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懲罰還是對我的恩典啊?不過,柔兒放心,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會讓它成為現實。」程簫緊緊地抱著水千兒,信心滿滿地說道。
「我先去把燈點燃,看看屋子裡有沒有什麼留下什麼痕跡。」程簫輕輕拍了拍水千兒的頭,說道。
「不要!!」水千兒不自然的看了看房頂,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於激烈了,於是輕輕的扯著程簫的袖子道,「就這樣,你在我身邊就好。」
水千兒一直在掙扎,到底要不要問關於婚約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安,猶豫了半晌才張了張嘴巴:「簫,那個……」
程簫聞著水千兒身上清新的梅香,情不自禁的吻向了那個紫蘭花茶香的源頭。
當水千兒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感覺到程簫身體火熱,微微冒汗之後,水千兒趕緊推開了程簫,氣喘吁吁地說道:「簫,那個,我有問題要問你……」
「什麼……事情?」程簫翻身起來,氣息不平,彷彿能夠聽到心狂跳不止的聲音。
「算了,以後再說吧。」還是等到最後離開的時候說吧,要是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真怕自己狠不下心來,水千兒心中暗道。
「也好,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一時,剛才受到了驚嚇,柔兒應該也很累了,休息吧。」程簫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身子卻一動不動,有些僵硬。
水千兒心中好笑,故意假裝不經意地去拉程簫的手,觸摸到的都是程簫最敏感的穴位。沒想到,這技藝居然用在了這個時候。
要是能看見程簫的臉的話,肯定堪比西紅柿了。水千兒心中暗爽,敢騙自己的人不明著對付,暗裡也不會讓他好過。在程簫忍不住輕聲呻吟後,突然聽見頭頂出現了「沙沙」的聲響,兩人同時一震,不過,水千兒馬上反應過來,趕緊說道:「應該是老鼠,前兩天晚上也是這樣,害的我醒了好幾次。」說完突然又有些著惱,幹嘛替他辯解,要是兩人大打一場才爽呢!
「原來是這樣。明天找人來好好檢查下。看還有什麼地方要清掃。這裡很久沒有人住了。本來以為翻新了應該會好點。沒想到還是有老鼠……睡吧。有我在。別怕。」程簫將水千兒攬在懷中。讓水千兒枕著自己地手臂上。雖然看不到他的笑。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他地溫柔與疼惜。
「簫。謝謝你!」水千兒發自肺腑地說道,要不是程簫。自己也體會不到這難得地幸福。是程簫給了自己溫暖。給了自己從來不曾幻想過地少女夢。儘管。或許這個夢很快就要醒了。而且也可能只是幸福地毒藥……然而只是這樣地過程也就足夠了,即使將來老了,翻開記憶,也不會只是一張白紙。
「柔兒。我才要謝謝你……」程簫貼著水千兒地臉,輕聲說道。
「睡吧。晚安。」水千兒不等程簫說完就打斷了。順便在程簫臉上印了個吻。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進來就看見了程簫和水千兒抱在一起。一時間驚慌失措。吵嚷了起來。
「好吵啊……」水千兒將被子一卷。將腿伸到外面。壓在被子上。
「沒看到柔兒還在休息嗎?一會兒再來伺候。」又一個壓低了的冰冷的聲音道。
「是,主人,我們這就下去。」幾個丫鬟強忍著笑意出去了,特別是詠詩,鬆了一口大氣,還好沒有因為自己一時嘴快,讓柔兒姑娘產生誤會,不然不知道自己會死得多慘。
「對了,柔兒,今天是消暑會,今年正好輪到咱們莊裡,你要來參加嗎?」程簫突然想去起這個事情,拍了拍額頭,痛苦地說道。
「唔……」水千兒迷迷糊糊中應了一句。
「好,消暑會卯時開始,我會提前來接你。今天莊裡人多,不要到處亂跑,中午可能要去應付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就不過來看你了。」程簫皺著眉頭說道。
「嗯……」水千兒翻了個身,應了一聲,繼續睡大覺。
程簫見水千兒睡相毫不講究,不禁覺得好笑,越看越可愛,越看越喜歡,原本微蹙的眉峰也緩和了下來,吻了一下水千兒的額頭,笑著退出了房間,順便把門帶上了。
「天亮了?」水千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睜開眼睛發現穿過窗戶的陽光刺得自己眼睛發酸。
「柔兒姑娘,您醒了?已經到了吃午膳的時間了,姑娘梳洗好了,正好就用膳了。」起舞見水千兒起床了,敲了敲門進來說道。
「啊?已經這麼晚了呀?我還以為現在是早上呢!」現在的作息時間是越來越混亂了,水千兒不禁歎了口氣,想當初在水月庵的時候早睡早起,生活是多麼規律啊!
用過午膳之後,水千兒回到了裡間,望著明媚的陽光,心卻有些黯淡,光明和黑暗總是交織著,沒有絕對的光明,也沒有絕對的黑暗。人站在再大的太陽下,也一樣會有影子。水千兒覺得自己心中的影子就隨著越來越濃的陽光的味道越來越暗,彷彿一張衛生紙被水慢慢浸濕,進而溶解一般。
「咳咳……」起舞見水千兒出神,故意咳嗽了兩聲,繼續道:「柔兒姑娘,該換衣服了。」
「換衣服?換什麼衣服?」水千兒有些納悶了,好好的換什麼衣服?自己又不是穿的睡衣,幹嘛要換?
「姑娘難道忘了答應主人今天晚上要出席了?」起舞無奈的看著水千兒,感情眼前這位姑奶奶把消暑會忘了個一乾二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起舞是所有丫鬟中最活潑的一個,而且性格率真,水千兒也很喜歡她,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講究太多的禮數。
「啊!!!遭了,我忘了……是叫消……什麼會來著?」水千兒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又用手摀住了。水千兒此時才想起早上模糊中聽到的聲音,當時什麼都沒有考慮,只是反射性的應了一聲。
「是消暑會……」起舞無奈地搖了搖頭,打開衣櫃,拿出了程簫特意命人送過來的衣服,替水千兒換上,叫了眾人一起替水千兒打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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