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蹲在地上,還在哭,一聳一聳。
他過來蹲在我面前,「嚇著了?」輕輕地說。
我抬頭望著他,點點頭,淚眼朦朧,他一指頂了下我的額頭,「好好想想,你這次做的真缺德了,」
我一下子打開他的手站起來手臂一抹眼淚,居高臨下看著他,突然,毫無預警地往車陣中衝去!
可他比我反應快,一下跳起來拉住了我的胳膊旋即死死抱住,「紫上!」
我側頭望著他,「你也給我記住!再這樣嚇我一次,我一一絕一一對一一會一一讓一一你一一親一一眼一一見一一到一一我一一被一一撞一一到一一血一一肉一一模一一糊一一的一一模一一樣!「
咬著牙把這句話又甩了回去,我望著他,相當認真相當認真:絕不能縱著他這種毛病!我極其狠心地想。
他也乾脆,點點頭,「你也別想再丟下我!」我弟弟也極其會講條件。
歎口氣,我牽起他的手,「走了,別擱這大馬路上再丟人現眼了。我把這兒的事兒結一下,咱們回家!」
他笑起來,反握住我的手更緊了,突然又鬆開,「你怎麼手這麼粗?」
我看了看,又伸到他跟前,「這是雙真正勞動人民的手,多真實!」
他握住,「你這是自討苦吃!紫上,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覺得我養不起你?」
慕夜眼瞇起來,這是典型開始找我算賬的前兆,我連忙環上他的肩頭,「對了,聽舒乙說你很會賺『黑錢』,什麼『黑錢』吶一一」我馬上轉移話題。
他扒開我的手還想問罪樣兒,「你先跟我說清楚」這時,有個騎著輛破摩托的橫在我倆面前。
原來是舒乙,這破摩托北京大街上常見,估計是他租的。「看你倆兒這苦情戲要演到幾點鐘,大街上哩,稍微煽情點兒就可以了啊。」
我爬上他摩托後座兒坐著靠在他背上望著慕夜,「慕夜,舒乙的黑絲襪照咱還留著在吧,不貼出來煽情一下多可惜。」
慕夜眉頭一皺,「黑絲襪照?早丟了吧,要貼出來就貼裸照,現成的。」
舒乙一下子跳了起來抓住慕夜的衣領,「裸照?你連我也拍?!」
「你明明知道拳室裡的浴室有攝像頭,不是嗎?「慕夜也任他揪著自己的衣領,眉頭依然皺著,說的非常認真的模樣,舒乙像是氣得頭都冒煙了,」可那不是為偷拍路——好,我不跟你們扯了,反正,————他媽我現在怎麼還沒搞清楚狀況!你們姐弟倆就一對白眼狼!————」
呵呵,看來真把舒乙氣懵了,可我倆這「白眼狼」誰也沒去豁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用戶登6章節更多,請登!)就都這麼望著他,舒乙一下又重靠坐在摩托車上直撓自己的腦袋,「哎呀哎呀,我上輩子肯定作孽欠你們的!」
我呵呵笑地過去攬住他的肩頭,「你上輩子肯定作了孽一一」招鄙話兒還沒說完,他一扭頭就快接上,
「那也沒你這輩子作孽作的多,嘖,你說你來北京多長時間,咋就能招惹上胡小讓這號人?」
我一愣,「胡小讓?」
舒乙看了眼慕夜,慕夜朝我淡淡笑了笑,「他家裡背景挺深。」
「這我知道,可」
「紫上,他以後最好還是少惹。」
「那是當然,但我欠他一個人情兒,這可要還!」
我看見舒乙笑了,慕夜只無奈搖搖頭。
「還,肯定要還,怎麼能讓你欠著他的情兒?」慕夜這時也靠在了機車邊,雙手環胸,「紫上,你把這事兒從頭到尾再給咱們說說。」
三個人就靠在一輛破摩托邊,我把原委簡單說了遍,慕夜和舒乙一直仔細聽著。
「呵,這路家真是跟你們倆有仇,又是他們家。」舒乙直搖頭。
我歎口氣,「我不是說喪氣話,嘖,恨他們家恨地咬牙又怎麼樣,我和慕夜還是太小了,」我這是說的實在話,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你提把斧子去把仇人頭砍下揚名立萬,那些不切實際的復仇手段不消去想,幼稚而已。
慕夜一直沒說話。隔著舒乙,我彎腰伸手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慕夜,你姐不指望你把咱家那萬貫家產多回來啊,你只要平平安安,舒舒心心地把書念完,你姐就安心了!」
舒乙只嗤笑,「多好的姐姐。」
我直起身體斜眼瞟他一眼,「您大少爺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現在沒爹沒娘,只我這姐疼他為他著想了,不這麼招兒還想怎麼樣?」
「慕夜,你姐有時候俗氣矯情」
我倆這邊正掐著,一直在想自己的慕夜突然開口了,「那個羅楊和沈威的手下叫什麼來著,玩的很鐵?」
「曹勇。」
慕夜點點頭,手擱在下巴上望著我,意味深長,「你說羅楊有個女朋友?」
「對,那天在『小王府』他含著酒勁撞著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打量老子就她周收不可?老子今天就』慕夜!我突然會過來!
真他媽造孽!你說,我們家慕夜咋就這毒?你說,他們家紫上咋也這毒!呵呵,我倆到底是一個種兒,他這一個提醒,我立馬就頓悟出一條毒計。
損啊損,缺德啊缺德。
可是,誰在乎呢。
舒乙個人精也會過來了,還煞有介事的搖搖頭,「覆巢之下,焉有完蛋,讓我們為一樁又將生的紅塵憾事哀悼吧,阿門。」
是啊,有人確實要燒高香拜高佛了,這種事兒,不會有人想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