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眉姐跟我走下樓的時候,突然冒了句,「小童,我感覺爸挺可憐的,我們真的不要離開了,我明天跟我爸說,我們不會離開的!」,我望著她,很是欣慰,點了點頭。老實說,我是不想去的,我喜歡濱江,我就等她這句話呢!下來後,我們穿過街道,路兩邊都是賣小吃的,燈火燦爛,熙熙攘攘,很是熱鬧。很多小戀人,手牽著手在那裡吃燒烤,在那些小攤點的燈光下,人們的嘴裡哈著熱氣,天氣的確很冷了,已經能感覺到涼意來。我轉過去,很是照顧地幫眉姐弄了弄領子,她抬頭靜靜地望著我,微微地笑,弄好後,我捏了下她的臉,對她一笑,然後轉過去,她的手很是麻利地叉過我的手腕,挽著我,一起靜靜地走。那情景多麼溫馨,貼近生活,路上有我認識的鄰居們經過,見到我們,我和他們微微地笑,他們也微微地笑,沒有任何異樣的目光。我走到那些攤點前,眉姐跟我後面,走上來站到我旁邊,看那些燒烤什麼的,兩個人在那指指點點,要了一些,她拿在手裡,像個孩子一樣地吃著,我們都像孩子,我本能地看到,那天她的孩子模樣,很多是故意裝的,不過我喜歡,她這個樣子,我很是喜歡。兩個人來到了廣場,濱江廣場,快過農曆小年了,還有一個月吧,那兒有一些人在放煙花,我們在廣場上走著,她看的欣喜,臉上露著微笑,一些孩子過來,我問他們要了些煙花,然後拿過來,小小的,辟里啪啦地燃燒著,微微作響,我遞給她,她先是沒敢接,我說沒事,拿著,好玩,她看了我一眼,牙齒咬著嘴唇,接過,學著我的樣子,在那裡搖晃起來,我們像兩個孩子一樣在那裡嬉鬧,那是我們的世界,沒有任何人。再也沒有年齡的差距了。正在我們玩的開心的時候,她接到了她爸爸的電話,她愣了下,然後皺起眉頭說:「爸,你不可以這樣,為什麼買明天的票?」。眉姐愣那聽了會,然後說:「明天,我肯定不能走,我知道你說的,可是後天晚上菲菲孩子生日RTY!至少要那個過了走!」。那邊不知說了什麼,眉姐轉過來,望著我,皺了下眉頭,我笑著,手放她肩上說:「別這樣,聽爸爸解釋!」。她聽了會,然後便把電話給了我,我接了電話,眉姐父親用那種很是可憐的口氣說:「小童,你聽叔叔跟你解釋啊,是這樣的,大後天的票不好買,說會有霧,要耽誤幾天,可我跟美國那邊的戒毒方面的專家談了,人家都是有檔期的,這樣,我們早點去,也早點回來,我想好了,小眉回來了,就留這,叔叔——」。我見他說的真是為難了,於是說:「嗯,叔叔,沒事,我跟她說,保證行,你別為難!」,我掛了電話,望著她,笑笑說:「傻瓜啊你,你爸也是夠可憐的呢,他說的是實話啊,聽他的,明天去,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她嘟嘴在那,睜大眼睛看我,我也皺了下眉頭,說:「傻瓜,別這樣,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她最後點了點頭。我一笑,特拽的模樣,扯著調子說:「跟你說啊,現在沒什麼能分開我們的,你爸根本不可能,除非一個可能!」,我笑著望著天。「什麼可能?」,她著急地問。「除非我死了!」,我呵呵地笑,轉過去望著她。我不知道為什麼說那句話,說出後,立刻說:「我說玩的!」,她在後面踢了我一腳,教訓的口氣說:「長嘴!」。我望著她繼續笑,說:「嗯,遵命,長嘴我!」,我像個傻傻的孩子。時光片刻的靜止。我們靜靜地看了對方一會,那眼神裡充滿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感覺很久遠了,那麼熟悉,明明就是前世在一起的兩個人啊,太熟悉,就在一轉眼,或一低頭的時候體會到了,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啊,就是彼此,這感覺,我很多次都體會到,那麼強烈。最後她笑了,有些嫵媚地,低頭,然後抬頭說:「傻瓜,別這樣看我!」。我走她跟前,壞壞地說:「哎,要不要去草地上玩次!」,我呵呵地笑,她說了句:「小變態,趕緊回家!」,我們都笑了,我把她的手拿起挽住我,往回走。那晚,眉姐睡我那,我摟著她,進屋的時候,我爸早早睡了,他似乎怕再次見到眉姐,讓她感覺不好意思。回來後,我們在那床上有玩了幾次,最後實在累了,眉姐第二天要趕飛機,我讓她早點睡,她一直要跟我聊天,沒完沒了地聊,我講了我小時候的事,她講了她小時候的事,聊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只是有些話,我們都不會去談的,也沒必要談,我想永遠我們也不想去談,那不是屬於我們倆個人的事。最後,她就睡著了,睡在我的懷裡,安靜的像個天使,純潔,美麗,皮膚真好,光澤如初,嘴角似乎有一些幸福的笑。我就那樣一直看著她,聽她那微微的喘息聲,看著她,摸著她的臉,最後把她貼在胸口。整個人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