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們是怪物,我的子彈根本打不破他的身體……」楊宏在神秘避難所門外的中心電台指揮著整個酒吧的防守,他聽出這個聲音是在三樓防守的刺刀發出來的,還沒等楊宏詢問詳細情況,耳機中就傳來一陣沙沙聲,他知道,三樓的守衛基本是被全滅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一樓主體的防禦體繫了。
看來楊宏的希望是注定要落空,一樓後面的牆壁突然像被重磅炮彈擊中那般,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在那個缺口附近的保衛人員被這陣襲來的磚頭碎石砸出一身洞眼,然而架在酒吧檯上的重機槍手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衝擊波,可他卻從密集的槍聲中聽出十幾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等他轉過頭查看情況,卻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悠閒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個拳頭在他的眼中無限放大,這名重機槍手還沒來得急發出敵襲的喊聲,整個腦袋就像一個被重擊後的西瓜那樣爆炸開來,火熱的鮮血從破口處狂湧而出,宛如一道閃亮的噴泉。
楊宏被耳機中傳來密集的,人類臨死前的叫喊聲所震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百人的防禦體系,竟然在短短五分鐘內被瓦解。上面的槍聲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下楊宏熟悉的沙漠之鷹發出的轟鳴聲。
「把子彈上膛,所有的槍口全部給我瞄準走道入口,所以人的眼睛都給我盯住入口處,只要有一點點不對勁,馬上開火。」多年的生死磨礪,讓楊宏在這種危機關頭仍鎮靜的下達最合理的命令,他心中清楚,上面幾層的兄弟,應該是被全滅了,可他卻不能說出來,他不能把這種敵人無法戰勝的信息給告訴大家,因為恐懼是會傳染的。同樣也是會消磨人的戰鬥意志,獅子因恐懼也會變成一頭綿羊。
就在楊宏帶領著幾名最精銳的人員全神貫注的盯著地道入口處地時候,而他們的敵人正悠閒的在酒吧大廳內集合。
「老大,我的槍法肯定比C裡的大鳥還要准,你瞧我幹掉的人幾乎都是爆頭,厲害吧!」杜威從口袋裡掏出根雪茄,點燃後猛吸了幾口,滿臉愜意。
「那好啊。這事完了,找個機會我跟你挑兩盤,我用大鳥,你用你的沙漠之鷹。」杜霆從吧檯那翻出一瓶沒被打破的紅酒,倒了一杯給大哥後,直接拿著瓶子猛灌。
杜神瞧了眼掛在牆上地壁鐘,冷冷的說道:「妹妹給的時間還有5分鐘……n。如果這次行動超時的話,我保證你們會變成真人靶子,我的槍靶子,嘿嘿!」
這幾聲冷笑,激得兩位小老弟從心底冒起一股寒氣。杜霆忙從吧檯端起那挺重機槍,說道:「我絕對不要做大哥的槍靶。」說完給老四杜威丟了個眼色,讓他去找地下室入口。
杜威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一害怕地就是二姐,只要杜月華對他稍微有些發怒的跡象,他馬上就會變成一個聽話的乖寶寶。收到三哥杜霆丟過來的眼神,會意的點點頭。杜威再次展開他那眩目絕妙地速度,在整個大廳內搜索起地道入口。沒過半分鐘,杜威的身影停在樓梯下面,朝兩位哥哥打了個手勢,杜霆冷笑一聲,兩手端著重機槍,身上繞著幾圈長長的子彈帶,跟在杜神的身後小跑到杜威指出的地道入口。
地道的入口被一塊鋼板死死的蓋著,外面沒有任何使力地地方,杜神輕蔑一笑。狠狠的用被鱗片包裹著的拳頭砸了下去,整塊鋼板完全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整個被砸的變形凹陷下去,而杜神的拳頭輕易的穿透鋼板。抓著被擊穿的洞口向上使力。鋼板被整塊撤了起來。
「射擊,都給我開槍射擊。幹掉這幫混蛋。」楊宏藉著地道內明亮的燈光,把洞口處發生的奇異地事情瞧得是一清二楚,心底恐懼萬分的他只好藉著大喊來發洩,也驚醒了身旁目瞪口呆的特種兵精英。
四挺機槍瘋狂的朝入口處噴射著子彈,人人都希望借此瘋狂來壓制心底無邊地恐懼,撕喊聲夾在轟鳴地機槍聲中,震盪著整個地道。
杜霆瞧著地道人口被機槍子彈打得碎石亂濺,屏氣凝神,把重機槍夾在手腕處,伸出手掌掌心向著地面,突然從他的掌心處傳出一股詭異地能量,一波一波的傳到地面上。
杜霆面色一凜,臉色忽然嚴肅起來,口中輕吼一聲:「嘿!」腳邊的水泥地板掙破木製地板的阻礙,十數塊水泥板緩緩升起,圍繞在杜霆身邊,慢慢的碎裂成一塊塊碎片。
沒過一會,杜霆就端著重機槍站在地道口,此時的他就如同穿上一件由石頭做成的鎧甲戰士,朝兩位兄弟伸個了大拇指後,飛身跳下地道,用背部的石鎧抵擋著密集著子彈。守在避難所門口的楊宏幾人,都瞪大著眼睛,死死瞧著跳進地道的人型石塊,萬萬沒想到自己槍中發射出去的特種穿甲彈,竟然都擊不穿那個大石塊,反而撞起朵朵火星彈開掉到地上。
杜霆猛地轉身,藏在石製鎧甲下的俊臉浮起一絲冷笑,手中的重機槍噴射出無數興奮的子彈,穿透楊宏的身體,鑽進對面的牆壁裡。
陳遠坐在法拉利的駕駛位上,邊輕鬆操縱著車子在道路上飛馳,邊跟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潘多拉講著笑話。突然陳遠的腦中閃現出一個畫面,一名穿著石製鎧甲的大漢,抓住睡在床上的一名男人,扛在肩上走出房間。
陳遠原本微笑的俊臉馬上冷了下來,一股暴虐的氣勢悄然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感覺靈敏的潘多拉,第一時間察覺到陳遠氣勢的變化,轉頭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現在還不知道,也許是我感覺出錯了。坐穩,我要加速了。」陳遠沒多作解釋,而是猛踩油門,法拉利帶起一道紅色閃電,超過一輛輛汽車,飛快的朝青蝠酒吧方向駛去。
當陳遠開車趕到青蝠酒吧所在的街道時。整條街已經被警察給封鎖,陳遠也沒管那麼多,駕車衝過封鎖線,撞翻幾輛上前攔堵的警車後,穩穩的停在青蝠酒吧門口。映入眼簾的是滿地散落的子彈和彈殼,青蝠酒吧的正門完全被打碎,原本守衛在酒吧外圍地人,此時都躺在地上。身上被蒙著白布,不過從他們肩膀上的空位,陳遠心裡十分清楚,他們的頭應該都被打爆了,因為還有幾名消防員在忍著吐意,用高壓水槍衝著地面上的紅白之物。
「你是什麼人,把手舉起來。慢慢走下車,快點!」紅色的法拉利已經被十幾名警察死死的圍著,其中一名肩上帶豆的警察,舉著槍朝坐在車中的陳遠喊道。
陳遠猛得推開車門,修長筆挺地身型站在警察中間。潘多拉也飛快的跑下車,站到陳遠身邊,冷冷的看著警察們,在她眼中,警察手中的槍械跟一堆廢鐵一樣,對她構不成絲毫威脅。
「你們現場的頭頭是誰,叫他出來跟我說話。」陳遠的聲音很冷。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更是陰冷。這讓警察們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兩步,舉著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
沒等那名肩上扛豆的警察答話,一陣更加急促的車聲朝青蝠酒吧駛來,八輛警車閃著耀眼的燈光,「嘎!」地一聲,停在法拉利車旁,排成一條直線。從車牌號就看的出來,這幾輛車都是警察總局的車,那名警察頭頭忙跑到第一輛車旁,拉開車門。敬禮道:「王局長,這條街已經被我們分局的警員完全封鎖了,現在正在調查槍戰的起因。」
這位王局長就是象州警察總局的局長,這次青蝠酒吧發生的深夜槍戰給許多市民親眼目睹。所造成地影響也同樣是很大。我們王局長不得不從情婦那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親自趕到現場查看情況。
王局長下車後。還了個禮給這為分局局長,便朝被警察包圍著的陳遠走去。「陳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的身影,我真的是感到萬分榮幸。」王局長穿過警察包圍圈,朝陳遠伸出右手,大笑道。
陳遠可沒甩他,依舊冷著臉瞧了這位王局長一眼,說道:「讓你這些手下滾開,別逼我自己動手。」
王局長可是從秘密部隊的口中,知曉一些陳遠恐怖的能力,加之他雄厚的背景實力,萬不敢得罪他,忙朝那些警察揮手,大吼道:「你們這些人還站在這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滾去做事,是不是要我把你們都踢出警隊?快閃開。」
小警員們見自己的大哥大發火,忙收起手中的武器四散開去,他們可不敢說一句廢話,為了自己地飯碗著想,就算包圍著的是一名萬惡的殺人兇手,此時也要乖乖的離開。
「叫你地人把這些人地遺體收拾好,統一送到殯儀館去,我會派人去處理的。」陳遠說完這句話,馬上帶著潘多拉朝地下室走去。他要再次地確認一下,自己的感覺是不是真的。
等他倆走進神秘避難所,見到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原本躺在床上養病的楊泊已經消失,遺留在室內的一縷能量,讓陳遠覺得很熟悉,「杜神,我要殺了你!」陳遠的吼聲迴盪在室內,巨大的音波就像一陣暴風般把避難所裡的東西給吹得亂七八糟。潘多拉只能發出火焰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抵擋這股音波的侵襲。
「陳遠,你所說的杜神,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就是他把這裡的人全殺了?」潘多拉見陳遠慢慢安靜下來,也收回包裹在體外的火焰,冷靜的問道。
「這是我在德國碰上的一個傢伙,他手上戴著的是魑魅魍魎暗戒……」陳遠用低沉的聲音講述著在德國於杜神交手的經過,潘多拉靜靜的聽著,整個神秘避難所只聽到陳遠低沉的講話聲,和兩人輕輕的呼吸聲。
「你說楊泊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詛咒?」潘多拉驚呼一聲,忙問道。
陳遠一屁股坐到凌亂的床上,把頭埋在兩手只間,顫聲說道:「而且還有五天時間,五天後,他的生命將被詛咒生生抹去。」
潘多拉輕輕走到陳遠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握住陳遠那雙有些冰冷的大手,溫柔的說道:「相信綁架楊泊的人還沒出象州,我們先回去發動手人去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的,他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
陳遠抬起頭,瞧著潘多拉那絕美的面容,心中也為自己的失態而自責,牽著她的玉手站了起來,一把吧潘多拉給拉進自己的懷抱,狠狠的在她嬌嫩的臉蛋上香了一口,說道:「謝謝你,要不然我也許會被這打擊給擊垮,你知道嗎,躺在外面的兄弟,今天下午還跟我說,會用他們的生命來保護楊泊的安全,他們做到了,他們面對的是他們不能撼動的力量,但他們並沒有一個人退縮,他們都是真正的好男兒,這筆血債,我會替他們找回來的。」
淡淡的語氣中,夾帶著冰冷的殺氣,潘多拉癡癡的看著眼前自己深愛的人,她喜歡他這股冷傲,這股蔑視天下萬物的氣勢。
在青蝠酒吧內打掃屍體,搜索著蛛絲馬跡的警員們,都被剛才那聲怒吼所震撼,從這聲怒吼中,他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大地在顫抖,一絲絲哀傷包裹著冰冷的殺意從地下室蔓延從來,沁入所有人的心靈深處。當陳遠牽著潘多拉的手從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陳遠,眼光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敬畏,沒人敢擋在兩人前進的道路,而是閃在一旁,緊握手中槍支,目送陳遠兩人上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