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人從屍體上抬起頭,鮮血順著他頭髮鬍子向下滴著,去拍恐怖片可以不用化妝。絕對就能拿奧斯卡最佳化妝獎。一對銅鈴般的瞳孔惡狠狠的盯著我:「我是你夢裡的惡魔。」
火光一閃,火龍刀的火焰從他頭上掠過,將他大半頭髮斬落,剩下的頭髮也呼啦拉的燃燒起來。」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人還是妖怪還是魔鬼,最好給我放聰明的,嘴裡再敢對我不幹不淨,我砍了你的狗頭。」
俗話說,佛怕惡人。不管他是什麼,在我一刀斬過之後,他都變的馴服了。那對充滿瘋狂憎恨的瞳孔中增加了恐懼,因為他很清楚,我下一刀一定會斬下他的腦袋。不帶任何猶豫,不帶任何情緒,就這麼一揮刀斬殺而已,就像碾死路邊的一隻螞蟻。
「我是奧卡,獸人奧卡。」
「獸人,從你身體中確實可以感受到不屬於人類的波動,還有你對這個世界的憎恨。你在這裡多久了?」
「不知道,我是在百濟進攻時,被美國人抓住投放在這裡的。在這裡,無法計算時間,沒有鐘錶,也沒有太陽,在這裡,時間是停止流動的。」無奈、憎恨、絕望、說話時黑色的情感就如漲潮的潮水,在這間囚室之中迴盪。
「你這傢伙很有意思,你憎恨一切吧,很好,跟著我,我會讓你的憎恨得到充分的發揮。和我一起讓這個乏味的世界變的有趣。」
「你不問我為什麼我會被關在這裡嗎?」奧卡茫然的看著我:「你不怕我會給你帶來災禍?」
「我會給你你所要的一切,你要付出的是對我的尊重。至於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多麼危險,這和我無關。」打開鐵門,一刀斬斷鎖著他地鐵鏈,看也不看的轉身就走。
奧卡先是不敢相信,接著發出一聲從靈魂之中燃起的興奮呼叫,一個翻身衝出了鐵門,在我邁出鐵門前的剎那。他在我之前衝了出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計算著在那裡下刀才是最合適的。奧卡身體僵硬了,我能看到他血管神經都在凝固。他匍匐在地上,緩緩的倒退著爬到我的身後。我哼了一聲代表著我地情緒,奧卡有些戰慄的哀求道:
「我是脫離了困境興奮過渡,請你原諒。」
在他因為脫困的興奮之時,在他狂喜的精神中植入恐懼,極度刺激的精神反差。會讓他對於我的恐懼深深的烙印在精神的最深層。
「我會給我的部下一次機會,不尊重我的一次機會。不過只有一次,之後對我不尊重地人,會受到懲罰,那是神罰,不會有任何留情。」我回過頭,看著奧卡地雙目:「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說拒絕我,我會賜予你痛快的死亡。要嗎永遠跟在我的身後,和我一起讓這個世界屬於我。」
不再理會他。我大步走到最後一間牢房前。樸愛英躺在殘破地石台上。身上有多處電擊的痕跡,看起來受過了嚴刑拷打,所以昏迷不醒。我打開門。走到她的身前,看著她滿是傷痕的身體道:「為了國家獻出一切的勇士,卻被國家所拋棄所摧毀,這還真是一場無聊的肥皂劇。」
「主子,可以吃了她嗎?」奧卡舔著舌頭。」我最喜歡吃這種有高貴情操的美麗女人了。」
「看不出來,你的品位還不錯,但是現在你不能殺她吃她,因為她也是我寵愛的部下。」我將手放在樸愛英的心臟部位,以心臟為中心向全身擴散,令她體內受到地傷害迅速癒合。雖然不能立刻痊癒。但是至少可以恢復到可以行動的地步。
當樸愛英睜開眼睛,我鼓手道:「哎呀呀,我們的睡美人醒了過來,可是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啊,對了,在童話裡面,睡美人可是有一個長吻才醒過來的。」我伏下身,在她還有血絲的唇上深深的一吻。
「我沒有死嗎?」樸愛英毫無精神,她的精神色彩是灰色的。就是那種即將自殺的人才會有地精神,對於一切都是絕望。看來被自己的國家當做叛徒處置的事情,攻破了她的精神底線,從這個角度來說,她還是不夠堅強。稍微有些讓我失望,我願本以為她的堅強足以讓她面對這一切的。看來高估了她,我不由的認真考慮,這種達不到我要求的人,我是否交給奧卡處理掉算了。
「你沒有死,因為你是我的部下,我的東西,讓你死的權利只有我有。」
樸愛英嘴角浮現淡淡的慘笑:「雷爺,你真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我對你還有用嗎,我已經被國家所拋棄,您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好處了。」
「我要你是因為你這個人,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我睜著眼睛說著瞎話:「如果我覺得你沒有用處,也是因為你這個人對我沒有了價值,而不是因為你的身份。」
「您一點也不體諒別人。」樸愛英站了起來,腳步還有些不穩:
「雷爺,如果您還覺得我還有用,就讓我跟隨您吧。」
「我的門一直為你打開。」我扶著她走出了地牢。奧卡緊緊跟隨在我們身後,當走出地下之時,外面的走廊內到處是血跡屍體,看來金翠珠和金劍責幹的不錯。犯人們的情緒已經處於狂亂之中,這時候只要扔下一根小火柴,就會將一切炸的粉碎。
奧卡看到眼前的一切,發出興奮的咆哮聲,撲到一個還沒有死,但是只剩半條命的人身上,撕開喉管,吞噬著滾燙的鮮血。隨著食物的入口,奧卡的背後,九條長長的半透明的尾巴伸展了出來,嘴巴也裂開到耳根,身體拉長,變成了一隻九尾金狐。
這才是這傢伙的真面目嗎?剛才我就感覺到了,他體內的線粒體非常活躍,令他的細胞基因都發生了改變。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獸人變身,也算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