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我坐在車裡,慢慢想起了先前的情景。窗戶玻璃被砸碎了,我想試著去發動車子,可是點不著火了。我伸手去摸煙,掏了一根,拿出火機按了幾次才按著,當我吐出那口煙的時候,身體稍微舒服些。我咬著牙齒,眼睛帶著憤怒地望著前方,路上偶爾來往的行人似乎都沒發現車被砸了,各自悠閒地走著。我拿出紙巾把臉上的血擦了,不多會一個巡警趕來了。他走過來問我:〞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想他問的傻比,〞沒,沒什麼事?〞,我搖了搖頭。他懷疑地望著我說:〞沒什麼事?玻璃都這樣了,你臉都腫了,會沒什麼事?〞,他拿出對講機,說了句:〞人民路口北巷,有情況!〞。〞我真沒事,沒必要!〞,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至少現在不想,不是懦弱,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幾個巡警來了,對我錄了口供。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走到這路口被一群人攔下,然後醒來時就這樣了!〞。〞你有仇人嗎?〞,一個巡警問。我想了下說:〞沒吧!〞。〞錢有沒有少?〞。〞也沒!〞,我說。他們不解地看著我,然後又問:〞傷的重嗎?去醫院做個檢查!〞。〞不重!〞,我說。一個巡警不耐煩地說:〞你腦子是不是壞了,怎麼一點都不著急,人家會平白無故對你下手啊?〞。我愣在那不說話,他們也不知該問什麼了,似乎也不想問了,錄完口供,留下了聯繫電話和地址,身份證號碼什麼的,他們叫了一輛拖車把車弄走了。我走在街上,抽著煙,拿出電話想打給大壯,可看了半天也沒打,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我和小惠都各自搬出來住了,我也不想去那鬼地方了,也不想去我爸那,哪都不想去。最後又去了酒吧,要了杯酒。似乎不該是那個時候,大概是命運吧。上天又開了個玩笑。那天晚上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讓我悔恨一生。一個小姐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她走到我身邊說:〞哎,帥哥,要不要喝杯?〞。我想你他媽的沒長眼啊,我都這樣了,還他媽帥哥。我一抬頭,她愣了下,但又走到我跟前說:〞哎,喝杯吧!〞。我沒理她,她貼到我身邊說:〞嘴破了還這麼帥,你就跟我喝杯吧!〞,她可真夠煩的。〞給你錢自己喝去!〞,我掏了一張鈔票給她。她笑了,然後說:〞不,就在這喝!〞,她要了酒,站在我旁邊喝起來。〞被人家打了啊?〞,她問我。我沒理她。〞失戀了?〞,她又問。〞你煩不煩啊?〞,我皺著眉頭說:〞我不缺女人,麻煩走開!〞。〞呵,未必,你肯定失戀了,要不要我陪你,價錢合理的!〞。我望了她一眼,沒說話。她笑了,湊到我跟前說:〞我也被人家打過,沒什麼,等你有了實力再去打人家好了!〞,她一臉平靜地說。她站在我旁邊不走,我獨自喝著,想了很多,最後就醉了。我剛想走,差點跌到了地上,她竟然還沒走。〞你怎麼還沒走?〞,我問她。〞我把你送回去吧,你給我找個落腳的地方,我今晚沒地方過夜!〞。〞不用,沒地方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你!〞。〞那這樣吧,我把你送回去,給我二百塊!〞。〞用不著,趕緊走!〞。〞那我看你怎麼回去?〞,她說。我剛站住,想走,又打晃,但還是出去了,她跟了出來,在我後面說:〞你花這錢不白花,你根本沒法回去,路上這麼多車,不怕死啊!〞。我猶豫了下說:〞行,把我送去濱江大飯店!〞。〞先給錢!〞,她說。我不知道掏了多少錢給她,她把我送去了,開了房間,我躺到了床上,我說:〞你可以走了!〞。她笑了,然後湊到我身邊說:〞讓我走啊,跟你說,我天天在那找醉酒的男人,你挺帥的!〞,說著,她就來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