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這次的判斷是相當正確的,這兩隻狼崽兒還是給我留下了禍患。
是的,那天我一沒出去和他們吵,二沒冒犯校紀校規,卻還是受到了墨笛校方嚴厲的批評。
「不管你和他們之間私人有何恩怨,畢竟不能帶到學校來,這裡是個清淨學習的地方,你造成的影響,一一」
當我一個人站在訓導處接受訓導老師嚴厲批評的時候,真有種從未有過的無力與悲涼:假如,爸爸沒有拋下我和幕夜,我和弟弟會這樣寄人籬下?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以前在外面生活中從未有過的屈辱與傷心?造化弄人吶!
靜靜低著頭聽著帶有斥責的訓導,不一言。
「紫上,你知道錯了嗎。」
依然低著頭,不一言。
老師又叫了我一聲。
許久,我點了點頭。
我突然明白了「忍辱負重」這四個字的份量!原來這樣沉重。
從訓導處出來時,藏布在門口等著我,她拍了拍我的肩頭。
「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她摟著我的肩頭一起走。
「沒事兒的,主要那天是中午午休,來往一些家長見著了,你知道,墨笛的那些家長就是墨跡,喜歡一點兒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鬧的水響,校方也是迫於壓力,肯定要做出點姿態。」
我點點頭,「知道,我沒事兒」
藏布笑著也點點頭,「不過,咱把話說回來啊,你咋地這有能耐哩,搞得風揚兩大神就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著你哭地稀里嘩啦?我告訴你,我那天是把眼睛都看凸了的啊,那兩是動了真情咧。」
這我沒做聲。事後,我是聽不少人過來跟我說,那兩小狼崽「淚灑真情露」的場面。人人跟我說他們有多真情,人人跟我形容「唐數如何默默淚流滿面,曉錯如何哭喊淚流千行」,我已經淡然。他們真情也好,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用戶登6章節更多,請登!)戲也罷,我都不想再和他們有瓜葛,這次,我在訓導處認了這個錯,如果我真有欠他們的,也就此還了吧。
其實,細想想,這兩隻完全是自己「貪玩」招惹來的,又何嘗沒錯?是自己錯了吧。我誓,今後一定慎行慎言,決不能再連累我的弟弟了。
回到教室,正好班主任召集大家說有事交代。
「期中考試已經結束,按照慣例,學校要召開家長會,這是『告家長通知書』,你們今天拿回去必須給家長簽字,明天交回執。」
看著手上這張條兒,我愁了,正巧兒今早胡小讓跟我說他今晚有飯局可能回來晚甚至不回來了,那誰簽字啊?我拿著手機想給他打電話,後來一想,就為讓他回來給我簽個字也像有點小題大做,反正他也告訴了我晚上他會在哪兒,不如,我放學順便走一趟,讓他把字簽了了事。
這樣一想,下了晚自習,我直接去了「妖城」。
「妖城」是三里屯一帶非常有名的酒吧。顧名思義,妖精的城池。
一進去,確實不同凡響。
仿古的明清傢俱,雅致的梅花牆面、暗黃的燈籠點點滴滴古香古色,迷離間卻演繹著最極致的妖嬈:
酒未入喉,影已醉。
暗淡的燈光下,在或緩或急的音樂裡,美女們搖曳著自己身體。長在空中甩起,長亂了,你的心,也隨之亂了在夜色的包圍和酒精的催化下,靈魂被放縱,曖昧的每一個充斥著音樂的角落無聲的墜落。
我也算常年混夜店的,看到這個一幕終究是熟悉而玩味兒。只不過,就想啊,酒吧的溫度通常會延續到凌晨,很多人因為它的存在,可以看到城市的曙光。當陽光溫情的梳理著昨夜的凌亂,你是否依舊沉浸在最後一口酒香?
「欸,小朋友,進來錯了吧,這裡不是玩具店」
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我這才想到我還穿著墨笛的校服,可不擺明還是個「小朋友」?
微笑著對來人,
「我找胡小讓。」
果然沒錯,胡小讓是張牌,這裡無人不知。
「找胡小讓?你他誰啊!」
「我他女兒。」
我笑的很甜美,
「女兒?」
我點頭,還特意拿起「告家長通知書」舉給他看,
「我後天開家長會,要他簽字!」
「絕不是開玩笑,我是他如假包換的一一」我還要扯,這時,
「紫上?!」
沒機會瞎扯了,重聰睜圓了眼正向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