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縭呵呵笑了:「哥哥不會是因為那天我問了幾句關於他的話,哥哥才討厭他的吧?」
陳遠捏捏她的小鼻子:「青縭妹子的想像力真豐富!」
陳青縭撅著嘴巴說:「我要哥哥說!」
陳遠一愣:「說什麼?」
陳青縭說:「我要哥哥說是因為我才討厭他的!」
陳遠大笑:「真拿你沒辦法,好!哥哥說:是因為世界上最最可愛的青縭妹子貌似有點討厭這位潘多拉先生,所以有一個叫陳遠的人放棄了跟潘多拉的合作!」
陳青縭眉開眼笑:「哥哥真好!青縭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還是女孩好不好!」陳青縭天真的問道。
陳遠有些傻,這個問題可真是不好回答。正當陳遠發呆的時候,陳青縭嘻嘻笑道:「哥哥不要不好回答啊,青縭也不是小孩子了!」這句讓陳遠有些尷尬的話說完之後,陳青縭繼續蹂躪著陳遠的神經:「有一天,我要做哥哥的女人!」
陳遠差點沒有把飯噴出去。說這樣的話,我就好好打你一頓屁股。」陳遠故作惡狠狠的說:「你才多大的孩子,就在這裡說這個,以後還了得?」陳青縭朝他做了一個鬼臉,把自己剩下的一大塊東坡肉夾到陳遠的骨碟上面說:「把這塊肉吃掉,我就不生你吼我的氣了!」
電話幫著陳遠解了圍,來得電話居然是楊泊的。妖,中午這一小會兒的功夫也不讓我清閒!」消息。」楊泊在電話裡面說:「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死了。」系?」關係。」楊泊沉吟著說:「她是昨天晚上死的,今天上午我的幾家公司門口就炸了幾輛汽車。」
陳遠這才認真起來:「怎麼會這樣?這個什麼什麼伯爵夫人地死跟你真有關係?」道,但是昨天晚上她曾經到金穗大廈找我。希望能得到我的庇護。你也知道,她是奉命來象州奪取獬豸紋戒指的,因為辦事不利,據說歐黑盟想要懲罰她。她對可能遭遇的懲罰很恐懼,所以想找我幫忙。不過我拒絕了。她就是死在離開金穗大廈之後回家的路上。」
陳遠說:「這可有點麻煩,估計你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楊泊抱怨說:「我就沒有機會去解釋。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死訊和我的公司遭遇汽車炸彈兩個消息是一起傳過來地。」思?」陳遠說:「我可跟你講,這個事情跟我手底下的弟兄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你打電話是想提醒你一下,最好也小心一點……」這些怎麼聽怎麼都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味道的話:「不作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我跟這件事一點牽扯都沒有,有什麼好小心的。倒是你這個死人妖,居然給我打這樣的電話,居心叵測啊!」
楊泊苦笑:「我不是給你開玩笑。誰讓大家都知道咱們倆關係很好,一直走得也很近呢。」
陳遠一聽這話,臉都綠了。衝著電話:「死人妖,要是我這邊出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可能是他聲音有點大了,餐廳裡面近半的客人都朝這邊張望,尤其是陳遠同志地那聲「死人妖」。更是釣足了別人的胃口,大概所有的人都會在心底歎氣:「唉,多麼帥氣的小伙子,居然跟人妖有關係。」
陳青縭看他臉色不佳,沒敢惹他,過了好一會兒,正準備說幾句讓他消消氣之類的話。陳遠地電話又響了。現在殺你那裡去?」陳遠抓起電話來,惡狠狠的說道。
電話裡面傳出一個人的訝然的聲音:「陳遠,我似乎沒有惹你吧,你對我這麼凶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這話說到最後已經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了。的聲音,陳遠一愣:「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我另外一個朋友。」
潘多拉說:「你的那個朋友是女地吧。我可想像不出像你這樣水火不禁的人,能有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遠笑了:「找我有事?」
潘多拉反問他:「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陳遠說:「那倒不是,只是像你這樣的大忙人,怎麼可能沒事打電話給我?」多拉有些怒:「我警告你,你再對我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小心我把你烤成乳豬!」
陳遠苦笑:「你饒了我吧!有一個死人妖就足夠了,沒想到你老人家也跟他差不多的腔調,你還想不想讓人活?」
潘多拉帶著小人得志的口吻說道:「你如果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金穗大廈最頂層的旋轉咖啡廳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陳遠看看表。說:「少廢話。要想見我就一個小時之後,半個小時門都沒有!」
潘多拉笑道:「怎麼?現在佳人有約?」
陳遠嘻嘻笑道:「是啊。現在有位可愛的佳人坐在我地對面,半個小時的時間都不夠我把她送回去的。」
潘多拉的聲音莫名其妙地變得像是冰塊一樣冷:「一個小時之後如果我在那裡看不到你,你就等著我去燒你所有地場子吧!」
不給陳遠再說什麼的時間,潘多拉「啪」地一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陳遠把電話塞回兜裡,就看到陳青縭小臉紅乎乎地,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自己;陳遠連忙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還拿餐巾紙擦了擦嘴巴。不解的問陳青縭:「怎麼了?我哪裡髒了?」甜甜的笑笑:「我只是想對哥哥說聲:謝謝哥哥。」
陳青縭是心裡高興,想到剛才的時候,陳遠在電話裡對別人承認自己佳人有約,而且為了能夠送自己回學校,還把跟別人見面的時間硬生生的往後延遲了半個小時;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讓陳青縭感覺到陳遠對自己地在乎,彷彿是吃到了全天下最最美味的蜂蜜一樣,陳青縭感覺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甜蜜透了。
她的這些小心思。陳遠是不知道的。陳遠只感覺到慶幸。儘管陳青縭毫無疑問的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孩子,上一次因為潘多拉的原因,在通和屋吃飯地時候沒有讓陳青縭吃高興,陳青縭也沒有攔著他,不讓他去見潘多拉,但是想到後來陳青縭還是忍不住為了這件事情對他嘮叨,才有了今天中午的這次相見。陳遠怎麼能不慶幸?萬一這個小丫頭追問起來,知道現在打電話的還是那個潘多拉,估計小丫頭現在不說什麼,日後肯定會給自己算帳。
送陳青縭到了學校門口,陳青縭戀戀不捨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校門之後。陳遠才算是送了口氣。由於他事先把送陳青縭回學校的時間全部算進那一個小時了,現在看看表,趕到金穗大廈還來得及。
只不過,等到陳遠開車開到半道地時候,潘多拉又打來電話說不想去那裡見面了。
陳遠抱怨說:「潘多拉女士,儘管你一再否認你是個女人,但是為什麼做起事情來。這麼女孩子氣?不就是想找我聊聊天嘛,也至於把見面的地方換來換去的。」講理的說道:「我就不想去那裡見面了,你自己看著辦!」
他更換的見面的地方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公園,陳遠離這裡地距離比離金穗大廈的距離還要近,答應下之後,就調轉車頭朝著那處公園趕去。由於時間更寬鬆了,陳遠開著車不緊不慢的,也不著急了;只是奇怪潘多拉這麼想見自己會和自己談什麼。
遇上一個紅燈,陳遠把車子停在斑馬線之前,正在無聊的時候。不是很擁擠的路口上又加停了一輛車。
是一輛非常常見的桑塔納轎車,藏藍色的車身反射出陳遠這輛法拉利紅色車身的影子,看上去髒兮兮的。駕車的是一個外國人,從他地上半身可以看出來。這個傢伙絕對是一個壯漢。粗如棒槌的胳膊,剛毅筆直的脖子。菱角分明的臉頰。這個司機身上地黑西裝和鼻樑上地黑色墨鏡引起了陳遠的注意;即便是普通人在街上看到這樣打扮地人也會多看幾眼;因為,對於看慣了香港古惑仔電影和看過美國的《黑超特警》的人都會自覺不自覺的把這樣裝扮的人看作黑社會。像州穿的這麼囂張。」陳遠心裡有點忿忿不平。
外國人顯然也注意到陳遠在看他,扭過頭看,看了陳遠一眼。黑色的墨鏡讓陳遠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從這個人冷漠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得出,這個人似乎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氣魄。
綠燈亮了之後,陳遠提車前行,而那個駕駛著普通版桑塔納的外國人卻沒有前進;他在等左向燈。
左轉之後,到達下一個路口,再右轉,順著馬路開到頭的話,那就是陳遠身為第二大股東的永明電子的永明大廈。
潘多拉跟陳遠約的那個公園其實算的上一個象州本地的一個風景區,這個公園直接把一座山圍在了裡面,山上有幾座廟,大約建於明朝中葉,屬於方圓幾百公里之內知名度較高的寺廟。解放以前,這些廟的香火十分繁盛,老城區的老象州們直到現在還有週日來山上上香的習慣。改革開放之後,像州旅遊局圍繞這座山進行了一系列的旅遊開發,建了這座公園,把山上的所有寺廟進行了整修,近幾年來,這裡已經成為遠近聞名的旅遊勝地之一。
不過,由於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公園門口並沒有出現旅遊旺季一度出現的人山人海的景象,寥寥幾輛自行車,代表著這座公園生意的蕭條。
潘多拉就站在公園門口等他,朝著潘多拉招招手,陳遠去旁邊的停車場泊車。
火紅色法拉利成為陳遠的標誌之一,當這輛法拉利轉到這條街上,朝著這邊開來的時候,潘多拉就已經注意到了陳遠。連他自己都感到當他看到陳遠在車子裡面朝自己招手的時候,自己心頭湧起了一絲激動。
這種激動在今天並不是第一次出現,當陳遠答應自己去金穗大廈的時候,自己的心頭就曾出現過一次這樣的激動,而當自己越想越覺得陳遠膽敢把自己說的時間推後半小時實在讓自己不爽,單方面通知陳遠換地方又得到了陳遠的同意的時候,這種激動的心情再次光臨他的心。
但是,前兩次的激動加起來也趕不上看到陳遠朝自己招手的時候自己的這份激動強烈;那一瞬間,潘多拉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出喉嚨口了……我請你逛公園好了。」掏錢買了票,陳遠笑嘻嘻的對潘多拉說:「中國是禮儀之邦,你自己也說有來無往非禮也,上次你來了,這次我再往一下,咱們算是扯平了。」下笑了:「貌似我請你那頓花了我兩千多塊,而這兩張門票加起來也不過六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