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第三集 第79-80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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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深處怒火中燒的陳遠不怒反笑:「螢火也敢跟日月爭輝,不拾掇拾掇你們,你們就快把自己祖宗姓什麼全忘了!」這話說得慢,動手卻快如閃電,話音未落,已經一拳砸向了獨耳獼猴的鼻樑。獨耳獼猴可不傻,知道陳遠這一拳要打實了,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連忙向後一退。

    同一時間,站在陳遠背後的書報亭老闆一腳踢向陳遠的後背。他跟象桐大街上跟獨耳獼猴混,有人朝老大出手,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而沒有行動。誰想到陳遠打獨耳獼猴的那一拳乃是虛招,真正要防備的就是這個書報亭老闆,拳頭打出去的同時,一個後抬腿,一腳撩在了書報亭老闆的肚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腳把書報亭老闆踢得全身直冒汗,忍了忍沒忍住,最後還是捂著肚子摔倒在地上。

    「日你媽!」旁邊一個混混大喊一聲,抄起一個凳子,砸在陳遠頭上。另一個混混一聲不吭,把另一個凳子砸在了陳遠背上。獨耳獼猴不失時機的一拳轟在陳遠臉上。三個人配合的很好,幾乎是同時動手,陳遠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中了招。獨耳獼猴那一拳頭還有咂在後背上的那一凳子帶給陳遠痛徹心扉的疼痛感,砸他頭上那一凳子卻讓他見了血。

    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看上去有些恐怖。

    獨耳獼猴也知道三人這次夾擊不大地道,再看看陳遠那張流滿鮮血的臉,心裡有些發虛,恨恨的說:「狂什麼狂?你以為你是超人?」

    腦袋被砸的濛濛的陳遠心火陡漲,不願在拘留所裡生事的念頭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

    「給臉不要臉!」怒吼一聲,一把抓住獨耳獼猴的衣領,拳頭流星一般一下一下招呼在了獨耳獼猴的肚子上,直把獨耳獼猴打的腳下站立不穩,連連後退,夾雜著慘叫一聲聲叫罵著,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書報亭老闆和另兩個混混一見獨耳獼猴吃虧,拳頭、凳子全部遞上來了。早有防備的陳遠讓開一個凳子的攻擊,一把抓住書報亭老闆的拳頭,手起拳落,一下砸在書報亭老闆的胳膊上。

    獨耳獼猴還沒止住的叫喊聲中突兀的多出一聲清脆的斷響,感覺自己的胳膊被砸斷的書報亭老闆長聲慘叫著,再次摔倒在地上。

    打倒一個還有倆,陳遠毫不遲疑,一邊躲避一個來回飛舞的凳子,一邊瞅準機會,欺身上前,奪下了一個混混手裡的凳子,一腳把這個混混踹倒在地上。

    「別過來!過來我他媽砸死你!」已經倒下了三個夥伴明顯感到膽怯的那個混混瘋狂的揮舞著凳子,害怕陳遠衝上來。

    陳遠哼了一聲,不進反退,抬手把凳子扔過去,把那混混的腦袋砸破了。凳子在那混混的腦袋上反彈一下,重重撞在了拘留室的鐵柵欄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前邊辦公室裡的警察聽到聲音,立刻吆喝了一嗓子:「都老實點!」

    生怕吃不了兜著走的獨耳獼猴連忙大聲回答:「沒事沒事,弟兄們閒的慌,鍛煉鍛煉身體。」

    警察們以為這些至少三進宮的混混們無非就是給新來的來點下馬威,對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情也不在意,吆喝了那一嗓子,又聽這裡的熟客那個在象桐大街小有名氣的小混混頭子獨耳獼猴這樣說,也就不吭聲了。只要不鬧出人命,什麼事能趕上打牌重要?

    拘留室裡安靜的能夠聽清針頭落地的聲音。本來想好好拾掇一下陳遠的四個人,三個蝦米一樣蜷在地上,破了頭的那個捂著頭上的傷口蹲在門口,四個人連頭也不敢抬。剛被關進來的陳遠心情鐵定不爽,要是個沒什麼戰鬥力的不長眼的東西那還容得他猖狂,偏偏是個動起手來比自己還硬的硬傢伙,剛才只想著教訓陳遠的小混混現在想明白了這一點,心裡大叫倒霉。

    「不服氣的再來!」面目猙獰的陳遠再次坐回床上去,摸出一支煙點上。頭上的傷口不大,這一會兒的功夫,血已經自己止住了,陳遠懶得擦臉上的血跡。透過鐵柵欄斜斜射進來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使他那張滿是血跡的臉透著深沉的壓抑感。挨了打的四個混混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陳遠,但是看著煙氣後面的這張臉龐,內心深處無來由的生出絲絲恐懼,一如半夜三更見到了鬼。

    這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的那員大漢冷笑一聲:「六耳,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小子?」

    他的聲音很響亮,也很硬,一聽就是那種在道上說話有點份量的人物。

    「就是他,林哥。」一聲「六耳」牽動了獨耳獼猴的愁腸,想想上回硬是被陳遠把自己從六耳變成了獨耳,挨了道上弟兄不少的恥笑,心裡就恨得直癢癢。這個林哥也是混象桐大街的,雖然既不依靠哪個大哥,手底下也沒什麼人,但是拳頭硬,在象桐大街論單打獨鬥不能說找不到對手,也差不多少。上次獨耳獼猴吃了陳遠的虧,本來想請他出馬,去朝陽街把臉爭回來,沒想到人家壓根不擺他,還奚落他說:「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我他媽又不是你們家保姆!」

    債多不愁,虱多不癢,陳遠冷冷的瞅著大漢林哥,說:「你要皮癢,就直接上,別這麼多廢話!」

    林哥站起來,晃晃身子,各處骨頭節上傳出一陣辟里啪啦的脆響:「關了三四天了,稍稍活動活動!」他的身體隱在昏暗的空間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冷冰冰的話語像是像是釘子一樣枚枚紮在陳遠的心頭。

    看來這個人不好對付啊!

    獨耳獼猴他們一夥一聽林哥這話,心裡那個樂啊,有林哥出手,小子,你完了!他們似乎已經看到陳遠被打得滿地找牙的場景了,就連抱著胳膊的書報亭老闆的臉上都樂開了花,額頭上的一顆青春痘亮閃亮閃的。

    「我跟你無冤無仇,是看你能打,弟兄們交流交流。打贏我,像桐大街上你橫著走,兄弟沒話說。打不贏我,就他媽別再在象桐大街上看見你,看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林哥不像獨耳獼猴那一夥,這番話說的堂堂正正,讓陳遠心裡暗自佩服。道上混的,還得是這樣的人物!

    剎那之間,竟然生出隱隱惺惺相惜的感覺,只是陳遠更為傲氣:「你打不贏我,我就捏爆你卵蛋。」

    林哥雖然不是個練家子,沒正兒八經學過,但是多少年來勤加鍛煉,動起手來絕對不是獨耳獼猴那樣的小混混能比的。他慢慢靠過來,雙方的距離到了攻擊範圍之內之後,林哥突然身子前傾,抬腿猛踢陳遠的肚子。陳遠今天在拘留所憑著一根腿踹翻了倆人,自然知道高出自己一頭的林哥這一腳一旦踢自己身上,絕對不會好受;叫聲「來的好」,身子微微一側,躲過林哥這一腳,伸出手掌,用手掌下側狠狠劈向林哥的頸部。

    林哥沒想到陳遠能這麼輕易躲開自己的腳,暗道「不妙」,見對方手掌劈來,連忙盡力向下一壓身子。雖然他自付反應的不慢,還是中了招。陳遠這一掌沒有打到他頸部要害,卻打在他的嘴上。

    林哥噗的吐了一口血,地上還有兩顆潔白的牙齒。林哥瞪著雙眼,滿嘴是血的盯著陳遠說:「不錯啊!」

    林哥不敢再輕敵,嘴裡的疼痛使他變得有點瘋狂,大喊一聲掄拳打向對方。陳遠用手掌硬接住這拳,只覺虎口一痛,但來不急細想,順勢用手掌死死抓住他的腕子,在林哥一楞之際,另一隻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這一拳把林哥打得一蹦,摔到在地上。林哥剛要起身,卻被陳遠用膝蓋壓住前胸。佔盡先機的陳遠半蹲下來,雙拳像雨點一樣打在林哥的臉上。

    局勢立刻演變成一面倒。

    剛開始,林哥還能反抗掙扎,但隨著陳遠一記重拳擊在他下顎,神志突然變得模糊,沒有再掙扎的力量。陳遠沒有停手的意思,每一拳打在林哥的臉上,林哥嘴裡都會有血星噴出,濺了陳遠一臉。

    四個小混混都傻了,陳遠再能打,也不應該這幾下就把幾乎打遍象桐大街無敵手的林哥撂倒啊!

    終於打累了的陳遠站起身來:「我打夠了,要是你沒打夠,我隨時奉陪。」

    「日你媽,你小子真他媽不是一般的能打!」掙扎著站起來的林哥笑罵起來。突然一拳打得陳遠扭頭歪過一邊,只是這拳已經沒了什麼力道,見陳遠怒目相視,又要動手,眼一橫:「打我這麼多拳,還你一拳還有意見?」

    陳遠想想,忍不住一笑,拍拍林哥肩膀,說:「你是個人物。」

    林哥很仗義,抹了一把自己嘴上的血,說:「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他媽是個人物,你就得是個大人物!以後你要混象桐大街,我就給你當第一個小弟!」

    林哥,林高歌並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口,為自己奠定了日後在象桐幫超然的地位,更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為自己和陳遠日後多年的兄弟關係拉開了帷幕。

    多少年之後,「戰將」林高歌每次想起跟夜皇陳遠的初次見面的時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沒有人注意到,陳遠被林高歌打出的那口鮮血落在了陳遠的手掌上,戒指在瞬然間將主人的鮮血悄悄地收進內裡,騰起微小如絲的縷縷藍煙。一種詭異的氣氛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

    一番拳腳下來惺惺相惜的陳遠和林高歌讓獨耳獼猴一幫人大為不滿。「姓林的,你他媽有種回到象桐大街再說這話!上次周老大拉你入伙你怎麼不這麼說!」獨耳獼猴的老大姓周,早就想拉林高歌入伙,一直沒有成功,後來獨耳獼猴跟林高歌處的關係很好,自以為自己出面調和的話,林高歌怎麼著也會給自己一個面子,就請上自己的周老大登門拜訪林高歌,誰想到林高歌壓根不擺他,最後惹得周老大把自己訓得跟孫子一樣。都在象桐大街上混,雖然這事讓獨耳獼猴很是不爽,但也沒敢怎麼招惹林高歌,但是這個天老爺不看,地老爺不理的傢伙,今天挨了陳遠一頓拳頭,居然就說出了這樣讓人大跌眼鏡的話,著實讓獨耳獼猴有些氣惱,張嘴就把這道舊傷疤揭開了。

    陳遠冷冰冰的目光盯在獨耳獼猴的身上,說道:「看來你的皮真不是一般的癢。」

    下一刻,陳遠對他的單方面毆打已經開始上演。跟他一起的三個小混混想想剛才陳遠瘋狂擊打林高歌的時候的模樣,再看看被打的絲毫沒有招架之力只剩下一張嘴喊疼的獨耳獼猴,哪裡還敢上前阻止?

    林高歌沒事人一樣說:「差不多就行了兄弟,打死他反而麻煩。」

    在前面審訊室打牌的警察已經被驚動了,楊義學、楊明明還有那個姓孫的老警察抄著橡膠棒衝了過來,氣勢洶洶的大聲叫嚷著:「鬧什麼事?都不想出去了?」

    打開這間拘留室的門,一看被打的正在吐血的獨耳獼猴、抱著胳膊蜷縮在地上的書報亭老闆、捂著頭上的血窟窿的那個混混和縮在一張硬板床下邊直哼哼的混混,以及那個滿頭滿臉都是血跡的陳遠,腦袋都有點蒙。他們一直以為是這些混混在「教育」陳遠,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恰恰相反。

    楊明明上來一腳把陳遠從獨耳獼猴身上踢開,瞪著眼吼道:「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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