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白狐,就要從吳老二以前居住的那個小村子說起。那個小村子很是偏僻,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一面有一條河道流了出來。這河邊有一條僅供二人並行的小道便是出入這個村子的唯一通路。
這村子雖然四周都是懸崖,裡面就只一條地下河從一面懸崖下奔湧而出,但這村子的面積卻是不小,河邊的平地裡住了十幾戶人家,周圍還有些田地什麼的。村民們一般很少出去,大多都是自給自足。地裡種糧食,河裡去捕魚,偶爾出去外面的山林裡捕捕獵,這生活雖然說不上舒適卻也是衣食無憂。
吳老二和他大哥吳丁金本不是這裡的人,他們兄弟二人行走山林,狩獵各地,只是因為有一次偶然遇到了這村子裡的一個人,來到這村子後覺得這裡不錯,才在這裡又搭了個木屋作落腳的地方。只可惜後來又給這村裡的人趕了出去而已。
吳丁木看到那白狐的時候已經在那村子裡住了不少時間,知道那村子的人很是排外,但是只要你不去主動招惹他們就沒什麼事。所以吳家兄弟跟那村子裡的人一般都沒啥交情,但是卻有一戶人家除外。
這戶人家姓龍,似乎也是外地遷進來的。一家就兩個人,一母一女。龍家的女兒龍荷花,就是吳家兄弟遇到的那個人。兄弟二人見她孤身一人在外,怕她出個什麼意外,就護送了她回來。之後便這裡搭了木屋。
龍家孤兒寡母住在這裡,村子裡的人又十分排外,因此平常沒少給其他村民們欺負。現在有了吳家兄弟二人作鄰居撐腰,這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這樣一來二去的,吳家兄弟與龍荷花母女愈的熟了。過了一段時間,這村子裡又來了一位不之客,這便是那白狐。
這白狐進得村來,不偷雞也不偷鴨,反正是一般狐狸吃的東西它都不偷,一開始也沒給村裡的人惹來什麼麻煩,有村民遠遠看見了,想靠近一點過去,那白狐便立刻跑掉。如此村裡的人見那白狐不惹事,也便不去理它。
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怪事卻突然出現了,村民們開始丟東西了。而這丟的東西一般都是女人們配戴的飾之類。天黑前明明還在的,一覺睡醒後就不見了。一開始都以為是出了小偷,但是在村裡除了龍家母女與吳家兄弟二人都是老一輩就住在這兒的,熟人熟事的不可能偷東西。
於是村民們的矛頭直指吳家兄弟與龍家母女,暗自夜裡叫人把他們盯上了,就等他們再次偷東西時想抓個現行。
可是守了幾夜,吳家兄弟與龍家母女沒見什麼動靜,其他村民的飾照樣的不翼而飛。有細心的人仔細去看了丟東西的幾戶人家,終於現了一絲線索,在那幾戶人家附近現了幾絲白毛。
如此,有人想到了那只最近來了村子附近的白狐,不由的留上了心。最後在那白狐經常出現的地方,有人找到了一些丟失的飾。揀回去後說開了,人人都知道是那只白狐在趁著人們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把這些飾叼了出去,但是這一隻狐狸為什麼只偷些飾而不去偷雞鴨什麼的很是古怪,村民們細究起來都有些惴惴不安。
不久這事傳到了村裡的草鬼婆的耳裡。這草鬼婆其實就是一裝神弄鬼的巫婆,弄些符紙神水什麼的幫人除病去邪,只不過這裡的鄉民愚昧,對這草鬼婆的話都是深信不疑。
草鬼婆作了場法事,請了山神爺附體,最後說,那只白狐是山神爺的女兒,最近即將出嫁,缺了一些出嫁的飾,所以化身白狐出去自己挑一些回來。
村民們聽後都也信了,把那揀了回來的飾又都放了回去。而吳家兄弟與龍家母女自是不理這一套,兀自過著自己的日子。
沒曾想當夜,那只白狐光顧了龍家母女的房子,把龍荷花的祖傳銀手鐲叼了一隻去,從此便再也沒在這村子裡出現過。至於其他村民的飾,則都是丟在了村子附近的野地裡。
吳家兄弟對那白狐是山神爺女兒的說法是不屑一顧的,如今知道龍荷花丟了手鐲,出去尋了好久,別人丟的飾差不多都找回來了,唯獨那隻手鐲卻是不知道給那白狐叼到那裡去了。
吳丁木說見過這只白狐,就是這白狐出現在村子附近時,吳丁木曾遠遠的望見了幾次,後來又聽說是山神爺女兒化身出來尋找出嫁的飾,最主要是它偷了龍荷花的一隻銀手鐲,這才能記著這只有些古怪的白狐。
至於後來曾仁武在竹林裡救了這只白狐的事情,吳丁木是沒有看見白狐的。
那日吳丁木與曾仁武二人走進了竹林,看到地上不知有什麼人扳了竹筍放在地上,排在了一條線,都是筍尖接著筍尾。
曾仁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吳丁木卻是心裡清楚,這八成是碰上人熊婆子了。
這人熊婆子能像人一樣直立行走,全身長滿長毛,從身形上看跟人差不多,只是面孔象猴子多過像人。
人熊婆子大概也可以歸於現在所說的野人一類。它們有時候看起來很聰明,有時候看起來也很傻,就說這扳竹筍,如果是人的話扳了就會隨即帶走。而人熊婆子一開始只知道扳,一路走一路扳,扳下來就放在齊的排著,連成一條線,如果有人看見了沒現人熊婆子的話就可以去揀。但是如果看到有那個竹筍擺錯了方向與其他的不同,那就是說明人熊婆子就在這附近,揀它竹筍的人就趕緊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