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經歷告訴我,謀略是執政者的手段,同時,也是一種責任。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lt;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gt;
「我還是想不明白,這一切真是驚人的巧合,就像一切是早已注定了一樣,詩人米山難道是一個偉大的預言師,早就數百年前,就準備著拯救一個種族?」
愛德華坐在房間裡的石凳上,詢問著精神裡的阿撒而。
集會仍在繼續,只是,愛德華不堪旅途的疲累,提前被矮人木錘帶了回來休息。
「你要明白,一個偉大的領導者,他的光環總是與陰暗成正比的,這陰暗面,就是陰謀和詭計,這是一個領導者足以站在這個位置上的保證,執政者總是聰明人,不是嗎?」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個陰謀?」愛德華不太相信的詢問著。
「將這一切銘記在心裡,我要你明白,在將來,如果我們遇到一點點困難時,也許小小的一個計謀,就足以使整個事情產生你所希望的轉機。在你被那只四腳蛇追的狼狽逃竄時,你喊出救命,馬上就有一個遠離矮人駐地的矮人扔出了手中的錘子,你不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了麼?」
愛德華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節,點了點頭。
「我做個假設,如果,那個矮人米山擁有一些不起眼的能力,而此時恰巧他在領導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在他得知了矮人離開這可愛的黑暗世界後,能夠過上所謂榮耀的生活,而他也在為這做著努力,但是,那些頑固守舊的矮人卻不願意接受他的建議時,他就只好利用一次意外,使整個事情產生轉機,既而達到他的目的。」
「那麼?」愛德華張大了嘴巴,「你說,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嗎?」
「一個拙劣的陰謀,一個有著許多漏洞的陰謀。現在,你應該明白,那記載著你光榮的降臨矮人世界的短劇的由來,那些書籍確實人類的世界,給予這些矮人智慧,使他們學會人類的語言,但是,同時,也教會某些矮人寫作的能力。」
「天啊,我一直認為矮人愚蠢而誠實。」
阿撒而不以為然的冷笑著:「沒有誠實的種族,只有誠實的個別,要知道,即便有一萬個矮人是蠢笨的,但至少有一個是聰明而且狡猾的,這智慧已足以使他登上領導者的位置。執政者,都有陰謀家的天賦。」
愛德華默然。
「本來,我並不準備告訴你這些,因為,一旦你得知真相,你就明白,那些本來加在你身上的光環已經毫無意義,現在,你要考慮的是,怎樣利用你得知的真相,從這次事件中撈取到一寫好處,以彌補被欺騙的憤怒。」
「你說,矮人米山擁有某種能力,是預知的能力嗎?」
「簡單的法術,並不困難,而且,作用並不大,你要知道,實際上這一切是應該發生的,即便沒有你的存在。如果你感興趣,我會挑選個合適的時間教會你這種法術。」
「不!」愛德華思索了一會,拒絕了阿撒而好心。
「如果學會這些,我會覺得我的生活失去了一些意義,有時,我們人類是需要一些偶然的。」
「毫無意義的人生觀!恰恰代表了你們人類的生活,你們總是懵懂的活著,甚至許多人根本不明白自己活著的意義。」
愛德華無言相對。和傳說中的遠古魔族討論人類的人生觀,似乎這一切並沒有意義。
在他得知事情的真相時,說實話,他確實有些跌進陰謀的氣憤,他的到來,實際的意義也許只不過是矮人踏入地面世界的墊腳石。
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不能放過那個狡猾的矮人米山,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思索,一會再見米山時,要怎樣的揭開他的陰謀詭計,使他明白,人類的智慧並不是可以隨便的愚弄的。
他盯著牆壁上一塊發光的石頭,這屋子的光源正是這些石頭,他從沒見過這種古怪的會發光的材質,看起來像是某種石材,斷面光滑平整,有巴掌大小,緊緊的嵌在牆上。
「月光石,聚集法術能量的最好材質,只要刻畫上一些特殊的陣法,就能儲存法術的能量。」
聽到阿撒而的解說,愛德華已經變的更感興趣,並且有了一個念頭,一個怎樣從矮人世界撈取第一筆財富的念頭。
門外的樓梯上響起沉悶的腳步聲,矮人米山恰巧在這時刻返回了塔樓。
「偉大的米山長老,矮人們商量的結果如何?他們願意離開這黑暗的世界了嗎?」愛德華盯著矮人米山,緩緩的開口問到。
「在您的睿智的光芒照耀下,我相信,最終,那些族人會邁出踏入光明世界的第一步。」
「這一切都是您預知的結果,不是嗎?我不知該不該為這誇獎而沾沾自喜。」愛德華面上帶著淡淡的冷淡意味。
矮人米山呆楞了一刻,似乎是對愛德華態度的轉變突然有些不太適應,沉默了一刻,才接著說:「您的未來,即便是戴上一枚皇冠,也不能為您增添一絲的榮耀,因此,這些誇獎,確實已經毫無意義,但是,您是在拯救一個種族,這將寫入史冊。」
「不,不,恰恰是您,拯救了整個矮人族,而我,只不過是矮人踏入地面世界的一塊墊腳石。」愛德華臉上帶著冷笑。
「…….接下來的幾天中,我邀請您留在矮人族,接受我們的款待,而且……」
愛德華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矮人米山的話。
「也許我從沒告訴過你,我是詩人米山的崇拜者。」
「那麼,智慧與您同在!」矮人米山疑惑的看著愛德華,他的預知能力,突然使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因此。」愛德華的手攥著那本米山的書。
「他的每一部作品我都極為熟悉,包括每一首詩,每一首戲劇,也許您不知道,曾經跟隨我身邊的一隻狼,都曾在我的影響下寫出一首傳唱了大半個國家的詩。」
「那麼……」矮人米山的額頭開始出現了冷汗。
「我能原諒您使我陷入一個拙劣的陰謀中,從書中,您應該明白,人類的智慧並不允許自己被這拙劣的陰謀所欺騙,基於這陰謀正是您對於整個矮人族的責任,因此,我不能將這憤怒帶給整個誠實的矮人族。」
「現在……」愛德華臉上的冷笑意味更濃,而矮人米山額頭上冷汗也越來越多,此刻,他已明白,愛德華已經洞悉了這一切的真相,只是,他不明白,愛德華為什麼會選在此刻才揭露了出來。
「我們的討論一下,我從中能得到什麼,在人類世界中,我曾是一個商人,因此,我的人生格言裡有一條:有付出,必然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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