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花無主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那人就寢時已將長散開,此時在親吻著明若嵐的胸口處時,那長散落在明若嵐的脖子處,讓他略有癢意,忍不住動了動身子,那人有所察覺,關心地看向他。

    「沒事,就是有點癢。」明若嵐解釋道。

    那人聽後笑了笑,復又輕輕地吻上了明若嵐的雙唇,明若嵐只感受到那人在自己身上慢慢點起的慾火,有些不耐地動了動身子,卻換來了那人更激烈的挑逗,讓明若嵐忍不住出難耐的聲音,這人也早已不是當初那般的生澀模樣了,現在也……

    該死!

    受不了了!

    當明若嵐終於爆出來之時,也同時聽到了那人忍耐的喘息聲。

    「進來吧。」明若嵐此時嗓音暗啞地說道。

    但是那人卻遲遲沒有動作,真是的,明若嵐暗歎一聲,知道他在忍耐,主動地挑起了對方的慾火。

    在兩人融為一體的一霎那,明若嵐的眼角沁出了淚水,有了一種滿足,那種由內而外的滿足,這個人平日間除非在自己的誘導下,否則很少有這種主動的**,而今日……,這是不是代表著他拋開了一直壓在他心中某些束縛,才會如此呢……

    希兒,我喜歡你,才會為你作出一切,所以,你不要有任何愧疚,所以,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主人,屬下無能,事情有變,明若雲恐怕已有所察覺,曾派人追蹤屬下等蹤跡,屬下唯恐事洩,已將明昊所有參與過此事的人滅口,屬下才趕回覆命。」雙膝跪在下的黑衣人聲音顫抖不已地回答道,心下恐慌不已,這次連自己也沒有預料到,原本以為是安安靜靜的明若雲,竟會突然難,打了自己等人一個措手不及,這次事情失敗,不知自己還能不能保住性命。

    而上方的人在聽後卻久久沒有回應,在這個深夜下郊外早已破敗的廟宇中更是讓人平添了一份恐懼,跪著的人更是不敢抬頭去觀察那在夜色中朦朧不清的主人的面容,只能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本來此事原本是由渝一負責的,只是因為我身邊暫時沒有得力可用的人手,才將他調回身邊,轉而由你負責此事,卻不想,你給我帶來的竟是這種消息,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呢?」

    這口氣越是淡然,下跪著的人就越是恐懼,顫聲說道:「主人……」

    「你說……留你何用?」在這一聲類似於輕歎的聲音傳來時,跪在下的人已然在悄聲無息之間停止了呼吸。

    黑暗中又傳來了另一道聲音,「主人,請責罰。」

    「渝一,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若是這人機靈一些,又怎會被明若雲抓住把柄,導致了如今的結果,白費了你冒險開啟的局面,也是我低估了明若雲這個人了。」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主人,您無須如此自責,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這皇室之中哪會如鐵板一塊,毫無破綻可言。」渝一沉聲說道。

    「你說的對,或許我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渝一,我在想,這些年,我是不是做錯了呢?」這次語意之中充滿了疲憊。

    「不!您怎麼會做錯!」平日裡無情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激動,「否則長老們也不會讓您來主持一切!」

    「是呀,長老們,長老們……,若不是他們,我也不會去國離鄉這麼多年了……」

    聲音中帶了一份怨恨,一份惆悵。

    「主人……」

    渝一見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可以用最快最簡單的方式給人以致命一擊,但卻笨嘴拙舌地不知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他一向敬若天人的人。

    「請您不要忘了,您的身上流著最尊貴的血液,您是這個天下間最尊貴的存在,您一定會站在這個天下的頂峰。」這是渝一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安慰之詞。

    「呵,」自嘲一笑,「不過是曾經罷了,這又有什麼好炫耀的呢,而我,也從來不曾想要過這些……」

    「好了,既然明昊那裡事情已經敗漏,那麼,明昊那裡先暫時停止好了,將已經暴露的力量迅撤離明昊,剩下的隱蔽起來,靜待時機,這次能保住多少人就保住多少吧,我們經不起太多的損失了,明昊現在還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時候。」冷厲的聲音在深夜中更是顯出一絲寒意。

    「是,屬下明白。」渝一答道。

    「你留下處理這裡的一切,我先走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是。」

    一切靜寂無聲,彷彿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只餘那破敗的廟宇矗立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那清晨在城門剛剛開啟之時就駛出京城的一行人,那個女子淒慘無助的聲音至今還迴響在他的腦海裡,自己終究還是放不開此事啊,雖然已經關照過,但是裴沙使節會不會買自己這個面子,還很難說,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也快到了自己離開京城的時間了,這次自己始終沒有能與他詳談,就這樣一走了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也許,真的,從此以後一切就都淡了,也許自己下次再回來的時候又是不一樣的一切了……,但願如此吧……

    我不知道站在皇城最高處的觀星閣上能不能看見那個佇立在城樓上的身影,等我有些氣吁吁地登上觀星閣的最高處時,才清楚地知道這裡也許能夠看清天上的星辰,卻終究無法看清那些依附於地面之上的事物,失望地苦笑起來,雲兒自從那日離宮之後便再也沒有和我見面,不過,就算見了面,恐怕也是相顧無言吧,今日是裴沙使節離京的日子,雲兒他,終歸是放不下的吧。

    快到了他離開的日子了,我卻始終沒有主動召他進宮,或許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當皇宮在新的一日中又開始充滿了生氣之時,觀星閣上只餘陣陣清風,卻已空無一人。

    裴毓瞇著眼睛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車隊,這次出使明昊的使節回京並沒有在朝野上弄得人盡皆知。所以,他才會在傍晚時分領著為數不多的人來迎接這支遠道而歸的隊伍,況且,這次的出使還會帶回一個人,而這,也同時,是他這個親王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相互見禮之後,雙方也明白如今不是在乎這套表面功夫的時候,便匆匆進了城門。

    在進入京城的途中,裴毓狀似無意地向使節問道:「這沒有什麼怠慢之處吧。」

    「下官不敢,那位姑娘究竟是皇族之後,下官又怎敢有不敬之處?」

    裴毓不意外得到這個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畢竟是皇族,就是有什麼,還輪不到作臣子的來處置,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女子。

    「還有就是……下官臨去之時,明昊的十二親王曾叮囑臣在路上好好照顧車上的那位……姑娘。」

    對於他的毫不隱瞞,裴毓聽後也十分滿意,也自是不會去追究他因這件事而收了明若雲多少好處,說道:「你這次出使明昊,做的不錯,皇上必定會滿意的。」

    既然對方如此識情趣,裴毓也不會吝嗇於揮灑皇上的人情,反正他頭上的那位上司,也的確該挪挪位置了,看來也是時候給他升升了。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雙方自然心知肚明其中的意思,在溫言笑語中緩緩向著皇城駛去。

    皇宮之中,正在批閱奏折的裴巒聽到了內侍的稟報之後,只是點點頭,露出了一種莫測的笑容。

    裴毓進宮後便直接請求覲見皇上,在層層通報後來到了御書房。

    「回來了?」裴巒看著奏折頭也不抬地問道。

    「是。」

    「那女子如何安排了?」裴巒冷漠地問道。

    「暫時關押在宗人府。」裴毓回道,旋即又有些擔心,說道:「陛下,此事在明昊鬧得沸沸揚揚,雖然使節回京並沒有驚動太多人,但是早晚都會知曉,您……又打算對那名女子做何處置?」

    「那你認為該如何呢?」裴巒反問道。

    「臣認為應該將那名女子終身軟禁在宗人府,畢竟她自幼離開裴沙,對於以往,似乎……」

    裴毓猶豫地回答道。

    「呵呵,你還是太心軟了,她本來就是朕的一枚棋子而已,既然這局棋已經見了分曉,那麼,留著這枚棄子又有何用呢?好了,下去吧,那名女子朕自會安排的。」裴巒如是說道。

    裴毓不知這位心思難測的皇上究竟是要做何打算,但也不會因為那名女子而觸怒皇帝,便退了下去。

    深夜的宗人府顯得分外冷清,一個黑影在幾躍之間躲避過重重守衛,進入到了關押宗室的囚室之中,耐心地等待著守衛們換班的時辰,雖然憑他的本事闖進宗人府輕而易舉,但是這次他並不想打草驚蛇,趁著換班的一會兒空隙,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自己這次所行的區域,通過牢門處那只留有一個起監視作用的方孔,順利地找到了這次的目標,,看到了那個衣著打扮得體的女子,她正在對著暗淡的燭火呆,牢房中的環境很乾淨,還簡單地擺放著平日的用具,而這處牢房也不屬於重要看管的區域,看來裴沙那位皇帝對於這名女子還真的是不怎麼重視,不過,這倒是方便了他。

    「姑娘。」低沉的聲音在這個昏暗的牢房中響起。

    牢房裡的人被驚嚇到,失聲問道:「誰?」

    「姑娘不必驚慌,在下並非意欲對姑娘不利之人,也非是裴沙之人,深夜來此,只是想與姑娘商量一些事情。」

    「你是誰?究竟想做什麼?」女子警惕地問道。

    「姑娘不必驚慌,在下此番前來並不會傷害姑娘,只是想給姑娘一線生機罷了。」

    牢房內沒有立刻傳來回答,但來人不以為意,逕直說了下去。

    「姑娘此次回到裴沙,恐怕也是明白自己凶多吉少吧,不過,若是天可憐見,姑娘若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麼,姑娘有沒有想過要讓害自己落到如此境地的人日後後悔呢?」

    「你想利用我做什麼?」女子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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