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貪歡 第一卷 水落篇 第六章 雲吞萬里,曖昧無邊
    瓢潑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雨就停了。[]整個夜都瀰漫著泥土和著雨水的清新,剛才的悶熱也一掃而空,馬車外風聲呼嘯,沒有朗月,沒有星稀,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水千兒揭開門簾,回頭說道:「我到外面坐坐,狗娃,你教教我如何駕馭馬車。爺爺,您就先休息吧。」

    狗娃見水千兒下定了決心要學,只得摸了摸額頭,微微歎了口氣,跟了出去。

    「千兒,其實不用你來的,我一個人就可以。路好的時候,偶爾打打盹也是無妨的……」狗娃挨著水千兒坐下,嘴裡念叨著。

    「你無妨,我有礙,行不?我正好精力旺盛沒處使,想要出來得瑟得瑟,這樣可以不?」水千兒無奈地看著狗娃,雙手一攤,聳了聳肩。

    「這……隨你吧……」狗娃亦是無奈,不再說其他,只是專心的給水千兒講解駕馬車的技巧。

    「好了,夜深了,你進去休息吧,我從昨天晚上睡到今天下午,現在想睡也睡不著了。」水千兒強壓住打呵欠的衝動,打起精神說道。

    「……」狗娃一陣猶豫,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別讓我說第二遍!」水千兒有些生氣,但看到狗娃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的雙眼佈滿了血絲,語氣又柔和了起來,「放心吧,再怎麼著,我還是你的老大,怎麼能不照顧自己的小弟呢?你要是再病倒了,我可真是照顧不過來了。」

    狗娃乾澀的眼中,有些模糊了,替水千兒捋了捋額前的發,點了點頭,握著韁繩的手也慢慢移向水千兒。[]大拇指神經性地抽搐了幾下。

    「要是遇到什麼情況,一定要馬上叫醒我。」狗娃望著水千兒,眼神有些複雜。讓她有些不大自然。

    「嗯。你放心。要是呆會兒我看你還沒有睡著地話。回去給我面壁一個月!」水千兒惡狠狠地說道。

    狗娃見水千兒如此。不禁笑了。但是水千兒卻感覺到他地笑不再像以前那樣明媚純真。反而有些滄桑。原本伸出去想像以往一般拍拍狗娃肩膀地手也緩緩地縮了回去。

    「給。」狗娃將韁繩塞給水千兒。感覺到水千兒冰涼細膩地手時。顫抖了一下。彷彿觸電一般縮了回來。又怕水千兒多想。只好假裝不經意地說道。「千兒。你地手好涼……」

    水千兒豈會看不出狗娃地異常。只是淡淡地笑了。化解著尷尬。

    「外面風大。披上吧。我也進去休息了……」狗娃解下身上地披風。替水千兒披上。轉身回到了馬車當中。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水千兒有些不明白。怎麼就去了一趟域雪城。蕭絕城變了。狗娃也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夜漫無邊際,風打在水千兒的臉上,有些雨後的濕潤和微涼,水千兒不禁打了個冷顫,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心也開始迷茫。

    生活總是如此無奈,不管是在什麼時代,總是覺得身不由己。心想要追求自由,但是身體卻總是被束縛,陷在沼澤地,越是動彈,陷得越深。想要呼救之時,才發現原來只是隻身一人。[]嘲弄生活地同時,生活也在嘲弄著你。當你哭泣的時候。世界上傷心的只有自己;當你開心的時候。世界便和你一起微笑。所以,無論遇上什麼。都要笑著生活下去,這便是活著,這便是生命吧?

    正在水千兒無端地胡思亂想之極,一隻白鴿停在了水千兒的肩膀上,梳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水千兒滿意的笑了笑,將信鴿握在說中,取下紙條,信手一扔,信鴿便撲騰著飛走了。

    從懷中摸出火折子,展開紙條,放在火光之下,仔細閱讀上面的文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終於找上門來了……可是他們是如何得知我的消息的?」水千兒看完之後,眉頭已經糾成了麻花。

    順手將紙條放在火苗之上,感受著火焰地灼熱,直到快燒到指尖,水千兒才丟開了剩下指頭大小的碎片。

    自從水彥天去世以後,幻水門一直沒有再出現在江湖,彷彿整個銷聲匿跡了一般,甚至連提都沒有人提到過,彷彿真的是從人間蒸發了。水千兒一直在派人打探幻水門地消息,但是卻沒有一星半點的收穫。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動找上門來了。

    對於幻水門的瞭解,水千兒知道得很少,並且都是江湖傳言。幻水門雖然不如幻月門般在武林中呼風喚雨,但是十幾年前已然是江湖中的一個大門派,並且幻水門主要以經商為主,富可敵國,小至大街上的小吃攤,大到鐵礦、食鹽、運河,幾乎每個行業都有涉足。門中的人多數是精於生意場地人,處理事情也是八面玲瓏,在武林中也是相當有份量的。那麼,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讓水家一夜滅門,又讓幻水門這個掌握了無數財富的門派瞬間消失呢?

    財不可露白,勢力太大了會被人忌憚,財力過盛會引來覬覦,想要長存,要麼默默無聞,要麼做最強者。ashu8然而,默默無聞者有可能會成為權勢爭鬥的犧牲者,所以,想要活得更好,唯一的路徑就是成為強者,自己保護自己,因為只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信任之人。

    獵獵夜風,讓水千兒的思緒更加清晰,考慮起問題的時候也更加明白。一直幻想著能夠見識一下所謂的江湖,然而卻不知道自己從一出生就已經身在江湖了。有地時候便是如此,越是靠近事實,越是覺得模糊不確定,反倒是離得遠地時候能夠看得更清楚。

    不知不覺,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連那黎明前的黑暗也在混沌中闖了過去。黑暗孕育光明,光明下依然有黑暗。儘管心情複雜,但是水千兒仍然被黎明地美麗吸引住了。沒有紅艷。沒有絢爛的色彩,這白甚至有些灰暗,但是水千兒卻覺得這就是一顆被黑布遮掩的明珠。它正在不屈不撓的奮鬥,儘管被黑暗籠罩,但是它卻沒有放棄,反而是一點一滴地掙脫束縛,求得一個新生。

    路很泥濘,偶爾還會濺起一堆泥漿,雖然是官道。但是卻仍然坑坑窪窪,有好幾次都陷入了大水坑。還好是三匹馬拉地馬車,不然的話,就憑著水千兒這纖弱的身體,再來十個也推不上來。

    天邊一道亮麗地火紅,彷彿燃起了大火,將天上的雲都燒成了灰燼,慢慢飄散,露出了更多的光明。

    水千兒又想起了前兩天的血腥場面,雖然查到了紅衣男子是幻水門的人。但是卻查不到到底是誰,關於幻水門,水千兒幾乎一概不知。不過感覺他們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後來的那些人行蹤更是詭秘,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過這樣神秘的組織,在水千兒地印象中只有一個。那就是暗夜樓!雖然這只是水千兒的猜測,但是卻並不是憑空想像,畢竟蕭絕城與暗夜樓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這次也正是在蕭絕城有困難的時候出現。只是,若是真的是暗夜樓的人,怎麼又會在蕭絕城受重傷的時候離開呢?

    基於此,水千兒對蕭絕城的感激之情有些減弱,倒是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他上演的苦肉計了。只是,就算想要水千兒嫁給他。為什麼不直接來硬的?反正憑她現在地力量又反抗不了。何必要做這無謂的犧牲呢?難道這背後另有隱情?

    想不出答案,水千兒只有將這個流血事件歸為蕭絕城的特殊癖好。心中地內疚蕩然無存。

    紅衣男子並沒有追來,這讓水千兒原本懸著的心跌落了下來。雖然知道是幻水門的人,但是面對未知,總還是有些恐懼,所以水千兒希望能夠有更多的時間來瞭解幻水門,為自己將來繼任門主之位,做好萬全的準備。

    幻水門十幾年都沒有門主,現在門中應該會比較混亂,若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說不定會引來殺身之禍,一想到這裡,水千兒剛放下地心又提了起來。這江湖險惡,水千兒還是非常明白的。

    「彭」什麼聲音?水千兒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朝陽明媚,晴空萬里,連一絲烏雲都沒有:「不是打雷啊?」

    水千兒心思一轉,一手拉開了簾子,發現一個讓她噴鼻血的驚艷場面……

    狗娃跪伏在地,右手緊緊握著一個斷了的把手,左手僵在了半空,臉朝下,唇正好壓在了蕭絕城的唇上,雙眼圓睜,一臉震驚,連水千兒拉開了馬車門簾都沒有發現。由於角度問題,水千兒只能看見蕭絕城尖細的下巴,雖然有些頹廢的鬍渣,但是卻充滿著致命的誘惑。酥胸半裸,白皙上一點嫣紅,欲拒還迎。狗娃剛毅帥氣的臉,純正地蜜色肌膚,與蕭絕城形成了鮮明地對比,但是卻有著難以言喻的和諧。真是活色生香啊,水千兒只覺得全身地血液都在往上湧,趕緊捏住鼻子。

    水千兒臉紅得像只煮熟了的蝦子,這場面既滑稽又曖昧,好難才控制住了自己尖叫的**,一臉興味地盯著兩人。她第一次見到現實版的男男曖昧場景,一時間心潮澎湃,想要上去問問兩人的感受,發揮一下女人的八卦天性,只是又不忍心破壞這個和諧氣氛。

    時間一點點從指尖流失,估計狗娃受的刺激太大,楞是半天都沒有反應。此時蕭絕城已經幽幽轉醒,模模糊糊之間感覺到了唇畔有些濕熱,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卻正好觸在了狗娃的唇畔,狗娃這才猛然翻身而起,臉頓時由白轉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青,上演著古代版的變臉……

    見狗娃如此反應,水千兒原本想問的話倒是不好意思問出口了,估計問出來不被狗娃掐死,他自己也會被窘死。所以,為了不至於釀成血災,水千兒硬生生地將話扼殺在了喉嚨中。

    水千兒趁著狗娃不注意,不著痕跡地放下了門簾,假裝悠閒地吹起了口哨。心中卻在猜測,要是蕭絕城和狗娃有一腿的話,到底孰攻孰受?蕭絕城雖然長得妖孽,但是性格卻是絕對強硬,這樣看起來,狗娃被攻的幾率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唉,可憐的狗娃……美型攻啊……彆扭受啊……萌……水千兒正想著,感覺鼻子癢癢的,用手一摸,只見血跡斑斑,觸目驚

    「啊」一聲慘叫,驚破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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