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克制定了一套縝密的計劃。雙頭妖很配合,率領一萬死亡軍團,八百頭血獸晝伏夜行,行軍路線都選擇荒僻的山路野徑,秘密向達摩拉結集。當達摩拉城被大批殭屍包圍,雙頭妖的部隊也在十幾里處的山嶺集合完畢。騙過了所有人。包括鬼王。
達摩拉城上空充滿的死屍氣味也成功遮掩了死亡軍團身上散發的惡臭。如同平靜海面下險惡的暗流,災難在悄然湧向達摩拉城。撒克躊躇滿志,並答應妹妹,一定會送幾個上好的頭顱給她做花肥。包括東方寒焰的腦袋。未能征服桀驁不馴的魔王,是金妮婭最無可奈何的遺憾。
鬼王與幻神大戰,所有人都被吸引蜂擁到戈壁觀看。撒克暗中向雙頭妖下達命令,讓他的軍隊從決戰地相反方向挺進達摩拉。雙頭妖率領軍隊到達進攻區域,等候撒克下步命令。
「撒克這個狗雜種!」小腦袋惡狠狠地說:「認為我們的國王為他撐腰,就可以隨便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到時候我要砍下他的頭顱,做成酒杯摟著他那個風騷的妹妹開懷暢飲!那個狐狸精歸我了。」他鄭重對大腦袋說:「別打算和我搶。」
「我不會和你爭那個女人。」大腦袋一副怪異表情。獨立的頭顱和思想,卻有著同一副軀體。小腦袋在享受女人的時候,感官所獲取的快樂大腦袋也同樣充分感受。所以大腦袋從不和自己的兄弟爭搶女人。這是小腦袋永遠不明白的道理。
大腦袋嘲諷說:「撒克說服國王讓我們帶領軍隊,當他的腦袋被我砍下的時候,就會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愚蠢。而那個自稱偉大的幻神,也不會想到,他的親外甥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我們難以觀看幻神和鬼王的決戰。」小腦袋問他的兄弟。「你認為他們誰會贏?」
大腦袋冰冷地說:「最好兩個一齊完蛋!」
幻神拖著惡靈棺不知去向。看熱鬧的人們也都撤回城中。殭屍群和幻神部下及魔王的人混戰起來。撒克審時度勢,向雙頭妖下達了進攻命令。
雙頭妖衝著部下叫囂。
「孩子們!攻破這座城市,把它變成地獄吧!為上次覆滅的兄弟們報仇!」
死亡軍團那些野獸般的士兵揮動著兵器興奮喊叫,紅色的畜生也咆哮著,向達摩城發起了迅猛進攻。空氣中充斥著惡臭和殺氣。
守衛達摩拉城的幻神部下沒有想到,遭受到的不是殭屍進攻,而是訓練有素凶殘善戰的死亡軍團。針對殭屍的防禦在強大的敵人面前土崩瓦解。根本就難以阻擋死亡軍團進攻的步伐。這支以恐怖著稱的軍隊輕易攻進達摩拉。那些還沉浸於幻神鬼王大戰場面中的居民遭到滅頂災禍。
死亡軍團從突破口像四溢污水,帶著惡臭向整個城市漫延。他們撞開所經過的每幢房子,殺死裡面的人,搶掠走所有財物。又點燃房屋。年輕漂亮的女人被死亡軍團的士兵們強暴擄走。那些如同從地獄中來的紅色野獸,穿梭在各條街道,吞噬著鮮活的生命。街道上到處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倉皇逃命的人們。絕望的哭喊和黑淵士兵的殘忍的狂笑摻雜在一起,震撼所有脆弱的心臟。整個達摩拉陷入恐怖血腥混亂中。但是讓這支野獸軍隊逐漸感到驚詫,雖然輕易攻陷了這座城市,但是想徹底毀滅征服,卻是件困難的事情。
達摩拉城被譽為惡棍之城,所居住的百姓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殺的善類。他們對暴力血腥的承受能力遠遠超過大陸上其他城市的居民。而且都是好勇鬥狠的角色。從最初驚慌失措中驚醒,每個人都清楚,面對死亡軍團除了拿起武器悍衛自己的生命,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這些被稱為惡棍的男女老幼,與死亡軍團在房屋、店舖、街道上、甚至茅廁中,展開戰鬥。每一寸土地都成為了戰場。每一個生命都成了戰士。包括乞丐和妓女。都在用各自的辦法智慧殺傷入侵的敵人。
有七八名黑淵士兵衝進一家妓院,讓他們意外,那些漂亮的妓女都脫的精光乖乖恭候。這些野獸般的士兵欣喜若狂。沒想到在妓女的床上,肉體達到亢奮的時候,那些美人從褥子下抽出匕首猝不及防刺進他們的胸膛。一家妓院用相同的辦法,殺死了四十多名黑淵士兵。
黑淵國的士兵們又太過分散,一萬士兵各自為戰,散落在偌大的達摩拉城,難以形成拳頭效應。傷亡不斷增加。倒是那些血獸讓居民短時間難以找到有效的對付辦法。讓人深感恐怖。
撒克和金妮婭佇立在一座城堡的窗口前,興致勃勃看著在血腥混亂中戰寒城市,露出微笑。作為這場災難策劃者,撒克有巨大的成就感。
金妮婭笑著對哥哥說:「不出你的預料!那頭蠢豬真的把軍隊分散開了。」
撒克一臉得意。
「我沒有提醒雙頭妖那頭蠢豬,這座城市的居民基本都殺過人。都非常強悍。所以他的軍隊在製造災難的同時也面臨著災難。」
險惡的撒克不會讓死亡軍團像散步一樣輕鬆征服這座城市,成為贏家。他的本意就是要讓這座城市和死亡軍團拼得兩敗俱傷。最終,他撒克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阿諾德捧來撒克的鎧甲和兵器。
「殿下,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
金妮婭親自為哥哥穿戴好鎧甲,親吻了一下撒克臉頰,囑咐他小心些。撒克從阿諾德手中接過鏈錘。這把錘由兩根鐵鏈繫著,鐵錘有西瓜大,佈滿刀鋒般的鐵刺。惡摩撒克的兵器,讓大陸上無數人忌憚的,攝魂錘。
撒克眼中迸發森冷光芒。他要帶著自己的人混水摸魚。有幾個人的姓名,在他心裡已被勾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再把他們的身體毀滅。
撒克問阿諾德。「黑魈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剛才黑魈派人送信來。」阿諾德顯得很興奮。「碼頭所有的船都被黑魈鑿沉,莫雷的船隊也損失慘重,已被黑魈趕到外海。黑魈說最晚明天中午,莫雷的船隊就永遠沉入大海了。」
撒克對黑魈的戰績非常滿意。他帶著同情地神色說:「可憐的人們,你們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地獄。」
為了防備不測,撒克命人把妹妹護送上黑魈的船。自己帶著七十多名手下出了城堡。這批人是撒克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都很厲害。
城中各處火光升騰,煙氣瀰漫。地上到處是死屍鮮血,還有很多重傷者,奄奄一息絕望呻吟。空氣中也有了烤肉的味道。為了在混亂中不遭受死亡軍團的攻擊,撒克和手下都在衣服上做了醒目標記,並事先通知了雙頭妖。
雙頭妖卻命令他的軍隊,除了黑淵人,所有的人都是敵人。尤其是左胸上有特別標記的人,不能放走一個。撒克和部下反而成了死亡軍團重點的攻擊目標,不斷遭受攻擊。規模都不大,均被撒克部下殺死。阿諾德氣怒地大罵雙頭妖卑鄙。
撒克對部下說:「這證明那個兩個腦袋的傢伙還沒有愚蠢到極點。我們先去對付復興會的人,然後再把那兩顆醜惡腦袋砍下來!」
撒克和部下穿過一條街撞上一隊黑淵士兵,人數有一百多人。還跟著十頭血獸。看到他們衣服上醒目標記,士兵們揮著兵器大叫著撲過來。十頭血獸最先衝上來,撒克手中的鏈錘迅捷打在一頭血獸腦袋上。那頭血獸嚎叫一聲倒地死去。
「殺光他們!」
撒克被激怒。攝魂錘擊向一名黑淵士兵胸膛,那名士兵慌忙用盾牌擋,鏈錘擊在盾牌上,發出一聲爆響,鐵製的盾牌,竟然被擊碎。鏈鐵力道不減,砸在那個士兵胸口。那個可憐的傢伙,噴灑著鮮血身體飛了出去。緊接著撒克身體躍起,手中鏈錘凌空掄了一圈,七八個黑淵士兵的腦袋被鏈錘擊碎,接二連三倒下。撒克身體落地,攝鏈錘詭異凌厲,讓對手難以捕捉防備,死亡軍團的士兵不斷慘叫倒下。
以凶悍聞名的黑淵士兵,連撒克身體都難以靠近。撒克能排進大陸上六個最可怕人物行列,並不光靠陰險詭詐。大陸上不知道有多少勇士在撒克攝魂錘下魂飛魄散。
加上部下也都驍勇,很快那隊黑淵士兵死傷大半。十頭血獸也被殺了七頭。
「殿下快看!」冥犬突然指向前方。
街道盡頭出現十幾個人,看到他們拚殺又轉身倉皇擇路朝別的方向跑去。其中的胖子正是啞謎。
撒克臉上浮現殘忍笑容,啞謎的名字也在他心中被勾去了。他帶著冥犬和二十多個人去追趕啞謎。
「我要讓這個人販子的腦袋離開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