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老來的憤怒（1）
待我看清了來人是老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滑稽。現在歐陽正在我的懷裡喘氣呢∼∼而她的老公就站在不到十米的地方瞪視著我們。過了幾秒鐘我才知道害怕，一把將歐陽推了開去。歐陽直到此刻才看到老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婆娘卻是相當的鎮靜，彷彿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似的。
推開歐陽後，偶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眼瞅著老來一步步逼近，我的心幾乎要跳出了腔外。於是只隔了兩秒中我便承受不住，開口說道：老來……下面的你聽我解釋還沒來得及出口，老來的拳頭冷不丁抽了過來。
砰的一聲！也不知老來這丫使了多大的勁，老子的身體居然被他打得跌出去了一米多遠，臉朝下，狗一樣趴在了雨水中。在我倒地的時候歐陽猛地一聲尖叫你幹什麼？然後她衝到了我倆的中間擋住了老來。世界倏一下似乎死寂了，只有四周的雨聲還密密麻麻的響著，彷彿永遠都不會歇止。
這種嚇人的沉寂大約持約了一分多鐘，最後老來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之極，像是從喉頭硬擠出來的一樣：「你發短信要我十二點回家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些？」歐陽聞言並沒有言聲。我趴在地上聽到這句話卻不由得心頭一顫，難道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歐陽設計好的？
正想著，只聽得歐陽說：「老來，我們離婚吧！！！」
什麼？我萬也沒想到歐陽居然會真的跟老來提出離婚，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面，當下差點兒沒叫出聲來。我是沒叫出聲，可是老來卻是實實在在的叫了出來：「什麼？？？你說什麼？？？」聲音歇斯底里的，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味道。
「我說我要和你離婚！」歐陽略略加重了語氣，但聲調依舊是剛才那種譏誚又漫不在意的感覺。我聽著歐陽的無情聲音，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厭惡感，一種厭惡歐陽的感覺。
「為什麼？」老來的心中顯然和我想得不同，他大聲的，似乎有些神經質的喊道：「為什麼？？難道是為了地上那個B？？」（汗∼∼B？=偶？}
「為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歐陽緩緩道，聲音中有一種從倦怠中釋放出來的感覺：「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晚上麼？從那時開始我就想要和你離婚了！不過那時候張潔玲曾經勸過我很多次，我當時真傻，聽了她的話，還真的想就這麼和你過一輩子。可是你這三年來都做了些什麼？？？」說到這裡歐陽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你哪一天沒在外面鬼混？你哪一天不是在別處玩女人？？？」
老來似乎被歐陽的一陣雷煙火炮震住了，半晌沒有啃聲。
時間在一種駭人的寂靜中往前走，大約過了能有三四分鐘，老來才重又開口。不過這次他的聲音柔軟謙卑，還帶著些許哭腔，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真不敢相信這是老來在說話。「紈紈。」他喊著歐陽的名字：「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可是……可我是愛你的你也應該知道啊！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以後再也、再也不出去鬼混了，我……我說得出做得到，你……你……我……我……」
「不可能了！」歐陽打斷了老來結結巴巴的話語：「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你在外面玩女人，我也沒有好好呆在家裡。我曾經想過你每玩一個女的，我就會出去讓一個男人玩……這幾年來我和很多男人上過床……（說到這裡老來大聲道：不……不可能，你騙我！）你想打我就打我吧，想殺我也行！老來，你知道嗎？我原本打算這樣一直下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可是現在我真的累了，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很沒意思你知道嗎？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我想嘗試著找一個人去愛，雖然我可能已經沒有那樣的資格了……」
聽到歐陽這樣說，老來的腔調更加哀求：「紈紈，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我……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