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人望去,卻意外地現不知何時明若雲已從獵場來到了這裡,父皇對於他的請求很快便答應了。
由於他的出現,我才突然想到就自己的那種騎術,要和一看就是生在馬背上的鄂瑪公主去獵場的話,還是旁邊有個人跟著比較保險,看向雲兒對他感激地一笑,他也向我點點頭。
就這樣,我們三人在侍衛們的簇擁下在獵場開始了狩獵,鄂瑪公主小孩心性,自然不喜歡那麼多人圍在一起,我便下令讓侍衛們分散開來,最後只留下幾名侍衛守在身邊。
我對於自己的本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像這種場合我只要做到不給別人添亂就好,至於想要在美人面前顯擺一下本事,這種事情還是留給有能力的人吧。
不過,我想最辛苦的人恐怕要屬雲兒了,不但要陪著那位興致勃勃的公主打獵,還要注意我的安全,真是有些難為他了。幾人就這樣走走停停,偶爾打上幾隻比較小的獵物,也全部交給了侍衛,看著那些被獵到的獵物,我不禁想到在前世那些可都是屬於國寶級的啊,在我的潛意識中想像到,要是照這樣打下去的話,我想我這輩子就可以呆在監獄裡不用出來了。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聽到遠處的人群有歡呼聲傳來,幾個人好奇地看去,卻見明若嵐從人群中現了我們,便騎馬向我們駛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明若嵐向眾人打過招呼後問道,現了鄂瑪公主,「還有這位是……」
「這位是鄂其國的鄂瑪公主,前面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多人在歡呼?」我問道。
明若嵐笑了笑,回道:「有位勇士打死了白虎,這可是不常見的,大家都在看呢,父皇知道了肯定會大加賞賜。」
白虎啊……,這是不是可以拉出去直接槍斃了?
鄂瑪公主聽聞後更是急不可待地要去,催促道:「太子殿下,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我還只是聽說過,卻還沒有見過真的白虎呢。」
看著她這幅樣子,我也不好拒絕,只得縱馬和她前去。
明若嵐與明若雲卻很有默契地落在了後面,明若嵐突然向明若雲問道:「就是那位公主嗎?」
「父皇親自介紹的,應該就是她吧,那位公主的性格看上去挺好的。」明若雲回道。
「看到你這副樣子,讓我覺得你好像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呢!」明若嵐嘲諷地說道。
「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不是嗎?」明若雲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明若嵐聽後突然沉默下來,直至趕到那正說的興高采烈的兩人身邊,也沒有再一語。
在狩獵的第一天便有人進獻了白虎,這令父皇大為高興,晚上在獵場的宴會也是十分的熱鬧,已經熱鬧到我想大哭一番的地步,沒有了白天的拘束,眾人都放開了許多,言語上沒有那麼多顧忌的結果就是,鄂其國國主彷彿在推銷商品一樣,似乎巴不得我和他女兒今天就入洞房,第二天就生出個孩子來,對此我也只有藉著酒意而假裝迴避。
鄂瑪公主的確是個好女孩,心思單純,和她在一起時不會有那麼多拘束,恐怕鄂其國國主也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讓自己最疼愛的身為公主之尊的小女兒屈與側室之位吧,畢竟以鄂瑪公主的性子並不適合成為一個正室,那樣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這也是父皇的一片苦心,若是真的要讓鄂瑪公主成為側室的話,其他想打我主意的人恐怕也會減少一些,畢竟一個公主在那兒擺著,其他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這些我都明白,可是為什麼心裡卻總覺得彷彿缺了一點什麼,和與琪郡主成婚時的感覺不同,如果這次真的娶了鄂瑪公主,那她就是我真正的妻子了,我可以讓她幸福嗎?我到了現在還在迷茫什麼呢?即便是在前世,也不過和這是一樣的過程罷了,為什麼自己開始猶豫了呢?
當已經有些醉意的我被人扶回自己的大帳中躺下休息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鄂其國主那震耳欲聾的笑聲,頭痛的更加厲害了。
忽然感到一絲冰涼的觸感撫上額頭,睜眼一看,明若嵐正在用濕巾為我擦拭,已經懶得去追問他為何會過來,只是瞇起眼睛享受著他的服務,和聽著他像老太婆一樣的嘮叨。
「不能喝就別喝,就憑你的酒量還想和鄂其國主那樣的人拼,簡直是不知死活,想在鄂瑪公主面前逞英雄也不用這樣啊,真是的。」
我撥開他的手,賭氣地說道:「我才沒有逞英雄呢,我想喝酒不行啊?」
明若嵐聽後愣了一下,看了看此時醉意朦朧的我,輕聲問道:「難道你不願意娶鄂瑪公主嗎?你不是那種愛喝酒的人,怎麼今天喝了這麼多?」
「誰說我不願意?只是、只是……」
我已經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了半天也沒有說下去。
明若嵐見我這樣,輕歎一口氣道:「既然願意那就不要再想別的了,好好休息吧。」
將我安頓好以後,明若嵐便離開了大帳,看到一直守候在帳外的煙兒,開口問道:「吩咐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奴才已經派人傳信給馬公公了,馬公公回話說,多謝王爺費心了,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名女子也是仔細挑選的,請王爺放心。」煙兒回道。
「這就好,辛苦你了。」
煙兒望著明若嵐遠去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