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魔法導師的故事 最新章節 黑暗播撒者 第二百零四章 和平的回歸 下
    追憶魔法導師的故事#183;大預言#183;第二百零四章和平的回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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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發,第二發可能會在晚上8點-9點。)

    在魔法協會的塔樓上,愛德華剛剛收拾好了行李,實際上,他的行李非常的簡單,僅僅是一個包裹而已,甚至,他完全可以連這個包裹都省去,因為,他手上帶著的那枚戒指,有著極大的儲藏空間。

    神聖教廷褻瀆神靈,蒂尼昂在神罰三日之後遭到徹底毀滅的消息,早已傳到了波爾,在這座塔樓裡,除了那些魔法學徒們,剩下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這所謂的神罰,僅僅只是魔法的毀滅力量。

    在收拾完行李之後,愛德華終於決定,去見見安諾。

    輕輕的推開那扇門,愛德華看到,在那狹小窗戶上投射過來的光線在房間的正中心勾勒成一個長方形的形狀,安諾靜坐於房間的一角,面朝著牆壁,使愛德華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房間裡所有的器具僅僅只有墊在安諾身下的一張氈毯,因此,使這並不算寬大的房間看起來異常的空蕩,伴隨著開門的聲響,愛德華在門後,停下了腳步,許久,安諾似乎才察覺到有人的到來,轉過了身體。

    當她轉過臉的一剎那,愛德華的心猛的往下一跌,他清楚的看到了,那更加瘦削和蒼白的臉,這將那張臉襯托的異常憔悴,那雙早已失神的眼睛,應該是深沉痛苦折磨的結果。

    「你的哥哥海而布讓我告訴你,在最後時刻,他對於你的原諒……」愛德華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有將這並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做為開首語。

    這句話換來的仍舊是沉默,安諾有著那麼一剎那,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鬆動,接下來,還是死一般的寧靜。

    「你是否早已得知了這結果?」

    愛德華不知道要如何的安慰安諾,因此,他決定再一次試著探詢出隱藏在安諾身上的迷團。

    這句問話,也是經歷了漫長的沉默,似乎,在痛苦的折磨下,安諾的思考也被阻礙。

    很久,安諾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早已知道了這結果,只是,我仍是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這開口的聲音異常的嘶啞,想必是因為長時間不曾開口說話的原因,因為,愛德華想到,在這座塔樓裡,除了他,也幾乎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與安諾存在交談的可能,一想到這些,愛德華的心底不由得更加的沉重。

    有什麼比孤獨與寂寞更可怕?那恐怕是將痛苦壓抑在這孤獨與寂寞之中。

    偉大的先哲基格列斯早已說過:將痛苦埋在心底,不對任何人傾訴,早晚會毀掉這個人。

    因此,愛德華決定挖掘這痛苦的真正來源,這份痛苦有個人分擔,或許會減輕它的份量。

    「我想知道,為何你早已知道神聖教廷的結果,還有,為何你會甘願的投身於希望之神的信仰,或者說,為何你會甘願跟隨在一個在你看起來應該是仇敵的身旁,或許,這一切我能從中幫你找到答案。」

    愛德華琢磨著話語,以盡可能輕柔和撫慰的聲調,對著安諾開口說到。

    這句話依舊換來的是長時間的沉默,不過,這一次卻是安諾在聽到愛德華的話之後的猶豫與徘徊,在洩露神靈的秘密與可能從這命運的造就者愛德華口中得知這一切的真相之間,這擔憂與盼望相互的抵消,最終,痛苦與迷茫,使得她拋開一切。

    「這是神靈親口告訴我的,在喀黎斯,在祈禱之中,神靈親口告訴我的,只是,我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伴隨著說出這句話,安諾的面容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她突然發現,當她說出這心中的秘密之後,她心中的痛苦與迷茫仍在,只是,卻有一絲從未有過的輕鬆,不管是洩露神的秘密,而被神靈降下懲罰,還是得知這一切的真相,這一切,都好過她繼續的等待下去。

    安諾的這句話卻令愛德華大驚失色,這並非他第一次聽到神靈的存在,而是第一次如此的肯定神靈的真實存在,而且,神靈注目的焦點,離他是如此的近。

    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的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恐懼,假如,神靈知悉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那麼,他甚至都不敢想像結局。

    他的臉色蒼白的程度已經超過了安諾,額頭是冷汗,他的聲音變的顫抖。

    「神靈…恩,我說,讚美偉大而全能的神靈,它們究竟告訴你了什麼?」

    平靜下來的安諾,看到面容大變的愛德華,她突然感覺到有些蹊蹺,這使得她突然心生希望,一切,或許真的能在愛德華的身上找到答案。

    「它告訴我,你承載著這個時代的命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神靈的安排。」

    聽到這句話,愛德華的第一個感覺絕對不是受寵若驚,也絕對不是沾沾自喜,他感到恐懼的同時,還隱約的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不過,同樣的,他也並不能思索出神靈的真正意圖,也思索不出,這一切為何要發生。對於這超脫世俗的存在,任何的揣測顯然都沒有依據。

    「以睿智和寬宥著稱的神靈,讚美您這偉大的安排!安諾,你不是神靈的虔誠信奉者嗎?因此,拋卻你心中的痛苦和迷茫吧,當合適的時候,神靈肯定會給我們答案。」

    這是愛德華在此時所能想到最適合的話語,他甚至以祈禱的聲調大聲的念頌了出來,似乎是希望借此來掩蓋剛才將這視為陰謀的想法,這大不敬的想法,一旦被神靈知悉,神靈肯定不會吝嗇審判之光。

    倒是安諾在聽到這句話感到極大的詫異,在她看來,這個巫師的一貫表現絕非是神靈虔誠的信徒的表現,甚至,之前的他一直是在假借神靈的名義,這對神靈來說絕對是褻瀆罪行,實際上,這也就是她感覺到痛苦與迷茫的真正源頭,為何,一個褻瀆神靈的人,會承載神靈為這時代安排的命運?

    這個巫師的表現實在太過蹊蹺,這使安諾突然覺得,或許這個巫師已經得知了這一切的原因,但是,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愛德華已經提前開口轉移了話題。

    「嘿,安諾,別讓我們試圖對神靈猜測了,要知道,這肯定不被神靈喜歡,我準備回我的家鄉看看,你準備怎麼辦?是跟我一起同行,還是呆在這座塔樓裡,我建議你應該出去轉轉,要知道,我們不能總想著神靈,哦,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要時刻對神靈心存虔誠,哦,不,你絕對不能跟我一起……實際上,我的意思是說,你呆在這塔樓裡就很好。」

    愛德華的神情慌張,話語語無倫次,這愈加使安諾感到疑惑。

    「我會與你同行。」

    安諾直直的看著愛德華,說出這句話。

    伴隨著這句話,愛德華看起來就像是聽到了某種噩耗,又像是瘟疫沾身的樣子,他苦惱了片刻,臉上突然又湧上了不和諧笑容。

    「很好,很好,讓我們路途之上一起虔誠的祈禱吧!」

    說完這句話,愛德華甚至不再給安諾開口說話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番談話,完全出乎愛德華的預料之外,對於神靈,他絕對是敬而遠之的心態,因此,當他想到神靈的目光可能隨時注意著安諾,他就對安諾感到懼怕。

    此時的他,只能暗自在心底祈禱,也許,神靈還不知道,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裡藏著他們的夙敵,遠古的魔族。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此時最令他感到恐懼的秘密。

    當他閃出安諾的房間,思緒仍舊混亂不堪,他的目光突然注意到臥在一旁酣睡的老狼,他腦中靈光一閃,另外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心底幾乎被證實。

    自從那次與水神祭祀的交戰之後,這隻狼的行為就變的極為詭異,他無數次的從它的表現中揣測出這隻狼在恐懼些什麼,現在,這揣測已經極為明顯,除了神靈,還有什麼能令這隻狼如此的懼怕?

    他仔細的回憶著那一戰的場景,腦子中迅速的挖掘出,當時,這隻狼有著對神靈許多大不敬的話語。

    「在遠古時,諸神正以吝嗇和背信棄義這兩種美德聞名,可憐的信徒啊,假如你投身黑暗,終生都不會有此刻的動搖。」

    「審判?除非審判之光,否則,誰能審判一隻亙古就存在的遠古魔狼!」

    …………

    毫無疑問,正是因為如此,神靈才懲罰了這隻狼,一想到這裡,愛德華突然開始在自己的記憶中翻找了起來,幸好,他不記得他從來有說過對神靈不敬的話語。

    這使得他稍微覺得安定了一些,不過,這安定並未持續多久,他就覺得,此時,他的身旁似乎有無數雙犀利的眼睛,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也使他越來越懼怕,他突然跪倒在地上,虔誠的念頌起了禱文。

    幸好,兒時經受過家鄉教堂神甫的摧殘,使得他對這些禱文記憶極為深刻。

    嘹亮的祈禱聲,響徹整個塔樓的頂層,聞訊趕來的巫師們,一臉呆滯的看著愛德華的虔誠祈禱。

    祈禱了一段時間之後,愛德華才覺得好過了一些,不過,他似乎再也不願意在這塔樓裡呆上片刻,急忙的拿起了他的包裹,叫上克依娜,猶豫和遲疑了片刻,又站在安諾的門外,小聲的招呼了一聲,在塔樓的階梯上飛奔而下。

    這令巫師們感覺到更加的奇怪,因為,愛德華幾乎從未使用過這階梯,他向來是用飛翔術上下,眾人思索了一番,只能將這認定成這是愛德華因為對家鄉太過想念,從而做出不正常的舉動。

    沒過多久,巫師們從窗戶上就看到,安諾與克依娜,這兩個神秘的女人登上了馬車,愛德華極為鬼祟的四處觀望了一下,驅趕著馬車,瞬間消失於街道的盡頭。

    此時,在愛德華得知神靈真實存在的消息,而變的恐慌的時候,在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裡,躲藏的遠古魔族阿撒而,也陷入了突如起來的恐慌中。

    不像愛德華,對神靈有著深刻認識的阿撒而,在聽到安諾開口說出的話語時,已經毫無疑問的相信,這絕對是陰謀。

    是為了對付自己嗎?阿撒而不敢確定,事實上,此時的他開始懷疑,他的存在,或許已經被神靈發現,這突然萌生上來的恐懼,使他思緒變的如同愛德華一樣的紊亂。

    不過,沒過多長時間,他就安定了下來,因為,諸神察覺出他的存在之後,並未有任何的舉動,這不由得使他疑惑起來,這陰謀,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目的?

    對於他的老對手智慧之神的陰險狡詐,他深有體會,他絕不認為,諸神沒有對他下手,是好的徵兆,在陰謀與詭計之中,有著許多比他再次的失去自由更無恥的手段。

    況且,此時的他可以說是已經被重新的囚禁在了這戒指裡,而且是作繭自縛,一想到這裡,他就能想像到,此時他的老對手會是多麼的愉快。

    他仔細思索著從碰上愛德華之後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在此時看來,卻愈加的覺得像是早有安排一樣,這不由得使他更加的沮喪和鬱悶。這一切,都應該有著一個原因,他開始用他那龐大的智慧,思索這原因,以使自己能夠洞悉這陰謀,然後設法脫身出來。

    他突然想起,在那個死神殿堂門前的那個封印,當時他就覺得奇怪,那個封印就像一個無聊的回答問題的遊戲。

    他挖掘出當時的問題與答案,開始整理,試圖從中找出某些他忽略的東西。

    在這些問題與答案之中,他發現,有一個問題,其實是他在被封印的歲月裡,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問題,思索與探求,一向是他最為熱衷的喜好,也是他打發那段漫長時間的唯一樂趣。

    那個問題,最後他思索出了答案,不過,這答案屬於還未發生的答案,因此,他並不能確定這答案是否正確。

    但是,在此時,他卻突然覺得,一切都能從這個答案中尋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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