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 第七集 第十章 新年願望
    「你覺得如何?」鄭驚蟄行功一遍,收起勢子,問鄭宇白道。

    在鄭宇白自己的世界裡,鄭驚蟄方纔所演示出來的每一個舉動都存儲著,那些看起來隨意的招數里面,其實都深藏著古往今來無數高手的大智慧。他們一代代的辛勤鑽研都體現在簡簡單單的招數之中,鄭宇白越是琢磨越覺得其中奧妙無窮,不禁心馳神往,似乎回到了那個武學昌盛的年代之中去。

    「小子,用不用俺再給你演示一遍。」鄭驚蟄看到兒子呆頭呆腦的,似乎在想著什麼,生怕他沒看明白。雖然是老子,但鄭驚蟄卻很看不透這個兒子,這小子看起來跟個榆木腦袋呆頭鵝一樣,可往往有出人意料的表現。直到現在,鄭驚蟄也覺得鄭宇白能有幾天的武功造詣是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呃……」鄭宇白被父親這麼一叫,才從自己的世界裡驚醒過來,他撓撓頭道:「不用了,我大概記住了。」

    「記住了?」鄭驚蟄有些惱火,「你老子俺花了八年的功夫才練成這三手絕招,你小子居然看了一遍就都記下來了?難不成老子還養了個天才兒子。」

    鄭宇白不明白老爸發的什麼無名火,期期艾艾的道:「的確都記住了,只是還不熟,沒有融會貫通。」

    鄭驚蟄早年脾氣暴躁,一直以來也本性難移,聽了兒子的話,越發覺得他是在唬爛,怒氣沖沖的道:「你這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不會便不會,唬爛什麼。你若學會給,給俺演一遍看看。」

    鄭宇白有點猶豫,鄭驚蟄更是生氣:「做不出來嗎,老子打斷你的腿,叫你再胡吹大氣。」

    「我演示一遍就是了。」看到父親真的要發火,鄭宇白忙拉開架勢,腦海裡那些存儲的片段在眼前重播著,他的身體按照那些動作比劃運轉起來。因為有著四目重瞳的內視本領和早已經學會的虎豹雷音做基礎,鄭宇白身體裡的內勁能遠遠不斷的供給上,雖然動作上還很生疏,有些部分並不理解,只是依樣畫葫蘆,可也模仿了個八九成。

    鄭驚蟄愕然的看著兒子的演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子,你居然真的只看一遍就記住了?老子可是學了整整八年啊。」

    鄭宇白不好意思的道:「爸,俺這只是皮毛,其中的訣竅還得你給我講講。」

    「也罷也罷,你是俺兒子,超過了俺那叫青出於藍勝於藍,說明俺鄭驚蟄教的好。」鄭驚蟄從來不是個死腦筋的人,何況這世上哪有父親嫉妒兒子的道理,他一轉念,立刻就高興起來。

    「等你打敗了孫海童,我看孫雲清那個囊貨還有什麼可說的。」鄭驚蟄一邊指點著鄭宇白動作上的不足,給他提醒著發勁運功的要領,還抽空說起了當年他和孫雲清之間的往事。

    鄭宇白這才知道當年父親離開京海是因為孫雲清的陷害。那一次鄭驚蟄和洛衡陽聯手去抓一個偷盜團伙,衝進對方巢穴的時候,洛衡陽一時大意被人用刀刺傷。鄭驚蟄大怒之下出手過重,直接將六個人打成了重傷。

    孫雲清知道這件事之後,勾結了其中幾個傷者,小題大做,說鄭驚蟄防衛過當。雖然有冷鐵從中斡旋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因為這事使得鄭驚蟄心灰意冷,從此離開了京海,返回老家務農去了。

    聽了這些往事,鄭宇白不禁有些感慨。他從小所見到的父親就是個普通的莊稼漢,除了會一手精湛的拳法之外,平日裡和一般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沒有任何的區別。再看他當年的那些老朋友,孫雲清和洛衡陽都成為一派的宗主,冷鐵也位居高位,身負國家重任。人生際遇,往往就因為某些小事,從此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若是沒有那一次的出手過重,或許父親能擠掉那個道貌岸然的孫雲清,成為這一代形意拳的掌門人呢。可一想到父親的脾氣和滿口的髒話,鄭宇白就覺得讓他當掌門人絕對是一個錯誤。

    「爸,我一定能贏孫海童。」鄭宇白看著父親臉上如同刀砍斧鑿出來的深深皺紋和手上厚實的老繭,頗有感觸的道。

    「小子又在吹牛,你以為孫家的孩子是紙糊的?不好好練拳,保準被打的狗吃屎。」鄭驚蟄可絲毫不給兒子任何面子,好在從小鄭宇白就是在這種粗暴的態度和不時的家庭暴力下長大的,如果鄭驚蟄給他好臉色看,他才覺得不習慣呢。

    在這橋下的皚皚白雪之間,父子二人一個暴躁的教一個虛心的學,直到東方的日頭跳出群山才算休息。

    聖誕節一過,元旦也隨之而來。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安全公寓的所有客人濟濟一堂。這個年過後,包括徐若愚,杜必勝,喬偉倫,薛冰洋,徐瑾和於洛在內的許多人都要離開了,因此黑星公司頗有人情味的在這一天安排了歌舞晚會。和一般的晚會是在電視裡舉行的不同,安全公寓的客人都是在外頭響噹噹的人物,看的節目自然得是現場表演的。

    鄭宇白手裡拿著出場名單,不禁乍舌。他知道自己所在的公寓只是最普通的一個級別,可經常在京海的各種晚會活動上出場的幾個明星都在這張出場名單上。裡面甚至還有素素和楊飛煙整天掛在嘴邊的幾個偶像歌星。

    「看來要給她們每人要一個簽名。」身為安全公寓管理員的鄭宇白已經有好些日子不務正業了,雖然草雞和他是鐵哥們,沒說什麼,可鄭宇白卻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聽說草雞新認識了個漂亮姑娘,有進入婚姻墳墓的打算,他今天特地放棄了和家人一起迎接元旦的機會,跑來公寓替草雞的班,讓草雞和那位姑娘共度浪漫的新年夜去了。

    鄭宇白和大家舒舒服服的坐在佈置一新的客廳裡,客人們都坐在沙發上,請來的明星則一個個的出場獻藝。

    客人們可不知道面前這些明星的身價,在他們眼中,明星不過就是戲子,用來糊弄一下普通人還好,在他們這些老江湖的面前,可完全沒有任何的地位。這些明星倒是也知道好賴,明白面前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一個個謹慎小心,完全沒有屏幕上那樣的驕縱囂張。

    「宇白,你是不知道,七十年代的時候,我們三兄弟在香港勢力最大的時候,一人包了一個當紅的電影明星,說出名字來嚇死你。」炮爺有些炫耀的對鄭宇白道。

    鄭宇白心說你可嚇不死我,七十年代的明星,你說出名字來我也不認識,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炮爺兀自在滔滔不絕,一旁杜必勝笑話他道:「你以為電影明星是什麼好貨色啊,那都是給錢就跟你睡的爛貨,比起蘭桂坊裡的小姐們的區別只不過是一個暗裡賣一個明裡賣罷了。你那些玩意現在都過時了,現在的有錢人,都不稀罕娛樂圈裡的爛貨了,更喜歡去大學裡找清純的女學生。」

    炮爺被杜必勝一頓打趣,想要反駁卻無理可講,惱火的道:「老賭鬼,我看你就是嫉妒。」

    鄭宇白聽著他們之間互相吵嘴,揭對方的老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徐瑾湊過來,低聲的問:「你笑什麼,是不是也想去包女明星?」

    看到徐瑾那特地經過一番精心打扮之後的絕美面容,鄭宇白心裡一動:「我幹嘛要去包那些女明星,你比任何一個女明星都要漂亮。」

    徐瑾可沒想到一貫老實巴交,似乎不會說甜言蜜語的鄭宇白的口中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禁嗔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嘴巴跟抹了油似的呢,討厭……」

    鄭宇白撓撓頭,心道:「平時我不會說話,她覺得我不解風情。今天我誇她,她又說我油嘴滑舌。她到底希望我怎麼說話呢?」

    女人的心思男人可不要猜,因為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在一肚子的迷惑之中,新年到來了。安全公寓的客人們齊聲倒數著,一起迎來了新的一年。

    「宇白……」徐瑾在倒數聲中,輕輕的把頭靠在了鄭宇白的肩膀上,她多希望在這種時刻,鄭宇白能像西方的習俗那樣,給她來一個新年之吻。

    鄭宇白感覺到了徐瑾的柔情蜜意,微微的側過臉,鼻息輕輕的噴在徐瑾的臉上。大家都在忙著迎接新年的到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對,如果想要親吻,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徐瑾的心砰砰的亂跳著,心想:「要是宇白親我一下的話,我是該裝著生氣,還是不生氣呢……」

    鄭宇白的緊張程度絲毫不弱於徐瑾,他還沒有經歷過這麼嚴峻的考驗,就算面對槍口,面對凶器,面對死亡,他也從來沒這麼懼怕過。

    「我親她一下,她不會生氣吧?」雖然心裡打鼓,可一個聲音似乎在耳邊不停的慫恿著,讓鄭宇白冒一把險,一親芳澤。徐瑾柔軟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所謂伊人,簡直沒有半分的力氣,如果是個情場老手,早就能體會美人的心意。可鄭宇白這個呆頭鵝還在猶豫不決,他尋思了好一會,這才打算鋌而走險,於是更努力的把頭側過來,就要在徐瑾的小臉上親一下。

    「宇白哥,姐姐,新年快樂!」就在這個時候,新年的鐘聲敲響了,於洛不知哪裡冒了出來,把一隊懷春的男女給驚的立刻彈簧一般的分開來。

    「你們怎麼了?」於洛看到兩人的臉都紅的發燙,不禁很奇怪。

    「沒事!」兩人異口同聲的道,臉羞的可以直接當成兩副春聯貼在大門口了。

    好不容易把小搗蛋於洛打發走,徐瑾垂著頭,好半晌才幽幽的道:「宇白,新年你有什麼願望嗎?」

    鄭宇白撓撓頭:「有啊,有好多願望呢。」

    「那你能告訴我嗎?」徐瑾眼睛一亮,心想你的願望裡是否有關於我的呢。

    「嗯,第一個願望就是把我爸的形意三絕都學會,然後打敗孫海童,得了武林大會的冠軍。」鄭宇白高興的道。

    「嗯,這的確是一件大事。還有嗎?」徐瑾心想男人最重要的當然就是事業了,這個願望無可厚非。

    「第二件就是多賺一點錢,給我爸回家的時候,給他帶回去買幾台現代化的機械,以後爸爸媽媽就不用那麼勞累的下地幹農活了。」鄭宇白眼睛發亮的道,這個願望他已經能夠實現了。自從來到安全公寓,發生了無數的事,雖然有好有壞,起碼卻讓他接觸了無數有錢有勢的人,也經歷了許多動輒涉及上億的事件。想給家裡買農業機械的願望對現在的他來說,可謂十分的簡單。

    「孝敬父母,這個也很重要。」徐瑾心裡想著,嘴上繼續問著,滿心希望能從鄭宇白的口中聽到有關自己的願望。

    「第三個願望就是能打敗高飛啊。」鄭宇白說,他對和孫海童之間的比賽倒是沒有多大的擔憂。他最為擔心的,其實就是一月中旬即將和高飛進行的生死賭局。雖然已經完全將徐若愚的盜術和杜必勝的賭術掌握,還有楊飛雲的助陣,可鄭宇白的心裡還是有些沒底。

    聽到這個答案,徐瑾終於有點按捺不住了:「怎麼沒有關於我的願望呢?」

    「誰說沒有,打敗高飛不就是為你報仇嗎,這難道還不是和你有關?」鄭宇白奇怪的道,不知道徐瑾為什麼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我說的不是這種有關啦……」徐瑾實在拿鄭宇白沒有辦法,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木訥呢,你是真蠢還是裝傻啊,我就快被你逼的沒有辦法,難道你要我跟你表白嗎?

    徐瑾恨鐵不成鋼的望著鄭宇白,心裡對他是又愛又恨。有很多時候,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曾幾何時,心高氣傲的女飛賊居然愛上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呆頭呆腦的男人。

    如果一年前有人跟她說這件事情,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奇妙。自從鄭宇白誤打誤撞的跑去租她的房子,緣分的大網就撒開了,直到在賭船上相遇,網越收越緊,等到徐瑾發現愛上了鄭宇白,已經逃不出去了。

    外面有人放起煙花來,一蓬蓬美麗的煙火在夜空之中綻放起來,絢爛迷人。於洛拉著徐若愚的手,大呼小叫的叫大家都去看。客人們在安全公寓裡生活了這麼久,又面臨分別,在這歡天喜地的日子裡,倒是沖淡了離別的情緒。

    「老賭鬼,以後沒有你贏我的錢了。」談老大唏噓的說,「不過這一回你們一口氣走掉大半的人,我可要寂寞了。」

    「談老大,你放心吧,這個世界上缺少有錢人,也缺少聰明人,唯獨不缺的就是得罪了人走投無路的人。安全公寓的生意你不用操心,會有人來陪你的。」杜必勝笑道,「如果你手上還有閒錢,覺得放在口袋裡有點癢癢,我倒也不是不能幫你把它們換個地方。」

    「去你的。」談老大笑罵道,幾個老兄弟樂成一團。

    鄭宇白看著他們的談笑,也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身旁的徐瑾心想這個傻小子怎麼心裡一點都沒有我啊。可任由她心裡翻江倒海的想,鄭宇白也瞧不出來,只能一個人自怨自艾的生點小悶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煙火漸漸的熄了,酒足飯飽的客人們也都散了。徐瑾幫著鄭宇白把客廳收拾乾淨,靜靜的坐在窗沿邊,享受著月光灑在身上的片刻寧靜。

    「明天好多人就要離開了,這裡會冷清很多吧。」徐瑾問道。

    「就跟老賭鬼說的一樣,這個世界上,就不缺走投無路的人。」鄭宇白道,「說實在的,這安全公寓賺的就是苦難錢。不過,如果沒有安全公寓,你說他們該躲去哪裡?」

    「世上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安全公寓也不過是等價交換。」徐瑾安慰鄭宇白道,她知道這小子有的時候有點死心眼,難保不會想些事情鑽牛角尖。

    「你說的也對。」鄭宇白呵呵笑道,「咱們不說這些事了。」

    「那就說說武林大會的事情吧,這幾天你跟著伯伯每天練習新招數,有什麼進展嗎?」徐瑾岔開話題道。

    「我給你演一遍?」鄭宇白聽徐瑾這麼問,頓時來了興致。

    「好啊,你又不是頭一次給我表演。」徐瑾想起就是在上一次鄭宇白練拳的時候,她才心生情愫的。

    鄭宇白練了幾天的形意三絕,在父親的指導下,越來越有心得領悟。此刻他站在大廳的中央,先深自吸了一口氣,便吐氣揚聲,腳不離地,人便滴溜溜的轉了出去。

    龍形搜骨的身法是在形意拳的身法和步法上發展出來的集大成的絕學。不但身法詭異,走位飄忽,更有奪人心魄的威能。

    形意拳十分強橫,世上強弱分明,強者總是能影響弱者,生活中如此,交手的時候如此。拳法如此,身法也是如此。龍形搜骨的步法不但富有變化,更有著強烈的節奏感,當步法強橫到一定的階段,就能影響到對手。比武格鬥的時候,人的心理總是十分緊張,精神動作很容易就會失控,一受驚的時候,人就容易被影響,一旦失去自己的節奏,那就離輸不遠了。

    龍形搜骨不只是一種步法的技巧,更是能夠影響對手心智,打擊信心的絕招。還有一點,龍形搜骨可不是獨立的招數,龍形搜骨的絕妙之處在於身法的節奏。而虎豹雷音則注重的是呼吸的節奏。兩者相輔相成,將身體連成一條矯捷的巨龍,內勁滔滔不息,外功鋼筋鐵骨,方能百戰百勝。

    有了龍形搜骨和虎豹雷音,再加上隨心所欲不拘束招數的隨手蛇形,鄭宇白在客廳裡龍行虎步,帶出一道道的幻影,一套拳下來,將徐瑾的眼都看的花了。

    「好!」徐瑾鼓掌笑道,鄭宇白打拳的時候,最是英俊帥氣,精氣神全都迸發出來,看的小妮子臉熱心跳,氣息都有點急促。

    演練完一圈,鄭宇白氣不定喘,笑呵呵的走到徐瑾的面前:「怎麼樣?」

    「很好。」徐瑾本來想說「很帥」,可害羞的說不出口來,他見鄭宇白的額頭有汗水,忙去自己房間取了個手巾,回來給鄭宇白擦汗。

    「謝謝你啊。」鄭宇白憨厚的笑道。

    「還跟我說什麼謝謝啊。」徐瑾溫柔的道。

    「瑾兒……」鄭宇白頭一次這麼叫徐瑾,讓她心裡一動,美滋滋的垂下頭去。

    「幹嘛?」徐瑾怯生生的問,似乎能感覺到鄭宇白身上火燙的熱氣。

    「有些話,我現在不能說。等和高飛賭完,一切都安定下來,再說吧。」鄭宇白道,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可沒逼你,是你自己說的啊。」徐瑾嘻嘻笑著,柔美嬌媚的臉上洋溢著幸福。

    元旦過後,武林大會決賽的海報就已經貼滿了整個京海,大街小巷裡面,到處都可以見到鄭宇白和孫海童對峙的樣子。而各大公共和體育頻道裡也每天播放著之前的精彩片段和節目預告。萬眾矚目的武林大會決賽將在一月六日晚上舉行,據估計全亞洲將有一億人觀看現場直播。這回鄭宇白想低調都不行了,走在街上,已經有人衝過來跟他要簽名了。好在他也不愛逛街,索性就不再讓人當動物園裡的動物觀賞了。

    孫雲清開設的孫氏武館裡,地下的練武場上,一個影子翻飛騰挪,招式之中夾帶著風雷之威,虎虎生風。

    一套拳練完,孫海童停穩了身子,長處一口氣道:「爸,你看怎麼樣?」

    「好,打的好。這套橫拳你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程度了,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這麼能幹。」孫雲清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搖頭晃腦的評點著。

    「明天,我就讓鄭宇白嘗一嘗我的拳頭。」孫海童得意的道。

    孫雲清微微一笑:「鄭家的父子都是一套路數的死心眼,勝過他們算什麼。等你贏下了武林大會的冠軍,我再當上會長,放眼這武林之中,就是我們孫家的天下了。」

    一月六日。鄭宇白和孫海童的決戰,在萬眾矚目之中開始了。

    (第七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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