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小讓。他旁邊還站著個胖胖的中年人,穿著警服,挺著個啤酒肚,一看就是官肚。把我領出來那人過去就一幅點頭哈腰樣兒,「謝局,這事兒您打個電話過來就成了,還親自來一趟——」
啤酒肚擺擺手,打著「官樣兒和藹」,「麻煩你們了,」他這樣說,下面人肯定連連搖頭。
這時,胡小讓說,「謝局長,謝謝您了。我妹妹不懂事兒,也給你們添麻煩了。」後面半句是對領我那人說的,語氣淡淡的,其實聽不出多感激,但那位謝局長連忙擺手,「這麻煩什麼,是我們工作不細緻,」領我出來那人也直點頭,「是我們工作不細緻,是我們工作不細緻。」
我突然覺得這位小領導也蠻可憐的,他也許還知道那裡面關著的各個兒都不是善主兒,只怕,等會兒各個兒都要他這樣點頭哈腰地送出來——我暗暗歎了口氣。
胡小讓過來牽起我的手就走,樣子不說張狂吧,可也不怎麼收斂,像這他家的,膽子大,還敢關他家的人?我聽見身後那謝局長小聲對那小領導只叨叨,態度可完全不「和藹」了,「看你們這辦的什麼事兒!——」
他牽著我走到樓梯口,下了一節台階突然回頭仰望著我,「你哭了的?」
「沒有啊,」我還小怔了下,他眉頭微皺著望了我會兒,轉過頭繼續走,「我看見你眼睛紅紅的,他們要是把你弄哭了——」後面的話沒說完,可聽得出極不高興就是了。
我這時突然心就一暖,他來接我我已經很意外了,還——他又說話了,「車上有黑方,還有米飯,你怎麼喜歡這樣吃——」
我突然不走了,他停下來回頭疑惑地望著我,我上去一手環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小讓,小讓。」其實已經淚流滿面,其實,說句心裡話,我此時是有些被他感動,可,我哭,不完全為他。咱確實是有點小沒良心,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用戶登6章節更多,請登!)對我好,我突然想到卻是我的慕夜,他要是也在局子裡蹲著了,他要是也在那小號子裡的角落裡手背在身後蹲著了,現在誰去接他?誰去牽著他的手,問「你哭了的?」,說「車上有黑方,還有米飯——」——
真是越想越傷心,我抱著他的脖子咬著唇哭地不能自己。
他抱起我,我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雙腿繞在他腰間,像只小蛤蟆緊緊扒著他,像緊緊抓住此時脆弱世界裡的唯一一塊浮萍,——他抱著我也沒做聲,一路就這樣抱著我下的樓走進停車場,沿途還來來往往那麼多警察奇怪地看著,——
他要上車,我還緊緊抱著他不鬆手,他頭扭過來,唇刷過我的唇瓣。
「乖,我要開車,」
我臉上還掛著淚,「不,你抱著我走回去,」
他望著我一會兒,真的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我又扳過他的臉頰,「不走了,坐車回去,」
他又望著我,又轉身走向車,把我先放在車座上,他再上了車,他一上來,我又爬上他的腿,又抱著他,「你抱著我開車回去,」
他這次直接打火開檔就真準備這樣開走。我人往後一靠,靠在方向盤上,望著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說著,我開始解衣扣,白襯衫前面的衣扣全敞開了,露出裡面的內衣,內衣後面的扣子都沒解,我直接推向上方,露出兩團白皙的**,我望著他,像個無畏的孩子,臉上還掛著輕微未干的淚漬,他靠在椅背上,突然微笑了起來,「紫上,你的防備心真重,這是懦弱的表現,」
我又開始解褲扣,他握住了我的手,「好好,不刺激你了,不刺激你了,你今天有點不正常,」
我抬眼瞪著他:我今天情緒是有點波動,可也不想讓他這樣說我。
他給我拉好內衣,扣好扣子,又抱著把我放向一邊座椅。他手才離開,我又纏上去,又坐在他腿上,又摟住他的脖子,他無可奈何,「紫上,你到底要怎樣,」
我吻上他的唇,一點點地啄,一點點的磨,舌尖伸出去,他閉上唇,不讓我進去,我也不流連,又轉移目標,滑下去,滑下去,又去吻他的頸項,又滑上去,銜住他的耳垂,他低沉地呵呵直笑,「紫上,紫上,你真真是個磨死人的小妖精,」
我不做聲,手滑下他的下體按著,隔著褲子鼓起的那一段兒在掌心磨動,他慢慢就輕啜上兩年了,——
腰間一緊,他突然就把我往上一提,重重放在一旁的座椅上,我還要往上湊,「坐好!」一吼,人卻熟練把車開動,他的手指都在顫抖。
我懶懶蜷縮在一旁的座椅上,望著他,也許眼神悲傷。反正他扭頭看了我一眼,就小抽了口氣,咬著牙說,「小畜生,你才多大啊,哪兒修煉的這媚勁兒!」我閉上眼喃喃地說,「我兩千四百歲了。」其實,心裡在是,我一千二百歲,慕夜一千二百歲,我活他活,我死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