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情人夜 正文 第十二章
    「喊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是聾子!」電話那頭一個嬌美的聲音大聲喝了一句,接著突然變得無比溫柔,「話說,小閒啊,我們小半年不見了哦,你有沒有想我?」

    「想……」郝閒拉長了音,聲音更大了,一連串地罵了起來:「想你個頭!你還記得出現啊你!你到底在搞什麼!我記得你是去做情婦,不是去參觀天國,失蹤了半年才出現!你想嚇鬼啊!白顏同學!」

    電話那邊的正是被郝閒一手推銷出去,傍上了一名風流貴公子、從而甜蜜失蹤半年之久的白顏。

    白顏似乎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說著:「就是想要嚇你,你再這麼整天抱著你的電腦,總有一天真要變鬼了。雙手直直地伸著不能打彎,連男人都抱不成了,多可憐,嘖嘖!」

    「姓白名顏的!」郝閒怒吼起來,幾乎想把那個滿腦袋只有磚石王老五的花癡拜金女從電話那頭揪出來:「雙手伸直不能打彎的那不是鬼!那是殭屍,殭屍你懂嗎?」

    「知道啊,《殭屍新娘》我可是有看過哦。一看完我就想起你了,你說,人家殭屍新娘都能嫁出去,你怎麼就嫁不出去呢。」

    「白顏!」郝閒氣得抱著電話又喊又叫,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色狼觀眾。

    尤守瞇起眼,看著又叫又跳的女人,長長的馬尾晃來晃去,富有彈性的胸部微微晃著,寬鬆的外袍不時地掀起,露出細細的腰,美麗的長腿盡頭是她最喜歡穿的短褲,再往裡……

    眼底的陰影漸漸加深,下腹有些發緊。

    他已經與她相處好幾天了,除了最開始的一夜,他並沒有碰她。

    那美妙的滋味很難不讓他想念回味。連他自己都很詫異,向來自製的他,怎麼會對她產生這麼強烈的渴望。

    神色一暗,尤守忍不住想,自己究竟要不要放棄自己的紳士風度,化身大灰狼,立刻撲上去將她吞吃果腹呢?

    這邊的郝閒完全沒注意到一邊大灰狼碧綠碧綠的飢餓眼神,只和自己的閨中密友跳腳彼此笑罵著。

    「對了,小閒啊,」白顏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神秘,呵呵笑著說:「你猜,我現在在哪裡?」

    郝閒已經坐在沙發上,絲毫感覺不到尤守越來越不悅的表情,笑說:「難道在床上?」

    「郝閒同志,我發現你的思想越來越不純潔了。」白顏哈哈一笑,突然「啪」地收了線。

    郝閒疑惑地看著電話,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抽的哪門子瘋。

    「打完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尤守突然說話,低沉而蘊滿情慾,聽得郝閒不知怎麼的就紅了臉。

    「嗯。」

    郝閒輕輕答應了一聲,剛才和白顏通話時的激昂情緒像在瞬間從腦袋傳遍了全身。

    她不懂為什麼只他短短的一句話,竟然能讓她覺得像有把小小的火在心裡燒,徐徐炙烤著她發燙的心。

    滿意地看到郝閒不自覺中情動的模樣,尤守身為男人的自尊一下騰升起來,隨著升起的是熊熊的慾望。

    「砰砰砰!」

    一片桃色曖昧中,突然,猛烈而帶有節奏的敲門聲驚醒了郝閒,她懊惱地拍配了拍自己的臉頰,低著頭說了一聲:「我去開。」

    接著飛快地跑到門邊,完全忘記詢問來的人是誰,就莽撞地將門打開。

    結果,迎接她的,是更大的震撼!

    門剛一打開,一個嬌美的倩影就十分不淑女的、如餓虎撲食般地衝向郝閒。首先給了發愣的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哈哈哈大笑三聲之後,悅耳的女聲響起:「小閒!好久不見!有沒有驚喜?有沒有感動?」

    剛剛的懊惱一下轉成了含著快樂和驚喜的氣憤。郝閒怒瞪著好友越來越美的臉,大叫著:「感動?我真感動!失蹤了大半年才捨得回來?還感動?還驚喜,靠的,是有驚沒喜好吧!」

    「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人家可是一下飛機就奔你這兒來了的嘛!」白顏對郝閒討好似的說,拎起手中的東西,笑著說:「看,禮物哦?最新出的高端機主板,要不要?要不要?」

    前半句話聽得郝閒直想嘔吐,聽到後半句,她卻渾然忘記了白顏故意裝嗲噁心她的不愉快,看這白顏提著的東西,簡直想要抱起她轉三圈。

    不愧是最好的朋友吶。

    郝閒美滋滋地想,拎著禮物讓了白顏進來,完全忘了她現在的家裡多了一件十分閃亮的「隱私」。

    「隱私」尤守的美事被打斷,這時正不高興地瞪著超級電燈泡白顏,目光冷冷的,似乎打著想把她嚇出去的主意。

    可是白顏這個人郝閒瞭解,這女人從小脫線脫到大,性格詭異得很,否則又怎麼能想出發郵件釣凱子的倒霉主意來?

    所以雖然有幾分不好意思,倒並不擔心白顏會被尤守嚇到。

    說實話,郝閒倒有些擔心,尤守會不會被這個絲毫沒有邏輯感的瘋女人嚇到!

    「啊!尤尤尤、尤守!」

    白顏果然不愧是嚇人嚇大的,雖然她看到尤守的第一反映就是大叫加結巴。但這結巴卻不是因為驚嚇,而是因為狂喜。

    就好像戀童癖看見蘿麗,怎麼能不狂喜得失態?

    這一點,從她閃亮的眸子裡明白無誤地表達出來。因為她本來就十分美麗的眼中正忽閃著興奮的光芒。

    「嘖嘖嘖!」地歎息著,白顏卻不並靠近,好像很明白什麼叫「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一樣,站在離尤守幾步之外的安全距離處,上下左右地打量他,忽地回頭對郝閒壞壞一笑,「行啊!我說你怎麼沒想我呢,原來偷偷在私藏了一個極品啊。」

    「他、他……」郝閒像被貓叼跑了舌頭,支吾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畢竟一直單身的她家裡出現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跟捉姦在床也差不多少了。

    由於尤守這些天都呆在郝閒家,身上穿的很隨便。名牌襯衣一個扣子也沒扣,露出結實性感的胸膛。袖口散著,腕骨突兀而有力。一條名牌褲子穿得倒是沒問題,可卻光著腳沒穿襪子。

    這麼樣一個男人大咧咧地呆在單身女人的家裡,任誰都會想入非非。

    何況是被沒有是非也能編出是非的白顏看見。

    支吾了半天之後,終於,郝閒猛然想到了一個借口,急忙喊:「他是我老闆!」

    此言一出,尤守和白顏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尤其是尤守,本不常笑的瞳仁裡含滿了笑意,像暗夜中的一顆快樂的星子,輕笑著這個可愛女人的說詞。

    普通的老闆會衣著隨便地出現在女職員的家裡嗎?郝閒這麼說,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順便越瞄越黑。

    「哦--」白顏美麗的杏眼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抿唇一笑,說:「總裁與美女職員,不錯哦!」

    郝閒在她曖昧的笑容下無所遁形。不過,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惱羞成怒的她忍不住大吼:「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呀,你不問我都差點忘了。」優美地拍了下腦門,白顏瞇眼笑了起來,「本來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不過現在卻被你的『驚、喜』比下去了。」

    說著,白顏從包裡掏出兩張紅色的請柬,一張遞給郝閒,一張遞給尤守,「喏,下周我結婚,特地來通知你給我當伴娘。還有,尤先生,我不知道你和馮則有沒有生意上的來往。他是不是給了你請柬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有時間,還請賞光。」

    「你結婚?」郝閒震驚地看著白顏,接過請柬打開,確實是一張結婚請柬,新娘是白顏,新郎就是她半年前「招聘」到的那個上流社會花花公子--馮則。

    「其實我們已經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了,回來就是補辦個婚禮,讓別人知道。」白顏一臉幸福地笑著。

    「你不是只想當情婦,不想結婚?」郝閒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她太瞭解自己的朋友。從小到大白顏的唯一願望就是做情婦。因為她討厭被束縛。

    「此一時、彼一時嘛!」白顏整了整頭髮,笑說:「遇上了合適的,彼此都中意,物質條件也好,我有什麼理由不結婚呢。別忘了,結婚,是最高級別的情婦才能做到的哦。」

    「可是……這個馮則,不是……不是……」郝閒實在不想當著好友的面說出口,這個馮則,家世顯赫,能力出眾,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他有個眾人皆知的毛病,就是花心。不然,他怎麼會讓白顏釣上鉤?只不過就是不知道白顏用了什麼手段,讓馮則動了心想她結婚。

    「花花公子嘛!我知道。」白顏滿不在乎地說,接著神秘一笑,「是他向我求的婚,又不是我求他。我想,既然他這麼有誠意,應該改了這個毛病吧。」

    這下,郝閒更驚訝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說,他提出的結婚?」

    「是啊。」白顏驕傲地昂起頭,「我白顏,怎麼會為了結婚去求男人!」

    「真的?」郝閒依舊難以置信,「嘖嘖」地繞著白顏走了幾圈,道:「沒看出來,好手段啊。你怎麼馴服的這匹野馬?說說,快說說!」

    「你什麼意思啊,姐姐我是那種人嗎?」白顏翻了個白眼,隨即一臉了悟地看著郝閒,「哧哧」一笑,一邊看著臉色陰沉的尤守,一邊小聲在她耳邊說:「想馴服他嗎?你不會是動心了吧?說來,他的風評好得很呢,私生活向來很檢點。又帥又有錢,你眼光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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