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苦笑道:「我不是沒想到,但是,想得到強大的力量不經歷危險的過程又怎麼可能呢。擁有一位巨獸夥伴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我在族裡一向不被族人們喜歡。但是,如果我能成為一名巨獸戰士的話,那我的地位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所以,我沒有太多的猶豫,就進入了那個洞**。進入洞**後,那股腥味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我一邊走著,心中逐漸升起了恐懼的感覺。洞**很大,非常寬闊,至少有三個人那麼高,裡面雖然有腥味,但卻非常乾爽。越向裡面走,光線就越黯淡,我大約走了五十步左右的時候,洞**內已經很難看清楚任何景物了,我只能隱約感覺到,越向裡面,洞**就變得越大。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我看到了兩團紅色的光芒,那都是有人頭大小的紅光,充滿了恐怖氣息的紅光啊!我的血液在那一刻彷彿凝固了一般,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那兩團紅光已經突然動了起來,一股惡風,迎面向我撲來。那是根本連一絲反抗都無法做到的強大力量,我只覺得脖子一疼,全身已經完全麻痺,緊接著,我就失去了一切感覺。」
黑衣青年說道這裡的時候,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顯然,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但當時那恐怖的情景依舊深深的印在他腦海深處。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很冷,很冰冷,身體非常虛弱,彷彿體內的血液已經被抽空了似的。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是,當我在地上躺了很久的時間之後,竟然重新恢復了力量站了起來。那時候,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於是,我跑出了礦山,重新回到了族中。那是一個艱辛的過程,我始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非常非常虛弱,尤其在陽光的照射下,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加明顯。終於,當我逃回來之後,聽著族人們的嘲笑聲,就進入了睡夢之中,這一睡,竟然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之久。」
聽他說到這裡,齊岳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不用問,這黑衣青年肯定是被某種凶獸襲擊了,之後僥倖不死,但他的身體卻被那凶獸傳染了某種病毒,才引起了之後的身體異變,應該說是基因異變。
停頓了一下,黑衣青年道:「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體依舊非常虛弱,但是,我突然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事物變得比以前清晰了許多,就連族人們走路的度似乎都比以前慢了。當時我並沒有多想什麼,睡了那麼久,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要吃些東西。於是,我找了些水果吃,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幾分力量。但是,我卻現,原本非常美味的水果吃在嘴裡沒有任何味道。而當我來到外面的時候,也似乎更加厭惡太陽的光芒了。就在這時,一些族人打獵歸來,帶回了不少獵物。打獵和水果一向是我們主要食物來源,當時,我看到那些獵物身上有血跡,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鮮血的一瞬間,自身的血液彷彿沸騰了似的,有些近不及待的跑了過去,好不容易才要了一隻獵物帶回自己住的樹屋。那時候,我的腦海中已經充滿了對鮮血的渴望,也顧不得其他了,竟然就那麼咬破獵物的身體,用力地吸著它體內的鮮血。之後,我就又進入了沉睡之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我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變了,虛弱的感覺一去不返,我的身體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同時,我現自己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獠牙、黑毛,以及那對翅膀,都是在那時出現的。當時我害怕極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心中充滿了恐懼的感覺。但是,那充滿力量的感覺卻又是如此的真切,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在族裡,我根本沒有一個交好的朋友,看著身上的黑毛,我怕被族人們誤會,所以根本就不敢出門,過了沒多久,我身上的變化逐漸消失後,我才敢重新走出自己的樹屋面對族人。但是,也正從那一天開始,我對普通的食物已經失去了興趣,只有鮮血才是我渴望的。同時,我也逐漸能控制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除了對陽光很厭惡以外,我現自己的力量和度都前所未有的大幅度增加了,而且還能夠憑借背後的翅膀在空中飛翔。坦白說,在那個時候,我心中甚至有些興奮的感覺。但是,我又怕族人們知道我喜歡喝鮮血而排斥我。」
月星冷哼一聲後來你的變化還是被我們現了。你已經變成了惡魔,居然吸食鮮血,像你這樣的邪惡之徒,必須要受到懲罰。否則,我們的族人早晚會成為你的獵物。所以,你的結局只有一個,朋之神,是不會寬恕你的。」
黑衣青年驚恐的道:我從來都沒有背叛月之神啊,每當夜晚降臨,月光普照大地的時候,我都能感覺自己的力量比白天更要強盛的多了,月之神並沒有拋棄我。雖然我喜歡喝鮮血,但是,我並不是邪惡之徒,月星,難道你們就無法接受我的解釋麼?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自己的族人們。求求你們,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月星斷然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絕不允許一個吸血的惡魔生活在族人中間。走吧,我們帶你回去,聽候族中長老的落。」
黑衣青年身形一閃,躲到齊岳身邊,驚慌失措的道:「偉大的黃帝陛下,您可要幫助我啊!你剛才說過,只要我的解釋合理,您就一定會幫助我的,對不對。」他一邊說的,突然吃驚的現,此時齊岳的表情竟然是呆滯的,不僅是他,就連他身邊的兩名絕色美女,表情也都非常怪異。深吸口氣,齊岳將目光對上黑衣青年,嚴肅的問道:「朋友,告訴我你的名字。」
黑衣青年一愣,遲疑了一下後才道:在月族中屬於德庫拉家族系。是月族中一名普通戰士。我的名字叫做該隱。」
拉——」聞婷失聲驚呼。目光頓時變得更加怪異了。
齊岳張大了眼看著眼前的青年,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被月族人視為叛徒之輩的族人,竟然,竟然有著一個叫德庫拉的名字。德庫拉不是吸血鬼的直系家庭的名稱麼?該隱,該隱似乎就是傳說中吸血鬼的祖先啊!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出現在西方的強大黑暗勢力之一的吸血鬼,竟然,竟然是源自炎黃大地的麼?
突然現的情況令齊岳三人實在有些無法接受,這也太扯了。西方地吸血鬼根源竟然在東方。而且,還是和自己一樣,有著共同祖先的人類,而並不是什麼蝙蝠的化身,些時,齊岳已經隱約想到,那襲擊了該隱的凶獸,恐怕就是一隻蝙蝠類的凶獸了。而它在吸取了該隱的血液後,自身病毒進入了該隱的身體產生了異變。從而創造出了這人類歷史上第一位吸血鬼,也就是吸血鬼的鼻祖。
該隱看著齊岳三人並不說話,心中不禁大急,「偉大的黃帝陛下真的從沒做出什麼背叛族人的事啊!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變成原來那個懦弱而沒本事的最低級戰士,求求您,您可要為我作主啊!」
目光複雜地看著該隱,齊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如果說,自己現在將該隱殺死的話,或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吸血鬼出現了。但是,如果自己真要那麼做的了話,會不會改變整個世界的歷史呢?西方的黑暗議會如果沒有了吸血鬼這個強大種族的幫助,又怎麼可能和教廷抗衡的。世間的平衡,或許就會被打破了。但是,如果自己不將他毀滅,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吸血鬼就要真正的誕生了。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的感覺,坦白說,他對吸血鬼並沒有太多的惡感,但是,吸血鬼畢竟是屬於邪惡序列的,眼看著他在自己眼前誕生,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異了。
月星和她的族人們已經從周圍向該隱圍了過來,他們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只要該隱再試圖逃跑,無疑就會立刻動攻擊了。
目光一閃,齊岳已經做出了決定。既然上天注定吸血鬼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就算自己阻止了這第一個該隱的出現,或許,上天也會製造出第二個吸血鬼的鼻祖,與其這樣,自己又何必干擾歷史的平衡呢?想到這裡,齊岳抬起手,阻止了月星等人的逼進位,請聽我說一句。先我希望知道的是,你們是否相信該隱所說的一切?」
月星和她的族人們對視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有這樣解釋是合理的。但是,我們月族是最純潔的民族,不能允許他這樣的邪惡之徒存在,他必須要受到月族的懲罰。」
齊岳淡然一笑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並沒有理由來懲罰他。先,該隱外出尋覓巨獸夥伴,本身的目的是好的,他是為了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成為一名合格的月族戰士才這樣做的。而之後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自己也不想看到。所以,他雖然身上確實有著邪惡的氣息,但卻並不能代表他就是邪惡之徒。不知道我這麼說你們能不能理解。」
月星固執的道:「但是,邪惡是必須要剷除的,就算錯不在他,我們卻依舊不能容他。」
齊岳搖了搖頭我看來,這世間的一切能量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正邪之分,每一種能量都有著它的特殊性。不錯,該隱身上的氣息確實充斥著邪惡的感覺,但是,不論是什麼樣的能量,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用邪惡的能量做好事,那是不是好人呢?用純正的能量做壞事,又難道不是壞人了麼?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我也不希望你們只是因為他身體的變化就如此排斥他。至少,他不應該受到懲罰。」
聽了齊岳的話,周圍的月族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該隱感激涕零的看著齊岳,不斷的用力點著頭,淚水從臉上滑落,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半晌,月星的臉色看上去緩和了一些然話是這樣說,但是,齊岳,我們卻依舊無法允許他這樣的一個人繼續生活在月族之中。至於他的問題要如何處理,還需要請我們族中的大長老來決定才行,這並不是我們能確定的事。」
齊岳點了點頭情已經弄清楚了,既然如此,就請你帶我們一起去見大長老吧。該隱,你放心,只要你確實沒有做過任何邪惡之事,我就會保住你這條命。」
聞婷嘴唇嗡動,傳音給齊岳道:「你真的要保住他麼,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吸血鬼的祖先,現在將他剷除,今後我們恐怕就要少一方敵人啊!」
齊岳嘿嘿一笑你錯了。先,我可不是一個什麼正人君子,更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該隱的出現,其實對於我們炎黃子孫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就算他傳播吸血鬼,在歷史上,也是在西方而已,並不是在我們東方。難道你就不想看到他將西方攪亂麼?成為教廷抗爭的對手麼?這一切既然是歷史上已經出現的,我們又何必非要去干擾它呢?更何況,在我們那個時代中,最強大的吸血鬼就是吸血鬼親王克林斯曼,這個人雖然是黑暗議會重要成員,但是,他在某些事上卻要比教廷那些偽君子強的多了!所以,我並不希望破壞吸血鬼這個體系。退一步講,就算沒有我們知道的這些歷史,現在你覺得該隱該死麼?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也不是甘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就忍心讓月族人將他處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