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誰取了陳遠的腦袋,獎勵五十萬,衝啊!」雖然領頭這人心底怒火朝天,但是他仍沒失去理智,而且還抓住時機提升手下的士氣。
陳遠清晰的聽到身後的怒吼聲一陣一陣的傳來,但他絲毫不為所動,仍像一位領跑者那樣,用跟那群人同樣的速度在前面跑著。可就在這時,從前面不遠處的小巷內又竄出數人,橫拿砍刀攔住陳遠的去路。
陳遠領跑到的這條路不是很寬敞,只是一條單行車道,這時前方的五人已經可以把整條路面看死,陳遠緩緩停下跑動的步伐,朝身後瞧了眼,那群人才剛過轉彎口,離自己還有幾百米遠,一個個都跑得面紅耳赤,估計是很少跑那麼長的路。陳遠心裡微微算了一下,大概跑了近三條街,也有快兩公里的路程。「現在才堵上路,哎!素質真差啊!」陳遠低聲歎氣道。
從站在陳遠面前五人的臉色來看,很顯然是不湊巧聽到這句低吟,被氣壞的面孔在黑夜昏暗路燈的映襯下,顯得十分猙獰。其中一人晃了晃手中的片刀道:「嘿嘿,死到臨頭還嘴硬,原本看在你還有些名氣的份上,留你個全屍,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話雖然說的響亮,可這五人就是沒一個肯上前動手,看來他們接到的命令只是堵劫陳遠的去路,等大部隊上來在一起砍。
陳遠在離這幾人十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活動活動身體,感覺酒意已經去了大半,對呆會的搏殺幾乎沒什麼影響了,轉身朝已經慢慢追近的人大聲喊道:「你們是那的人,要殺我也要給個理由嘛,再說了,我的人頭才值五十萬,是不是太少點了!」
有六個人體力不錯,跑在隊伍前面。在離陳遠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喘著粗氣道:「媽的,你殺了我們歐黑盟的人,沒想到出去跑路那麼久,現在終於肯露面了。」
原來是歐黑盟的人,老子還沒開始動你們,你們到先學會先下手為強了。陳遠心中大罵,向前走了兩步。微笑道:「其實那不關我地事,事實上是……」話還沒說完,猛的向前一竄,瞬間來到那名說話人的面前。
那人只看見眼前一花,接著便感到手腕被抓人抓住,脖子跟著傳來巨痛,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陳遠快速搶下那人手中的長砍刀。順手將其打暈,動作極其瀟灑而且還一氣合成,直到那人失去知覺軟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旁邊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揮起手中的刀棒向陳遠砍來。
陳遠嘴角微翹。臉上露出蔑視的笑容,舉刀迎了上去。「叮叮叮。」幾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陳遠單手握刀架住迎面砍來地五把兵器,強大的衝擊力讓他身子震了震,感到對方是下了死手,陳遠體內好戰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藉著對方的衝擊力,陳遠順勢向後一翻。跳出對方的攻擊範圍,單手握刀的姿勢已經換成雙手,眼神也變得冰冷無比,趁著對方大部隊仍有些距離,閃身朝面前五人衝去。
站在稍微靠前一人見陳遠衝來,舉刀便使全力劈去,陳遠用刀輕擋再朝身旁一帶,接著衝力不減,來到那人面前,揮刀斜劈過那人前胸。鮮紅的血液飛濺到陳遠地臉上,但沒時間看他的死活,另外四把兵器已經分別從左右攻來。
陳遠並沒有絲毫慌亂,而是輕靈的底身朝前一竄。超高的速度幻化出一道殘影。那四人的兵器並沒停頓,全部揮向殘影。沒過一秒鐘,殘影剎時消失,那四人忙想收回武器防守,可是已經全力擊出地刀棍豈是說收就可以收回來的,「鐺鐺。」聲響起,四把武器毫不留情的碰在一起,那四人感到從自己拿武器的手上傳來一陣陣麻痺感,接著就聽到身後傳來冷笑聲。剛才從左邊攻來的那兩人就看到面前的兩位兄弟緩緩的跪了下來,啪地一聲倒在地上,這才看清楚他們後頸上那深深的刀痕。
可陳遠卻沒想給這兩人思考的時間,高速朝其中一人衝去,連帶刀身直瞄準著那人的脖子,看來陳遠喜歡上割人脖子了。「媽媽呀!」那人嚇的大叫一聲,身子本能朝右一斜閃過這凌厲一刀。陳遠見目標閃躲,馬上跟著對方傾斜的方向一用力,橫著掃過去。整十五公分寬的刀身狠狠的拍在那人原本就很蒼白的臉龐上。雖然不是刀刃,可巨大的力道也讓他覺得眼前星星閃耀,鴨子滿天亂飛,腦子一片混亂,連連退出幾步摔倒在馬路上。
陳遠也沒追上去再補一刀地意思,而是把目標放在身邊最後一個能站立著的人。那人剛好從兄弟奇異的死亡中回過神,正巧又看到一個兄弟倒下,不由得怒火狂冒,舉起砍刀便想朝陳遠衝去。
可是陳遠並沒給他那個機會,就在他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陳遠已然閃身到他面前,伸手抓被舉著地砍刀地刀柄,而陳遠手中的砍刀也順著衝力刺進他地小腹,鋒利的刀頭穿破那人的衣服從身後冒出頭來,閃著微微的寒光……那人傻傻的低頭看了看,小腹上除了一小段刀身外就剩陳遠握著的刀柄了,他自己沒感到絲毫疼痛,只是覺得有些發麻。
砍刀上沒有血槽,陳遠使了使力想把刀給拔出來,可是卻沒成功,陳遠把臉對上那人的臉龐,看著他逐漸失去焦距的雙眼,冷冷道:「看來你和這把刀蠻有感情嘛。」說著左手奪下他舉著的砍刀,右手朝身後使力,下面用腳用力的踢向那人的身體。
一股滾燙的血液噴在陳遠的身上和肩膀上,幸好陳遠機靈側過了頭,要不然也會被噴個滿臉鮮血,可身上潔白的運動服已然有大部分地方被染紅。那人卻踢得向後飛去,鮮血飛射在空中,情景妖異無比。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陳遠轉頭瞧了眼身後堵路的那五人,似乎都沒清醒過來,仍呆呆看著陳遠手中那把滴血的砍刀。等對方的大部隊陸續趕來時,那五人已然倒地不起。其中那名二十五六歲的領頭人鐵青著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兄弟後,便走到陳遠面前不遠地地方,舉著刀指著陳遠咬牙道:「陳遠,你今晚休想有命離開。」
對方還有二三十人,正慢慢向陳遠靠近,打算收攏包圍圈,把他圍而殺之。可陳遠仍一臉淡然。雖然眼神冰冷,可臉上卻露出微笑:「呵呵,你怎麼把我的台詞給搶了,這話本來是我想對你們說的。」
囂張,真***囂張。這是眾人心中對陳遠的描述。可囂張的事情完全沒有結束,站在逐漸形成的包圍圈中心的陳遠,竟然把砍刀夾在掖下。從口袋掏出根香煙,叼在嘴裡,又拿出打火機點上,美美地抽起煙來。
他這動作完全沒有被包圍應該突圍的覺悟,也完全把眾人給氣個半死。他竟然無視己方的包圍。把我們當什麼了?那名領頭人心中大怒,手中砍刀一揮,口中大喊一聲:「殺!」
眾人都正感到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如今聽到頭頭的號令,都大喊著一擁而上,刀棍齊舉。陳遠心裡暗樂,好久沒有機會放鬆自己了。既然你們都撞到槍口了,那就別怪我了。
只見陳遠把手中只燃燒了一半的香煙彈到空中,雙手反握著兩把砍,雙目中泛起陰冷的光芒,而且他手中的饕餮紋暗戒似乎也感應到陳遠地殺意那般,也爆發出黑暗的光芒,接著是一股陰寒、另人覺得透不過氣的氣勢從陳遠身上散出,讓原本往前衝的眾人都止住了腳步,而且都還不由自主的朝身後退了退。
在微微地月光和昏暗地燈光的照射下,眾人能夠十分清楚的看到陳遠身上泛出淡淡的銀光。而且他那平順的頭髮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無風自動飄散起來,加上他那陰冷的雙眼,竟是如此的詭異。
陳遠此時卻不知道自己地這個變化,但是這驚人的變化卻讓在場包圍他的人中將近一半心虛膽寒不已。實在提不起絲毫力量去攻擊陳遠。
陳遠臉上露出一個冷冷的微笑:「你們找死!」淡淡的一句話卻讓眾人心底打了個寒顫。可同樣也驚醒了發呆中的那名領頭人。只聽見他狂吼一聲:「大家快上啊!殺了他!」便帶頭朝陳遠殺去。
陳遠見那名領頭人朝自己衝來,也不閃躲反到迎了上去。冷靜的看出他攻擊自己會在腹部露出很大的空擋,當下看準目標,以極快的動作,閃過領頭人砍來的砍刀,右手反握地砍刀準確的劃過他的腹部。那名領頭人慘呼一聲,丟掉刀子,捂著開了個大口子的腹部倒在地上,臨死前他怎麼也想不到,陳遠為何會閃過他那看似毫無破綻地攻擊。卻不知陳遠是通過超強地眼力和精密的計算,看出他攻擊中地破綻,借而一招斃敵。
一招秒掉敵人的領頭人,陳遠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是再一度的提高自身的速度,帶著手中兩把冰冷的砍刀,衝進對方的包圍圈中。
這可真叫眾人驚訝萬分,可是陳遠接下來的攻擊卻讓他們覺得是身處夢噩之中,只見陳遠手中的兩把砍刀幻化出道道刀光,不帶任何軌跡,也不拘泥於何種形式,以劈、斬、挑、捅,再加上腿上的擊、頂、撞、踢、踹等等方式攻擊,在每一個讓他接近的敵人身上,都倒在他的身後,刀傷、手折、腿斷、甚至與咽喉噴血,一命歸西。陳遠無所不用其極,變化無端。
當陳遠把自己手中最後一把已經崩了十幾處口的砍刀插進一名敵人的小腹,在一腳連人帶刀把他踢飛後,他的身邊已無一個站立著的人,只有那五位只負責堵路而沒上來攻擊陳遠的年輕人仍站立著以外,其他人不是重傷在地痛苦呻吟著,就是已經斷氣,再也無法出聲的死人了。可那五人卻被陳遠一掃而過的目光嚇得兩腳發軟,癱坐與地上,雙腿之間流出一股腥臊的氣味。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絕對不是人……」
陳遠聽到聲音,轉身望去,原來是那五人的其中一個,正伸出不停顫抖的手指指著陳遠,嘶聲力歇的大聲喊道。他身邊的幾人臉上也同樣露出驚恐的神色,口中也跟著喃喃低語。
就在此時,十幾輛警車停在兩邊的路口處,數十名警察從車上跑了下來,有一名警察也拿出大喇叭喊道:「所有人都住手,我們是警察,把武器放下!」
可警察們衝到近處一看,都不由得呆了呆,滿地傷者不說,還有幾個看著都知道已經沒命的屍體,紛紛掏出槍指著場中唯一站著的陳遠,大喊道:「快放下手中的武器,雙手舉過頭頂。」
陳遠聽到警察的喊聲,不由得笑了笑,揚了揚空空的雙手,示意自己手中並沒有武器。幾位警察舉著槍,小心翼翼的靠近舉著雙手的陳遠,突然一擁而上把陳遠按在地上,一名女警跟著把陳遠的雙手拷上。
「好了,不用按那麼死的,看他的衣著,好像就是報案人所說的那名被追殺的人。」那名女警仔細瞧了瞧被按在地上的陳遠,微笑著讓那幾位警察鬆手。
陳遠躺在地上,神志被疲勞和體內殘餘的酒精慢慢帶走,當女警在他面前蹲下想看清他染滿鮮血的容貌時,陳遠卻依靠著有些模糊的意志看清對方,很美,那是一種英姿颯爽又糅合了現代女性的氣質,令陳遠有些心跳的感覺。
在昏睡前,陳遠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輕聲道:「粉紅色的。」說完便沉沉的睡去。
聲音不是很大,卻正好讓那名女警聽了個真切,俏臉騰的紅了,趕忙站起身子,雙手不自然的把裙子向下撤了撤,怒目看著躺在地上的陳遠。可這時後者卻極不負責任的昏睡過去,嘴角卻仍留著那絲淡淡的微笑。
女警臉色羞紅,跺跺腳,指著陳遠對站在一旁的幾個警察道:「把他送醫院吧。」說完便轉身快步走開。
那幾名警察並沒有聽到陳遠的話,當然不會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她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幾名警察眼中都流露出茫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