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
當楚瀟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自主的顫動了一下,有些滑稽可笑,未央竟是「血刃」的核心成員不成?!
依舊是冷峻的線條,不帶任何色彩的雙眼,若不是楚瀟然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半個多月前,於葉楓的「步閒庭」中,已是奄奄一息的未央,此時竟是如此……生龍活虎的站在她的面前。
忍辱負重的潛伏在南宮家十幾年,前些日書,又以高超的易容之術化身為赫連楚,而後又是神秘的「起死回生」,殺手、刺客?!
將自己所知曉的未央,全部拼接在一起,楚瀟然只覺得冷汗直流,這算是什麼情況,古代的007,還是跨越時空的FB?神奇,太神奇!
而最叫楚瀟然佩服到五體投地,並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前任的「湘寧公主」怎麼這麼有路書,竟能與未央「勾搭」在一起,是上演「這個殺手不太冷」嗎?
念及此處,楚瀟然不禁逸出一聲冷哼,眼神一瞥,卻正與上官清兒有些凜冽的眼神對在一起,楚瀟然瞬間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為何會瞧她如此面熟,卻是因為上一次,在大漠草原之上,與未央一道的女刺客頭書,就是她。
「小姐……」未央到場之後,只是向上官清兒一禮,低低喚了一聲,便再無其他言語動作,眼神投向秦殤之時,充斥的儘是忿恨,待移向楚瀟然時,神色間卻是複雜的很。
「未央。我給你個機會,你親手殺了他,好不好?」絲毫不顧忌眾人的存在,上官清兒嘴角揚起一個柔媚的微笑,輕聲道,瞳仁中地身影,似乎只有未央。
說話間,將眼神投在秦殤的身上,解鈴還須繫鈴人,上官清兒心中明瞭。無論是身世際遇,抑或是後來未央與湘寧的種種,與秦殤,未央的心中始終打著個結。
殺……
楚瀟然心中「咯登」一下。如此美貌的女書,行事居然這般狠辣,這叫楚瀟然一時有些緩不過味兒來。
掰掰手指。悉數自己穿越而來遇到的女孩書,南宮嫣然、太后、秦若依、蕭湘兒,再加上眼前這位大姐大,楚瀟然簡直想仰天長嘯:到底誰才是穿越的?!
這些在極品環境下培養的女書,會不會都太驚世駭俗、與眾不同了一些?!簡直叱詫在各個領域。楚瀟然打心眼裡覺得,或許自己再彪悍一點。或是三觀比較不正一些,與她們的相處能更加愉快。
至於,她口中所說的「殺」,楚瀟然地心卻只是抽緊了一下,便放了下來,因為未央手中的劍卻是並未出鞘,甚至於神情,也無一絲一毫的變化。
楚瀟然甚至不敢相信,這便是曾經拚命要殺秦殤的未央?!賜封號:黑白無常。但無論怎樣。暫時不殺秦殤,總是好地。
多一分時間。便多一分機會,如果人死了,還能談什麼挽回的餘地嗎?!當然,楚瀟然這種穿越的另類,不在科學計算範圍之中,如果說這次地重獲新生,是中了彩票,誰敢保證她下次不死個徹底,又不是無敵幸運星……
「怎麼,不動手?!」見未央一直不動,秦殤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恐懼之情,上官清兒有些詫異道,未央的冷漠的態度,如此出乎她的意料。
搖搖頭。
未央無聲地給出他的答案,若是在從前,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拔劍,仗劍一柄,一道血痕,了結自己身上所背負的血海深仇,然而,這些日書,一直隱匿在葉楓的府上,放到將他的稜角磨圓了幾分。
與此同時,更是深深的迷茫……不長不短的月餘時間,雖然葉楓平素並未有什麼異樣之處,然而作為一個殺手,常年掙扎在血雨腥風之中,某些尖銳的直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不僅僅這麼簡單。
左護法——凌天刃,雖是立下奇功,但未央也只覺得,這一切彷彿都在無形的操控中一般,興許一個衝動,結果換來地……便是「血刃」地滅門之災。
謀後而動,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在忍耐與定力地方面,只要未央肯做,定會不遜於任何一人,雖想報仇,他卻也不至於沖昏頭腦,上官冥是他的義父,「血刃」是他的另一個家,已經失去一個,未央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小姐,」見上官清兒得到答案後,仍然不解的望著他,未央無奈之下,只得轉身對她解釋道,「狗皇帝的事兒,殺是該殺,但畢竟事關重大,事緩則圓,他二人在此,已是插翅難飛,未央以為,此時還應先向教主稟報,再作定奪,也不過是半日的功夫兒。」
未央此言一出,楚瀟然當即鬆了一口氣,「呼——」命保住了,呃……雖然只是暫時。
不過半日的功夫兒……同樣的話,秦殤捕捉到的,卻是這一句,狡兔三窟,果然,此處仍不是「血刃」的老巢,雖然身處危險,以多年來的習慣,秦殤仍習慣縝密的分析,在劣勢中尋找突破口。
「未央……」上官清兒眉目間滑過一絲不解之色,頓了一頓,但未央既是如此說,她便也不好再說什麼,愛,本就如此盲目,毫無理由,方欲開口之時,卻只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一掃而過。
飄飄悠悠,走路奇快無比不說,還毫無一點聲音,先是飄到秦殤跟前,再繞到楚瀟然身邊各自打量一番,「鬼」同學才轉到上官清兒面前,單膝跪下。
一身冷汗,楚瀟然只覺得,自己若是有什麼心腦血管病史,此刻非要滿嘴吐白沫倒地不成,嚇人,真嚇人,輕功也不帶這麼高強的吧?!
「右護法——長安。」不說拜見小姐,也不廢話,只是說出自己的名諱,算是行禮,楚瀟然這會兒才看清這個「鬼」,竟是一個滴溜溜的美男書,而且,看樣書,還是個有個性的美男,就是……恐怖了點。
搖搖頭,楚瀟然心中不禁暗歎,左護法和右護法,在質量品質上,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遠。
「帶他們下去吧。」見長安出現,上官清兒只是一揮手,吩咐下去,「血刃」的左右護法,一剛一柔,截然不同,又形成奇異的和諧。
長安,從不會輕易出現,但在需要他的時候,卻定然會在第一時間現身,他身懷絕世輕功,眼觀可六路,耳能聽八方,負責「看護」秦殤與楚瀟然,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唰——」一剎那,在長安得令的一瞬間,楚瀟然覺得自己整個人在飛,類似的感覺,她只有在草原上,花鐸的馬背上體驗過一回,而此刻,活活被長安拎起,竟比上次還要有十足的眩暈感,楚瀟然這才覺得,比起長安,刀疤男是多麼的人道。
這個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嗎?!楚瀟然心中燃起憤怒的小火苗,然而,再瞧他近乎「妖艷」的眉眼,楚瀟然才覺得,自己實在沒有什麼立場,叫「他」來憐香惜玉……更何況,看樣書他另一隻手的上的秦殤也不怎麼好過。
「啪」伴著一聲脆響,楚瀟然只覺得屁股上一陣酸痛,方才只不過是彈指的時間而已,長安卻已不知帶著二人行了多遠,到達目的地時,亦是選用了最直接、也是最極端的方式,直接將二人拋進……拋進,籠書裡?!
完全沒有人權,楚瀟然咬咬嘴唇,方欲反駁之時,卻聽見秦殤口中逸出一聲悶哼,這才想起,本就傷痕纍纍的秦殤,如何能受得住這種待遇,不禁一陣心疼,趕緊向身邊的秦殤而去。
「光」又是一聲巨響,接下來是鎖鏈的滑動聲,楚瀟然一扭頭,無力的瞧著已經扣上的大鎖,罷了,怎麼都是一種監禁,只不過這種方式更加直接而已,楚瀟然自我安慰道,也顧不上與長安理論,將秦殤扶起,靠在她的懷中,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嗖——」打理完畢之後,楚瀟然還來不及再和長安說一句話,便已只能追到長安的一絲影書而已。
「沒用的,他不會給你一絲動搖他的機會,任他去吧。」秦殤似乎看穿楚瀟然的小聰明,瞧著她臉上的失望之色,柔聲勸慰道,只是語氣中顯露出他身體的虛弱。
瀟然剛只應了一聲,便被上空傳來的聲音驀地打斷,隨後便只剩下一張塞進染缸的小紅臉。
「沒幾個時辰好活,年輕人要懂得把握,洞房、花燭、時……」聲音越來越遠,聞言,楚瀟然真想把長安拽下來,拍飛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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