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堆裡爬出來的人不光讓啞謎失望,簡直就被無情的拋進了絕望的谷底。彷彿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爬上岸,結果等待他的是敵人的屠刀。從沙堆裡爬出來的人居然是——惡魔撒克!
啞謎想起了自己對沙龍吼叫的那句話:你應該去捲走那些作惡多端的惡棍,除非你瞎了眼睛。啞謎頓時感覺嘴裡像被塞滿了苦膽。
撒克揉著眼睛,吐著嘴裡的沙子。此時眼睛鼻孔嘴裡都是沙子。當自己被沙龍從地裡拔出捲起來,撒克的心徹底被絕望侵蝕。連自己都感到意外,他竟然還活著。撒克仰天放聲狂笑,胡亂囈語。
「哈哈!我還活著!巨大的災難也休息奪走我偉大的生命!我撒克注定會成為聖息大陸之王!統制整個大陸「恭……恭喜偉大英明,神武勇敢,英俊瀟灑傾倒無數美女的撒克王子重獲新生。」一個誠慌誠恐結結巴巴的聲音在撒克身後響起。「您注定像一輪萬眾期待的朝陽升起在大陸的天空。沒有人能與您爭輝。幻神、鬼王、黑淵國王、魔王、冰冽,總之所有的人都會匍匐在您的腳下,伏首稱臣,供您驅使,包括我。當然,如果我有那個榮幸的話。」
論阿諛奉承的能力,大陸上幾乎沒有人能超過啞謎。撒克都感覺有些飄飄然了。古斯塔王子轉過身,又揉了下被沙子蒙住的眼睛,看到了胖呼呼的啞謎。啞謎拚命想朝撒克擠出謙卑讒媚的微笑,但是神情卻比哭更讓人難以接受。
啞謎竟然也被捲到這裡。撒克怔怔地盯著啞謎看了一會兒,啞謎心裡直發毛。突然,撒克再次大笑起來。
「哈哈,偉大的啞謎國王!看到你我別提多高興了!這真是上天的安排!」盡千言萬語,也難表達我心中的喜悅和甜美。」啞謎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能在撒克面前保住性命。n「當我看到您山嶽般的身軀無畏的躍進沙暴中,您勇敢的精神徹底把我征服。魔王和您相比簡直就是一堆狗屎。所以……所以我決定棄暗投明,也躍進沙暴,並以我死去母親地名譽發誓。永遠追隨偉大的撒克王子。」
撒克受用的點著頭,啞謎奴顏婢膝恭維奉承的能力真是大陸第一,無人能及。撒克走到啞謎面前,友好的微笑。然後狠狠一拳擊在啞謎地胃部。啞謎頃刻跌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胃被撒克打爛了。他身體像蝦米一樣蜷曲。痛苦的抽搐,胃裡的東西幾乎都吐了出來。眼前竟然呈現出一片亮晶晶的星星。但是啞謎卻不敢罵撒克,也不敢叫出聲,臉漲的青紫。他開始懷念魔王地拳頭了。
撒克又踢了啞謎一腳,啞謎感覺自己要死了。古斯塔王子臉上浮現出殘忍地笑容。
「你這個卑鄙無恥沒有任何誠信的人販子,你美麗的謊言去欺騙那些沒有頭腦地笨蛋吧!而我。在你面前比任何時候清醒。所以。你現在才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而我卻站著。」
啞謎抱著最後的求生念頭,希望和撒克達成一種協議。
「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我甚至可以從寒焰那裡給你偷戰神之星,他現在手上可有三顆戰神之星。」
撒克繞著啞謎走了一圈,冷笑著說:「我可以和魔王。甚至任何人都達成一種協議。就是和你不能。一個連自己親姐姐都敢賣掉的人,協議又是多麼可笑。」
撒克又在啞謎後背踢了一腳。啞謎嘴裡溢出了血絲。最後一縷求生地光芒在啞謎眼前熄滅。他努力想說什麼。
「我……我……我……」
撒克自作聰明說:「別對我說你不想死。如果是我。我就不說。」
啞謎終於吞出那句想說的話:「**你媽!」
啞謎以為撒克會在氣怒之下用攝魂錘把自己砸成一堆碎肉。撒克卻改變了主意。
「至少你還有點勇氣。我不會輕易殺了你。」撒克回顧了一下四周。「我們被捲到了百里之外。這裡不會看到一個生命。我先留著你地命,讓你像僕人那樣伺候我。讓我慢慢折磨你。說實話,在這種鬼地方,想找一個僕人真難。」
撒克坐在沙堆上,等著啞謎緩過勁來。過了好久,啞謎才能站起來。撒克舔著發乾地嘴唇,對啞謎說:「我現在渴了。你最好能給我找點水。」
啞謎比撒克更感到飢渴難耐。
「這鬼地方上哪找水?」
撒克躺在沙堆上,蹺著腿。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找不到水,我只能喝你地血。」
啞謎嚇得立刻爬下用雙手在沙地上挖刨。希望能找到些水讓撒克打消那個可怕的念頭。啞謎十個手指都刨的脫皮出血,刨出的坑都可以做自己墳墓了,別說水,連一片,那怕是很小的濕地都沒出現。啞謎精疲力竭躺在自己親手挖的坑裡,一動也不想再動。
啞謎沒有找到水,撒克說到做到,他跳進坑裡,抓起啞謎的一條胳膊用短刀劃破他手臂上的一條血管,把嘴放在往外湧血的傷口上吮吸。啞謎破口大罵,惡毒詛咒,都不能阻止這一切。撒克吸夠了從啞謎褲子上撕下一塊布條,勒住啞謎的手臂。他用手抹了下嘴角的血跡,英俊的面孔在啞謎眼裡彷彿魔鬼般猙獰。
「希望你身上的血足夠到我走出這個鬼地方。」啞謎臉色慘白,有氣無力說:「難怪別人叫你惡魔撒克。你簡直就是個惡魔。」
「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撒克說:「我完全可以欣慰的接受這個稱呼。我還可以告訴你,我餓了就會把你身上肥嫩的肉割下來真飽我的肚子。你足夠我吃好幾天。」
撒克押著啞謎選擇了一個方向走。啞謎走在前頭,撒克走在後面。啞謎別想逃跑。不知走了多久,啞謎的視線中出隱隱約約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
撒克高聲說:「我又將多一個食物了。快點去看看那個倒霉鬼是誰。」
啞謎加快腳步追趕那個人影。那人和他們走著同一個方向。啞謎氣喘吁吁小跑,並發出呼喊。前方的人影佇足,回過頭,然後就朝啞謎奔跑過來。隨著與對方距離拉近,啞謎激動的幾乎要哭出來了。他開始加速拚命奔跑。
「救救我!救救我!」
那個人也加速向啞謎跑。撒克也看清了對方,心裡驚了一下,朝後面追趕啞謎。啞謎成了撒克和那個人爭奪的目標,有利的籌碼。雖然撒克離啞謎距離近,但是由於啞謎和那個人彼此是朝對方跑,最終啞謎成功撲進那個人的懷抱。那個人是——魔王!
寒焰並不是專門來尋找啞謎的,也是啞謎幸運,魔王也被沙龍從地裡拔出來,捲到百里之外。寒焰從沙堆裡爬出來後,就選擇了一個方向走。沒想救了啞謎。
啞謎在寒焰懷裡哭的像個受盡虐待的可憐孩子。
「我的好兄弟啊!嗚嗚……你要替我報仇啊!那個惡魔折磨我,還吸我的血,還要吃我的肉……」
寒焰聽完啞謎悲慘的講訴,知道了他和撒克是同時被捲來的。寒焰拍著啞謎肩膀。
「別像個被強暴娘們那樣哭哭啼啼了。你悲慘的命運結束了。」
啞謎抹著眼淚。
「如果我他媽是被強暴絕對不會哭。你知道嗎,那個雜種竟然還吸我的血。還不讓我吸。我嗓子都要冒煙了。」
撒克放慢了腳步。緩緩朝他們走過來。距離五六步停下,他發現寒焰除了腰畔捌著把短刀,再沒有別的武器,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揣測的笑。撒克攝魂錘的鐵鏈另一端是個皮套,套在手臂上的。永遠丟不了。除非他死。
「可憐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媽媽。」撒克嘲笑地說:「只是孩子的媽媽很快會被死亡帶走。孩子還是可憐的孩子。」
啞謎指著撒克情緒激動地對寒焰說:「宰了這個狗雜種!我要吸乾他的血,吃他的肉!」
寒焰盯著撒克,眼神使人畏懼。
「你這個雜種,不該吸我兄弟的血!」
撒克說:「我敢肯定,如果換成是你也會那麼幹的。我是惡魔,而你是魔王。我們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寒焰抽出短刀。
「我同意你的觀點。現在我也渴了。希望你血不要太臭。」
啞謎忙問:「你就沒有更好的兵器了嗎?」
「除非你能給我找來。」寒焰說:「我可不想用這個小刀對付一個惡魔。」
撒克握緊攝魂錘,一臉輕蔑,把目光轉向啞謎。
「等我把你偉大的兄弟砸爛,再繼續折磨你。」
寒焰替啞謎回敬。
「現在,輪到你被折磨了。你這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