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一邊烤著,還有些守衛著安全,妃子也三三二二一個爐烤了起來,這裡變得好熱鬧而又自在。
我一邊翻著玉米,一邊翻著羊肉,有香味了,真好。
紅紅的炭畢剝地響著,天空慢慢地變黑,元月也亮了起來,這裡越變得有樂趣起來了,宮燈在上方拉著的方線上吊著,很有氣氛,也煞是喜氣。
對了,這縱橫交錯的鐵線,倒也可以落在林子裡,夜裡黑,哪裡那麼容易就一眼看出來呢?這倒好,我讓那盜賊,連飛也飛不起來。
越想越高興,認真地想著要怎麼去做一個沒有洞可鑽的辦法,生生地擒了他。一陣煙冒起,翻過玉米的一面,有些焦黑了,趕緊塗上一些蜜糖上去掩飾一下。
灝走過來:「可烤好了?」
「嗯,好了好了。」我一手拿著一根,笑瞇瞇地舉起來給他:「皇上,請。」
他臉色一變,故作驚恐地倒退三步:「你烤的是黑木炭嗎?」
「不是啊,這是羊肉,這是玉米,皇上,你要吃哪根?這是我第一次烤的哦,皇上不會不想吃吧,那你不是讓我白烤了嗎?」幸好我知道大的是玉米,小的是羊肉,不然都烏黑黑的,我還不知我原來烤的是什麼東西了。
他輕笑,看著四周:「倒是真香,好,好好再烤吧,朕去看看。靜妃,你烤的可是雞串兒?朕最喜歡吃了。」他越走越遠,走到靜妃那邊去了。
我笑笑,放在一邊,倒是把他給嚇跑了。
「青薔。」九哥拿著東西過來,油汪汪的,一串是雞翅膀,一串是烤熟才剝了殼的蝦:「來,沒有放蜜糖的。」
真懂我的胃口,我不客氣地接過,咬上一口微涼的雞翅:「真香啊,九哥,你看看我烤的。」
他搖頭笑出聲:「厲害。」
我慫恿他:「九哥,易兒烤好了,你勝了她,你得去吃啊。」
帶頭走到一邊:「九哥,有你愛吃的羊肉串啊。」
九哥不客氣地拿起一串吃,讓易兒冷然地瞪了一眼。
灝不知為什麼,也走過來了。
看著我手中的東西,有些垂涎一樣:「朕嘗嘗。」
不會吧,還搶我的東西吃。
易兒卻更快地說:「皇上,那不適合你吃,天下間五穀豐登,人世間是五味俱全,皇上要吃的,還缺了一味甜。」
真厲害,能聞到我吃的沒有放蜜糖的,我不喜歡那個味道。而且,她挺會說話的。
她拿起剛烤好的一串,遞到皇上的面前,卻也不笑。
冷淡的眸子,淡定地看著他。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只有我是自由的一樣。
九哥看著易兒的一舉一動,而易兒卻把東西給皇上,皇上又看著她。
咬著雞骨頭,咯咯作響。
灝的眼光看向我:「還真是成了小狼了,咬的這麼響。」
「沒事沒事,你們慢慢看,我一邊吃去。」好奇怪的現象,還是走遠一些為好。
他卻一手抱著我的腰,不讓我離開。
然後陳公公小心地用白布包好了一側,讓他拿著吃。
灝咬了一口就道:「太甜,倒不適合朕。青侍衛,你得好好嘗嘗了,放了蜜糖的,畢竟是不同的滋味。」
他放下,不感興趣一樣。九哥是暗裡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易兒的下一個動作,更讓人不敢置信,將他吃過的不客氣地就扔在地上小桶邊。這舉動,簡直就是不怕死,我都沒有她這麼大膽。
陳公公正要說話,她卻淡然地說:「皇上既然不喜歡吃這個,那麼,這個就不好,奴婢知道皇上喜歡吃什麼了,一會即好。」
又拿起一串雞腎串兒放在上面烤。
真勇敢,連我都要為她讚歎了,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又不怕死,話中之意,卻又是要迎合皇上的意一般。
果真是個人物啊,我看她對九哥的心態,倒是知道。但是灝,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吸引的,我淡淡的笑之中,帶著些甜意吧。
但是她再重烤的,不能不極是快,而且相當的香。
烤好之後,還是陳公公用白絹包好給了灝。
我咬著剝了殼的蝦,真香,倒是灝,看他怎麼吃。
他拿起看了看,然後唇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忽爾,送到九哥的面前:「青侍衛贏了馬術,朕可說過,得賞也。」
九哥欣然地接過:「謝皇上。」
「九哥,給我咬一口,看起來好好吃啊。」
灝手使暗力,將我硬是帶走:「朕帶你去吃,准讓你吃得飽。」
他嘴一傾,就咬掉了我一隻蝦,津津有味地吃著:「香嫩可口。」
那是當然了,九哥很會烤的。
不過那易兒,定會相當的失望了吧。
在回頭看她,依然是冷傲如常,也不管有沒有人吃,就使勁兒在烤一樣。
九哥不急,旁邊有張凳子,就坐下來隨意的慢吃。
「你是想湊合你九哥,是吧!」他在我耳邊輕說,還不忘咬我的雞翅膀一口。
笑笑:「不過,似乎二人無心,一個怕你壞習慣再起,一個,就是想讓你馴服。」
他笑得輕淡,攏著我的肩坐下,那桌子前面,擺滿了各式烤好的東西,香味濃濃。
「你的想法呢?」他看著我:「不聞不問,是否,想著讓朕順了她之意。」
垂下眼眸:「皇上你真愛開玩笑,拿什麼聞拿什麼問,鼻子聞嗎?」這裡的妃嬪可不少,他少在那裡裝什麼堅貞君子。
似乎還帶著一些一些抱怨的想法一樣,不覺得可笑嗎?
天啊,我果然壓制不住,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無垠都知道,九哥也知道,灝不會看不出來的。
幸好又有人走上前,是王秀雅,托著一隻盤,上面就烤著一隻魚。
笑盈盈地道:「皇上,臣妾烤的如何?」
「不錯。」他淡淡地說,依舊是笑容滿面。誰知道他的笑容底下,是什麼樣的神色在看著今晚的一切。看我,亦看九哥。如果我和九哥不理不管,他對我哪會如此的客氣。早就讓我回去早點睡了。我有心湊合九哥和易兒,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皇上,你試一下嘛,臣妾烤的好辛苦的。」皇上有時好說話,她們拿捏好了尺寸,撒撒嬌,使使潑,也是萬種風情。
陳公公一看皇上有些意思,就用刀割了些肉下來,放在盤中。
他夾起,卻是送到我唇邊,帶著寵愛地說:「薔薔,來,吃些。」
王秀雅含怨帶恨的眼神看著我,我別開頭笑道:「謝皇上的好意,臣妾不喜歡吃這烤魚肉,吃過以後,往往會肚子不舒服。」
他不勉強,而是自己嘗了嘗,讚道:「不錯。」
真懷疑他的用意啊,是懲罰我,還是想怎麼著,我怎麼猜,極是猜不出來一樣。
吃這些東西,我是不敢吃多了,隨意用了些。
夜風掠起,微微的冷意,之桃把衣服給我披上。
看著眼前融洽的氣氛,這樣的日子,不知幾時再有了。
灝和我先走的,坐在車輦上,他看我精神特好,摸摸我的道:「今兒個,怎麼不困了。」
「下午睡了會,現在倒也不睏。」
依在他的身邊,輕說:「灝,九哥在太后壽宴之後,就會離開。」
「有空,還是可以進宮看看你的。朕看你對那易兒,有些不同是吧,不如朕」給青錦臣指婚。」他撫弄著我的,放在鼻尖輕聞。
我笑笑:「還是順其自然啊,現在哪裡說得準這些。奇特的女子,不是盡入了皇上的後宮名冊嗎?」
捏下我的臉:「吃醋了。」
「吃什麼醋啊,不吃。」那不酸死我,後宮那麼多的人。
他冷哼,有些不悅地說:「一點也不緊張朕,瞧你的樣子,似乎坐著,冷淡地看著朕怎麼馴服一個美人一樣。」
「我能攔住你嗎?」自嘲,亦是自問。
「別想這麼多,朕永遠寵你一個。」摟緊了我的腰,要我相信他。
我笑得越的開心,有時我很怕他的諾言,我怕我相信了,他的永遠,有多遠,要是他說愛我到我白齒搖,真會嚇到我,他對我這般說,在別人受寵的時候,說得大略也是如此了。
以前我就總是說,不要跟我說承諾,如今,就聽聽吧,別放在心裡就是了。
「我要跟九哥做一件大事,把盜畫賊給抓了,我們猜,太后壽宴那一天,必會再來。皇上,我和九哥想在那南邊的林子裡,把他給擒了。」
「不許。」他霸道地拒絕:「那人深不可測,傷了一次,倒也不怕痛了。」
我氣憤地說:「就是傷了我一次,我才懷恨在心,要一雪恥辱。」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說,朕禁了你的足,讓你連門都出不了。什麼懷恨在心,那些草莽之人的話,你倒也掛在口上,朕會讓人抓他的,定不會姑息養奸。」
他一說到這個,就霸道得不得了。
我抬起眼哀求他,他還是堅決地說:「不行便是不行,說什麼,也不行。腰不痛了嗎?朕捏捏。」還真用力一捏,記憶中的痛,讓我輕叫,拍開他的手。
笑著看他,撒撒嬌:「好嘛,九哥抓,不是我抓,你又沒有功夫。」
「不好。」
知道他是擔心我,上一次的事,讓他心有餘悸。「我保證不參與,我只是擺擺五行之術,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那賊給抓了,九哥也放得下心啊。畢竟上次因為我,沒有盜到他喜歡的畫。他可還怕人家記恨著,再傷我。」
他捏著我的臉頰:「少這般糊弄朕,倒是以為朕不知道,人家是賊,這裡是深宮後院的,盜畫就是盜畫。誰會認真去看你,而且就讓他盜了也是假的。」
我在他的臉頰親親:「好不好?」
「不好。」還是堅決地拒絕,「朕非得禁你的足不可。五行之術,朕怎麼說,宮中可不許擺弄這些,免得讓人說閒話。」
「可是,為了抓賊嘛。而且,抓到之後,九哥會馬上就把五行給毀了。
而且,我們可以順利的抓到,不用費什麼功夫,這挺好啊,你就讓我去擺弄嘛,在宮裡你什麼都不讓我做,你很無聊,很悶的啊。」每每這一招,總是讓他會答應。
他卻是將我抱的緊些:「朕說不好,你就偏要,這麼無聊,到朕的書房裡去打掃去,而且而且,這麼多的理由。」
他不說,我還真忘了。
拉著他的手,與他五指相合,淡淡地說:「皇上,雜書架之上的五行,你好像寫錯了那麼一點。」
「你這人精。」他無奈地歎氣,在我的臉上用力地親吻,輕聲地道:「你今晚好好伺候朕,枕邊風,朕是會聽得一二的。」
「我的身體。」我有些顧慮。
「御醫說了,早就沒事了。」熱吻印在我的耳垂:「我們可以做喜歡的事了。」
打量了他一會,然後一手肘拐在他的腹部:「沒事淨問些不入流的。」
臉羞紅極了,他故作哀叫一聲,不客氣地在我的臉上狠狠地吻。
薔薇宮裡,輕紗飛揚,彼此的氣息與身體想糾纏著。
粗喘著氣壓在我的身側,我有些抱歉地埋頭在他的懷裡。
他需求過多,我這身子,難以和他糾纏得過多。
或許在床榻之間,聽聞的,大多是男子無能。卻不知,有時往往女人也承受不了這麼多。
「朕狂野了。」他輕吻我的耳側:「別動。」
身子貼著身子,說不出來的一種膩感,我不太喜歡。但是我是他的妃子,也不能拒絕他。
累得我閉著眼,無力地躺著。
他輕吻著我的耳垂,柔聲地說:「你身子放好,倒是朕忍不住了,朕喜歡你,總覺得,要不夠你,一再的貪求,倒把你給累壞了。」
「睡吧。」我迷糊地叫。
臨近天亮之時,他又鬧著,在我的身上,不停的吮吻,咬著頸側:「小心些,不能累著了。五行之術可是極傷腦子的。」
「好。」回答得有些歎息。
他有時候,很孩子氣。之桃看著我頸間的紅痕,就一直羞紅了臉。
照照鏡子,有些無奈,叫之桃取來白玉膏,塗了上去,再輕揉一會。
跑了個暖水澡,把自己洗得乾淨,還上些白玉膏,那吻痕,已是淡淡的了。
坐在廊間擦著,看著九哥進來,站起來叫:「九哥,我在這。」
他上來,看著不遠處一桌的餐點:「還沒有用早膳嗎?」
「吃了,特意給你留的。九哥,你隨意用一些,我去梳梳就可以走了。」
「別急,擦乾先。」他伸出手想給我擦絲,伸到一半,又縮回去。
有些乾笑,然後說:「帶來了幾本書。」
我芊芊一笑:「謝謝九哥。」
還帶著花香的,垂了我滿身,我輕道:「九哥,昨天晚上,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在林子的上方,用鐵網封住,讓盜賊,連飛都飛不上去。」
他點頭,吃著煎餃:「倒是好,不過功力深厚的人,沒有什麼用。撒上些軟肋粉上去,比較好些。」
我笑出聲:「九哥,我們會不會太狠啊。」
九哥半瞇起眼,露出凌厲的冷意:「何狠之有,他傷你,可又曾手下留情半分。」
倒也是,要談狠,應該還比不上那個人。用劍尖來點九哥的**道,就是解**的時候,也不知會痛成什麼樣子。
想想就可怕啊,盜的是假畫,灝倒是狠心。假畫也讓人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都會,他似乎在引誘著什麼人一樣。
我給他抓賊,他應該高興的。這一次,一定會抓住。
期盼著那天晚上能早點來,可是又怕那天來得太早,那麼,分別就是眼前的事了。
沒有梳中的鬢,很隨意的前面半梳,用絲帶束之,沒有什麼樣珠釵,披散的長很隨意地在後面攏著,低低地用絲繩綁著。
二串原木的長長耳墜,一身素淡的白衣,顯得更是嬌弱幾分一樣。淡淡的容顏終,帶著一種淺淺的甜美之意。五官皆都小小,唯獨眼眸,清然有神,柔和淡若,倒是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可以這樣美。
之桃小聲的說:「小姐,這樣梳頭灝嗎,好像是慵散之婦人般。」
「沒有什麼啊,這樣就好。」長還能遮些吻痕。
想到那天那人對宮中的地形那般的熟,誰知道他是否潛伏在宮中來來往往的人中。
不會只看一個地方的地形,建章宮的周圍,都四處看看。
暗暗記理林子裡的高低起伏地形,我現,比想像中的要難啊。
「九哥,要是我們在這裡擺弄五行,如果侍衛中,有人透進去,那麼這就會失敗,要是陷入了別的人,就更不好。」我與九哥在這裡,必定是有人現的。
建章宮的侍衛太多了,多得讓我歎息啊。不讓人注意也不成。
我不能來親自擺弄,九哥也不行。
我與他的身份,都會讓人時時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