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白在家裡休息了一天,正好將時間用來打掃新房間。鄭宇白雖然對住房的條件要求並不高,不過如今住進寬敞舒適的別墅,只一張大雙人床就有3米×3米,足可以在上面打滾練體操了,心情自然更加舒暢。
雖然還有很多瑣事困擾著,鄭宇白還是在新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起來,精神飽滿的拉開窗簾,秋末的陽光灑進房間,照耀的他全身暖洋洋的。
「今天該去上班了。」鄭宇白心裡想著,不過這裡距離市區還有段距離,他還得問問徐瑾附近有什麼交通工具。
走出房間,走廊裡靜悄悄的,徐瑾的房門虛掩著。
「不在嗎?」鄭宇白來到徐瑾門前,向裡面打量著。
房間裡似乎沒有人,鄭宇白撓撓頭,剛要下樓去找於洛,就聽見裡面一聲門響。
徐瑾穿著一件短小的浴袍,嘴裡哼著歌兒,走了出來。
鄭宇白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徐瑾那兩條修長筆挺,比任何一個模特都要標緻的長腿裸露在浴袍外面,簡直是可以殺死任何男子的凶器一般,讓渾身的血液直衝頭頂。
而徐瑾胸前的扣子也沒扣上,露出一大片粉嫩的胸口,深壑峰巒相得益彰,更是動人心魄的性感。
徐瑾正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她一頭淡黃色的秀髮披散在肩上,還帶著水珠和霧氣。眼看美人吐氣如蘭,如同仙女出浴般的走過來,鄭宇白的心砰砰直跳,一閃身躲在門邊。
「宇白哥哥,你在幹嘛?」剛想鬆口氣,背後傳來了於洛的聲音。
鄭宇白哭笑不得的給了於洛一個尷尬的笑容,只聽得房間裡的歌聲驟然停止,隨即門就被重重關上了。
早餐的時候,三個人的表情都怪怪的。長桌的兩頭,鄭宇白和徐瑾的臉都有點紅,坐在中間的於洛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的壞笑。
早餐吃罷,鄭宇白問徐瑾該怎麼去市區裡,徐瑾笑問:「你會開車嗎?」
「會一點。」鄭宇白不禁想念起炳爺的那輛瑪莎拉蒂總裁來。
「我有一輛車,你可以先湊合著開。」徐瑾取出一把車鑰匙來。
「太好了。」剛學會開車的人總是很有癮頭的,最近鄭宇白實在忙的焦頭爛額,如今手可有點癢了。
「車子有點女性化,你介意嗎?」徐瑾領著鄭宇白來到地下室。他這才知道後面還有個半地下的車庫。
「女性化?應該沒有關係吧。」鄭宇白跟著徐瑾進了車庫,徐瑾將燈打開,出現在鄭宇白面前的是一輛粉紅色的MINICOOPER。
「這個……」MINICOOPER雖然不是女士專用車,可粉紅色款卻實在很難和男人扯上關係。想到自己從這樣一輛嬌小的粉紅色MINICOOPER裡鑽出來的場面,鄭宇白不禁一陣發寒。
「還是算了吧。」鄭宇白實在難以接受,只能按捺住試車的心情,問清楚了公車的所在,出門去了。
在長途公車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鄭宇白才來到市區。
「凡事有利有弊,住上好房子,果然就要犧牲交通。」鄭宇白無奈的想著。
手上一大堆麻煩事情,需要一個個的解決。鄭宇白先來到醫院,杜必勝的情況比較穩定,腦部的出血早就控制住,內臟也沒有問題。按照醫生的說法,只要沒有意外,一兩個月內就能恢復意識。
鄭宇白心裡暗暗祈禱杜必勝早點醒過來,沒有這個老賭鬼的幫助,對付高飛簡直就是個笑話。
從醫院出來,鄭宇白撥通了唐晴的電話。他現在和方宏進撕破了臉,有必要先和唐晴打個招呼。
「喂,表哥啊,什麼事?」唐晴接通點話,歡快的說。
鄭宇白猶豫了下,不知該從何說起。
「宏進那邊沒有問題了吧?昨天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問我什麼時候能到家裡見爸爸媽媽呢。表哥啊,你這幾天再來勸勸他們吧。」唐晴說。
鄭宇白心知方宏進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瞞著唐晴,他這個可憐的表妹完全就被蒙在鼓裡,做著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的美夢。
算了,和她說這些也沒有用。方宏進,你想玩的話,我就陪你玩個痛快。鄭宇白不想破壞唐晴的好心情,隨口敷衍了幾句,讓她這幾天乖乖聽父母的話,便將電話掛掉。
空中飛舞著飄落的葉,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人們身上的衣物漸漸躲起來,空氣中已經充滿了冬天來臨的氣息。
這個冬天,或許會很冷呢。坐在人潮來往的街邊長凳上,鄭宇白將腦子裡的煩惱摒棄掉,瞇著眼睛打量著這花花世界。許久,他終於將手機取出來發了三個短信。
兩條是發給丁貝貝和素素的,告訴她們自己回京海了。一條是發給楊飛煙的,問她什麼時候能再去拜訪張道勝。
手機裡很快湧進三條短信回復。
丁貝貝: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還順利嗎?我正在工作,晚上給你打電話。
素素:哥哥終於想起我了?你的屋子髒了沒有,我等著給你收拾房間呢。
楊飛煙:先請我吃哈根達斯冰淇淋,然後再考慮。
看著三條語言迥異的短信,鄭宇白不禁一笑,旋即想起家中的徐瑾來。
雖然鄭宇白沒自戀到認為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他。不過他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榆木腦袋,至少丁貝貝和素素對他的感情他還是瞭解一二的。現在又多出一個徐瑾來,實在讓他有些為難。此時此刻,他終於瞭解到古人為什麼會留下「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句話了。
一一給她們回了短信,鄭宇白起身往海濱公園而去。他第一次見到方宏進就是在那裡,如果想解決三江會的麻煩的話,就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個世界,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想要不被敵人欺負,就得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來。雖然鄭宇白不認為暴力是個好的解決問題的手段,可對於只懂得暴力的人,以暴制暴永遠是比講道理更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