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馳休息好了,也稍微適應了身體之後我對她說道:“走吧,我們要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嗯,至少是比較難找的地方。在這裡,我們呆的時間太長了,也許會被別人發現。”
風馳問道:“雷爺,你在躲什麼人嗎?”
“差不多,幾條討厭的瘋狗,他們的主人被我送去了該去的地方,所以他們總是和我糾纏不清。再加上四川的黑道也在聯手追我,哼哼,姓郭的混蛋看來急火攻心呀。”我給李雪打過電話讓她和王叔聯系,從他們那裡了解情報。
警方的情報網實在不怎麼地道,王叔將責任推到了四川警察為了面子不希望別的地方的警察插手他們的事情。這叫做什麼地方保護主義或者地域面子等等之類的玩意。不過總算是不是一無所獲。
整理之後的情報為,胡文意死後,從青海到陝西到四川,勢力的均衡被打破,地盤的爭奪如火如荼。到處是幫派之間的仇殺,就像是饑餓的野狗群中扔下了名為權利的肉骨頭。
而原本最應該得利的郭克琦,卻在那天晚上,被發瘋的金狼隊掃蕩了超過二十個場子,上百名部下被殺。金狼隊徹底瘋了,他們已經不是要地盤,不是要權利,不要錢,他們要的是復仇。
自然,復仇的對象是我和郭克琦。
被金狼隊弄得焦頭爛額的郭克琦雖然自身自保沒有問題,但是也無力再趁機接受胡文意在四川的地盤。為了盡快解決問題,他采取了和談的安排。接下來,胡文意的三個兒子出面了,讓瘋狂的金狼隊稍微冷靜下來。他們希望和郭克琦和談,因為失去了胡文意和金狼隊,別說四川,就是青海,也漸漸的在失控。建立一個勢力需要幾十年,但是失去只需要幾天。
更何況,這三兄弟,都希望自己才是胡家基業的繼承人。將謀殺父親的對象集中在我這個雖然理論上是西安的道上大哥,實際上勢單力孤的未成年人身上來替父報仇,比去和袍哥老大打個你死我活來得容易的多。欺負小孩子,這幾個家伙真沒品。
在這三兄弟施壓之下,金狼隊暫時放棄了對郭克琦的攻擊,但是條件是他要將我交出去。
面對這些失去了任何限制的瘋子一般超能力殺手,郭克琦必須盡快抓到我來洗刷自己的清白。另一方面,因為金狼隊做的太過分,在四川劇院門口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殺了幾十人。成都政府警察那邊承受的壓力已經無法壓下去了。雖然我國目前地方上權利高漲,有一定的自治權限。但是事情不能盡快解決的話,如果京城公安部派出調查員,甚至是陛下直屬大內制裁機構御師院直接派出執行御師,很多收了錢的政府人員都難逃法律制裁。
郭克琦要讓金狼隊安分下來,或者鏟除這批人交給政府做替罪羊。否則為了自保,那些政府人員說不定會將她一起鏟除掉。要知道,政府的人是世界上最冷酷殘忍貪婪自私的牲畜,比律師還要無恥。
但是金狼隊對他絲毫不相信,郭克琦為了取信他們,也發動了全部勢力再找我。而且不但是他一個人,整個四川袍哥都在尋找我。
胡文意的三個兒子已經向四川幫派保證,只要找到我,為父親報了仇,胡家所有人就撤離四川,返回青海。並且胡家懸紅一千萬要我的腦袋。
可以說,我現在的處境比胡文意還活著的時候更加危險了。
而我的手下中,李雪主掌大局,這女人正在趁機穩固實力,要說她會為了我和四川袍哥全面開戰,那就像豬八戒捨棄美女去救孫悟空一樣不可想象。我到是懷疑,她會不會在這個時候趁機和郭克琦胡家兄弟簽署什麼協議,把我這個老大賣了換錢。
另一方面,我也不打算就此罷休,金狼隊和我已經仇深似海,只有一方能夠生存在中國的土地上,這大概就叫不共戴天。我可不想回到西安,被幾個具有超能力的殺手日夜不停的盯上。這些家伙已經瘋到任何人都會殺掉。我要是回西安上課,說不定他們會把學校炸掉。
雖然現在我覺得那些同學也好,老師也好,大都幼稚可笑。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夠順順利利的活下去,不希望他們在還不知道世界的美好和丑陋就莫名其妙的掛掉。經過我開始殺人的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經驗告訴我,有心暗算完全可以殺掉比自己厲害上十倍的敵人。
所以,我下了決心,要在四川徹底的將金狼隊消滅掉。至於郭克琦,我對他出賣我倒不憎恨,畢竟我和他都只是利用的關系。不過作為代價,也為了面子,他的未來要是吐出讓我滿意的代價,我也許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不過那是在雲娜沒有出事的前提下,這小丫頭並未聽從我的話返回西安,而是就此消失不見。她是我費盡心血才得到訓練出來的殺人工具,女僕,情人,這種珍貴的奴隸讓我到哪裡去找第二個。沒有她在身邊照顧我,我的內褲都會長蘑菇。
要是她出了事,我不管郭克琦開出什麼條件,我也會殺了他。
四川每個城市裡現在每個人都可能是我的敵人,為了安全,我將戰場選擇在了青城山。因為我始終記掛著,老頭所說的青城山有人可以教導我的話。
我希望了解更多力量的奧秘,更多先天種後天種為什麼存在,想知道我的未來究竟是向什麼方向前進。
知識就是最寶貴的財富,智慧是最強大的武器。而知識就是智慧的原材料。
穿過旅游景區,我和風馳來到了人跡罕見的青城山後山。這裡綠樹成林,山勢險要,懸崖峭壁林立,沒有任何可以讓汽車自行車穿行的道路,只有不知道能不能算路的羊腸小道在山壁之間盤旋。
這裡是我選擇的戰場,也是古老頭所說的肉眼無法看到,只有依靠精神才能感應到道路存在地方的最可能的地段。因為當我進入後山,就覺得有一股虛無飄渺的力量籠罩著山林無法捉摸卻又令人感到敬畏。
就像是原始人面對從天而降的閃電一樣,這種對力量的不解,產生了恐懼。
可惜的是,我知道這裡有這股力量,但是我無法鎖定它的准確位置。如果這也是精神力量,那麼他遠遠的超過了我的想象。這種力量,已經可以籠罩數十裡的范圍,如果讓我來說這是什麼,那我只能想到神靈。
據說遠古的人有著比我們現代人強的多的感覺,他們可以用心靈感受自然的偉大。如果有這裡的這種力量走到人群中,那麼他就會成為人類的神。也許耶穌佛組就是這樣成為神靈被人敬仰的。
中午了,我坐在巖石之上,靜心思考。風馳在山壁之間條約奔跑,她真的非常喜歡高速飛馳盡情跳躍的感覺。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為她取錯了名字,與其教她風馳,不如叫她母猴子雌金剛好一些。
因為她不但喜歡跑,還喜歡跳。最有本領的猴子也不可能像她那樣靈敏的在山壁之間跳躍。她原地起跳的高度也可以到達五米,只要有一塊稍微凸出的巖石她就能在峭壁上自如跳躍奔跑。而這也證明了她的雙腿和腰肢的驚人力量,奔跑中的她飛腿可以將直徑兩三米的巨石踢飛十多米。要是被她的腳踢中,也許人會變成飛向天空的星子。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好奇,她的雙腿腰肢如此有力,要是男人和她做愛時,她兩腿夾緊的時候,會不會把男人的小弟弟給壓成扁的。似乎蠻可怕的,但是想想又很刺激。我這幾天並沒有進行試驗,因為空氣中隱隱約約存在的那股力量在監視我。我可不是拍A片的,喜歡自己辦事的時候有人偷看。
思維就像無邊無際的網,向著天地之間延伸,未經人類過多涉足的自然界散發著溫和的力量波動,精神在自然力量之中游弋,就如在沒有天敵的大海之中快樂游動的魚,在城市中,無數人類的精神化成的精神海洋是灰色的,粘稠的,就如被污染的海洋一般。
可是我還是喜歡城市中那種灰色的危險的精神世界,雖然危險,雖然丑陋,但是充滿了活力。各種交織的欲望掀起滔天巨浪,將精神投入其中,就像是弄潮兒,刺激而快樂。而且,隨時的會進入他人的思想,體會下流的投窺快感。
我從來不是一個高雅的人,大酒店裡面讓人穿的整整齊齊吃的貴的要死的菜,我覺得不如我光著膀子坐在夜市上吃羊肉串。劇院裡的什麼樂團演出的交響樂,我覺得不如張學友去唱的吻別。至於芭蕾舞那種莫名其妙的所謂藝術,我覺得遠沒有看mtv中的那些穿著性感貼身衣服的女郎跳的好看。我是一個俗人,所以我從來不裝鳥。
不過呢,偶爾來享受一下自然的平靜也不錯,就當度假。
直到我精神的平靜被打破,我睜開眼睛,終於來了。帶有強烈殺意的強烈精神闖入了平靜的自然之念之中,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山林中一些飛禽走獸慌亂的到處逃竄。
人數不少呀,我在景觀區那幾天呆的太久,雖然工作人員都被我催眠了,但是游客很可能會拍到我。所以,要殺我的人一定會找來,而這一點也是我的所願。被仇恨將雙目遮掩的人,也許會變得更厲害,但是失去平靜的大腦,只會變得更蠢。
更重要的是,在著深山之中,地域廣闊,他們必須分散,才能搜索。而那是我各個擊破的最好時機。
自然之中,我的精神雖然不能像山中隱藏的那種力量覆蓋幾十裡,但是感覺范圍也大了很多。當他們進入我的感覺之中後,那麼不管他們怎麼行動,也無法隱藏。而他們要找我,卻會異常困難。
我以前一直以為在城市中,利用催眠術可以控制他人才是我最大的力量,但是挨了狼牙的一刀之後,我卻發現,如果利用的好,在自然之中,我也許更加強大,看著蒼翠的山林,我心中充滿了自信。
我與天地同在!
從懸崖上躍下的風馳驚訝的看著我,“雷爺,為什麼剛才我明明看到你,卻沒有感覺到你的存在呢?”
“因為我會變魔術。”我微笑著站起身,“風馳,開戰了。殺我的人,已經進山了。”
“來了嗎?”風馳並不驚恐,但是稍微有一點緊張,可是更多的是興奮和一點點嗜血。這是因為在引發她的力量的時候,我小小的讓大黑天接觸了她的靈魂,有那麼感染了一點。她的精神狀況本來就處於不穩定的中,接觸了大黑天之後,令她對刺激的渴求之中自然而然的帶上了殺戮的渴求。
當然,沒有韋央宗那麼嚴重變態,但是依然是一個變態。看著她現在舔著嘴唇,眼神熾熱,因為興奮而兩腿在微微的顫抖。我忽然有點懷疑,我是不是做的過了一點,就如給了一個沒有控制力的瘋子一件無比威力的武器。
看著她我想到了為什麼我會有失控的感覺,她是死而後生將記憶抹去的人,雖然還保留了一定的語言能力,但是她就如剛出生的孩子一樣沒有道德,善,惡,同情,這種種後天道德教育下形成的各種世界觀道德觀。而我在這個時候給她接觸的是殺戮魔神大黑天的意志,這等於讓她的世界觀從開始形成就是扭曲的。而且這是不可挽回的。
唉,管她呢,反正她是效忠於我,那些會死在她手裡的倒霉鬼,只能算他們運氣不好。不過這個女人會是一個真正的惡魔,她會因為別人看她一眼讓她不爽而殺人的。而且不管是大人小孩自己人還是敵人她都會沒有任何猶豫的殺了。
在完成她的工作之後,我需要將她關起來,否則天知道她會闖什麼禍事出來。
風馳不知道我心裡的打算,看著我看著她發楞,奇怪的問我:“雷爺,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什麼。”我打了個哈哈胡弄過去,總不能告訴她我在盤算以後把她關起來吧。
“來的人大約有一百到二百人,分為五隊。”我分析著山林中湧動的精神波動。“我相信胡文意三個兒子是三隊,金狼隊是一隊,郭克琦的人是一隊。我們的重點目標是金狼隊。這幾隊人中,除了金狼隊其他人都帶了狗。”
風馳問道:“為什麼他們不帶狗?”
我笑道:“因為他們和我交過手,對我的力量稍微知道一點,對於精神能力者,狗這種東西只能是成為我的武器而已。”就如當初我利用麻雀監視一樣,動物因為精神過於簡單,要控制他們輕而易舉,比控制三歲孩童還容易。
風馳又問道:“既然他們是三兄弟,為什麼會分散來抓您呢?將所有人合在一起應該會有更大作用才對?”
“哼,這三個蠢材,大概是因為誰能夠殺了我,誰就會在繼承胡文意的位子上占據主動吧。”我傲然說道:“他們老爹實際上就是一個廢物,能夠打下這麼大的勢力,幾乎全部是金狼隊的這十二個人的功勞。如果說他有什麼本事,就是能夠在他們十二個都還小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能力,在他們被普通人排擠攻擊時幫了他們,讓他們成為他忠誠的狗。真卑鄙,這種做法不錯,也許我以後也該多開幾家孤兒院,從小就給他們洗腦。”說這話的時候我忘了我對雲娜實際上也是使用的幾乎同一種方法。不過人總是看到別人的錯誤,不會認為自己是錯誤。就如我國一貫只認為我們有被人侵略過的歷史,而不會認為在過去我們也曾經是個一直侵略別人的國家。但是既然有力量,干嗎不用來為自己帶來好處。講道德將規矩那是弱者才做的事情,制度是強者來訂的。人和國家都一樣。
所以這次,我要大開殺戒。
可是在這時候,忽然間山林之中卷起一層濃厚霧氣,僅僅是幾分鍾,整個山林就被濃霧遮掩。開始我以為這是水狼的把戲。我是用精神來感應他們的位置的,不管是濃霧還是黑夜都對我沒有影響。玩這種把戲,只能讓那些追殺我的沒有的東西自己走山路摔死。
可是隨即我發現不對,這種霧氣蘊含著一種平靜卻巨大的力量,讓我的精神無法延伸。不論我怎麼努力,我的精神也無法感覺身體外的世界。而且霧的濃度遠遠的超過了水狼在山莊的那一次。
這幾分鍾我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包括離我僅有幾步風馳的身影。這絕對不是水狼的能力,要是她有這樣的本領我早就被她殺了。我頭上冒汗,如果不能使用精神,我真的是一只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在這霧中,究竟是什麼人?他的目地又是什麼?敵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