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不由的一愣,他怎麼能不知道北方科技呢,那不就是老莫的公司嗎,他點了點頭。劉董繼續道:「北方科技最近正在和公司談合併的事宜,說是合併其實就是吞併我們公司。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古商家就是弱肉強食,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但是他們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必須由年來出面和他們談判,否則就要惡性收購我們公司!董事會經過了研究,同時也考慮到你最近給公司創造了巨大的利潤,所以破格贈送你公司的股份,並讓你的持股比例成為大股東之一,這樣也好使你在和北方科技談判的過程中能多為公司的利益著想!」
陳遠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不禁琢磨莫有珩到底是想幹什麼呀,先是給了自己兩個億的資金合作開發娛樂城,這他還能理解,畢竟自己最近在象州的黑道勢力崛起比較快,他是想利用自己的黑道勢力。可是現在又來收購自己所任職的公司,這老東西的目的何在呀?一時間陳遠是百思不得其解!
陳遠的走神立刻讓劉董緊張起來了,他可是和董事會打過保票的,陳遠要是不答應,他的老臉今天可就真的丟盡了!
老劉臉上不動聲色,手心裡卻儘是汗水——估計當年與初戀情人約會也沒這麼緊張過,低啞著聲音問道:「小陳,有什麼問題嗎?」
劉虹樺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發呆的陳遠,認為他要是拒絕肯定是腦袋有毛病。她想要是再過三十秒陳遠再不說話的話,就衝上去給他一個爆栗。
這要是換用楊泊和陳遠這樣說,想都不想就會直接拒絕的,他對那個死人妖其實沒有多大的好感,只是苦於幫了自己那麼多的忙,才不得不給幾分薄面。如今這話是劉克說的,他就不能不給面子了,何況白撈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談判的對象又是莫有珩地北方高科。這樣的好事。只有傻子才會拒絕,況且自己也真的沒少給公司出力,沒有自己公司可能早就垮了。
陳遠沉吟片刻,面無表情的說:「沒問題,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北方科技由我來擺平!」言語間只有個人的客氣,卻對公司贈與的股份隻字不提,頗有那種寵辱不驚的大將風範!
劉克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不由在心裡暗暗讚道,真是個人才呀,就看虹樺有沒有這個福氣了,他開玩笑道:「虹樺,以後小陳就是公司地董事了,也算是你的上司了,看你還敢不敢欺侮?」
劉虹樺羞澀的一笑。一副小女人的樣子:「爸,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欺侮過他了!陳遠,我有嗎?」
陳遠配合著她說:「沒有,當然沒有了!」心裡卻在嘀咕。沒有就怪了,你以前跟我整的事情還少嗎!主要事情答應後,氣氛就融洽的多了。最後大家在停車場分手,劉虹樺依依不捨地說:「陳遠,你記得呀,明天要來上班!」
第二天,陳遠破天荒的沒有遲到。大家都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還沒有等這幫傢伙冷嘲熱諷,就被通知開全體員工大會,會議地內容自然是任命陳遠為公司董事,全權負責與北方科技的合併工作。
陳遠在任命宣佈後立即消失,他可不想看那幫人的嘴臉了。
一個小時後,他已經與莫有珩坐到了麗晶酒店的咖啡廳裡。開門見山的問道:「莫大董事長,你在搞什麼飛機,怎麼又想起和永明電子合併了,你不是搞基因地嗎?」
莫有珩最近和陳遠合作,經常和他呆在一起。人也明顯的變的年輕了。莫有珩感覺自己和陳遠在一起精神氣爽,彷彿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一旦幾天不見陳遠了,就感覺自己渾身武無力。像吸食鴉片般無法離開他。他現在已經是死心踏地的要跟著陳遠了。因為只有跟著陳遠他才能保證自己的活力延續自己的性命。為了和陳遠地關係更加緊密,他提出併購永明電子。並買通了永明的一個董事,讓他提出給陳遠股份的提議,並要求只和陳遠談判。他為了跟著陳遠可謂是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呀!
莫有珩笑了一笑道:「陳先生,你這是說的那裡話呀,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合作嗎!聽說你已經是永明的第二大股東了,那正好呀,我們又可以建立一個合作項目了。我想你就不用麻煩和那些下等人談判了,你明天回去告訴他們有什麼條件儘管來提,只要兩家能合併,我這裡沒有任何問題的!」
陳遠不解的端詳莫有珩半天:「莫大董事長,我個人覺得你有病!」然後哈哈一笑道,「不過,我喜歡,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永明電子與北方科技順利的合併,陳遠在其中可謂是功不可沒,而且莫有珩還給了他天大個面子,新的公司保留了永明地牌子,叫永明科技公司。其實實際的老闆還是莫有珩,執行董事是李一恆。經過合併後的稀釋,陳遠在新公司的股份嚴重縮水了,莫有珩很慷慨地把自己地股份奉獻出來,以維持陳遠第二大股東的地位,這樣連劉克都在他之下了,他地那輛破馬自達也不知道被莫有珩扔到那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最新款的火紅色法拉力,基本可以與楊泊的那輛媲美了。
陳遠在工作之餘,把工作重心全都放在了娛樂中心上,基本沒時間理會那幫兄弟,他就一句話,除了楊泊的勢力以外其他的全給我掃了,不要留任何的情面。沒有想到的是李文進、林高歌、庫坦等人也真的給他爭氣,短短的時間內掃蕩了幾個幫派,不聲不響之間就已經超越了其他的幫派,現在除了楊泊的勢力,陳遠的勢力已經成為象州地面上的第二勢力,而且儼然有超越之勢。
當然在象州地面上,最強大的仍然是楊泊,他擁有多家跨國公司和絕對忠誠自己的商業帝國,另外培養有一些暗夜世界能力者,他地組織嚴密且經營多年。短時期內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陳遠現在也不能,因為他還不能完全的掌控饕餮戒的能力。
第二股勢力就是官方的力量,任何的朝代這股力量都不容忽視的,因為他們所掌控的資源,所能調動地政府機器是平常人很難想像的,他們甚至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有的時候。只要他們高興,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而你這時候絕對不能反駁,還要符合,只要他們高興,他們說烏鴉是白了。你最多只能說這烏鴉不夠黑。
第三股勢力最為神秘,是一股黑暗勢力,至今仍未浮出水面,楊泊調查了很長地時間讀沒有什麼線索,但它能控制市長。並把獬豸暗戒拿出來拍賣,引起暗黑勢力的爭取,其居心何其不良,決不可小覷。第四股力量就是近期強勢介入的歐黑盟(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先前歐黑盟派遣的四名情報員被陳遠俘虜後,被硬生生拉進他的黑社會為他辦事。但是他們地勢力強大,雖然在象州只有一個分部。但是只要他們一動,完全可以在象州興起一陣血雨腥風的。
第五股勢力就是北美黑幫,他們與歐黑盟同時強勢介入象州的,都是獬豸戒的拍賣會引來的,不過他們的北美最大的黑社會MBA集團,便是稱這個集團為黑色帝國也毫不誇張,它涵蓋了全美地經濟圈、政治圈、文化圈,掌控大量的公司,資助無數的文化名人,甚至不少國會議員都是這個黑色帝國弄上台的。但他們在象州專門混水摸魚。並且是歐黑盟勢力的死對頭,專門破壞歐黑盟勢力的計劃。說來陳遠還和他們有一段淵源,他們「教父」最為倚重的黑暗左手有鐵血首相之稱的周志露,陳遠在拍賣會之後還救了他一命。所以這股勢力對陳遠來說沒什麼威脅。甚至可以說有些曖昧。
第六股勢力是象州舊有的黑社會勢力,瘟疫組織。而且其幫會中還有有一些暗夜世界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楊泊多年來地高壓打擊下存活過來來,「瘟疫」中的超能者修習的都是黑暗巫術,但他們輕易的不傷害普通人,大多數人與普通人生活無異!
加上陳遠,像州就有了七股勢力了,這其中他們互相牽制,相互攻擊。有地要聯盟,比如說楊泊就拚命地要拉陳遠入伙;有的面和心不和,楊泊和政府地勢力就是這種狀態;而有的坐山觀虎鬥,惟恐天下不亂,比如那份神秘的力量,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弄出獬豸戒的拍賣會,引來各方的紛爭。陳遠的勢力是新興的勢力,還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可是楊泊卻感覺到了威脅。
除了這幾股勢力,最近又多出了一股勢力,那就是那位神秘的獨行俠潘多拉,也就是楊泊一直在尋找的殺害簡之政神秘人,鳳凰暗戒擁有者潘多拉的騷擾,楊泊對他的所作所為無可奈何,因為他根本找不到這傢伙的落腳之地。楊泊現在的感覺已經好多年沒有,他隱隱感覺到這個神秘日呢肯定不一般。
那天楊泊從萬豪大廈出來,還沒上車,就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嗅到了屬於暗戒獨有的氣息,甚至他手上的狴犴紋戒指也有了感應,發出了青藍色光芒。他抬眼望去,不遠處有個人正邁著矯健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那人身隨意穿著的齊膝的黑色風衣,剛好到他黑皮靴的上方。風衣的領子立著,擋住了大半邊的臉,使人看不清他的面龐。只能看見一頭濃密的順直長黑髮自然地飄落在肩頭,從身材上來看,楊泊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但是歐洲人卻是確鑿無疑的。他離楊泊越近,楊泊感覺那顧氣息越濃烈,他斷定此人必定持有12枚暗戒中的其中一枚。
在走過楊泊那一剎那,他突然看了楊泊一眼,隨意的笑了一下,楊泊看見了他一口白的耀眼的牙齒,卻還是沒有分辨出他的男女來。那一剎那楊泊本來想出手,可是一股不明的熱浪向他襲來,他手上的狴犴紋戒指立刻做出了反應,幫助楊泊抵禦著那股來歷不明分不清來意的襲擊。轉瞬間那股熱浪就消失了,那人也走遠了,楊泊愣了半天才打開車門上了車,車微微一啟動,靠近那人的一面的紅漆就開始班駁而落,法拉力的半面花了臉。楊泊愈發肯定哪個人持有12枚暗戒中的其中一枚了。他把車開到了法拉力在象州特設的四S店進行維修,然後掏出了電話打給了陳遠。
陳遠正在路上享受法拉力的高速飛馳帶來的快感,忽然電話的聲音響了,他沒有減速,空出一隻手那出電話按了接聽鍵放到了耳邊:「對不起,我現在很忙,請過半個小時後再打來!」然後把電話按了,扔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楊泊當然不會放棄,直接按了重撥鍵。陳遠也不理電話持續響聲,把車猛的一提速度,又連著超過了兩輛車。其中一輛的司機從車窗裡伸出了手,豎起了中指,陳遠的車已經在一公里外了。電話鈴聲持續的在響,擾的陳遠很是不爽,狠狠的罵道:「是那個王八蛋呀,有完沒完呀!」
他把車速降了下來,他可不想因為接個電話而失去以後開車的的機會。拿過電話一看,原來是楊泊,氣就不打一處來,按下接聽鍵後罵道:「死人妖,你到底有完沒完,不是告訴你嗎,半個小時之後再打來嗎?」
以往的楊泊聽陳遠這樣罵自己,肯定會糾正一下讓他把那個死字去掉,但今天他沒有那個心情,那個神秘人像幽靈一樣在他腦袋裡盤恆著,他必須要和陳遠見面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期望他能與自己聯合對付那個持有暗戒的神秘人。
「我不管你在那,我們半個小時卡迪亞見面,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楊泊以不容質疑的口氣道,然後迅速的把電話掛了,他可不想聽陳遠那一連串的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