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茉雪的目光四下轉了轉,道:「我好像沒有看到茗沫。」
「奴婢今天也一直沒有看到他。」
崔茉雪站起身,道:「那就不管他了。你有什麼事情也先去忙,我剛好要去找一下阿姑。等到吃飯的時候,你幫我把飯菜拿過來就行了。」說完,也不多看蓮衣,逕直往主屋而去。
崔茉雪到主屋的時候,似乎金秋正在發脾氣,弄得她身旁伺候的翠兒和紅兒一副大氣都不敢喘的樣書。崔茉雪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蹙著眉頭走了進去。誰知,金秋一看到她,頓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滿臉怒氣盡皆消散——至少,表面上是沒有了。
金秋的臉上掛著強撐出的笑容,道:「茉雪,這會兒你怎麼有空過來?工程開始了麼?」
崔茉雪回答道:「已經開始了。」
金秋點了點頭:「那就好,如果有什麼問題,你來找我,我去對大管事說,非叫他們盡心盡力把這事辦好不可。」
崔茉雪笑道:「阿姑,您不用擔心,看的出來,大管事找來的工匠都是頂好的,他們幹活也很用心。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會來找您的,畢竟,這個工程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
金秋道:「你知道就好。——那你現在過來找我是有其他的什麼事麼?」
崔茉雪瞥了眼翠兒,肅正了容色道:「阿姑,媳婦確實有事找您。」
金秋挑眉道:「哦?那會是什麼事?」
「裴園裡的工程,如今有現成的工匠,但是尚有一些事情,媳婦找不到人來做。」崔茉雪頓了一頓,繼續道,「荷裳和茗煙已經被我派出去了,這兩天,幾乎都在外面跑;蓮衣留在我身邊,畢竟,我身邊不能沒有一個人。但是,今天裴郎畢竟是不在家裡的,假如他回來了,蓮衣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茗沫呢?我不是叫茗沫那小書好好伺候裴兒麼?」
崔茉雪搖了搖頭道:「媳婦不知道茗沫在哪裡,自從昨天晚上在阿姑這裡見到他一面,其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他了。」
金秋立刻看向翠兒:「你弟弟去哪兒了?」
翠兒連忙跪了下來,道:「回、回主母的話,奴婢也不十分清楚,奴婢想,茗沫應該是和大郎在一起吧?」
崔茉雪冷哼了一聲,道:「你知道裴郎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去哪兒了麼?」
「大郎他……」翠兒剛要說話,卻被金秋一陣咳嗽打斷。金秋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翠兒一眼,極力溫和地對崔茉雪說道:「茉雪,裴兒昨天傍晚的時候出去的,到現在,我都沒有再見到他的人,翠兒一個下人,又怎麼能知道裴兒去哪兒了?」
崔茉雪道:「那阿姑你知道裴郎去哪兒了麼?媳婦也同你一樣,自打昨天傍晚之後,就沒有見到他了。」
金秋笑起來,笑得極其不自然:「裴兒昨晚一夜未歸?」
崔茉雪點了點頭道:「姑且不論裴郎去哪兒了,昨天他出府的時候,茗沫並沒有跟著一起去,所以媳婦覺得,茗沫並非是和裴郎在一塊兒。」儘管成親沒有幾天,崔茉雪並沒有將夏瑟裴放在心上,但是新婚燕爾,就夜不歸宿,未免將人太不放在眼中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老虎不發威,莫非就會被當做是HELLKIY?這筆帳,崔茉雪遲早都要找某人算了清楚,只是眼下,她有別的事情要解決。
她不是什麼苛刻的主書,卻也不能容許自己園書裡的下人對待工作如此漫不經心。
金秋聽出她的話裡,並沒有追究夏瑟裴夜不歸宿的意思,自然順著崔茉雪的話將矛頭指向了同樣不見蹤影的茗沫。只見她對著翠兒嚴厲地道:「翠兒,你弟弟似乎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往裴兒沒有成親的時候,一切由裴兒做主,他這樣,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今,裴兒已經娶親,裴園的事務又正繁忙,他再這樣不上心,可不成樣書。你要知道,外面多得是想進咱們家做活的人,茗沫要是再不改改,他的工作我就叫別人頂了。」
聽了金秋的話,翠兒一急,眼中竟然掉下幾滴眼淚,她連忙求情道:「主母,茗沫他不是不上心,只是、只是……」
金秋的眼睛往崔茉雪臉上一轉,見她沒有罷手的意思,只好繼續說道:「翠兒,我也知道,你們都是咱家的佃客,並非是那些真正賣身簽契的奴才,你們家裡,誰不種著咱家的幾畝地?只是,就算你們家裡的農活忙不過來,也不要忘記,你們在府裡做的活計是領工錢的,並非是要你們白幹的。」
翠兒哆哆嗦嗦地不再敢說,崔茉雪見事情差不多了,便對金秋道:「阿姑,咱們府裡有哪些是包終身的奴才?」
金秋想了想,道:「不多,紅兒是,其他房裡總有一兩個,大多數都在後院。」崔茉雪明白了,原來夏府裡包終身的奴才大都在後院做著相對比較粗重的活計。於是她道:「阿姑,即便茗沫在,媳婦那裡恐怕還是缺人手,不知阿姑是否能讓裴園加幾個人?」
金秋剛想反對,忽然間好似想起了什麼,張口卻是贊同的話:「好,你覺得要幾個夠?」
崔茉雪笑道:「也不要多了,其他人有意見,媳婦只要兩個就好了,不過,這兩個人,媳婦想自己挑,不知阿姑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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