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看不慣啞謎出爾反爾的卑劣行為。
「你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
「如果你真認為他說出了所有的藏寶地點,那你就被他欺騙了。」啞謎對龍說:「所以,是他先撕毀了合約。」
羅西雄抱著最後的求生希望說:「我說,我說,還有一個……」
「但是我以經沒興趣了。」啞謎打斷羅西雄。「我現在只想讓你死!你這頭蠢豬。」他又對龍說:「宰了這個狗雜種吧,他剛才還嚷著要把你主人褲襠裡的寶貝下割下來餵狗呢。因為你的主人上了他的老婆。如果這次放了他,這個雜種會給我和你的主人帶來麻煩的。」
龍走上前,一劍刺進羅西雄的脖子。羅西雄身體抽動幾下,永遠靜止。
看到羅西雄被殺死,莉莉面色慘白,身體比一團爛泥還軟。啞謎提著剛才差點殺死自己的刀走向她。
莉莉卑微的匍匐在啞謎腳下,哭著乞求他放過自己。看在往昔的情份上,而她曾經帶給他那麼多快樂。
「但是你最後的行為卻像刀捅進我的心臟。」啞謎把刀尖抵在美人胸口。語氣和神情都很冷酷。「你親手葬送了一切!我要也讓你嘗嘗心臟被刀捅的滋味!」
達爾西不忍心看到一時糊塗的莉莉就這樣被主人殺死。鼓足勇氣替莉莉求情。希望啞謎給莉莉一個機會。啞謎不會因為眼淚和乞求心生憐憫放棄自己的念頭。
「達爾西你這個蠢貨,以後你的女人跟著別人跑了,甚至想殺死你。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可是主人……」
「除非你願意為這個婊子死!」
達爾西閉上嘴巴。眼睜睜看著啞謎手中的刀捅進美人的酥胸。讓所有人意外,莉莉嘴角淌著血絲,眼睛死死盯著啞謎,眼神讓人難以形容,讓啞謎深感不安。他避開莉莉的目光,把刀從她胸膛抽出。莉莉死了,眼睛還那樣睜著。啞謎再沒有看她一眼,也許是沒有勇氣。啞謎轉身帶人離去。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啞謎在睡夢中總被一種注視驚醒!讓他冷汗涔涔,心驚肉跳。
達爾西最後離開,他非常傷心。他伏下身,流著淚親吻莉莉蒼白的臉頰,又用手合上她死不瞑目的眼睛。
……
啞謎安然無恙回到復興會,寒焰上前擁抱了啞謎。他發現啞謎神情有些異樣。啞謎看了杜杜和娜娜一眼,把寒焰拉到一邊,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自己兄弟。啞謎覺得自己很無辜。寒焰拍拍他的肩膀。
「忘記這件事情吧。至少我們又有了三筆財富。」
「那是我的錢!而不是我們的!」
「如果不是天火,你現在早就下地獄了。你得給它一大筆錢報答救命之恩,而我是它的主人。」
「你們燃日有那麼巨大的寶藏,你這個混蛋居然還狠心敲詐我。」
「因為我現在比你更加貪婪。」
寒焰決定加快復國的步伐。為了兌現在撒克面前發下的誓言。燃日現有的寶藏難以應付他宏偉的計劃所需要的開銷。他需要更多的錢。而啞謎直到現在還深信不疑,燃日的有八處寶藏。
現在只有莫雷和小妖還沒有消息。啞謎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寒焰。
寒焰趕去羅西雄街救小優以後,啞謎和莫雷趕到碼頭。海面上再看不到莫雷的船。也看不到黑魈的船。此時海面上飄浮著很多屍體。莫雷爬在海邊,把頭沉入海水。深海獵手,海洋的兒子,用獨特的本領感受海潮傳遞的而來的信息。只要他能解讀。過了一會兒,莫雷把頭揚起。
「哈哈,」深海獵手發出歡欣地笑聲。「我的船隊沒有徹底完!它們退到了外海,一定在和黑魈的船隊周旋轉。」
啞謎也深受鼓舞。「快回到你的船上,帶領你船隊把那個黑鬼消滅掉!再派船接我們,我現在痛恨這個鬼地方!」
莫雷跳入大海,向遠方游去。啞謎在心裡為他祈禱。
「希望這個惡棍能打敗黑魈。接我們離這裡。」啞謎,包括很多人,現在都把希望寄托在莫雷身上。「現在這座城市再沒有任何值得我們留戀的地方了。」
寒焰說:「莫雷的船隊以遭受到了很大損失,想打敗黑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能把其餘的船保住就不錯了。」
「天啊!」啞謎很不安。「那我們怎麼辦?」
「別擔心,也許情況沒有那麼糟。」寒焰向他保證:「我發誓,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啞謎激動地說:「你***一定要實現自己的承諾!」
寒焰把現有能戰鬥的人做了合理的部署。他們又遭到黑淵士兵的幾次進攻。最大規模的一次,對方糾集了五百多人。經過一場苦戰,最後被寒焰他們擊退。復興會的人也死傷很重。倖存的人都遍體鱗傷疲憊不堪。體力和精神遭受著煎熬和考驗。只有巨人還精力充沛。被他殺死的黑淵士兵,已難以計數。寒焰他們省下食物,都讓給他,維持著黑胖的戰鬥力。巨人利用空隙,不斷把食物塞進自己碩大的胃裡。他儼然成為了一個英雄。感到很自豪。
……
像一個世紀那麼長,達摩拉有始以來最漫長血腥的夜晚終於過去。空中死神聚集的陰霾散去很多。這一夜,死神不知帶走了多少生命。街道上還能聽到廝殺聲,傷者的悲哀的慘叫,及大火燃燒聲響。
城外,經過一夜激戰。智慧勇敢的生命,給予了殭屍群毀滅性的打擊。藍道夫的狼族還從附近山嶺荒原召喚來大批狼群助陣。替死在殭屍手中的族人報仇。戰況一度非常激烈。勝利最終倒向智慧的生命。
在黎明到來的時候,對勝利已完全絕望的無魂鬼和捧頭鬼帶領剩下的殭屍撤退。沒有一具殭屍跨進惡棍天堂。原野上留下無數殭屍的殘骸。
看著潰敗的殭屍群。復興會的人,幻神的部下,啞謎的手下,發出響遏雲霄的勝利歡呼。傳向達摩拉城。與死亡軍團艱難奮戰的一夜的百姓,聽到城外傳來的勝利頓時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精神振奮。不約而同發出歡呼聲響應城外的戰友。城裡城外的呼喚聲此起彼伏,對敵人來說,是死亡的號角。
藍道夫率隊回到復興會。一千多人,活著回來五百多人。獅魔也帶著倖存的一千多部下返回達摩拉。緊接著又投入到對死亡軍團的作戰中。
勝利的曙光升起!寒焰懷著激越的心情向人們發出決戰的聲音。
「殭屍群被擊退!甩掉身上的疲憊!讓我們配合同盟和百姓們,向死亡軍團發出最後進攻!埋藏這些野獸!為死去的同胞報仇!」
所有人群情振奮,在寒焰率領下衝上街道,圍剿城裡的黑淵士兵。一萬死亡軍團,經過一夜消耗,已死傷多半。如今又遭受到猛烈反擊,完全潰毀。散亂各處的黑淵士兵,紛紛倉皇失措逃向城外。最後只有幾百人逃離了這座可怕城市。
而這只恐怖的軍隊,也給予了這座城市致命重創。百姓們付出了兩萬多的傷亡。百分之八十的房屋被毀壞。多數被大火吞噬。繁華的達摩拉城,不復存在。整個城市,猶如一個焚燒著的巨大垃圾場。散發著焦臭的氣味。天空,連一隻鳥兒的蹤跡,都沒有。
儘管這場戰役殘酷艱難,惡棍天堂的惡棍們,在災難降臨的時候齊心協力,勇敢捍衛了自己的家園和尊嚴。讓入侵的敵人,遭受到了幾乎全軍覆沒的悲慘命運。在這一刻,所有男女老幼已不同方式釋放著勝利的喜悅。有的嘶聲歡呼,有的興奮大笑,有激動的哭泣。有的跪在地上,虔誠祈禱……
結果好的超出寒焰預計,達摩拉贏得更大的勝利。殭屍群和死亡軍團都被擊潰。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寒焰帶人在城裡搜尋撒克和他部下。但是卻未能找到他們。
啞謎心情是那樣愉快。他對寒焰說:「那個猾頭一定看到形勢危險從海上逃跑了,再蠢也不會等著你砍他的腦袋。我偉大的預言,終有一天他會死在你劍下。」
啞謎沒想到己方會贏得這麼大的勝利,高興的手舞足蹈。不必擔心自己會被困在這座地獄般的城市了。不借助莫雷,他也可以隨時可以離開。
寒焰心裡卻隱約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但是缺乏判斷的根基。
啞謎把一瓶酒遞給寒焰。
「我的好兄弟,噩夢終於過去了。讓我們為勝利大醉吧。這真***是值得慶祝紀念的一天!也讓我們為莫雷祈禱吧。但願他能活著見到我們。」
寒焰和啞謎碰了下酒瓶,各自仰起脖子把半美酒倒進肚裡。這時候突然有一個手下驚慌失措跑來報告。
「寒焰王子不好了!黑淵國的殘兵在路上都被殺了……是古斯塔的軍隊干的……」
「古斯塔的軍隊?!」寒焰臉色變了。「有多少人?!」
「不知道……總之很多,很多……」報信的人都結巴了。
「天啊!」啞謎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打了個粉碎。「我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