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警察解決他們嗎?只要找到證據,將他們一晚上全部抓起來。這樣的證據,你不會沒有吧?」
「如果利用警察剪除自己組織內的敵人,那我們也就完了。」李雪毫不猶豫的否決了我的建議。「沒有任何一個幫派,會接受一個將自己人出賣給警方的老大。這是在道上的底線,不能過的。過了的話,你會發現,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
我也明白李雪是說的是實情,只是還想盡最後的努力而已。殺人,我認為是最後才應該用的手段。因為只要見血,那就是你死我活,在無後退的餘地了。
輕歎一聲:「給我名單,今晚我會將所有的障礙消除。」
李雪打出來一份包含姓名地址的名單,還有四個人的相片。
「我已經通知侯四的手下管事的頭目,明天下午開會。所以今晚,要勞煩您了。」
回到家中,我對雲娜說道:「去休息,晚上我們有事情要做。」
雲娜似乎感覺到了我殺氣騰騰的,有些猶豫的看著我:「又要殺人了嗎?雷爺,您的錢已經夠多了,一輩子也花不完,就不要再……」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雲娜不敢再說,乖乖的回去睡覺了。我也啟動機器,進行養精蓄銳。今天晚上,我要大開殺戒了。既然走上了這條路,而且我希望成為最高的人,那麼該流的血,就必須要流。這就是霸王的命運吧?
在凌晨十二點,趙海將車停到了我家門前。這小子很精明,又不會問東問西的亂打聽不該知道的事情,而且還有一手開鎖的好技術。在張陽手下,他算是唯一的人才。其他十個人都不堪大用。
我按著名單順序,讓他前往目標家中。
讓趙海撬開鎖,我們走進第一個目標房間的時候,他和老婆都已經呼呼大睡。對著照片確定了他,我指縫中加上刀片,壓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一割,他的身體顫抖了幾下,就不再動彈。在睡夢中死去,至少不會感覺到痛苦。
我們就如午夜行走於黑暗中的貓,無聲無息,所到之處只有血和死亡。
第二個第三個目標也很順利,在他們根本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送他們離開人世。
終於到了最後一人居住處,他的房間,燈光還亮著。我側耳傾聽,還能聽到說話聲。從裡面傳出來的精神頗為激動。這種情緒激動的人,晚上是不會睡著的。
和平的殺了三個人,順利的超乎了我的想像。但是看來要殺第四個,要費一點周折了。我探查了一下。房間中有四個男人,一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還有兩個已經沉睡的氣息,應該是他的孩子。
趙海問道:「雷爺,我們要等他們睡著在進去嗎?」
「不需要,你把門弄開就行了。」
趙海輕輕撬開門,我們就這樣闖了進去。房間裡的聲音非常熱鬧,還飄散著酒味。「媽的,那婊子真還以為她是侯四爺的繼承人,居然讓我們去她那裡開會。我干,我們辛辛苦苦把場子弄得這麼旺這麼大,她一句話就想接手。***,死騷貨除了被人騎,還能幹什麼。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如果不是四爺罩著她,我***就讓兄弟們輪了她,讓她去接客,那才是她該去的地方。」
「豺哥,明天我們怎麼辦,去不去?」
「當然去,讓兄弟們準備好,四爺死前,給了那女人幾千萬去打通關節,現在四爺死了,貨也沒了,那筆錢還在那騷貨手裡。那是我們兄弟這麼多年拚命為四爺掙回來的。四爺死了,就該還給我們。不能讓她獨吞。」
「如果她不給呢?」
「她不給明天她就別想活著離開。讓所有的兄弟帶上傢伙,在附近埋伏著。那女人要是不聽話,等她出來就能她綁走。我不信敲掉她滿嘴牙,她還會不把錢吐出來。我也讓其他人看看,適合接替四爺的是我大口豺,而不是那騷貨。誰他媽明天敢不服我,我就宰了他。」
正如李雪所說,這時候對黑道人來說,誰狠,誰強,誰就是主宰。這傢伙還要等和李雪交涉之後才準備動手。而李雪根本沒考慮勸服他就要他的命。一天的差距,卻展示了李雪比這個亡命之徒大口豺更加冷靜更加殘酷的現實。
我推開門,房間中的四人迷惑的看著我和雲娜。在他們有反應之前,虛無之手就將兩人提了起來撞擊在牆壁上,在雪白的白牆上留下了一片殷紅。另兩人幾乎是本能的發出慘叫,想要掏槍。
左側的人,手槍掏出一半兩臂就被虛無之手抓住,身體被提到了空中。在牆壁上來回撞擊了兩下,屍體軟綿綿的倒在地面上。估計這個可憐人渾身的骨頭都已經被撞擊的粉碎。李雪是很不願意傷人,但是動氣手來,虛無之手的力量會讓她殺人就像是碾螞蟻。
最後一人槍是掏了出來,可是我手上的刀子也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我和你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
「真遺憾,你踩在了我的夢上。有什麼遺言要我轉達嗎?」
「你們是李雪那婊子派來的?」他恍然大悟,絕望的吼道:「這麼快她就要剪除我們。四爺,我說過你是養虎為患,可恨你不聽我的。兄弟這就要下來陪你了。」
「爸爸!」這時候兩個小孩跑進了房間中,看來不過七八歲。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真不錯,在計劃生育的現在,有一男一女可不容易。
「不要去。」一個女人跟著衝了進來,看到房間中的屍體,下意識的慘叫一聲,但是在我眼光下,她摀住了嘴巴,悶聲哭泣著。是個很懂事的女人,知道大聲呼叫只能讓人下手讓她閉嘴。選擇了一個至少可以拖延時間的最佳選擇。看來這對孩子有個不錯的母親。
女人跪在地上,用力的向我磕頭。「饒了孩子,饒了孩子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父親的事情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因為用力,她的額頭在瓷磚上留下了一灘鮮血。
「和她們無關,你要殺殺我好了,放過孩子。」男子激動起來,因為說話時太過急促,身體的晃動令刀子割破了他的脖子皮膚。
「你殺過人嗎?」我問道:「別人有沒有求過你放過他們呢?」
在我冷酷的聲音下,男人開始崩潰了:「不要,求求你了。孩子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會讓你們被捕的。不要殺他們,求求你了。」
雲娜的虛無之手這時候將兩個哭泣的孩子提了起來,我只掃了他們一眼,就讓他們無法出生,只能沉悶的從鼻子裡面發出哼聲。淚水順著他們的小臉不停的落下,看上去很可憐。
雲娜哀求道:「雷爺,他們只是孩子,放過他們吧。」
噗的一聲,男子的喉嚨被我割斷。我早有準備,這時候拿了一條毛巾擋住了噴濺的鮮血。不悅的看了雲娜一眼。
雲娜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將兩個孩子放到了自己的背後:「雷爺,不要。」
我的手點在女人的眉心處,她的表情立刻變得癡呆起來。我瞪著雲娜:「你這女人,難道我像是一個會殺小孩的人嗎?我也許不是個好人,但是絕對不是畜生。把他們交給我,我不會殺他們的。」
雲娜有些半信半疑的猶猶豫豫的將孩子遞給了我,我同樣將手放在他們頭上。「你們將遺忘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兩個孩子立刻露出和他們母親一樣呆滯的目光。
我們離開之後,雲娜還有些擔心那兩個小孩。女人的同情心,真是多的討厭。她殺了三個成年人,毫無愧疚,但是對兩個沒有生命危險的小孩,卻念念不忘。女人,真是一種難以令人理解的生物,我就算是知道女人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也無法理解她們為何會這麼想。
女人的思想,確實是從火星來的。
第二天,侯四的部下陸續來到侯四的住宅。進入客廳開會的人,總共十一人。昨晚我殺了四個小頭目,也就是說侯四的手下還剩下十五個小頭目。其中,還有張陽。他是在剛才,才趕回西安的。
李雪還是宛如寡婦一樣的穿著黑色的喪服,這真是最標準的黑寡婦形象。而她,也確實做了黑寡婦會做的事情。吃了老公,令自己更加茁壯的成長。
別墅的一樓,擺放著侯四的遺像。也不知道李雪從哪裡弄了一群和尚道士來,在一樓唸經吹著古里古怪的樂器,聲音好難聽。
而我就在隔壁房間,通過安裝的麥克風和監視器,看著客廳裡發生的一切。
雲娜坐在李雪的旁邊,我告訴了她。如果李雪做手勢,讓她攻擊這裡面任何人,她都要在最快速度將那人殺了。我並沒有告訴李雪雲娜是什麼人,只是告訴她,雲娜是可以讓她展示雷霆手段的人。如果在這會議上,任何人對李雪表示反對甚至是猜測,都要毫不留情的殺掉。這是立威,如果不能讓李雪在今天立威,那麼以後要殺的人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