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歸來 第四卷-第五卷 第七十七章:雪國冰冽【中】
    寒焰他們出了古斯塔按計劃的路線到魯吉國,不再走來時的路線。準備到魯吉國再乘船回海上基地。

    一路上寒焰都在思考,灌木叢中那個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他到底是誰?難道逍遙真被關在了眾生樂園?這些問題困繞著寒焰。

    黃紫和小優知逍遙被關在「眾生樂園」感到絕望!想從那個「地獄」營救逍遙是非常渺茫的。兩人愁眉不展,被一種難以排遣的苦悶糾纏。想到逍遙此時正在遭受「地獄」的酷刑靈魂都在顫抖。

    「逍遙不會有你和小妖那麼好的運氣,能從那個地獄逃出來。」啞謎表示遺憾,他對寒焰說:「情況是這樣糟糕,看來你得重新找一個人訓練你的軍隊了。你復國的道路上注定不會有逍遙大將軍的身影。」又同情地對黃紫和小優說:「你們兩個做好失去他的心理準備吧。神可以作證,我心裡也非常難受。儘管我從來沒有見過逍遙。」

    黃紫和小優聽到啞謎的話心裡更難受,眼淚也流了出來。寒焰面孔的肌肉微微跳動著,眼神複雜,讓人難以窺測到他在想什麼。寒焰的心裡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我要救出逍遙!」

    人們把目光都投向他,黃紫和小優更是充滿期望,難道寒焰有營救的辦法了嗎?

    「這不可能!」啞謎給寒焰。「你和小優從生樂園逃出來以經是創造了一個神話,想從那個鬼地方救人,我寧願相信你在說夢話。連狗都知道,那個地方堅固的像鬼王的惡靈棺。」

    寒焰大聲說:「我不光要從眾生樂園救出逍遙!我還要把那個地獄毀滅!釋放所有囚犯!我要讓眾生樂園消失在這個大陸上!就算它比鬼王的惡靈棺更堅固!」

    啞謎瞪大眼睛,驚呼道:「你瘋了!」

    寒焰放聲大笑。神情有一種莫測的感覺。

    「從我被我的父親還有子民趕出燃日的那一刻,我就沒有正常過!而我並不討厭我現在的狀態!」

    寒焰說完打馬先向前奔去,一種豪情壯隨著馬蹄的奔跑,灑滿經過的道路。黃紫和小優相視一眼,臉上不約而同綻放出美麗地笑靨。逍遙有救了。她們也打馬向前奔去。

    看著他們灑脫的背影,啞謎對小妖說:「他們都瘋了。」

    小妖點點頭。表示認同。「所以我們更得保持冷靜的頭腦。以免我們兄妹倆也跟著他們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我真是我的好妹妹。」

    「你也是我地好哥哥。」

    第二天黃昏的時候,他們經過一個不知名的破落的小鎮。小鎮靠著一座光禿禿的山。山上的石頭象瀝青塊,散發著火藥地味道。

    夕陽投映,把小鎮染成紅色。如同潑了顏料。幾個騎馬進了小鎮。鎮子大概有二十多間屋房,經過歲月地侵蝕。都陳舊斑斑駁,沒有一間像樣的房屋。這是有一個貧瘠古老的小鎮。死氣沉沉,像一個迎接死亡地垂死老人。

    幾個人騎馬進入這個小針眼。鎮上只有一條街道。街道坑坑窪窪,又髒又亂。街道上有二十多人,男女老幼都有。神情和穿扮像這個小鎮,幾乎沒有生命的氣息。對這些騎馬的陌生人都感到好奇。

    街道邊居然還有個賣肉地商販。是一個臉色焦黃相貌醜陋的男人。盤腿坐在地上。面前鋪著一塊落滿灰塵地單子。上面擺放著一堆鮮血淋淋地肉塊。也不知道他賣的是什麼肉。

    寒焰他們經過地時候,他咧開嘴,露出一嘴黑黃的暴牙。

    「買肉嗎?新鮮的肉!」

    寒焰勒住馬……問他。

    「這是什麼肉?」

    商販說:「美味的肉。可以填飽你飢腸轆轆的肚子。」

    啞謎罵道:「你這個蠢豬,我的兄弟問你賣的什麼肉!是羊肉牛肉還是豬肉狗肉……別他媽對我說你賣的人肉!」

    商販一臉傻笑。

    「美味的肉。可以填飽你飢腸轆轆的肚子。」

    啞謎對商販下了定義。

    「這個傢伙比黑胖還要蠢十倍!」

    寒焰盯著商販,彷彿想看透他。對方還是那副表情。寒焰衝著他笑了。商販沖寒焰笑了。寒焰打馬前行,再不看他一眼。前面路當中有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蹲在那裡。低著頭注視著地面。精神貫注。寒焰和啞謎的馬過來孩子都沒有反應。

    啞謎大聲嚷嚷。

    「快滾開,你這個小崽子!如果你不想被馬踏死!」

    寒焰則饒有興趣觀察著這個孩子。他穿著打著補丁短褂短。赤著腳。露的肌膚呈現出一種淡藍色。

    孩子對啞謎吼聲無動於衷。還是低著頭全神貫注注視著地面。彷彿欣賞一副美麗的圖畫。

    「你***瞎了嗎!」啞謎更加氣惱。準備打馬上前踩那個孩子。孩子緩緩仰起頭,把啞謎嚇了一跳。

    孩子的臉慘白的象石膏一樣。眼眶內是兩個空空的黑洞,沒有眼珠子。竟然真的是一個瞎子。啞謎感覺他更像是一個鬼。這時候跑過一個婦女,拉著孩子的手離開街道中央,嘴裡不知嘟噥著對孩子說什麼話。

    他們很快發現,看到的每個人都顯得很古怪。有的人靠在牆上,看著他們,臉上是陰暗的笑容。有的則非常熱情打招呼,就像是老朋友一樣。這時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邋遢的女人突然衝到啞謎面前,攔住他的馬,激動地說:「我親愛的丈夫,你終於回來了!每天我晚上我都要拒絕至少十個打我主意的壞男人,只為給你留一個乾淨的身體,等你回來享用。讓我們瘋狂做愛吧,像一對發情的狗那樣……」

    寒焰說:「沒想到你在這裡還有一位忠誠的妻子,我非常的羨慕。」

    啞謎差點從馬上一頭栽下來,他回過頭對小妖說:「你竟然把我畫成了她丈夫的模樣?!」

    小妖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發誓,我從未見過她的丈夫。這也許是巧合。」

    女人的熱情很快消褪。她對啞謎說:「哦,你不是我的丈夫,我丈夫的體形可不像一頭豬……他英俊瀟灑,像白楊那樣挺拔……」

    寒焰他們笑了起來。

    啞謎衝著女人怒吼:「你這個骯髒的婊子趕快從我面前消失!」

    女人嘮叨著走開。啞謎說這裡的人要讓他發瘋了。並斷定這是一個瘋人院,他對寒焰說:「只有你適合屬於這裡。」

    寒焰說:「的確,我對這裡並不感到厭惡。」

    黃紫皺著眉頭說:「這個鎮上的人怎麼都很古怪,難道我們今晚真要在這裡休息嗎?」

    小優說:「我寧可睡在野外。」

    「我們吃了飯了就離開這個瘋人院。」啞謎說:「讓瘋子留下吧,我寧願也睡在野外。」

    「主人。那裡有家飯館。」達爾西看到一家飯館。指給啞謎看。

    幾人下馬,再街道上所有人的目送上,走進那家飯館。裡面很大,但是一定也不像飯館,更像是一個廢棄物品的倉庫。甚至還有老鼠當眾從容走過,一點也不懼怕人類。

    飯館裡擺放著四張桌子。每一張桌子都遍佈污穢,還有嘔吐留下的痕跡。三個女士覺得一陣噁心,都沒有胃口。有一張桌子顯得較乾淨些,有一個客人背對著他們吃飯。啞謎走到他身後,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滾開,現在這張桌子屬於我們了。」

    那人轉過頭,啞謎倒退兩步。這個人的臉比街道上那個男孩的臉更加恐怖。他的臉只有一半臉皮,另一半是醜陋斑痕組成。像是被人剝了皮。他的嘴竟然還是兔唇,嘴裡嚼的食物不斷掉出來。讓人做嘔。

    三個女士都不想再看他第二眼。

    寒焰對那個人說:「轉過你醜陋的腦袋繼續吃飯!不然我擰斷你的脖子!」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下寒焰,把頭擰過去繼續吃飯。啞謎讓達爾西把一張桌子擦乾淨,幾個人坐下來。

    他們剛坐下來,飯館裡走進三個人,兩個相貌凶狠的男人,一個稍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人。三人他們左邊的桌子上坐下來。女子還朝啞謎拋了個媚眼。啞謎向她做了個鬼臉。

    他們剛坐好,又有兩個人進來。一個老婆婆,一個老頭,兩人的頭髮都蒼白,臉上堆滿皺紋。走起路來也搖搖晃晃,似隨時都會跌倒。兩人在另一張空的桌子旁坐下。

    那個兔唇人一直沒有回頭,低著頭吃著飯。塞到嘴裡的食物總是豁開的嘴裡掉到碗裡,面前的那碗飯,像是永遠也吃不完。

    還沒等他們叫飯點菜,就有人慇勤端上一大盤熟肉。讓他們先吃,說更美味的食物很快就會做好。

    啞謎看著那大盤肉,用手指頭撥弄翻看,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了,問寒焰。

    「你猜這是盤什麼肉?」

    寒焰平靜地說:「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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