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兌現的第二發,最近爆發這一段時間,我發現大家反映有點冷淡,難道是這書快到結尾,不受了嗎?鮮花、票票,強烈的呼籲。)
過往的經歷告訴我,當你與具有某一品性的人相處的時間的足夠長的話,你就會或多或少的沾染上這種品性,就像一張白紙放在墨水旁,總會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些墨跡。——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在馬車旁,愛德華思索著。
這思索實際上是一種意義重大的思索,他只是思索,此時的他的已經具有了這個世界難以約束的強大魔法力量,那麼,他是否就應該對這個世界予取予求,甚至包括別人的生命?
但是,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就如同傳說的魔族一樣?
一想到這裡,愛德華悚然心驚。
他突然覺得,這新生的魔法力量,應該約束在一個規則和秩序之內。
這思考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愛德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他想到無論如何,他還是那個愛德華,因此,他就仍舊用愛德華的方式來對待這個世界就可以。他可不希望,等他回到家鄉之後,他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大家不認識的愛德華。
況且,他身上的麻煩實在是太多,現在的這個問題與牽涉到神魔的問題比起來實在是不太重要。
不過,當他想明白的時候,他又為克依娜發愁,這個獲得了新生的女人,就如同一張白紙,還等待自己往上邊書寫內容。一想到這裡,他突然又變的苦惱起來。
這番思索,用文字來描述極為短暫,但是,卻實實在在的花費了很長的時間。
因此,當愛德華剛剛重新跳上駕駛座位,還未來得及駕御著馬車離開,一隊士兵,從遠處奔跑而來,在士兵之後,跟隨著一輛裝飾的極為華麗的馬車,從馬車上探出一個油光滑亮的額頭,額頭的主人大聲的叫喊著:「大膽狂徒,竟敢在多蒙特縱火!」
愛德華臉上略有呆滯,沒想到這事情還有延續,他從馬車上重新的跳了下來,看著奔跑而至的眾人。
這隊士兵,明顯不是正規的士兵,人人一臉凶悍的神色,身上的配備更是雜亂不堪,長劍沒有幾支,鎧甲大多是皮甲,甚至許多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鎧甲,只是一片鐵片綁在胸前的位置上;倒是每個人的腰間都掛著製作粗糙的輕弩,此時,這些輕弩全都舉在手裡,對準了馬車。
愛德華不動聲色的在身旁施放了一個防禦的魔法,這魔法足以令這些箭矢完全的失效。
四周的火焰早已因為沒有魔力的支撐而逐漸的熄滅,幸好,這林間的道路足夠寬闊,因此,這燃燒的火焰僅僅蔓延到道路兩旁剛剛生長起來的草皮而已。
不過,在這熾熱的元素火焰之下,那些妄圖劫掠愛德華的貪婪者,卻是被這高溫的火焰徹底的燃燒成了灰燼。
「那些人呢?你燒死了那些人?」
這個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油光滑面的老者看起來倒是標準的貴族打扮,一件袖口和領口帶著精美花邊的緊身襯衣,不過,領口和袖口的花邊已被油膩的汗水浸透了一大片,他穿著紫色的齊膝短褲,這短褲卻因為突出的肚子的阻擋,無論如何也提不到腰間,只能耷拉在下腹部,這樣就使得那條鎦金的腰帶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這腰帶作用巨大,沒有它的話,那條褲子肯定會徹底的滑落下來。
聽到這句問話,愛德華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他已經開始在腦子裡勾勒面前這個人與剛才死掉的人之間的關係。
「是的,我燒死了這些該死的劫掠者,你是誰?」
伴隨著這句話,那些本來拿著輕弩的士兵面色大變,齊齊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老者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肥肉也開始抖動,他暗自的思索著面前這個人的身份,突然之間,那個傳言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這一下子就如同誰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他一下,他差點跳了起來,心驚膽戰的試探著開口詢問。
「我是多蒙特鎮的郡守,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享子爵勳階,請問,您是?」
他不由得暗自在心底祈禱,面前的這一位,可千萬不要是傳說中的那一位。
這位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子爵,是貨真價實的多蒙特郡守,他在拿費特當政時就佔據這個職位,在新舊政權交替之間,他依*出賣其他的人,而保留了性命,甚至還保留了職位。
上述提到過,在約修亞重新執掌王權之後,並未向地方派遣任何的巡遊監察的官員,因此,波爾的不少區域都存在著諸多的問題,如稅收、治安,等等。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正是這其中的一個縮影,最初,他教唆鎮子上貪婪的人們劫掠往來的富裕的商人,並從中抽取一大份的財富,最後,他甚至私自的組裝了一支隊伍,這支隊伍並不是為了搶劫,而是為了使得那些貪婪的人們乖乖的交出劫掠而來的大部分財富。
在新舊執政者的交替之間,雖然有著如此多的問題,但是,有一條法規還是被頒布下去,那就是,地方的郡守以及領主不能私自的組建武裝,這是為了避免動亂的可能,凡是違反此法規的,都是重罪,這罪刑,足已讓一個人上絞刑架。
對於這個法規,愛德華還是知道,因為,這個法規正是由敦克爾提出,在一眾大臣的之下,才被國王約修亞頒布下去。
因此,當對方報出自己的身份之後,愛德華經過一番思考,就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究竟在這場劫掠的背後,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本來,他打算直接用魔法將這些罪惡人們送下地獄,但是,他突然想起他帶著的那封秘令,因此,他就想用另外一種辦法,來給這些人一個裁決。
這種辦法一方面不至於使他的身份徹底的暴露,令一方面,他剛剛思索出的結果告訴他,魔法的力量,並不應該決定這世界的一切。
「我的身份是秘密,現在,我想知道多蒙特為何會出現明目張膽的劫掠。」愛德華面色冷淡的開口說到。
即便心中有著令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恐懼的猜測,但是,他也不可能將自己的罪行不加掩飾的和盤托出,他遲疑了片刻,以更加恭敬的語氣問到:「實在對不起,假如您不說明您的身份,我想,我並不……需要給您一個解釋。」
聽到這句話,愛德華不假思索的從懷中掏出那封的秘令,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猶豫了一陣,走上前來,在愛德華的示意之下,打開了那封火漆密封著的秘令,在他閱讀完上邊的名字之後,特別是當他看清文字後那個鮮艷的望國王印章之後,這秘令的重量似乎突然增加了許多倍,使他雙手都有些抓不穩。
「欽差大人,請恕我未曾得知您的身份!」
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的面色惶恐無比,雖然還不能確定眼前的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那位,但是,僅僅是這個欽差的身份,就足以令他膽寒。
「告訴我,我想知道多蒙特為何會出現明目張膽的劫掠。」
愛德華面色依舊冷淡。
「是這樣的,大人。」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擦了擦臉上流淌的汗水。
「您或許不知道,在之前那一系列的動亂之中,有著許多不法之徒逃竄到了多蒙特,一時之間,我還來不及將這些不法之徒徹底的肅清,因此,導致了這些不法之徒驚擾了欽差大人,這是屬下的過失。」
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一邊編排著這謊言,一邊偷眼的觀察著愛德華的神情,當他看到這位欽差大人的臉色並沒多大的變化之後,他不由得暗自的鬆了口氣。
「欽差大人,您是要上路?」
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又試探著開口問到,他心中已經決定,一旦這個危險的人物離開,他馬上就返回鎮子,把那些凡是與這些事情有關係的知情者全都滅口。
「不,我突然想起,我還未吃過午飯,因此,我準備返回鎮子,吃過午飯之後再上路。」
愛德華用謊話隨口敷衍著面前的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
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的面容一緊,既而,臉上又湧出了笑容。
「您可以去我府邸,能夠招待您我的榮幸!」
說完這句話,他想找一個手下去幫愛德華駕駛馬車,但是,卻被愛德華冷淡的拒絕了,當愛德華駕御著馬車踏上重返多蒙特的道路時,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也不得不與他的車伕一起擠在駕駛座位上,和愛德華搭著話。
「我記得,最近頒布的法令裡有著一條,地方的郡守以及領主不能私自的組建武裝。」
愛德華說著這句話的同時,目光隨意的掃了掃跟在一旁的那些「雜牌」士兵。
「正如我剛才所說,有著許多不法之徒流竄到了多蒙特,為了剿滅這些不法之徒,我不得不招募了鎮子上的一些人,我保證,這事件一結束,我肯定會解散他們,他們本來就是鎮子上的伐木工人。」
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小心翼翼的回答出這句話。
在這句話之後,愛德華徹底結束了談話,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也閉上了嘴,他清楚的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只是,此時他仍舊摸不清這個神秘欽差的真正目的。
愛德華坐在馬車上開始思考,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將眼前的事盡可能處理的妥善。
如果僅僅只是對付安德魯amp;#8226;古斯裡的話,那就容易的許多,但是,愛德華卻準備將鎮子上所有犯過搶劫罪刑的人一打盡,這就困難許多,他相信,這些人絕對不僅僅限於剛才在火焰中死去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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