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屋裡的燈亮起。背後響起幻神的聲音。
「你深夜進我屋間做什麼?」
小妖轉過身,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腦子飛快轉動,想脫身辦法。經過和幻神幾天的相處,小妖知道小涵對幻神充滿難以消溶的冰霜。雖然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想殺你。」
為了配合這句話,小妖目光中流露出難以原諒冷漠。幻神看著她,神情更顯得寥落。纏在小妖腰際的索魂鏈也鬆開。
「我知道你很難原諒我。」幻神站起來走到小妖面前。「我希望用以後的歲月來彌補你。使你獲得快樂和幸福。」
小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幻神擁抱了一下她,下面的話讓小妖感到震驚「我是愛你的,我的女兒。你要相信!」
傷心妖竟然是幻神的女兒!小妖有些難以置信。難怪這個大陸第一人這樣呵護傷心妖。她甚至還猜測過傷心妖是也許是她的孿生姐妹。既然她是幻神的女兒,就沒有這個可能了。她們只是長得酷似而已。
小妖很同情幻神,這個讓大陸上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人物,現在只是一個想讓女兒原諒的父親。她突然感覺幻神很可憐。小妖眼中的冷漠開始融化。她在幻神塵埃般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那一刻,她分明感覺到幻神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幻神說:「回到神宮,我會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小妖說:「我嘗試去原諒你。」為此我很欣慰。」幻神說:「昨晚我夢到了你的母親。她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
小妖再沒說話,說多了怕露餡。她轉身走出屋子。紫星到手的小妖改裝易容,連夜跑了。
第二天中午小妖以過一個城鎮,在街道上無意看到了傷心妖。她顯得很孤獨無聊。神情有些恍惚。原來她竟然是幻神之女!
小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昨晚幻神渴望女兒原諒的眼神。她找了張紙,寫了些字,然後從迎向傷心妖,和她擦肩而過,又迅速隱沒在穿梭的人流中。
傷心妖突然發現自己左手竟然多了個紙團。這她感到很震驚。什麼人有這樣的本領。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把紙團塞進她手裡!
傷心妖打開紙團,上面寫著:小涵,幻神畢竟是你地父親,原諒他吧。我能感受到。他是那麼的愛你。和任何一個疼愛自己女兒的父親一樣,他不能沒有你。他是一個好父親!不要等有一天你失去了他,才後悔。回到他的身邊吧……
傷心妖看完錯愕在那裡。是誰?竟然知道這一切。傷心妖看著周圍的人流,每一張臉孔都是那麼坦然陌生。突然她想到了小妖,既然她能冒充小妖,小妖完全也可以冒充她。把紙團神不知鬼不覺塞到她手裡。除了大陸第一偷百變小妖。別人也很難做到!
傷心妖知道小妖一定化裝,在一個地方注視她。她把那張紙,緩緩撕成碎片。向窺視她地小妖發出挑戰的信息。小妖當然不會出來應戰。離傷心妖不遠蹲著一個骯髒的老頭。他看到小涵把那張紙撕碎。心裡歎息一聲。
而小妖不知道,在她冒充小涵蒙蔽幻神的時候,小涵又冒充她去欺騙寒焰。
傷心妖和幻神分開後。神情和靈魂都那樣的哀傷。她心裡最恨的人,卻是她地父親。這總讓她難以平衡。她不會原諒他。儘管他是大陸上最偉大地戰士。她要利用自己的方式去傷害他。讓他飽嘗痛苦。他的痛苦就是她地快樂。
傷心妖的腦海裡又閃過寒焰的身影。和寒焰瘋狂做愛。快樂到極至地畫面,總讓她嘴角露出一縷讓人難以理解的笑意。她如願以償。但是她不會永遠得到他。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滅掉。
傷心妖跟蹤到了寒焰。小妖不在寒焰身邊。傷心妖就現身。寒焰看到小妖很納悶,很快寒焰明白了什麼。他不露聲色。
寒焰張開雙臂擁抱假小妖。
「我地天使,你跟蹤到無魂鬼了嗎?」
假小妖隨機應變。
「我會想辦法找到那個可惡地醜鬼,到時候你砍下他的腦袋。」
她剛說完這句話,寒焰就用短刀抵在了她地脖子上。假小妖還故作鎮定。
「你這個混蛋!你瘋了!」
寒焰笑著說:「你可真膽大,不躲起來,居然還敢來冒充我的天使。」
假小妖臉色變了。
「你……你是怎麼察覺的?」寒焰的神情就像獵手終於逮到了狡猾的狐狸。
「很簡單,小妖其實並不是跟蹤無魂鬼去了。我是她辦另一件事情,當然,不能告訴你。」
假小妖真想狠狠打寒焰一個耳光。現在寒焰的刀抵著她的喉嚨,她像一個洩氣的皮球。
「你真會殺了我嗎?」
寒焰說:「除非你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假小妖想想。
「我們做過愛。」
寒焰不屑地說:「我曾經和一個女人做了一年,最後還是砍掉了她的腦袋。而和你只有一次。你最好能想出更好的理由。」
寒焰手上稍微用力,刀尖劃破了傷心妖的肌膚。一滴血滲出。傷心妖忙說:「我長得像你的天使,也許我們真是一對孿生姐妹。」
寒焰盯著她的臉孔,簡直就是複製的小妖。他把短刀從傷心妖脖子上移開。
「趁我沒改變主意前,快滾吧。也別再讓我看到你,要麼我就殺了你。要麼我就把你交給毒妖。她現在正到處找你。」
傷心妖問他。
「難道你就沒喜歡過我嗎?哪怕就一點。」
寒焰沒有回答,只是說:「你是一個魔鬼,不該擁有天使的容顏。」
傷心妖說:「你是一個禽獸!」
寒焰說:「我不排斥這個名字。」
傷心妖轉身離去,她在心裡發誓,一定要讓寒焰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現在,她又被小妖耍了。明知道小妖就在她的視線中,但是卻難識破她的偽裝。傷心妖快氣暈了。
傷心妖離開城鎮。走到野外。她希望小妖能跟蹤自己,她就可以拆穿小妖。但是小妖並沒有那麼笨。小妖離開城鎮後就趕往魯吉國,準備在那裡坐船回到基地。
小妖沒有上鉤,傷心妖很沮喪。她在一棵樹下坐下,回想著發生的一切。自己的計劃遭受失敗。她替鬼王效力。本來是想借助鬼王的力量和父親作對。她替鬼王做了很多事情,鬼王又在關鍵地時候捨棄了她。這讓她更加惱火。
這時候她突然聽到樹後有鐵鏈的聲響。這種聲音對她來說太熟悉了。索魂鏈的聲音。她站起來,轉過身。看到幻神緩慢走來。
她的情緒激動起來,衝著幻神說:「不要再找我!不要再跟著我!我說過,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幻神注視著她。眼神中有一種痛。
「當你昨晚親吻地那一刻,我以為你會原諒我。原來你是為了偷戰神紫星。」
聽幻神這麼一說。結合小妖的那張紙條。傷心妖對所發生的事情有了大至的判斷。她發出嘲笑。
「哈哈……偉大的幻神,你被人欺騙了,那並不是我!」
幻神第一次。露出驚詫的神情。
傷心妖繼續嘲弄。只有能讓她地父親感到難受,她會就會有一種近似畸形地快樂。
「大陸第一人,居然連顆神之星都保不住……如果是我。就會羞愧而死……」幻神臉上的面皮在抽動。
「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你永遠記住,我既然離開你。就不會主動去找你。更不會。」她咬著牙說:「親吻你。永遠不會。」
女兒地話象劍刺進幻神的胸膛。他更疲憊了。
「告訴我,假冒你的人是誰?」
傷心妖說:「魔王地女人。百變小妖。是魔王指使百變小妖干的。你最好能找到他們,用索魂鏈洗去自己被欺騙地恥辱。」
「我會地。」幻神又問女兒。「小涵,你真的永遠也不會原諒我,更不會親吻我嗎?」
小涵說:「除非你能使我地母親復活。不然,我寧願去親吻鬼
幻神空冷的目光很失望。他緩緩轉過身,拖著八根禁錮自己的身軀的鐵鏈向前走去。
小涵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幻神佇足,但是沒有回頭。
「告訴我,」小涵終於問出困繞自己的問題。「你是不是只有我一個女
幻神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他轉過身,看著小涵。小涵觀察著父親眼神的變幻。幻神的眼睛,顯得有激動。
「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回答我!」
「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對峙。誰也不肯第一個做出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