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已經查出來了。」慕容平如今的臉色已經堪比任常興了。不過任常興的臉色是因為超能力所帶來的副作用,而慕容平則完全是被姚謙倒台帶來的後果所迫。當一個人的靠山完全垮塌之後,自然難以保持平常心。
「是誰做的?」昏黃如豆的燈光下,姚謙的臉色如鐵一般的泛著青色,他名下的財產幾乎都已經作為抵押換作銀行的貸款了,當他發現瑞士銀行的所謂安全帳戶完全是個騙局,他的一百億資金全被轉移去了另外一個沒有具名的賬戶之後,就已經注定了破產的命運。
「根據反饋回來的情報,有人在當日以鄭徐於的名字捐了七十億的資金給全球三十五個基金會,我想做這件事情的應該和鄭宇白和徐若愚有關。」慕容平吞了口唾沫,「之前在賭船上跟鄭宇白聯繫非常密切的那個女子的資料我們已經拿到,她的真實名字叫做徐瑾,是老闆你以前的結拜兄弟賊王之王徐若愚的女兒。我想這次的這件事情應該是他們聯手做的。」
姚謙面如土色的聽完了慕容平的報告,不禁冷笑一聲:「你的情報還真是及時呢,我的錢都被騙光了,你才告訴我那是徐若愚的女兒?」隨著最後的話語,姚謙的情緒已經達到了無法抑制的頂點,他猛地將手中的杯子丟了出去,正打在猝不及防的慕容平的眼角。
慕容平的眼角被杯子打破,血不斷的流了下來,他摀住傷口,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惹得姚謙更加粗暴的反應。
「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姚謙如同一隻被激怒了的老虎,跳了起來,在陰暗的小屋之中來回的走動著。
他和慕容平如今暫處在一間十分狹窄的小屋裡,雖然銀行已經將他抵押的所有物業全都已經封存,可姚謙實在太信賴這一次的投資,竟然還從幾個黑道朋友那裡借了數千萬的款項。他本來的意圖是用這幾千萬的貸款當作這些人的投資,等到盈利後給他們分紅,從而通過金錢攻勢將這些黑幫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沒想到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這些黑幫當作騙子,將他放上了所謂的「江湖追殺令」,一旦露頭就有可能被黑幫抓去討債。
虎落平陽被犬欺,姚謙的保鏢們發覺老闆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早早就搶了值錢的東西跑路了。如今在姚謙的身邊,除了幾個跟隨他多年的忠誠老臣之外,就只剩下慕容平了。
「老闆,E和XYZ都在等待著你的委託,他們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一定能要下他們的命。」慕容平忍著眼角的傷痛,低聲的對姚謙道。那鮮血瀰漫開來,恰好將他那陰毒仇恨的目光給遮蓋住。
姚謙何曾不想將鄭宇白殺掉,可以他現在的情況,別說僱傭殺手二十六的殺手們,就算想找個可靠的後路也不容易。
「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將他們的骨頭砸的粉碎,一口一口的將他們的骨髓啃食乾淨……」姚謙兩眼通紅,臉色脹的通紅,眼中帶著瘋狂,似乎想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吞噬乾淨。
「……老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離開京海。」當日勸說姚謙小心謹慎一些的高層老者顫巍巍的說,因為姚謙的倒台,他所有的手下都為之承擔了巨大的壓力,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老了好幾歲。
「離開?能去哪裡?」姚謙顯然已經陷入了癲狂的復仇狀態,他瞪著慕容平道,「你說的對,我一定要殺了他們,然後把那些敢拿我的錢的傢伙也都殺掉,他們一個個的都該死!」
慕容平忙道:「老闆,我還有點積蓄,可以先給E他們付些訂金……」
那高層老者卻說:「老闆,高先生不是很快就要到了嗎。他和鄭宇白的賭局很快就要開始了,就算現在不對付鄭宇白,他也一定會死在高先生的手中的。」
老者滿心為姚謙打算,可姚謙卻不領情。他怒吼道:「我一定要這個傢伙死在我的手裡,我要親手幹掉他!慕容平,就按你說的辦,馬上付給E他們一筆訂金,我要見到鄭宇白的腦袋!」
慕容平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險的笑,捂著傷口退出去,給E打電話去了。他之所以肯出自己的錢做訂金,其實暗中卻包藏著落井下石的禍心。姚謙此刻已經樹倒猢猻散,可作為他心腹的慕容平,卻知道些別人所不知曉的秘密。
「老子為你賣命這麼多年,以後可不想跟你一起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姚謙啊,你滅亡之前,就為我做點好事吧。」慕容平走出屋外,心中冷冷的想著。
「乾杯!」安全公寓的大廳被佈置的如同過年一樣,所有的客人都興高采烈慶祝著鄭宇白的輝煌勝利。
「姚謙那個混賬王八蛋,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這回可爽了,哇哈哈。」草雞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使勁拍著鄭宇白的肩膀,「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居然這樣就讓他相信了你。」
鄭宇白憨厚的一笑:「這都是七爺的功勞。」
七爺得意洋洋的坐在上首,美美的品了一口紅酒:「我縱橫江湖的時候,姚謙還只是個小混混呢,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對了,金融大鱷那十億元還了嗎?」鄭宇白忽然想起件事情來。
「還了一半……」七爺嘿嘿笑著,「不能全都還他,說不定下次還有用到他的地方呢。」
鄭宇白不禁苦笑一聲,心說七爺還真是個神奇的人,欠債居然也欠出水平來。那金融大鱷縱橫金融界數十年,何曾吃過虧,可偏偏就鬼迷心竅一般的相信了七爺一個什麼「水變油」的計劃,硬是被七爺從他的虎口裡騙走了十億美金。這一回七爺以還錢為條件,讓金融大鱷出面跑了個龍套,這才將姚謙牢牢的釣住。
「還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杜必勝本來很看不起七爺這種職業騙子,如今見他居然幫著鄭宇白將京海第一富豪姚謙騙的傾家蕩產,也不禁佩服起來,「我老賭鬼賭桌上縱橫一世,也比不上你嘴唇上下動那麼幾動,就席捲了上百億的財富。」
七爺一指腦袋:「這叫智慧。」
眾人看他自滿的樣子,想到他這回還了三十億債務之後,雖然還有十幾億的欠債,卻因為顯露出來的手段而被各位債主更加如菩薩一樣的供奉著,指望他早日還錢,不禁都笑起來。七爺身後那四個保鏢依舊如影隨形,本來不苟言笑,此刻也都端上了酒杯。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從姚謙和丁如龍那裡混了不少的外快,對七爺也是萬分感謝。
「宇白,雖然姚謙倒台了,可你也要小心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他這個人睚眥必報,說不定會瘋狗一樣的報復。」徐若愚不知何時來到了鄭宇白的身後,輕聲的叮囑道。
「伯伯請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鄭宇白忙道。
「你這回做的很好,多謝了。」徐若愚由衷的道,「當年姚謙背棄我,如今也算一報還一報。他多年作惡換來的財富如今做了慈善,還真是物盡其用。」
「只是可惜了丁先生,白白花了那麼多錢。」鄭宇白心裡想到丁貝貝,覺得有點對不起老同學的爸爸。可看到徐瑾一旁望過來的秋水雙眸,便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姚謙的倒台在京海的商界掀起了驚天巨浪,外界的人當然不會知道前些日子還氣勢洶洶的商業帝國怎麼會這麼快就破落下去,可當銀行將姚謙的物業和公司一家家的查封沒收之後,普通民眾才知道那喧囂一時的京海首富已經成了過去時。
丁如龍從京海的第二位富豪替補成了首富,知曉內幕的他不禁暗暗慶幸自己在競爭投資權的過程之中出局,不然現在破產跑路的就是他了。這一回他雖然損失了上千萬的賄賂費用,可在銀行拍賣姚謙資產的時候,他果斷出手,接下了幾個很有前景的項目,日後的獲利空間巨大,也算是順手牽羊因禍得福。
姚謙的垮台雖然對京海的經濟生活有些影響,但民眾的日子還是要過的,也並沒有影響到更廣泛的範圍。至少楊飛雲的武林大會比賽在紛紛擾擾之中繼續舉行了。贊助商丁如龍春風得意的宣佈追加一百萬的獎金,使得參賽者和觀眾們的熱情更加高漲,比賽日近,宣傳如火如荼,招貼畫滿城都是,大家茶餘飯後談論的都是誰能獲得冠軍。
鄭宇白每天都呆在安全公寓裡,倒是很少出門,並不知道武林大會的轟動效應,他只是對下一場即將面對的對手陳川很有興趣。
陳川的螳螂拳威力十足,這從他一招就打敗雄大海就能看出來。不過若論起拳法的兇猛程度,鄭宇白的形意拳絕對可算是一絕。剛剛打敗使用剛猛的八極拳的王褒,現在又遇到七星螳螂的高手陳川,這對風格同樣是硬打硬進的鄭宇白來說,是又一重考驗。
週六晚上七點半,京海體育館門前人山人海,無數的人擠在入口處,一半的人高舉著手中的橫幅,為自己的者吶喊助威,另一半的人在尋找著黃牛黨,希望買到門票。
本來只是一百元一張的普通坐席門票已經炒到了五百元,這還只是有價無市,看到這樣的情景,楊飛雲美的嘴都合不上了。而最開始只是抱著試試態度的丁如龍也發現他的投資居然已經能夠從廣告費用中收回,不禁對女兒當初的判斷十分滿意。
雖然上一次比賽之後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可丁貝貝還是出現在了主席台上。其實小妮子的心裡反倒希望再來一次冒險,反正有鄭宇白保護著自己,如果有什麼危險,就一頭鑽進他的懷裡去。愛情的偉大讓丁貝貝變得什麼也不怕,居然胡思亂想起又一幕王子救公主的好戲來。
和之前的比賽不同,從這一輪開始,財大氣粗起來的賽事組委會不但聘請了武術界赫赫有名的幾位大宗師做裁判,還將選手們的待遇大幅度提高。現在比賽已經進入到了十六進八的階段,十六名選手不再如同從前一樣自己去體育館報到,而是由一輛豪華大巴接送。
當豪華大巴來到體育館門口時,無數熱情的粉絲衝到大巴車前,揮舞著手中的簽名筆和本子,希望偶像能夠為他們簽名留念。鄭宇白坐在最後一排,他的身旁就是這一輪的對手陳川,兩人看著外面無數的橫幅,卻偏偏沒有他們的名字。
「唉,人長的醜果然沒有市場。」陳川自嘲道,他已經四十多歲,又是一副農夫的長相,可以算是十六強之中最貌不驚人的一位。不過他年紀雖大,為人卻很是幽默風趣,調侃完自己,立刻又把矛頭對準鄭宇白。
「我說你這小伙子長的也不差勁,還有幾分帥氣,怎麼連一個粉絲也沒有?」陳川問鄭宇白。
鄭宇白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大概我長的沒什麼特點吧。」
「要什麼特點,像那小子一樣?」陳川偷偷指了指粉絲最多的風拔寒,這位上屆全國武術大賽亞軍生的面如冠玉皮膚白皙,相貌也稱得上英俊,他若不學武,倒是個偶像派男演員的好苗子。正是因為一副帥氣的模樣,他擁有無數的少女粉絲,可謂這次比賽的人氣冠軍。
「大概我長的像送牛奶的或者郵差吧?」鄭宇白跟陳川說多了話,也學會了他略帶一點幽默的自嘲。
「唉,咱們一個是年老色衰的大叔,一個是憨厚憨腦的郵差,這場比賽真的會有人看嗎?」陳川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鄭宇白認真的想了想:「這種事情,讓組委會去操心吧……」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在這無人喝彩的境地裡,為自己找到了點小樂子。
大巴車來到體育館的後門,眾選手魚貫下了車,這一回他們每個人都擁有專用的休息室,比起原來在鬧哄哄的大廳裡條件要強上許多倍。
因為前面的選手都已經被淘汰,四號的鄭宇白將第一個出場,他也理所當然的使用了第一個休息室,隔壁就是陳川。兩人走到各自休息室的門前,一起道:「保重哦。」
休息室雖然地方不大,勝在清淨隱私,鄭宇白端坐在皮凳上,閉目養神屏息靜氣。陳川是個非常厲害的對手,想要取得勝利更進一步,和更多的高手比試,這一場就得全力以赴。從現在開始,每一場都是龍爭虎鬥的決賽。
「砰砰砰」門響了,鄭宇白去打開門,就見丁貝貝紅著小臉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鄭宇白心裡一喜,忙讓她進來。
「我想比賽前來看看你。」丁貝貝喃喃的說,頭卻低垂著,似乎不敢看鄭宇白的眼睛一般。
「怕我打輸嗎?」鄭宇白笑道。
「才不是呢,在我心裡,你最厲害。」丁貝貝脫口而出,隨即就後悔了,臉皮燙的厲害,心說我怎麼這麼莽撞啊,說出這種話,如果被他覺得我很輕浮,那該怎麼辦?一貫聰明伶俐的小妮子碰到這種男女之間的情感之事,頓時就如同發高燒一般昏了頭。
「那一會就好好看我的表演吧。」鄭宇白看著丁貝貝那嬌羞的模樣,心中充滿了自信。
丁貝貝使勁點點頭:「你一定能贏的。」
比賽之前有暖場的歌舞表演,請來的是最近正當紅的明星獻唱,據說為了搭現在最火爆的武林大會的順風車,這些平日裡動輒十幾萬一首歌的明星都免費來表演,可見武林大會的受歡迎程度。
可惜觀眾們來體育館是為了看精彩激烈的比武,而不是歌舞明星,才唱了兩首歌,觀眾們就不耐煩了,他們打起旗幟標語,大聲的起哄。歌星只得匆匆的下了台,隨著主持人激動人心的介紹聲,進入十六強的選手一起亮相。
鄭宇白排在第一個,他的身後則是陳川,兩人出場的時候只有寥寥的幾聲喝彩,還大部分是身在包廂之中的徐瑾於洛素素楊飛煙四女發出的。陳川苦笑著跟在鄭宇白後面說:「你還有幾個女朋友來喝彩助威,我連個捧場的人都沒有。」
鄭宇白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都是普通朋友而已。」
陳川一副「我很理解」的笑容:「放心,我不會誤會的。」
後面出場的選手獲得的掌聲和歡呼聲越來越多,當風拔寒,黃石玉,孫海童這幾個非常具有人氣的選手出場時,滿場都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幾個十幾歲的少女瘋狂的捧著鮮花要衝上來給偶像鮮花,可惜卻被盡職盡責的保安給攔住。
陳川看著這熱鬧的局面,歎口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參加武林大會嗎?」
「為什麼?」鄭宇白看他似乎有話要說。
「我們螳螂拳近年來逐漸式微,我希望藉著這次的武林大會重振螳螂拳的聲威,可看眼前的局面,打得好不如長的好啊。」陳川道。
鄭宇白望著台下觀眾們瘋狂追星的模樣,也不知道這種情形是否就是楊飛雲要的效果。或許有些時候需要變通一些,扶植幾個風拔寒這樣的英俊少年做偶像,吸引更多人對武術感興趣,儘管有點旁門左道,卻也是武術跌落到谷底後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主持人用各種溢美之詞介紹過十六位選手之後,終於宣佈比賽開始,而第一場就是被內行人士十分看好的形意拳鄭宇白對陣螳螂拳的陳川。
「老孫,你看這個鄭宇白怎麼樣?」孫雲清,楊虎亭和洛衡陽三大宗師坐在裁判席上,洛衡陽問身邊的孫雲清。
孫雲清瞇著眼睛,曬笑一聲道:「不過野路子的練法,難有什麼大作為。」
洛衡陽點點頭說:「那個陳川可是七星螳螂這十餘年來的第一高手,武藝相當扎實,我看這一場他有八成的可能獲勝。」
孫雲清也道:「陳川的名字我也聽過,也算是個高手。」
楊虎亭坐在一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場中的鄭宇白和陳川相對行禮,然後各自回到本方的角落,等待著裁判的指示。他微微笑著捻了捻鬍子,心裡想:孫雲清心胸狹窄,又溺愛自家的弟子,容不得別的弟子出頭,我倒要看看你調教出來的孫海童能不能打敗野路子的鄭宇白。
「比賽開始!」隨著現場裁判的一聲令下,主持人發出高八度的聲音。這一場比賽和之前幾輪不同的是,主辦方請了一個著名的體育節目主持人和一位武林之中的「名嘴」共同為現場和電視觀眾做解說,當比賽一開始,他們的聲音立刻通過體育館的高音喇叭和電視信號傳播到了世界各個角落裡。
「各位觀眾大家好,你現在觀看到的是第一屆武林大會十六進八的第一場淘汰賽,對陣的雙方是『形意小子』鄭宇白和『螳螂大叔』陳川,兩人一個青春年少,一個老當益壯,究竟鹿死誰手,請看比賽!」
主持人的解說落進鄭宇白和陳川的耳朵裡,他們兩人相對苦笑著,對自己的綽號實在有些不滿意。不過比武已經開始,此刻容不得他們考慮其他,眼前的對手雖然交情不錯,可比武場上無父子,一定要爭出個勝負才行。
陳川率先擺起了架勢,他的雙手高高揚起,一前一後做出了模仿螳螂的動作。看他沉腰屈膝,雙手勾張,搖頭晃腦,還真如同個巨大的螳螂般。那副樣子讓觀眾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鄭宇白不敢怠慢,他知道螳螂拳的厲害,立刻擺出了迎戰的架勢,左臂橫在眉前,右臂在後,如同拉栓開炮的架勢,正是炮拳的起手式。
「得罪了。」看到鄭宇白準備完畢,陳川這才大喝一聲,欺身而上,他的螳螂拳十分剛猛,正要先下手為強,才能顯示出雷霆霹靂一般的手段。
鄭宇白也毫不示弱,當陳川的腳步一動,他的身形也隨之而晃動起來,下半身穩穩當當的向前邁進,上半身則如同風中擺柳一樣,來回的搖動,在這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晃動之中,猛地一計炮拳轟擊出去。
在擂台下觀戰的美國拳手湯姆斯看到這一幕,不禁大為驚訝的叫起來:「這不是蝴蝶步和拳擊的手法嗎,這個傢伙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