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旅行的人總是說:「這次旅行,也許會改變我的命運!」而那些社會學者則總是說:「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一枚石子,激起的不僅僅是水花,還有久久不能消失的波動。」。——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這些跟在敦克而身後的士兵著實花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去訓練,他不敢說他的手下的這一百個士兵是波爾最優秀的士兵,但是,一支箭矢絕對不會使這支隊伍慌亂起來,況且這支箭還是如此的沒有水準,就像偷襲者完全不會射箭一樣。
接二連三的箭矢射過來,即便偶爾有能夠觸碰到士兵盾牌上的,也毫無力度,就算皮甲,估計也難以射穿,這還是愛德華盡了最大努力的結果,但是,這一輪弓箭實在是沒起到什麼效果。
見鬼!愛德華咒罵了一聲,拋掉了手中的弓箭,他沒有想到對一個從沒用過弓箭的人來說,射中目標是如此的困難,而且,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氣,也拉不滿那根弓弦。雖然他喝下了能夠激發身體潛能的藥劑,但是,他的精神力幾乎消耗乾淨,又受了傷,實在是沒有多少的潛力可以挖掘。
箭矢是從不遠處的一個陰影裡射過來的,由於黑暗和暴雨的關係,敦克而並不能看清楚偷襲者的身影,一個他身旁的騎士小聲的說:「長官,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敦克而搖了搖頭,這近似於玩耍的幾箭也許不是如此的簡單,這其中會不會埋藏著什麼陰謀?敦克而吩咐自己的士兵提高警惕性。
那麼,我該怎樣讓這些該死的士兵離開那個傳送陣?愛德華撫摸著自己的額頭,痛苦的思考著。
「你得幫幫你的盟友!」此時此刻,愛德華突然想起了藏在那枚戒指裡的遠古魔族,他從精神裡傳過去一道信息,最近的時間裡戒指裡的這個傢伙變的越來越沉默,幾乎很少與愛德華交談。
最近遠古魔族比較沉默的原因,是它在思考一個問題,他總覺得當它獲得了新生之後,就像重新陷進了另一個封印裡了一樣。其實,阿撒而一直在關注著剛才的戰鬥,他明白眼前愛德華的困境,但是他卻十分的不滿意這個傢伙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才會找到他,這使他感覺他的地位不像一個崇高的發號施令者,而更像一個專門用來解決愛德華困難的一個強大僕人一樣。
「我想你總是弄錯一件事情!」阿撒而故意極為冷淡的回過一道訊息。
「好吧,好吧,或許我該為這道歉,也許我不該總是在困難之際求助於你,但是,你得幫幫我,在目盲之眼結束之前。」愛德華懇求著,對於阿撒而的不滿的原因毫不知情。
要解決眼前的困難,對於遠古魔族來說極為簡單,但是,他卻覺得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放過愛德華,它必須得給他一個教訓,使他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更新,更快,盡在,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一道紫色的煙霧將愛德華強行拉進了冥想之中,愛德華過度消耗之後剩下的精神力微弱的像是一小團燭火,阿撒而露出了招牌的冷笑聲,這冷笑對於愛德華來說記憶深刻,一陣寒冷襲來,使他覺得,有些不太妙的事情要發生了。
事情就像他猜測的那樣,阿撒而操縱著留在愛德華體內的強大精神力,強行與他的精神力融合,平常冥想的時候,即便一點一滴的吸收那些精神力,就令愛德華感到痛苦不堪,此刻,那些精神力捲成風暴拚命的朝他的精神力裡邊擠壓,這種痛苦,幾乎瞬間就摧毀了他的意志,他本來應該昏掉,因為這種痛苦已經超越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但是,遠古魔族偏偏不讓他昏掉,就讓愛德華慢慢的品嚐這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如果此刻能夠嘶喊,愛德華相信,他一定會撕裂自己的聲帶,但是,他連喊叫都做不到,只能與遠古魔族一樣細細品味著這痛苦,只是兩人的心情是天差地別。
在將愛德華弄的瘋掉之前,阿撒而滿意的停了下來,幸好這時間極為短暫,愛德華就像被瞬間填飽的一隻鴨子一樣,躺在地上暫時忘了呼吸,他的心臟劇烈的抽動著,伴隨著每次跳動,還能清晰的回憶到剛才那一生宛如噩夢一樣的痛苦,就連雨滴砸在愛德華身上,都令他產生錯覺,覺得痛苦不堪。
但是,正像愛德華實驗得出的結論一樣,當人類的精神力長時期處於一種不穩定的波動中,精神力就會有顯著的增長,這次當然也不例外,而且融合的過程中大量的吸收了阿撒而的精神力,這算是他痛苦換來的唯一代價吧。
恢復理智的愛德華壓制下了自己咒罵的念頭,他想起上一次求懇這個遠古魔族,是在去往地下世界之前,那次的體驗加上這次,使愛德華深深的覺得,以後除非必要,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這個遠古魔族。
他不知道剛才那痛苦維持了多長時間,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甚至對時間都感到極為模糊,但是,他卻發現,他的精神力回復了一大半。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連續的打了幾個冷戰,突然覺得他很想念喀黎斯那溫暖的小屋。
他唯一的憤怒留給了阻擋了他前進道路的那批士兵,雖然,他並不打算殺掉這些士兵,但是,他卻覺有必要給這些士兵一點教訓。
「ΓΘεξψ……」咒語聲響起,在眾多的遠古法術之間,愛德華選擇了那個至今還不知道名字的詛咒法術,他覺得,這個恐怖的法術絕對會令所有的士兵墜入噩夢。
敦克而對這一切還毫無所覺,剛才玩笑般的襲擊停止之後,半天都沒有動靜,這不由得使敦克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懷疑,難道這襲擊真的是一個玩笑嗎。
全身貫注於法術施放的愛德華並沒有注意到在索拿多的另一邊,一道金黃色的劍光,纏繞著閃電,直衝天際,照亮了整個索拿多,士兵呆楞的看著天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這突然到來的光明中,一個士兵卻突然注意到自己身前的景象,他失聲的叫喊著:「血!是鮮血,天啊,這是怎麼了?」這叫喊吸引了無數士兵的注意力,無數的人都目睹了這恐怖的一幕,他們戰立的前方,不知道從那裡冒出的鮮血,混合著雨水,就像一條傳說中地獄的鮮血河流一樣,急速的超著他們蔓延著。
遠處愛德華的身影逐漸的清晰,他剛停止了祈禱聲,左手低垂著,那指間的鮮血正輕輕的落在地面上。
「是巫師!天啊!」士兵再次的驚呼一聲。
敦克而呆楞的看著這個顯露出形跡的巫師,他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到底要士兵衝上去還是撤退,無數沾染了鮮血的士兵已經哀嚎了一聲,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中,緊接著,他感覺跨下的戰馬一聲悲鳴,也無力的跪落在了地面上。
絕對不能接觸這些鮮血!敦克而瞬間就明白了,他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使腳尖不至於接觸地面。
愛德華抬頭看了看身後的天空,那耀眼的光芒還未消失,兩個祭祀最終還是尋找到了辦法破掉了他的法術目盲之野,但是,現在傳送陣近在眼前,愛德華可不認為他們能來得及阻擋他。
敦克而面孔上閃過驚慌,他身旁的士兵無一倖免,全都無力的跌在了地上,值得慶幸的是,那些士兵似乎只是喪失了力氣,並沒有喪失自己的生命。這次法術留給他的印象極其深刻,使他以後一直相信一件事,率領士兵與巫師正面對抗,實在是個極為不明智的打算。
眼看著那些士兵一臉驚恐的倒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著,愛德華不再遲疑,往傳送陣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士兵眼中逐漸的清晰,他是來殺死我們嗎?一些士兵心裡冒出這個念頭,忍不住連續的打了個幾個冷戰。
巫師平靜的臉龐使這些士兵並不能理解出接下來到底是什麼等待著他,敦克而蜷縮著雙腿用力的夾緊戰馬的腹部,使他不至於沾染到遍地的鮮血,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巫師身上帶著傷,他的肩膀和腿上有折斷的箭矢,至於箭頭,想必他出於某種顧慮而不敢拔出來,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就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他的胸口纏繞著幾個布條,隱隱的有血跡露出。
看到這裡,敦克而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巫師就像那些無力的箭矢一樣,已經極為虛弱,這就解釋了最初他為什麼不施放這個巫術,而是選擇用箭矢騷擾他們。
敦克而感覺喉嚨略有些乾澀,也許,也許自己有機會幹掉這個巫師,他的心裡不由自主的泛起這個念頭,但是,當逐漸接近的愛德華偶然間將目光掃向他的時候,他卻突然被這荒唐的念頭嚇出了一身冷汗。
愛德華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在詛咒法術下倖存的騎士,此刻他走到傳送陣的中心之處,準備念頌咒語,遠遁千里之外,徹底擺脫祭祀的追殺。
巫師要做什麼?難道他還會選擇這條下水道逃離索拿多?敦克而的心頭禁不住泛起疑問,但是,愛德華接下來的動作完全使他撤消了這個懷疑,巫師就站立在離他僅僅七、八米的距離,開始念誦咒語。
愛德華在這裡布下的這個傳送陣的複雜程度要遠遠的低於喀黎斯神殿內那個傳送陣,這個傳送陣就相當於一個能與那個傳送陣聯繫的坐標,只要灌輸少許的魔力,就能夠使這個傳送陣啟動起來,使他準確的回到目的地。
咒語冗長而繁複,周圍的石板逐漸亮起了光芒,地面蔓延的鮮血也阻擋不住,此時此刻,敦克而才明白,這個巫師一定是在這裡布下了一個莫名的東西,而他和他的士兵恰巧停留在這裡,阻擋了巫師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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