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沉默不語,在想辦法應付,而劉虹樺卻一反剛才的態度,秀眉嬌挑,心情一下子全寫在了臉上。
想必是女人家心眼總是比較小的吧,受到了冷遇,顯然是不快,口中似帶些傲氣的說道:「王小姐似乎是沒全明白我們的意思,我父親和你們李總有些交情,除了談生意以外,我還要替家父來看看老朋友的。
一聽到有關係,那王秘書的臉色上立馬又顯出了阿諛的笑容,連招呼二人坐下,並從招待室的櫥子裡拿出好荼葉沏上。
王秘書筆挺著胸部,雙手放在了超短裙那雙修長的玉腿上,微笑的請二人坐下說:「敢問這位高貴的小姐您貴姓,冒昧問一句令尊大人的名諱,我也好向李總他匯報一下。」
劉虹樺對這種變色龍的貨色也算是見慣不慣了,冷聲冷氣的說道:「你只需將你們李總請下來就是了,老朋友的女兒來拜見他了,也不能擺他大老總的架子擺的太離譜了吧。」
「嗯,好的,二位請稍等,我馬上去向李總匯報。」王秘書立刻起身倒了兩杯荼,又禮節性的寒暄了一番,便扭身向廳外走去。
陳遠望著王秘書離去的背影,扭頭又衝著劉虹樺嘲虐道:「還是千金大小姐有辦法啊,這個業務技巧陳遠我是受教了,我要是也有個你這麼有錢的爹就爽了。」
「我這也是為了公司跑業務,連這你也眼紅麼,還是不是個男人,真沒風度。」劉虹樺顯然是心裡氣不過,臉上憋得通紅地一片。
陳遠嘴巴上從不饒人,對別人倒還過得去,惟獨對劉虹樺這冤家卻是不折不撓,繼續想盡了刻薄話逗得她窩塞氣促,心裡倒也是快活。
「吱呀」一聲,玻璃門由那位穿著暴露的王秘書推開,後面走進來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派頭十足,歲數倒是足夠劉虹樺父親般的年紀,而頭上的發蠟卻烏黑發亮,與他那劍芒般閃亮的黑色名牌皮鞋足是有得一比。
王秘書向後撫了把搭在額前的秀髮,有禮有節地介紹到:「這是我們李總,特抽出百忙的公務過來招待二位來賓。」
陳遠首先衝上前去,陪笑地主動伸手表示尊敬,雖然他並不樂意這麼做:「李總,久仰大名,果然氣派不同凡想。」
那李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皮子一搭,應付式的跟陳遠握了握手,而陳遠身後的劉虹樺卻令他眼睛一亮,色瞇瞇地主動將手伸出:「原來是劉老兄的千金,侄女前來只消打個電話,到我的辦公室裡去坐麼,自家人,王秘書還真不會辦事情啊。」
陳遠在心裡暗罵道:「***,一看就知道是個老色鬼,一大把年紀了,看秘書穿的那樣就知道一天肯定要催殘無數次了,有錢人真他媽賤啊。」
劉虹樺很大方地將柔弱無骨的嬌手遞過去一半,客氣的說:「李叔叔果然是風度瀟灑,比我老爹潮流多了,這麼久沒見,帥氣的都快要比掉劉德華了,令侄女看了都心動不已。」
李總的三角小眼一聽這話,得意的笑成了一道細縫,緊握著劉虹樺的嬌手不放的說:「侄女可真會說話啊,人也越長越漂亮了,叔叔要是再年輕幾歲,寧可放棄這千萬家業也要不顧一切的去追求你喲,哈哈。」
真***,這麼一大把歲數了,竟沒臉沒皮的講出這種話來,陳遠差點兒聽得嘔吐,卻也不好當面發作,不過臉上的笑容卻變得很是僵硬也很難看,說來也奇怪了,本來能看到這死對頭被個遭老頭子吃豆腐應該是很「爽」的一件事,此時卻生出一種莫名的怪異感覺出來。
「見鬼。」陳遠的心裡向自已罵道:「我怎麼關心起她來了,我應該幸災樂禍才對。」
「呵呵,李叔真是會開玩笑。」劉虹樺努力地想要把手從老色鬼的手裡抽出來,卻被其雙手緊緊的握住。
「侄女啊,你的手還真軟和,柔若無骨,香氣綿綿,現在嫁人了沒有啊?」老色鬼「溫和」地關心道,兩隻手反覆的揉搓起夾在其中的獵物,一副忠厚長者的模樣。
劉虹樺也是一陣呆愕,又有陳遠在場碰了個現行,臉上剎時一片紅燙,有種被羞辱的強烈傷自尊感,但卻為了公司的生意,強將怒氣壓下。
「李叔叔,嬸母大人可好?」她努力的將手抽了出來,發出了警告式的語氣。
陳遠也深舒了口長氣,現在的心態真想一把抓起李總的領子將他海扁一頓,今天這是弄得個什麼事情麼,真是鬱悶至極,太可恨了。
李總已然是有些尷尬,不太高興道:「侄女說吧,這次找老叔有什麼事情?」
陳遠這次只恐怕劉虹樺再吃虧,其實他心裡倒不承認這個,急口搶著說:「李總,其實是這樣的,我們永明電子公司這次從國外進口了一批新的娛樂設備,很有市場竟爭力,如果海華向我們訂貨的話,那海華的設備更新後在市場上將會更有竟爭力……」
「好了,好了……我不聽這些,說來說去,就是向我們推銷產品的是吧,這些事情直接找我們的釆購部經理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很忙,恕不奉陪了。」李總顯然是聽的極不耐煩的說,他用手很不「爽」的摸了摸只剩下稀稀拉拉幾根頭髮的腦袋,那態度已然算是下了逐客令。
劉虹樺打圓場開始撒嬌的說:「李叔叔,憑我父親和你的這麼多年交情,這點兒事情你竟然駁侄女的面子,太不夠意思了哎,況且這次我們是有備而來,對你們海華確實是有利,這就像打仗,沒有好的設備怎麼在戰場上立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