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魔法導師的故事 最新章節 注定的流浪 第五章 銀色要塞 上
    在我前進的道路橫亙著許多困難的時候,我渴望擁有戰神米拉多尼亞的大錘,可以將這些困難像費羅匹阿斯山脈一樣砸的粉碎。——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當他們完全走出那片森林後,根據地圖上的標示,愛德華竟然穿越了四分之一森林,要想回去,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再次穿越森林,一條是通過遠在二百公里外的巴拉尼要塞。

    愛德華當然不會選擇再次穿越森林,走出森林邊緣後,眼前是一個曠野,佈滿了巨大的石塊,曠野的名字就叫做石塊曠野。這片地域很奇特,地上到處散佈著些石塊,有大有小,最大的幾乎就是一座山,最小的就是現在被鋪成道路的碎石。

    大陸上一個有名的藝術家曾經說過一句話:「藝術來源於自然。」這句話在這片地域得到了最好的證明,風雨和歲月的斑駁,造就了一些奇特的存在。

    關於這片曠野有個奇特的傳說,在吟遊詩人之間廣為傳唱。以前這裡曾是一個道巨大的山脈,在吟遊詩人嘴裡叫做費羅匹阿斯山脈,遠古的時候,神和魔之間爆發了戰爭,戰爭的中心是謝特而摩撒斯森林,戰神米拉多尼亞消滅一個強大的魔族時,用手中的戰錘把這道巨大的山脈砸碎了,而成為現在的曠野。

    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誰也不知道真假。

    無論誰都會討厭在硌腳的石頭路上行走,就連一隻狼也不例外,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它赤腳,而愛德華穿著鞋子。二百公里的距離不算遠,第四天他們就走出了石塊曠野。

    在路過幾個規模很小的小鎮之後,天上開始下起了雨,風雨飄搖中,銀色要塞就矗立在了面前。

    要塞真實的名字叫做巴拉尼要塞。不過人們總習慣為一些值得誇耀的東西起一個華麗的名字,波爾人說,當夜晚月光撒在巴拉尼城堡時,會為這座要塞鍍上一層美麗的銀色。

    歷史上有些人總是試圖去探究戰爭的原因,這根本就是無意義的。

    就像被謝特而摩撒斯森林阻擋的兩個國家,波爾和格雷,之間的戰爭就無意義可言。不管民眾願不願意,總之,近幾年戰爭卻接連不斷。

    格雷擁有大陸上最強大的騎士團,特別是神殿創立以來,加上神殿所屬的神聖騎士團,如果沒有巴拉尼要塞,沒有謝特而摩撒斯森林,波爾幾乎不可能阻擋格雷擴張的腳步。

    巴拉尼要塞始建於一百三十年前,當時在位的波爾國王極有戰略眼光,撥下了大量的資金在建造這座波爾南部的鋼鐵大門,而之後的兩代國王也都撥出大量的資金用於要塞的完善和鞏固。

    石塊曠野的地形本身就是一個奇特的存在,而巴拉尼要塞又恰巧構築在最奇特的一個位置上。從一道山脈中斜向的伸出一道近乎於天然石牆的山體,巴拉尼依*著這道山體在半山腰上構築成一個半環形的要塞,這道山體天然的將建造的類似於一個巨大城堡的要塞分為兩個部分,每個部分得到山體的依托而變的很堅固。從要塞前延伸出的一條寬闊的牆體將要塞和通向波爾王國的道路遮擋了起來,這道牆體稱為哨牆。吊橋是通向城門唯一的道路。

    一條絕妙的護城河,許多軍事家都這樣形容這條河,如果有人想要攻破巴拉尼時,那首先就要攻破這道哨牆,一道護城河的阻擋,就使本來已經很高的城牆變的難以企及,況且,這道哨牆建造的異常堅固。

    哨牆後是一個湖,由山上流下的水匯聚而成,護城河的水就是湖水引過去的,這個湖保證巴拉尼被圍上哪怕一百年,也不用為水源而擔憂。

    要塞後的道路就是大陸唯一可供格雷騎士團踏入波爾境內的道路。

    雨越下越大,愛德華一人一狼走到巴拉尼要塞的時候是下午,雨幕打在寬闊的護城河上蕩點漣漪。要塞前的城牆上站滿了士兵,士兵手中的弓箭已經對準了這一人一狼。

    要塞的城門緊閉,隔著寬闊的護城河愛德華大聲的呼喊著,希望守城的士兵放下吊橋,打開城門。

    士兵仔細的盤問著愛德華,愛德華最初謊稱他們是流浪的馬戲團,這也是沒辦法的,因為他不好解釋身邊的這隻狼。但這個借口不好用,士兵無動於衷,要求愛德華離開。

    沒辦法,愛德華只好老老實實叫喊著,「喂,我是一個流浪的藥劑師,只是要路過巴拉尼,麻煩打開城門吧!」

    城牆上的士兵開始小聲的討論,一會,一個身著鎧甲,長官摸樣的士兵大聲的喊到,「藥劑師先生,我們需要確定您身邊的那隻狼沒有危險,同時,你要設法證明你不是格雷的密探!」

    愛德華的眉毛皺了皺,看了看身邊溫順的老狼,靈機一動,將頭上遮雨的帽子拉了拉,使臉埋在陰影裡,用貌似神秘而低沉的聲音說:「我要對我身份進行補充,我是一個巫師學徒,而這隻狼是我的同伴,相信你們能理解,同時…」

    愛德華把自己的包裹慢慢打開,將自己攜帶的東西慢慢的展開,雖然隔著雨幕看的不是太清楚,但士兵們都明白,那標誌性的坩堝,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顯然不是一個普通流浪者應該擁有的。

    城上的士兵神色略微放鬆,身著鎧甲的長官繼續說到:「當然,沒有任何一座要塞會拒絕巫師的到來,只是,在這時刻,我們仍要確定您的身份,您是否能施放一個巫術來證明,同時,我的意思是,把這當作您即將庇佑著巴拉尼的開始!」

    雖然長官的話語已經變的恭敬,甚至帶上了敬語,這一切都是基於普通人對神秘而強大的巫師的尊敬,愛德華明白這一點。

    他實在不想再次鑽進那該死的森林。咬了咬牙,就當是碰碰運氣吧。

    他從背包裡摸索出一個瓶子,從裡邊倒出一些紅色粉末,他從沒放棄過成為一個巫師的夢想,旅途中他省吃儉用收集了一些施放巫術的材料。

    愛德華右手將木杖高高的擎過頭頂,這並沒實際的作用,只是他覺得更酷而已,同時在他印象中,巫師施放巫術就應該是這樣子,就像天地間的一切,都在手中巫師杖的操縱下。

    他的左手慢慢攤開,露出裡邊紅色的磷粉,雨水砸在上邊迸出絲絲紅色。他閉起了眼睛,嘴裡開始慢慢念叨那些從手札上得知,但他並不確定完整的咒語,中間還夾雜著些莫名其妙的祈禱聲。

    他準備施放的這個巫術可以說是初級中的初級,它的作用無非就是將這磷粉點燃,產生一大蓬毫無作用的低溫火焰而已,至多能讓淋濕的衣服變的乾燥。

    從愛德華身後,遠方昏暗的天際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那閃電彷彿受了指引一樣,蜿蜒而急驟的來到愛德華面前,毫不遲疑的落在那根擎著的木杖上,那樣子就像,這條閃電正是愛德華所召喚的。

    士兵們都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不少人看到那條粗大而眩目的閃電,喃喃自語到:「死了、死了!」

    正閉著眼睛的愛德華猛的感受到一陣刺眼的光,接著是那灼熱的高溫,手中的磷粉在這突然的高溫中幻化成一蓬紅色的火焰,只是這火焰卻不灼眼,頂多算是其中的點綴,因為在那閃電中,愛德華瘦弱的身影都被完全的掩蓋了。

    從老狼洞穴得來的那枚戒指在這時刻閃過了一陣暗淡的光芒,一股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黑煙將愛德華包了起來,就是這煙霧抵擋了閃電。

    城牆上的士兵根本就沒注意到這變化,因為眾人明顯都被這恐懼而聲勢浩大的「巫術」驚呆了,就連愛德華也沒發現,因為他的眼睛已經被晃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閃電持續了幾秒之後消失了。士兵們停了一會,猛的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不知是為這巫術喝彩,還是為此時此刻一個強大的巫師來到巴拉尼而喝彩。

    要塞巨大而厚重的門緩緩的打開了,吊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那道恐怖的閃電使愛德華暫時失明,因此他用殘存的半截的木杖點著地一邊哆嗦著,一邊向前行去。

    他還沒從極度的驚恐中恢復過來,嘴裡還在念叨著些祈禱文,身旁的老狼彷彿一條導盲犬。

    在歡呼聲還未止歇時,一人一狼進入了巴拉尼。

    幾個士兵向城裡飛奔而去,他們要將這好消息報告給要塞的長官。

    愛德華和老狼無知無覺的一直往要塞裡行去,巴拉尼要塞經過多年的發展逐漸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模式,剛才愛德華他們經過的是外門,進入要塞的門稱為內門,外門與內門之間的區域是戰鬥區,內門裡邊的就是生活區了。

    走到這裡,愛德華的視力已經慢慢恢復了。一個半大的孩子,穿的破破爛爛的,他明顯沒有注意到剛才的變動,只是高舉著手裡的馬刷,對著愛德華說:「先生,要幫您刷掉身上的泥漿嗎?只要6個銅板。」

    愛德華好奇的問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孩子:「刷掉泥漿就要6個銅板嗎?」

    孩子打量了愛德華一眼,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愛德華和這隻狼屬於一個馬戲團。因此,他有些不耐煩的說:「先生,我只為最體面的人服務!」

    愛德華聽到這句話之後,有種用包裹裡的寶石砸死這個孩子的衝動,不過他卻不會和一個孩子過不去,他只是好奇,6個銅板,這可真是個不菲的服務。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找一間旅店,喝點熱湯,再睡上一覺,趕走旅途的疲憊。

    在門口不遠處的道路中間,一個雙腿殘疾的人坐在一輛造型奇特的小車上停在道路中間大聲吟唱著激昂的戰爭詩句,雨水流過他蒼老的臉龐,但他呼喊的聲音還是那麼大。愛德華忍不住為這可憐的人扔了幾個銅板。

    老狼打量著這個可憐的人,然後盯著愛德華,問:「詩人?」

    愛德華尷尬的笑了笑,說:「這是落魄的詩人,落魄,你懂嗎?」

    巴拉尼要塞的旅店極多,愛德華馬上就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不管旅店的店主和旅客看到這一人一狼的組合是多麼的驚恐與好奇,總之,當愛德華來到房間後,旅途的疲憊使他和老狼迅速的進入到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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