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鐵的特效藥果然好用,Y和Z很快就吐漏了所有的秘密,他們將闖入鄭宇白的別墅,誤殺兩個FBI探員,後來又謀殺肯尼?安德森的事情全都招供出來。有了這些口供和兩個人犯,冷鐵總算能夠對美國方面交差了。
而鄭宇白也去了一個心頭大患,因為慕容平的墜樓死亡,警察發現了死在那棟樓裡的姚謙。這位名噪一時的首富死的奇慘無比,雖然身為敵人,鄭宇白也有點唏噓。
姚謙的倒台和死亡使得高飛沒有了經濟上的後盾,二十天之後就將是三月之期的賭局,鄭宇白的信心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
而在賭局之前,武林大會的半決賽和決賽也即將進行。為了幫助兒子奪冠,鄭驚蟄預期中的短暫停留改變了計劃,他決定留下來了。
而在半決賽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聖誕節。
鄭宇白對這種外國人的節目並不感冒,但他認識個眾位美女卻對這種節日非常的喜歡。鄭宇白不知道她們喜歡的究竟是這個節日的傳統,還是能趁機宰自己一頓美味的大餐。總之大家定下來的節日計劃是在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聚餐。當然,買單的是鄭宇白。
如今的年輕人,從小的生活離不開好萊塢的電影,麥當勞的快餐,可口可樂的廣告,耐克阿迪達斯的球鞋,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可以相當的接受聖誕節這種舶來品了。雖然年輕人裡面有些人是無神論者,有些人信仰佛教,卻不妨礙他們在聖誕節裡找借口呼朋喚友的狂歡。
娛樂至上的年代裡,鄭宇白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大學的時候,這種聖誕聚會他就只是個看客,如今坐在高檔的西餐廳裡,看著桌上擺放的刀叉,他有點想不起來是左手刀右手叉,還是左手叉右手刀了。
「看什麼呢?五分熟的牛排,好吃的很。」楊飛煙年紀雖然小,卻最是饕餮,從來沒放過京海任何一個好吃的店。眼看她盤子裡那塊五分熟還帶著血絲的牛排,鄭宇白有點冒汗。
茹毛飲血,這是鄭宇白腦海裡唯一的念頭,還是咱老祖宗的飯好吃,起碼做熟了啊。按著楊飛煙的比劃,鄭宇白撿起刀叉,笨手笨腳的切開牛排,蘸了點肉汁,放進口中,味道還算可以,不過跟燒烤也沒什麼區別。
西餐廳裡最大的一張餐桌旁,滿滿的坐著鄭宇白的朋友們。鄭驚蟄居中,姑姑一家在左首,徐瑾於洛楊飛煙素素丁貝貝幾個女性朋友在右首邊,鄭宇白和草雞坐在一起,大家有說有笑,氣氛難得的熱烈。於洛和素素兩個小丫頭的腦袋上還帶著聖誕小帽,顯得天真可愛。幾個女孩都喝了點紅酒,臉色微醺,看的草雞直嚥口水,暗想鄭宇白這小子傻頭傻腦,桃花運怎麼這麼旺,難道現在又流行老實類型了?
「這麼大的餐廳,連燒刀子都沒有,起碼也弄瓶二鍋頭啊。」鄭驚蟄倒是蠻喜歡吃牛排的,不過對西餐廳的酒水供應卻有點不滿了。
唐雲生怕他出洋相,忙道:「這裡是西餐廳,只供應洋酒。不然我給你點一瓶烈酒吧。」
「早說啊,這紅酒喝起來古怪的很,跟果汁似的。」鄭驚蟄眼睛一亮。
唐雲生一招手,侍應應聲而來,遞上酒單。唐雲生想到鄭驚蟄的酒量和喜好,也顧不得西餐那些喝酒配菜的門道,為他點了一瓶最烈的伏特加。
「這東西好喝。」鄭驚蟄一口伏特加下肚,美滋滋的道。
「俄羅斯人都喝這個。」唐雲生也倒了一小杯,陪著鄭驚蟄喝起來。
幾個女孩偷眼看著好酒如命的鄭驚蟄,有點慶幸鄭宇白沒學會這些不良嗜好。
酒足飯飽,鄭驚蟄的話匣子打開了。
「兒子,你想好怎麼對付黃石玉了嗎?」
這一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再有三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八日那天,武林大會的半決賽就將開打。鄭宇白迎戰黃石玉,孫海童迎戰楊飛雲的師兄杜濤。
「沒想好……」鄭宇白撓撓頭,形意拳的厲害之處在於硬打硬進的風格和無堅不摧的鐵拳,雖然在歷史上也曾經出過以身法著稱的孫祿堂和薛顛,也有號稱「鐵腳佛」的尚雲祥,可歸根結底卻不是以腿法稱雄。碰上腿法驚人,抗擊打能力和攻擊能力都十分強悍的黃石玉,鄭宇白還真的有點頭疼。
「無影腳傳自佛山的武術大師黃飛鴻,乃是南派武術中的一朵奇葩啊。」鄭驚蟄道,「黃飛鴻之前,有所謂的南拳北腿的說法,你們可知道原因嗎?」
鄭宇白曾聽父親講過這些淵源故事,便道:「以前南方的拳種大都是以手和腰為主,對腿上的功夫並不重視。所以才有這個說法。」
鄭驚蟄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從黃麒英和黃飛鴻父子開始,南方武林也開始注意到腿法的精妙之處,他們根據北方腿法和腳法的一些套路,改造創新,自創出了這一門無影腳的功夫。」
「原來電影裡演的都是真的啊?」在座的女孩們大都看過著名的黃飛鴻系列的電影,聽到這裡不禁大為驚訝。
「倒是沒有電影上那麼神奇,其實無影腳的要訣在於以快制敵而腳下方寸不亂。每個無影腳的高手,都有出色的下盤技術,可以說南派無影腳的扎馬功夫天下無雙。這也是為什麼黃石玉能扛住麻宗呂的打擊而屹立不倒的原因。」鄭驚蟄分析道。
鄭宇白聽著父親的講述,心裡漸漸清晰:「那黃石玉為什麼捨棄以快制敵的要訣,偏要和麻宗呂硬碰硬的互拼呢?」
鄭驚蟄一翻白眼:「自己琢磨去,如果我什麼都告訴你,這冠軍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聚餐結束,鄭驚蟄醉眼朦朧的回家去了,鄭宇白讓草雞把徐瑾和於洛送回安全公寓,自己則去送楊飛煙丁貝貝和素素三女。
「宇白哥哥,我問你點事情。」楊飛煙忽然神秘的拉了拉鄭宇白的衣袖,「最後一個送我哦。」
鄭宇白有點茫然,卻還是點點頭。剛答應下來,那邊素素也扯了下鄭宇白的衣襟,俏臉通紅的說:「哥,最後一個送我好嗎,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啊……」鄭宇白有點左右為難,偏偏又看到丁貝貝一旁幽幽的望著自己,似乎也有什麼話想說。
一個頭兩個大,這就是鄭宇白的感受,他哪個女孩都不願傷害,偏偏弄的事情一團糟。命運,還真是喜歡捉弄老實人啊。
「素素,這個……」想到和素素認識的那天,小妮子就大膽的褪下衣服,雖然那時候是生活所迫,可鄭宇白每當想起這件事情來,就覺得臉紅耳赤,很怕和她單獨呆在一起。所以只好胡亂編造了個理由,也不由她不同意,先送了丁貝貝,再送走了素素,看到身邊只剩下個楊飛煙,鄭宇白才鬆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啊。」鄭宇白看到楊飛煙迷迷糊糊的正在打瞌睡,便把她搖醒問道。
楊飛煙揉揉眼睛,嘟囔道:「還不是上次八強賽之後你爸爸和姑姑去見我爺爺的事情。」
「他們去見你爺爺?」鄭宇白這才想起來那天比賽之後,父親和姑姑的確消失了,問起的時候還支支吾吾似乎隱瞞了什麼。
「他們和你爸爸是老相識,認識你爺爺也很正常啊,沒什麼吧。」鄭宇白不知道楊飛煙到底想問什麼。
「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小丫頭一瞪眼睛,方纔的睡意全都不見了,「他們去跟我爺爺提親了!」
「提親……誰和誰?」鄭宇白有點疑惑,難道是為了表妹?這麼一想的話,楊飛雲儀表非凡,雖然有點傲氣,但也相當有本事,倒是不會虧待表妹的。
「這麼說我們要做親戚了?我表妹人很不錯的。」鄭宇白哈哈笑起來,想到楊飛雲要叫自己大舅子,就很得意。
楊飛煙惡狠狠的盯著鄭宇白:「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怎麼?」鄭宇白看楊飛煙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卻不知道錯在哪裡。
「哪有女的上男的家提親的,你爸爸和姑姑去找我爺爺,是為你向我提親!」小丫頭氣鼓鼓的說道。
「我……跟你……」鄭宇白傻眼了,這種事情楊飛煙應該不會撒謊吧,可父親和姑姑這是幹嘛?
「你這是什麼表情?」楊飛煙不滿的說,「難道跟老娘結婚委屈了你嗎。」
楊飛煙還是個高中沒畢業的小蘿莉,此刻卻自稱老娘,出租車的司機都忍俊不禁,不過他強忍住,一邊開車,一邊偷聽著後排座上演的好戲。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鄭宇白拿這小姑娘一點辦法沒有,想到楊飛煙那恐怖的定身術,他就心有餘悸。
「哼,別以為我想嫁給你。」楊飛煙道,「你傻乎乎的,也不知道那些姐姐怎麼都喜歡你。」
鄭宇白撓撓頭,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索性就閉上嘴,聽楊飛煙嘮叨。
其實楊飛煙也不是特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這件事還是楊飛雲偷偷透露給她的。據說當年楊天瑞還在世的時候和鄭驚蟄是最好的朋友,鄭宇白出生的時候,楊天瑞非常喜歡,就和鄭驚蟄約定下來,以後若是有女兒,就嫁給鄭宇白。
「這年頭居然還有指腹為婚這種事情,你說荒謬不荒謬?」楊飛煙說到這裡,憤憤不平的道。
「荒謬!」鄭宇白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他看出小丫頭氣不打一處來,當然隨聲附和。
後來楊天瑞夫婦車禍身死,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不過這回鄭驚蟄來到京海,卻碰到了楊飛煙,知道她是楊天瑞的女兒之後,當初的事情又想了起來。所以這回藉著去拜見楊虎亭的時候,就提起了這樁陳年舊事。
「你爺爺怎麼說?」鄭宇白有點緊張,若是父親真的逼他和楊飛煙結婚,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答應的話,豈不是對不起徐瑾和丁貝貝的一往情深,可若是不答應……想到嚴重的後果,鄭宇白有點不寒而慄。
「爺爺……答應了……」楊飛煙撅著嘴,「人家高中還沒畢業呢,不要結婚!」最後半句話,小丫頭的語氣裡已經帶著哭腔了。
前排的司機終於忍不住插嘴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得自由戀愛,指腹為婚那一套早就過時了。」
鄭宇白和楊飛煙對望一眼,一起道:「司機大叔,一言難盡啊……」
站在楊氏太極拳武館的門口,鄭宇白躊躇不已。楊飛煙撅嘴垂頭對著手指,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鄭宇白也很惱火,據楊飛雲說,楊虎亭答應了這門親事,不過要等楊飛煙大學畢業之後才能正式結婚。算來算去,還有四年的緩衝時間,這期間倒也不是不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到底怎麼辦啊?」看到鄭宇白走來走去,楊飛煙不耐煩的問。
「還有四年,別著急。」鄭宇白安慰楊飛煙道,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底,「四年裡能發生很多事情呢,如果你到了大學,遇上喜歡的男孩子,領回家來你爺爺也喜歡,那事情就好辦了。」
「為什麼不是你領個女孩子給你爸爸和姑姑看?」楊飛煙不滿的道。
「那也好……」鄭宇白勉強的道,「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你我一條心,他們總不能強迫吧。」
「誰知道呢……」楊飛煙一嘟嘴。「我回去睡覺了,你可要好好想辦法啊。我這朵鮮花,才不要插在你這牛糞上呢。」
鄭宇白撓撓頭,目送楊飛煙回了武館,這才歎口氣。
遠處的城市上空,一朵煙花爆開,璀璨無比,耀得整個天空通明。鄭宇白的心情也如同這煙花一樣,瞬間的開放起來。其實,這些感情問題又不是什麼壞事情,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煩他作甚。
十二月二十八日,全亞洲有五千萬觀眾準時守候在電視機前,等待著武林大會半決賽的開幕。
平時沒有任何助手的鄭宇白這一天也帶了兩個助手,一個是喋喋不休的鄭驚蟄,還有一個是草雞。
鄭驚蟄手提個水桶,草雞則掛著兩條毛巾,好像個飯店的夥計一樣。不過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因為和鄭宇白一起接受歡呼的感覺實在是很好。
評委席上的孫雲清本來一直在閉目養神,等待著一會仔細觀看兒子的比賽,可鄭驚蟄的出現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微閉著的眼睛立刻圓睜,死死的盯著鄭驚蟄的身影。
「他也來了嗎……」想到多年前的恩怨,孫雲清眼中凶光一閃,「難道是想報當年的仇嗎?」作為一個小人,孫雲清理所當然的把鄭宇白的出現和他當年做的那些虧心事聯繫在一起,認定是鄭驚蟄指使兒子參加武林大會,而矛頭正是自己。
當年我能把你算計掉,如今我兒子也一定能贏你兒子,孫雲清篤信孫海童的本領。
楊虎亭看到鄭宇白和鄭驚蟄,卻是另外一番的心思。原本他就很喜歡鄭宇白這孩子,自從鄭驚蟄將當年鄭楊兩家提親的事情又翻了出來,老爺子越看鄭宇白就越對心思了,怎麼看這未來的孫女婿怎麼喜歡。
「臭小子,你若是奪了冠軍,日後我就不難為你了,不然想娶我孫女,可要過我的三關。」楊虎亭笑呵呵的想著。
另外一位評委洛衡陽的心思卻更是迥異,看到了鄭驚蟄那熟悉的面孔,他這才知道鄭宇白竟然是故人的孩子。當年他和鄭霜降曾經被稱為京海武林的金童玉女,可惜後來鄭霜降喜歡上了唐雲生,錯過了一段姻緣。
如今看到鄭霜降的侄子,洛衡陽心裡又是一番的滋味,往事歷歷在目的浮上心頭,真是酸甜苦辣什麼感覺都有。
鄭宇白一出場,立刻響起倒彩聲,這讓三人有點迷惑,心說難道得罪了誰嗎。
沒等弄清楚,那邊黃石玉也出場了。和鄭宇白比起來,黃石玉的陣容就強大的多了,光是助手就有四五個,都是他的師兄弟。不但陣容比鄭宇白的要強盛,就連吶喊聲也要響亮許多,似乎黃石玉比鄭宇白更受歡迎。
自從風拔寒輸給鄭宇白之後,他那些很不專業的追隨者都轉而黃石玉去了。這倒不是說黃石玉有多高的吸引力,而是大多數人都將風拔寒的失敗遷怒給鄭宇白,希望黃石玉能把他給打敗。
鄭宇白倒是不介意被喝倒彩,他登上擂台,蹦了幾下算是熱身。黃石玉則先在台下踢了幾腳,他的腳法快若閃電,分外的凌厲,比起上一場跟麻宗呂對戰的時候更添了幾分威風,立刻贏得了陣陣的喝彩。
雙方上了擂台,主持人開始長篇大論的講起兩人之前的每一場惡戰,說的口沫橫飛天花亂墜,好像兩人都是超級賽亞人一般。大屏幕上還不斷的閃現雙方的精彩片段,可惜當鄭宇白那三秒鐘擊倒風拔寒的畫面播出的時候,卻只迎來一陣噓聲。
「這幫傢伙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真正的功夫,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們。」草雞罵罵咧咧的道,他混黑社會那麼久,自然一副暴脾氣,雖然鄭宇白不斷的叮囑,卻還是掩飾不住。
好在鄭驚蟄也是這種脾氣,草雞這麼說話非常對他的胃口,也道:「說的是,沒有這幫子只懂得看花拳繡腿的半瓶醋,中國武術也不會落魄到這個地步。」
這一老一少再惱火,觀眾的聲浪還是著鄭宇白,只有包廂裡的徐瑾等人和少部分的觀眾才給鄭宇白加油。
「我似乎總是不受歡迎呢……」鄭宇白無奈的看著對面的黃石玉得意洋洋,心中想著。
好不容易等到主持人講完,現場的裁判又說了一通規則。這場比賽因為創下了收視率的記錄,因此搞的特別正式和隆重。楊飛雲想通過這次成功的比賽將格鬥性質的武術比賽推廣起來,逐漸的擴大武術愛好者群體,將武術發揚光大。
前面的繁瑣儀式結束之後,比賽終於要開始了。
鄭宇白和黃石玉面對面鞠躬之後,裁判一揮手,當他的手落下之後,兩人各自退了一步,劍拔弩張。
無影腳的特點在於一個快字,雖然上一次對戰麻宗呂的時候並沒有顯示出來,可應對起鄭宇白來,黃石玉似乎打算以快取勝。他並沒有耽擱,見鄭宇白並不急於出手,便跨步上前,一拳打來。
雖然是以無影腳著稱,黃石玉拳頭上的功夫卻也不弱,這一拳明顯是黃飛鴻的弟子林世榮發揚光大的虎鶴雙形的招數,帶有南拳一貫的厚重之勢,頗有威力。
鄭宇白側身一閃,黃石玉拳頭落空,腳下卻沒停頓,左足點地,右腿刷的掃了出來,若一把鋒利的大刀,攔腰斬向鄭宇白的腰間。
鄭宇白沉肩擰腰,雙拳做個十字勾,硬生生的接了這一腳。黃石玉只覺得如同踢到一塊堅硬的岩石,知道對方的抗擊打能力不弱於麻宗呂。
不過麻宗呂儘管鋼筋鐵骨,還不是倒在了黃石玉的無影腳下,他一擊不成,第二腳又踢了出來。這兩腳之間的連接十分順暢,動作又十分的隱避,具有十足的欺騙性,一個不小心就容易中招。看到黃石玉這麼漂亮的連環腿,就算是心理上傾向於鄭宇白,楊虎亭和洛衡陽還是暗暗叫好。
鄭宇白閃身避開第二腳,黃石玉的第三腳又跟了上來。他的身子如同裝了個彈簧般,兩腳不停的攻出來,讓鄭宇白應接不暇。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他和那個泰國人打的時候沒有這麼厲害啊。」眾女看到鄭宇白節節後退,不禁十分的擔心。
鄭霜降聽到眾女的擔憂,微微一笑道:「別擔心,一切都在宇白的掌握之中。他已經發現了黃石玉的弱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