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巧的是,我被公司派去了上海總部兩個多星期,總部要抽一個年輕有為的設計師去那邊培訓,我被派去了。我想這是個機會,一是可以鍛煉自己,另一個是可以排解痛苦,儘管這痛苦對我來說其實也算一種享受,但太讓人受折磨了,我必須要忘記。這兩個星期,我與眉姐沒有任何聯繫,在上海,除了忙碌不停的培訓,就是出效果圖,工作很充實,的確也忘了不少,心變的平淡了,但我絲毫沒有忘記去思念眉姐,從來沒有。而且因為時間的累積,我發現我更想念她了。記得有一句話說:「如果你愛了一個人,不管她如何傷害你,你都會愛她,而如果你不愛一個人,不管她對你如何的好,你都不會愛!」,想想,愛情是殘酷的,也是賤的。兩個星期不算長,但時間還是讓我們變的平靜了。兩個星期後,我從上海回來,我又開始笑了,經歷了眉姐,我感覺我變的成熟了不少。回到濱江是下午六點多,一下車,我就接到了主任的電話。「你小子直接來濱江大飯店!」「怎麼著,還給我接風?」,我想我一個小職員哪來那麼大的影響力。「也算是吧,有客戶請客,讓公司員工都要去!」「誰他媽這麼好啊?」,我笑著說:「行,我馬上過去!」我推開了包間的門,立刻呆了,那個女人又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而且裡面還有一些美女,公司裡的員工並沒有都到,來了五六個平時跟老闆走的近的男同事。我在那裡發愣,那天她沒有什麼打扮,似乎還憔悴了好多,變的有些柔弱,但依舊十分美麗,嫵媚動人了。她只看了我一眼,就微微地轉移了視線。老闆見我發呆,笑著說:「你小子快過來,發什麼呆啊!」。我點了點頭,突然眉姐身邊的一個丫頭站了起來,對我說:「你來這坐吧,我坐那邊!」。很是突然,我不明白什麼意思。我坐到了眉姐身邊。像個木偶一樣。接下來開始喝酒。原來眉姐又把學校的幾間房子給公司裝修了,並且在結束的時候宴請了他們。我又聞到了她身上那久違的味道,鼻子立刻酸酸的,但我已經不再那麼任性了,沒有表現出什麼。那天眉姐表現的還好,喝了很多,那些男人都很開心,眉姐帶了一些漂亮丫頭過來。只有我,在那裡老是抽煙,並且不怎麼說話,心思全放在眉姐身上,老實說我應該開心的,可臉上總是死氣沉沉的樣子。吃飯的時候,我們沒有說任何話。她似乎是喝多了,不知道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其間有幾次她微微轉過臉來,但立刻又轉了過去,我知道也許她不好意思,感覺尷尬吧!她的酒量的確厲害,應該是經常參加應酬的人。幾乎和每個男的都喝過了,她停了下來,有人提議說:「跟小童也喝杯啊,他這小子挺能喝的!」。她抿嘴點了點頭,端起了杯子。我一笑說:「不好意思,我今天頭疼,不想喝酒,抱歉!」。她像觸電了一樣,立刻把酒杯放了下去。其他的男同事罵罵咧咧說我是裝孫子,不給何女士面子。我什麼都不想說,心微微地痛。宴會結束了,下面的安排是那些漂亮的舞蹈老師陪幾個爺們跳舞。我什麼也不想動,坐在下面喝飲料,看著那些男的摟著美女喜的跟屁似的。眉姐開始是和老闆跳的,我第一次開始從骨子裡討厭起老闆來,狗日的!那個叫菲菲的丫頭走到我跟前說:「哎,來跳個舞吧,跳一會舞也許頭就不疼了!」。「不好意思,我不太會!」,我推脫說。「沒事,我教你,很快就會了!」,她仍舊說。「不好意思,你們玩吧,我真的——」她有些尷尬,笑著走了回去。我望著眉姐,她幾次看到了我,有些怨恨地轉了過去。就在我低頭的時候,她走到了我跟前,「跳個舞吧!」。我猶豫了下,滅了煙,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她害羞了,低著頭。我們很平常友好地跳著,彼此的臉都轉到一邊,她的手還是那麼的柔滑細膩。在黑暗處,在我們靜靜地舞步中,眉姐突然被我一把拉到了懷裡。她呆了,抱著我,像個小鳥一樣的溫順。她幾乎沒有一點力量,完全失去了平衡,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