邊那人的袖扣是金色的,右邊的則是銀色的。這是這對雙胞胎唯一的區別。
金袖扣說完,銀袖扣又道:「能在這裡遇到清醒的朋友真是讓人開心,不過你們沒有跟主人打招呼就走,似乎不太禮貌吧。」
兩人的話看似輕鬆,鄭宇白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機。他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不簡單,身上帶著一種讓人熟悉的氣息。那是異者們特有的氣息,只是鄭宇白無法判斷這兩個人到底擁有什麼超能力。
向飛歎了口氣,挺身站在三人身前,將唐晴牢牢的護在身後道:「大家不用怕,有我在。」
雖然語氣有點平淡,可這樣的話一說出口,還是顯示出非凡的男子氣概,唐晴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雖然是在危險之中,可有向飛這樣勇敢的保護在她身前,實在是任何一個女孩子都無法抗拒的愛情誘惑。
徐瑾望了眼鄭宇白,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出手。鄭宇白衝她使了個眼色,他知道向飛不是一般人,可究竟怎麼個不一般法,他還要再看看。既然向飛願意出頭,鄭宇白便也不急,只是默默的調整著內息,一旦有不對勁的地方,能第一時間出手幫忙。
金袖扣上下打量了向飛一眼,微笑道:「年輕人不要太衝動,我們只是想調查一下你們為什麼要提前退場而已。」他嘴上說著,腳下有意無意的邁向前一步,那被燈光拉長的影子往前移動著,似乎一團黑色的魔鬼。
向飛冷笑一聲:「不要再向前了,如果你想現在就開戰的話,我樂意奉陪。」
「為什麼這麼說呢,年輕人,我們是信奉和平主義的人啊。」銀袖扣攤開手,「我們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威脅不到你們吧。」
「我說停下。」向飛的語氣冰冷,帶著不容質疑的力量,「不要把我當成傻瓜,你們的影子如果再往前一步,我也不客氣了。」
金袖扣和銀袖扣同時聳了聳肩:「年輕人,你太粗魯了,我們只不過想和你們交個朋友。」
向飛搖搖頭道:「你們的能力叫擒影,我見過和你們擁有同樣能力的人,所以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戲了。」
金銀袖扣同時一怔,隨即笑起來,同時說道:「原來你也是異者啊,既然如此,那的確不用偽裝了。」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一樣語速一樣連音調也一樣,同時說話的時候表情竟然也是一模一樣,這副樣子在平日裡或許會讓人覺得很新奇,可在如今的處境下,只能增加恐怖感。
「擒影,是什麼超能力?」鄭宇白瞥向地上的影子,金銀袖扣的影子似乎和常人有所不同,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的濃重,那黑沉沉的影子裡似乎藏著什麼恐怖的怪獸一般。鄭宇白心裡有警覺,輕輕的用手攬住徐瑾和唐晴,一旦有事情發生的話,他要先保護兩個女孩子的安全。
「不知道你的超能力是什麼呢?」金袖扣問道,他上半身微微俯下,如同一隻要出欄的猛虎,虎視眈眈的望著向飛,似乎把他當作一隻待宰的羔羊。
向飛的身子慢慢的挺拔起來,給人一種他忽然長高了的錯誤,本來十分瘦削的身體竟然有慢慢膨脹的驅使。而等他一開口,那忽然變得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讓鄭宇白也不禁吃了一驚。
「我的能力叫做獅魄。」向飛的聲音變得猶如獅吼一樣,讓人驚心動魄。
「獅魄……」銀袖扣冷笑道,「我們兄弟很久沒有和異者戰鬥過了,希望你能讓我們多玩一會。」他說著,和金袖扣各自往側面跨出一步,兩人一左一右和向飛構成一個品字形。
「向飛,小心。」唐晴忍不住叫道。
向飛沉穩的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這種話,還是活下來之後再說吧。」金袖扣冷笑一聲,發動了攻擊。他的人站在原地沒有動,可令然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本來隨著他的身體移動著的影子居然自己移動起來,影子的胳膊忽然伸長,結成一個套索,往向飛投在地面上的影子套去。
銀袖扣也動了,他的雙手在身前一搭,手投在地上,現出一個虎頭形狀的影子,那影子猛地一躍,竟然變成一直真正的猛虎,撲向向飛。
雖然只是影子在動,可看在眾人心裡,震撼力卻絕對比真正的繩索和猛虎要恐怖。鄭宇白儘管見識過各種超能力,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不禁大為擔心。
反而是向飛似乎早就料到對手的進攻,他腳步輕挪,猛地一張嘴,「嗷」的一聲巨響從他的口中爆發出來。
鄭宇白等人雖然在向飛的身後,卻也能感覺到一股烈風撲來,他們身旁的玻璃窗轟然破碎,玻璃碎片灑落一地。
「獅子吼!」鄭宇白吃了一驚,他在古書上見過這種利用聲音來傷敵的武術招數,沒想到在異者之中竟然有人擁有和這類似的超能力,實在讓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