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茫茫,空曠的雪谷之內,放眼望去,儘是靜謐而純淨的潔白,銀裝素裹,如果楚瀟然等人不是在逃命,這等瑤池仙境的景色,足以令眾人流連忘返。
此時,秦殤等人正是饒有興致的圍坐在這寒冷之中唯一的溫暖旁,已燃著的木柴發出「辟啪辟啪」的聲音,一簇簇火焰忽明忽暗的跳動著。
相比於楚瀟然、秦殤和易邪這三個「白吃」,江策和秦仁忙碌的翻轉著手中的樹枝,枝上串著的是已去了皮毛的野兔,這會兒顏色已見焦黃,散發著濃郁的肉香。
使勁兒嗅了一下,楚瀟然不禁被這香味兒勾的食指大動,要知道,她是「和平年代」都見吃的不要命的那種人,更別提現在這種「飢寒交迫」的狀況,兩隻兔腿呈現在她的眼中,從別人的角度看來,毫無疑問的,怎麼看怎麼是兩顆心……
「咳咳,」江策看得楚瀟然這般模樣,忍不住清咳兩聲,忍笑道:「公主,似乎您還欠我們大家點開胃的笑話!」
眾人聞言,也在一旁附和著,弄得楚瀟然回過神兒來,又是一陣無奈,她哪會講什麼笑話?!就算她能順手掰出那麼兩個,弄出個自行車什麼的,這幫人哪能理解的上去?!
紅了紅臉,楚瀟然頓了半晌,才岔開話題道:「咦?方纔那侍衛呢?」
她一句話出口,易邪的反應是最大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要不是坐在雪地之上,他恐怕都會一下子跌下去。
秦殤則是在一旁笑笑不語,似乎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和楚瀟然如出一轍的,將詢問的眼神投向秦仁。
「哦,我叫他先行回營調動了,」秦仁嚥了口吐沫,感覺嗓子有些發乾,裝模作樣地指向楚瀟然身後的另一邊,「喏,就是從這條路走的!」
「哦,原來這樣!」因為只是個小侍衛,楚瀟然也沒有多在意他。只是隨意的應道。
很隨意的一問,似乎話題就真的硬生生被她岔開,楚瀟然沒有多想,自然也沒用注意到眾人此刻各不相同的表情,她若是抬頭。興許……只是興許,便會發現些什麼……
又安靜了一會兒,江策便將烤好的野兔片下來。穿於刀刃之上,率先遞給秦殤,再割第二塊之時,卻是又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手法利索的割給楚瀟然。
楚瀟然接過刀柄,輕輕的吹了吹,幾乎是猴急地將它送入口中。她才不管什麼皇帝,或者誰誰吃沒吃,填飽自己的肚子才是要緊。
然而,這一口咬下去。怎一個「悔」字了得,腥,即便兔肉富含纖維,素來有「素肉」之稱,可野生畢竟不同於家養,再加上身處「古代」,這兔子可謂是超級野生。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兒驀地襲來。咽得楚瀟然險些嘔了出去……
「小姐!」在他送入口的時候,眾人便想制止。卻不想楚瀟然這麼心急,這會兒看見她這副樣子,竟是江策第一個開口急道。
秦殤臉上本也是極為關切的神情,此時倒是消去一半,吊在嗓子眼裡那些話語,也一併被他嚥了下去,嗯哼……小姐……
小姐……楚瀟然也顧不上繼續噁心,聽著這個有些陌生地字眼,心內一陣空蕩蕩的,小昔日曾經說過,江策曾於將軍府寄住過一段時日,可以算得上他老爹的舊部,只是……她不認識地他啊!
她不是原來那個欠著莫名其妙風流債,又有些名不見經傳的湘寧公主,她是楚瀟然,二十一世紀的楚瀟然,雖然同名同姓,但是……她們之間,有著成百上千年的鴻溝,她不認得「她」是誰,「她」亦然!
儘管她謊稱失憶,但是她明白,至少秦殤、秦歌,甚至易邪,對於這一點還是心存疑慮的,只是見她「天然無公害」,才沒用過多追究,這一聲「小姐」,似乎又將這尖銳的問題推到明面之上,惹的楚瀟然地心砰砰亂跳!
「江策,你那裡應該還有調料吧?!」秦殤勾著嘴角,語意溫和的向江策詢問道,完全無視江策和楚瀟然皆有些怪異的表情。
策一時語塞,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從腰中掏出兩個小瓶瓶遞給秦殤,在外行軍打仗慣了,江策有隨身帶著簡單配料的習慣,這是……當年楚勳大將軍教給他地。
秦殤沒有再說話,安靜的接下江策遞來的調料,自己約莫著合理的配比,將它均勻的撒在楚瀟然手中的烤肉之上,而後隨意道:「吃吧!」
楚瀟然一抬頭,秦殤已轉過頭去,精心配比著他自己的一份調料,便也不再多想,輕輕地啃了一口加工過地烤肉,算不上美味,卻也不似剛才一般難以下嚥。
其實,她本沒什麼,只是,還是有些不願面對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過去,和親,未央,江策,甚至自己這個不尷不尬地身份……她,多想只做楚瀟然!
異想天開!在這個想法閃過腦中之時,楚瀟然似乎同時能聽到上天對她的嘲諷,異想天開,是呀!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吧,楚瀟然苦笑一下,內心對自己勸慰道。
經過了這一段小插曲,眾人更是各懷心事,一頓美好的「野外燒烤」竟是吃的不溫不火,更令楚瀟然所不解的是,江策自脫口而出那句「小姐」之後,神情便一直有些恍惚,心不在焉的樣子彷彿霜打的茄子……
而易邪,依舊是愁眉不展,自她睡醒後,更是沉默寡言的可怕,那樣子……就好像他原本的冰山氣質遭遇了西伯利亞的冷空氣,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楚瀟然黯然,這都是怎麼了?!
秦仁也不是看不出氣氛的怪異,只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知道,便能頃刻知道的,索性他也不費心神,你們都不吃?!很好,我吃!
至於秦殤,他仍然似乎什麼都沒有注意的樣子,卻在心中將脈絡理出正無窮種可能,江策……朕,該如何待你是好!
京都之中,相比秦殤等人用餐的簡陋,葉楓與玄容,卻享受著與其有著天壤之別的超豪華待遇……僅僅是兩個人,桌子上的菜餚,一眼望去,卻足足有一百來道!
酒,是入土近百年的玉露瓊漿;茶,是以少女之唇而采,以虎跑泉水而沏,以紫砂之壺而泡;所用飲食一應器具,無金無銀,但是一對世間罕見的上等玉箸,又豈是只剩金銀萬分……
葉家——數百年來,聲明煊赫,冠冕相承,一個比皇宮還要奢華的家族,只怕,窮得,只顧不起足夠的人,能數的清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的錢財!
葉楓,當朝戶部尚書,同時也是葉家這一代家主最看重的繼承人,對於他,毫不誇張的說,活著就是金錢,喘氣兒便是效益!
「公子,您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看著葉楓懶散的半倚在席上,神情放鬆的如潺潺流水一樣,玄容的心境似乎也變得開闊起來,有些隨意道。
「嗯……」葉楓有一搭無一搭的應道,手指交錯敲擊在自己的膝蓋之上,「玄容,興許,這幾天便該有些有趣的事情發生了,不是嗎?」
「您是說,皇上等人,就又快要遇到血刃的糾纏了嗎?」玄容微笑著答道,他不似葉楓一樣,不敢直呼皇上的名諱,「秦殤」兩個字,他喚不出
葉楓搖搖頭,目光投向遠方,緩緩道:「也許……比這還會有趣,楚瀟然,江策……江策,楚瀟然!」
「玄容不懂!」俊秀的少年搖搖頭,誠懇道,用心揣度著葉楓口中這一對名字,他連半點兒線索也摸不著,更別提領悟葉楓語中之意。
「會懂的,」葉楓颯然一笑,又彷彿搖落一樹桃花,「不遠了,今晚,他們便該到滄陵了吧!」
可是,這一次,事情似乎與葉楓所料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偏差,事實上,秦殤等人於雪谷之中,竟是更換了一種,比腳要稍稍高級一點的「交通工具」!
竟是,用滑的嗎?!
他們腳下所綁的,是那不似木板也不似樹枝的怪東西,手中拿的是兩枝……據楚瀟然所說,算是用來支撐的木棍?!
就這樣,幾乎是在正午時分左右,他們便已出了谷口,這隱約著所見到的,可就是滄陵的一米陽光?!一米,新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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