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在恭維你,我說的是事實。」紫寧的語氣有些激動:「你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氣質,而且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是嗎?難道你們女人的感覺都那麼靈敏,看來警犬是多餘啦,都換成女人好了。」陳遠打趣道。
「呵呵。」紫寧聽後笑出聲來,白了陳遠一眼:「你討厭啊,人家就是有那種感覺嘛。」
陳遠有些受不了這種眼神,也不想讓這曖昧的氛圍繼續下去,慢慢放開紫寧的小手,退到床邊坐下。表面上仍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可心裡卻亂跳不已,絕世姿容配上那身合體的制服,真是超強誘惑組合。
「我不知道是誰給你這樣的自信,希望你下回做事時別太相信這種感覺,那是玩火。」陳遠穿起鞋子,可是看到丟在一旁沾滿鮮血的運動服,不由皺皺眉頭。
「能不能幫個忙,幫我去買套西服回來。有些不習慣穿病號服,再說我也沒病。」陳遠掏出錢包,抽出張銀行卡遞給紫寧道。
紫寧也沒跟他客氣,接過卡笑咪咪道:「不虧是大總裁,不怕我買的衣服不合你意嗎?」
「呵呵,這如同你相信我不傷害你一樣,我相信你的眼光。」陳遠淡淡道。
紫寧丟了把秋天的菠菜給他,仔細整理了下身上的制服,她可不想在外頭守著的同事見到自己衣衫凌亂的模樣。
當紫寧出去沒一會,楊泊就瀟灑的推門進來,看到陳遠斜靠在床上,抽著煙,手中拿著手機在那看著電影。
「生活真美好啊,看來你一點事也沒有,害我白擔心一場了。」楊泊順手把門關上,靠在門邊調侃道。
陳遠瞄了他一眼道:「那種小角色怎麼會傷的了我,我只是在想他們的真實身份。」
楊泊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沒看出來呢,如果歐黑盟高層真的派人來殺你。怎麼會派這種毫無能力的混混來,我看是其中另有原委。」
陳遠點點頭,同意楊泊的看法,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道:「跟政府高層溝通一下,我打算向歐黑盟下手,這次不管是不是歐黑盟派地人,正好以此為借口,打打他們的氣勢。別以為我陳遠就那麼好欺負。」
雖然陳遠只是很隨意的躺在床上。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藐視天下,惟我獨尊的氣勢不由讓楊泊心折。
「好的,這事我馬上去辦。」楊泊慎重的點點頭,答應下來,接著又說:「剛才我來時已經打電話給警局高層,你的事並不難辦,等下他們會派人過來。你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恩,正好偷個半日閒,雖然呆在醫院有些悶,可也沒人來打擾,還真是睡覺地好地方。」陳遠伸了個大懶腰。雖然剛醒來沒多久,可是他還是喜歡睡覺。
「我看不是吧,你是看上那名警花了吧,嘿嘿。」楊泊的笑容有些淫蕩,他來時見到紫寧從病房出來,老油條的他一眼就看出女孩臉上那淡淡的紅潮。
「靠,死人妖。你管的也太寬吧,快滾,別影響老子睡覺。」陳遠翻個身,露個後腦勺給楊泊,真的開始睡起來。
楊泊也沒說話,悄悄的打開房門出去,他要抓緊時間去與政府高層周旋,因為他不知道陳遠會幾時展開雷霆行動,先一步打好招呼總不會錯。他也深深感覺到,重新獲得戒指後地陳遠。與以前有些不同,可是又說不出有那些改變,楊泊只是憑多年的閱歷,看出些端倪罷了。
正在輕睡的陳遠聽到一絲輕輕的開門聲。警覺的他立馬翻身坐了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紫寧提著幾包東西。正滿臉微笑著看著陳遠。
「喏,給你票根,你自己查查看,我可沒亂用你一分錢哦。」紫寧把票據和幾包衣服放在床上,可卻沒有出去地意思,顯然是想看看陳遠換上她親自選的衣服,會是個什麼樣。
陳遠說了聲謝謝,把那些票據揉成一團,準確的扔進了廢紙簍,從那幾個包裝袋裡拿出衣服,逕直走進衛生間去換,他還沒那個在美女面前換衫的念頭。
當陳遠換好衣衫從衛生間走出來,立刻給紫寧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筆挺的西服,配上一雙嶄新黑的冒光地皮鞋,身上展現出的韻味已然不是剛到象州時的落魄無知,而是做為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總裁所擁有的華貴氣質。紫寧悄悄的在心裡為陳遠打分,也為自己的眼光感到驕傲,畢竟他現在一身行頭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他穿上很合適,很得體。
「你的眼光不賴嘛,這套衣服我覺得很舒服,真是麻煩你了。」陳遠也感到很滿意。
「這沒什麼,你在這上面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
紫寧遞過一張紙給陳遠,陳遠接過來瞧了眼上面的內容,也就是自己的口供,接過紫寧遞來地鋼筆,在上面簽上名字後再遞還給她:「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請你吃飯。1
紫寧見陳遠走到房門口,急忙問道:「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陳遠轉頭笑道:「139……」說完打開門,大步離開。紫寧追出門外,看著消失在樓道口陳遠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種不捨的感覺,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有機會碰上這位特別地總裁。出了醫院,陳遠直接坐車來到永明大廈,在大廈外仰望這幢熟悉地高層建築,心中不免升起一絲自豪感,想起自己獨自來到象州時的情景,就是在這下地車。當初那個窮困青年也然不再,現在的自己以變成象州商界的傳奇人物。
整個電梯內部都因為陳遠的出現而籠罩著一層沉悶的氣氛,陳遠雖然已經有近半年未到公司,可還是有些老員工認出了這位自己的衣食父母,沒有誰敢上前打擾陳遠的思緒,雖然有兩個新員工從老員工口中得知陳遠的身份,有些躍躍欲試地想上前推銷自己,又怕因觸怒總裁而砸了自己的飯碗。
他們的心思陳遠沒去理會,只是從電梯向外眺望著臣服於腳下的大地。他在想是否應該告知陳青縭自己回來的消息,一想到這善解人意的小寶貝,陳遠臉上不由自住的浮起淡淡的微笑。
陳遠獨自推開空無一人地總裁辦公室,掃了眼寬敞奢華的房間,看來是天天都安排有人細心打掃,伸手劃過辦公桌面,坐上莫有珩從歐洲專定回來的豪華真皮辦公轉椅,看了眼站在辦公桌前的莫有珩和李一恆兩人。淡淡道:「這段時間我不在,公司的事辛苦你們兩位了,都坐下吧。」說完指了指對面的長沙發。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麻煩。」李一恆趕忙說道。
陳遠瞧了眼仍有些激動地莫有珩,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又顯得有些蒼老,不過精神頭還在。看來公司的事也讓他操了很多心:「莫董,等那些經理匯報完後,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
莫有珩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由於陳遠不在公司,他覺得自己已經逐漸好轉的身體。又慢慢開始憔悴,剛才看見陳遠,真想不顧一切的撲到他身上,大哭一陣。
「你讓那些經理逐個進來匯報工作情況吧。」莫有珩平復了激動地心情,對站在一旁身材高窕的女秘書說道。
正在出神偷瞧陳遠的女秘書被莫有珩的這番話給驚醒,紅著臉應了聲,轉身走出辦公室。姐妹們都很羨慕自己。可以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到總裁,而且她還打聽到總裁至今未婚,雖然有傳聞說劉總跟他的關係很親密,但是自己的機會同樣很大。
想到這,漂亮地女秘書偷偷一樂,出門前還含情脈脈的瞧了陳遠一眼。
第一位進門的就是主管銷售的劉虹樺經理,這樣一來就讓室內的氣氛變的有些微妙。陳遠低著頭在那擺弄手中的打火機,忽然感到空氣中飄來一絲絲輕微的香氣,很熟悉的味道,緩緩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佈滿淚痕地美麗臉龐。「這段時間你去那了,怎麼一個電話都不打給人家,你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嗎?」劉虹樺的聲音有些顫抖,眼淚滑過原有的跑道。滴落在手工編織的地毯上。也同時滴落在陳遠心頭。
莫有珩和李一恆悄悄地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兩位分別多時地男女。
「虹樺。我……」陳遠話還未說完,劉虹樺已經撲到他身上,又是哭又是笑,好像生怕懷中地混蛋會再次消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混蛋,每次都是這樣,都讓我失望讓我傷心。」劉虹樺粉臉上地淚水越來越多,「告訴我,你以後不會再欺負我了。」
陳遠幫劉虹樺溫柔的擦去臉上的淚水,微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那語氣就像哄孩子那般,逗得劉虹樺狠狠在他腰間扭了一把,好像是要發洩幾個月積存下來的不滿。伸出玉手撫摩著陳遠的臉龐,凝視著這張數月裡思念的臉龐,專注而癡迷。
「好了,我們先辦公事好嗎?晚上再一起出去吃飯。」陳遠笑道。
「讓人家請你吃飯吧,去那吃也要由我決定哦。」劉虹樺臉上淚痕依稀可見,可仍無法掩飾那張傾國容顏。
聽了一個上午的工作匯報,陳遠與兩位老總一起走進餐廳,在眾多用餐員工灼熱眼神的注視下,飄然走進包廂。
在簡單的用餐過後,李一恆詳細的闡述了他對今後公司發展的一系列想法,而且還得到了莫有珩的認同,陳遠樂得做個甩手掌櫃,放心的把公司事務交與兩人打理。
位處與象州郊區,一座農場內的古樸別墅裡,一位中年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梁腿,眼神犀利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低聳著腦袋的年輕人。
「這個任務的重要性你們都應該明白,上頭每天都帶在希望等待你們的好消息,而你們這群廢物是怎麼做事呢?除了喝酒玩女人,你***還會什麼?看看你房間裡那兩個妞,昨夜你很爽是吧,天天讓你仔細些找,不是叫你去找女人!」氣質優雅的中年人滿臉憤怒,看著這個不成材的手下,心裡恨不得能一下掐死他。
年輕人羞紅著臉,頭低得更下,就差沒跪下來,語氣略帶哭腔的說道:「奧瑟爾叔叔,我已經很努力的帶人在象州四處搜索了,可是象州有上千萬的人口,在這麼龐大的人口基數中尋找一枚戒指,那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而且近兩個月的瘋狂尋找,手下的兄弟們確實是累壞了,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你們就去搞女人,就去喝酒狂歡一整天?媽的,不是看在你嬸嬸的面子上,我會帶你這個廢物來象州,而且還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於你辦,你她媽整個一白癡。」奧瑟爾氣牙癢癢,拿起身旁茶坐上散發著香濃氣味的咖啡,一口喝盡。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道:「聽說陳遠又在象州出現了,你還派人去伏擊他?結果如何?」
說到這事,年輕人腦中想起自己來象州前,組織裡就有人偷偷告訴過他,如果在象州他能把握機會把陳遠這個人給幹掉的話,他在組織裡的地位肯定會連升數級。「叔叔,我派了三十幾個人去,打算趁他酒醉時把他幹掉,可是望風的弟兄卻回來說,那些人全部被陳遠打死或打傷。」年輕人想起那人回來說起那場戰鬥時,臉上明顯地帶有深深的恐懼,自己也被他的描敘,心中泛起無力感和挫折感。
「算了奧斯維特,這也不怪你,你還年輕,想事情沒有那麼周道,陳遠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如果真的被你那幾十個垃圾手下幹掉的話,我到是會懷疑那人是不是冒牌貨。」奧瑟爾道。
看到奧斯維特還想說什麼,奧瑟爾卻伸手制止,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迷人的景致,淡淡道:「晚上你陪我去市裡一趟,我要去見幾個老朋友。這裡沒你的事了,記住以後不要帶那種女人回別墅,還有下次的話,那你就給我滾回歐洲。」
奧斯維特可不想回到歐洲那邊任人使喚,忙連連稱答應,轉身退了出去。
身後傳來一聲輕輕地關門聲,奧瑟爾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看在他嬸嬸成熟豐滿的身體,和五百萬英鎊的份上,自己怎麼會帶這個滿腦精蟲的白癡來。他現在只希望這個名義上的侄子別在大事上出惹出問題,要不然誰都保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