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解禁風波深表歉意,特一次性上傳5章,謝謝各位指出毛病。謝謝。
陳遠猛甩車頭,一騎絕塵而去。幾輛寶馬終於停穩,有人惶急的鑽出車門拔出手槍朝他遠去的身影連擊數槍,距離太遠,彈頭打在路面擦出連串火花。
第二天的報紙鋪天蓋地,都是有關商業部長遇襲的新聞。雖然政府嚴密封鎖了此事,但仍擋不住各大報紙記者對真相探究的熱情。
據目擊者稱,當時正是華燈初上的夜晚,熊部長的車隊行進在東井路過程中,突然斜刺裡穿出一輛摩托車對熊部長連開數槍然後逃逸。
另一名目擊者(女性)說:「那個歹徒戴著墨鏡,騎乘巨型摩托車,就像的電影《終結者》裡的施瓦辛格,酷斃了!帥呆了!我開始還以為是拍電影呢!後來找了好久也沒看到攝像機。直到槍響了,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太誇張了,太刺激了!」
《南國早報》頭版頭條標題:《東井路上演黑社會仇殺?》,主編以激動的心情發刊,並盤算著今天的報紙將熱銷幾十萬份以上。
《今日新聞》頭版頭條標題:《商業部長遇襲,專家驚呼黑社會時代提前來臨!》。據說寫出這篇報道的記者還專門去採訪了好幾名社會學專家。
《今日象州》頭版頭條標題:《這個殺手不太冷》。記者以傳奇的筆法,記敘了象州黑社會的發展歷程,其中還特意留了幾個版面專訪自稱「黑道狙擊王」的卡迪亞夜總會保安阿彪。阿彪說:「其實那傢伙根本不算什麼!當年我憑著一柄狼刺首參加南美洲反政府僱傭軍,暗殺數名美國軍官,甚至上了五角大樓的黑名單。」他拉開衣襟,露出肋骨處觸目驚心的傷疤:「這就是那時候受的傷。」——旁邊有保安插嘴說:「其實是上次被陳遠打的……」但被阿彪粗暴推開。
東井路已於當夜實行封鎖,扯起長長的警戒線,大量荷槍實彈的警察戒備著每一個角落。法醫、刑警、彈道學專家通通會聚於此,緊張地檢測搜索每一寸土地。
偵測結果出來得很快,因為歹徒沒有刻意掩飾自己地行藏。現場有大量歹徒留下的痕跡。根據商業部長對歹徒最後那句話的思考,逼問自己兒子熊元鋒最近得罪了什麼人,甚至有目擊者能認出那是北城的土皇帝陳遠。
於是警察總局馬上命令北城警察局對逮捕工作進行配合。但北城警察局局長湯勇軍在警察總局來人後,足足在自家的廁所裡蹲了三個小時才出來,然後他們一行一百三十名特警理所當然撲了個空。陳遠的住所裡什麼都沒找到,除了幾雙隔夜的臭襪子。
市議會也對黑社會的橫行跋扈深感震驚。大批地軍警出現在象州各個酒吧夜總會洗浴中心按摩房,凡是看上去不像好人的,一律先抓了再說。一時間象州黑幫聞風喪膽。雞犬不寧,人心惶惶。
連只在街邊攤販收收保護費的斧頭幫老大方志誠也被抓起來關在審訊室裡暴打了一頓。警察很囂張:誰讓你是黑社會?上頭發話了,只要是黑社會的,打死無論。
黑夜的象州,到處蹲伏著秘密警察,見人不順眼就抓。各大監獄拘留所蹲滿了街頭小混混。
方志誠恨恨地說:「是誰這麼大膽襲擊商業部長,破壞黑白兩道的平衡?」
當他知道那人是北城陳遠時。再也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陳遠,正躲在紅蜻蜓酒吧裡。楊泊權勢通天,對市議會放了幾句話,於是所有矛頭全指向打擊當前肆虐地黑社會勢力,反而對罪魁禍首陳遠不了了之。
陳遠身處暴風眼。毫不自知,躲了幾天,第三天照常到永明公司上班處理業務,到夢華公司發號施令,頤指氣使,得意非凡。
「知不知道,前幾天商業部長熊應時在東井路遭遇暗殺了!」陳遠經過秘書辦公室門口。聽到唐文靜眉飛色舞地對同事說。
「哈!我早就聽說了,你沒見這幾天整條路面一片肅殺之氣嗎?」另一個女同事說,「那個殺手好酷!真有從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氣概。」
唐文靜小心看看四周,以一種極機密的語氣對那女同事說:「兇手還沒抓到呢!熊應時還在醫院裡躺著哪,市政廳在他的申訴下,發誓不抓元兇絕不罷休。」
陳遠輕輕搖頭:「這老東西還賊心不死嗎?」
當天夜裡,陳遠再次撥電話給林高歌:「小林子,熊家父子倆似乎還沒接受教訓。你給我仔細查清楚熊元鋒和袁而治的下落。」
掛完電話,他又覺得不太放心,親自到紅蜻蜓酒吧走了一趟。
四名倒霉地歐黑盟精英情報員還關在酒吧地牢裡……瘦骨嶙峋,奄奄一息。
「呵呵,私設大牢,羈押具有自由平等身份的他國公民。我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陳遠笑著與林高歌一齊走過地窖濕漉漉的地面。
林高歌開始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老大。這個陰鬱沉悶的男人,誰能想像他半年前只是個默默無聞受盡鳥氣的衢州土地局測量員?
林高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四名情報員。照例拿著小刀在各人身旁晃動。但如同死狗般地四個人早已麻木,提不起絲毫恐懼反抗的情緒。
「別拿著刀子在這裡顯擺了,還是給我一個痛快算了吧。」阿黃-德隆朝他翻了翻白眼,曾經健碩的肌肉如今滿是流膿的傷口,若不是冬天,地窖空氣又乾爽,只怕早已生了蛆蟲。這個歐洲大塊頭虛弱得像只癩皮狗。
林高歌怒了:「今天我老大在場,你不給面子是不是?」
陳遠擺擺手:「行了,把他們放了吧。讓這幫廢物回去給歐黑盟帶個信,說象州不是能夠任意橫行的地方。」
林高歌愕然說:「放?梁子結得這麼大,放掉就可惜了。」
陳遠淡淡道:「幾個小角色我還不放在眼裡。今晚上我還要去找找袁而治的晦氣。就看他有沒有命繼續為歐黑盟效力。」
阿黃-德隆聽聞此言,精神一振。慘兮兮地笑了起來:「哈哈,狙魔是我們聯盟委員會在象州辦事處的總負責人,你們一定逃不過他的制裁。」
陳遠背負雙手,仰頭上望——可惜沒有廣袤無垠的天,只有天花板——繼續用武林高手般的蕭索語氣說:「袁而治有何能耐?不就是搞出了所謂地聖水麼?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地,和興奮劑一個效果。」
阿黃-德隆說:「興奮劑能提升人體機能的百分之三十以上,但雷霆阿克蒙德之聖水遠遠比興奮劑更厲害,它能讓一個懦弱無能的普通人變成惡魔。」
陳遠笑道:「我前幾天已經領教過了。變成惡魔也不怎麼樣,我是伏魔羅漢,聖水難奈我何。」
阿黃-德隆也不知道他說地是真是假,終於還是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三十分鐘以後,一名穿著白大褂地三流門診部醫生對他們進行身體檢查,簡單的傷口包紮,然後打開鐵鐐銬將這倒霉至極地四人放了出來。
重見天日的朱羅洛夫斯基想大吼一嗓子:「我地太陽!我再也不要來這個鬼地方了!」可是由於被毆打用刑時喊破了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話來。
直接在紅蜻蜓酒吧廚房內吃飽飯後,幾個磨磨蹭蹭不知嘀咕著什麼,遲遲不願離開。
林高歌像是打發叫花子一般:「走吧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留戀的。看什麼看?你還真以為你是影星阿蘭-德隆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顏色。」
「我……我們……」阿黃-德隆是四人組裡的頭,朱羅洛夫斯基太傻太魯莽。庫坦太沉悶,安娜-克倫勞迪則太風騷,一向由他發言才顯得比較正常。遲疑著說:「估計,這個,呃,我想,我們回不了歐洲了……」
「回不了就回不了。我管你們去哪裡?想讓我們出錢買機票?你做夢吧!」林高歌惡狠狠地說,用力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阿黃-德隆銳氣已盡,縮著腦袋道:「我們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對叛徒和完不成任務的倒霉鬼懲罰極嚴厲……我們這次要是回去了,很可能就永遠見不到太陽了。」
「見不到就見不到!你廢話那麼多,干我什麼事?」林高歌伸手就要趕人,「快天黑了,酒吧馬上就要開業,你們還在廚房霸佔地方,嫌不夠擠嗎?」
事實上廚房異常寬闊,即使三四十人在裡面開小型會議也不覺擁擠。
阿黃-德隆說:「我們回歐洲是死定了。因為歐洲佈滿委員會的眼線。所以我們只有留在象州才能活命。但是做情報員這麼多年。我們除了殺人、放火、恐嚇、勒索、綁架以外,什麼都不會,讓我們去做其他工作混碗飯吃,簡直難上加難。碰巧你們也是黑社會。我覺得左右都是混。還不如在你們手下混算了。」其他三人也都凝重地點頭,看來四人組已經做好決定了。
林高歌瞪大眼睛:「你覺得這年頭做臥底的還用這種招數嗎?太過時了吧?你就不能學學《無間道》嗎?」他很懷疑這傢伙在用苦肉計騙取可憐地信任混在陳遠身邊做臥底。
想不到的是。陳遠聽到林高歌的回報,立即同意四人組的請求。
「好吧。四個洋鬼子絕對是走投無路了,就在我手下做狗吧。」陳遠正在外面吧檯吸煙飲酒。他看人有自己的一套眼光。
「老大,我們又不缺人,只是收收保護費而已,你犯不著搞這麼大地規模吧?」李文進有點摸不頭腦。整整折磨了幾個洋鬼子一大段時間,料想與幾人共事起來也不會太過愉快。到時候出去砍人,被洋鬼子背後捅一刀,那就太划不來了。
「小蝦米還想翻得起滔天巨浪?小進,有我在,你放心。」林高歌挺胸凸肚,擺出雄霸天下的姿態說。身後有一直搭不上話的余保良用諂媚的目光望著他。
「好了。」陳遠把杯子頓在桌子上,玻璃杯由底部開裂,立時分成兩半,足可看出他此時的抑鬱之情,「高歌,告訴我熊公子的住所在哪裡。我要讓他收到最深刻的教訓。」
林高歌吃了一驚:「不是吧,老大,警察嚴厲打擊黑社會,風聲正緊,你這麼一出去,就成了靶子了。」
李文進倒是一腔熱血,做事地衝動與陳遠有得一比,從來不多加考慮,「大哥,快意恩仇乃人生一大樂事,照我看就是這個時候滅掉姓熊的最合適。」他根本不知道那天陳遠險些慘死於狙魔聖水之下,興致勃勃地慫恿自家老大。
「好小伙子,」陳遠拍拍他的肩膀,「回頭給北城警察局局長老湯送十萬塊過去。上次警察搜捕多虧他通風報信。」
這時余保良又再次佩服他的神通廣大,心想一定要跟定陳遠,不做牆頭草。
陳遠的哈雷機車很快趕到市東郊東崗山。
東崗山一帶視野遼闊,綠樹成蔭,山下還有一個小湖泊,風景秀美,一向是富人的聚居處,環山公路周圍別墅成群。
熊元鋒在山頂也有一處秘密別墅,做為享樂的地方,不為外人所知。林高歌花了些代價才在消息靈通人士手中拿到這個情報。據說熊元鋒常帶著三五個女孩子在此淫樂,在露天游泳池裡一絲不掛,玩盡3P、4P、5P的各種姿勢。
機車開上環山公路,山下火光通明,像州夜景盡顯眼中。冷冽的空氣刮得陳遠臉頰生痛,他暗暗咒罵一聲:「再冷下去不能再開機車抖威風了……跟劉虹樺借寶馬瀟灑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